狂歡夜
昨天晚上的事兒,彭程自己也是始料未及的,他已經(jīng)想到了雞飛蛋打的糟糕局面,誰知就是這個時候,小敏便如七仙女一樣出現(xiàn)了。想到這一切來的這樣容易,轉(zhuǎn)折的這樣恰巧,彭程就倒吸一口冷氣,多虧了薛姨找的小敏來解圍,如果昨兒來的是搓澡大叔,今天又會是什么結(jié)果,還有就得說他自己的膽子也是真大,運氣也是真好。 小伙子抱了小敏的之后,姑娘沒有反抗,但是事實上小敏也沒有抱他。出了這樣的事情彭程心里是憋屈的,其實他跟薛姨之間,真就什么都沒說過,薛姨那個老狐貍啥更是啥也不會說的,只是她總像要求相好的一樣要求彭程,不愿意他給貝貝打電話,也不愿意他跟小敏聊天,但她不說,她只說那樣不好。 彭程不喜歡她這樣,可是薛姨給自己錢,他也沒理由拒絕罷了。他知道老娘們喜歡自己,他也喜歡薛姨,有一段時間他真覺得薛姨對自己那是媽稀罕兒子,他也喜歡這個給自己洗衣服,做好吃的的mama,所以薛姨過分了,他不真的覺得難受。 事態(tài)的演變最終還是因為貝貝的不依不饒折騰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因為貝貝的折騰,他終于發(fā)現(xiàn),不是親媽就不是親媽,別管她多像親媽。這期間彭程都沒有解釋過什么,你讓他就硬生生的愛上個老大媽,彭程想想真覺得惡心,其實他就想讓這事兒這么稀里糊涂的發(fā)展下去,他也不說什么,薛姨也稀里糊涂,這樣對自己更有利些,更何況他真也就說不清楚。 昨晚他終于抱著小敏哭了,心里所有的算計,和對于可能把薛姨嚇得不輕的快樂,在小敏溫熱的懷里當然無存。他委屈,懊糟,感覺自己是個失敗者,他想起貝貝,直到今天,他才覺得自己是真的失去她了。他又想起薛姨,這老娘們也他媽的不是真的喜歡自己,原來他跟薛姨都不過是稀里糊涂的相互糊弄罷了。彭程突然就覺得自己真他媽的倒霉,真他媽的窩囊,像一個硬不起來的沒用男人,從小到大咋就一件好事兒都沒攤上呢? 想著想著,壓積在他心口的憤怒鼓脹的彭程大口的喘起氣來,他覺得自己就像在緊緊的往回收縮一樣,那是種類似爆炸之前的緊縮,而且越來越緊了,他覺得這時候一定要有個突破口,一定要有,否則他就要炸掉了。他抬起頭,狠狠的喘了一口氣,帶著粗嘎的雜音的一口氣,像是嗓子干涸得咧開了。他摟著她,看著她水嫩的白皮膚在寒冷的冬天里略微的泛紅,突然,彭程的手從珊瑚絨睡衣的下面伸進了進去,一把抓住了小敏那自由自在的*。 回應(yīng)彭程的小敏仍舊一動沒動,彭程手在里面游移,握著那柔軟的酥rou揉捏,接著他霍的一下撩開了小敏的衣服。月亮遙遙的暮色里晃蕩,他們?nèi)ヂ愤叴蛄溯v車,一起回了彭程的房子。 —— 現(xiàn)在小伙子覺得必須要讓薛姨明白這一點,好讓薛姨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他信得過這老娘們兒的智商,她奇高一籌擺了自己一道,不會不明白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找補,況且就是昨天,薛姨還答應(yīng)給自己五百塊錢呢!那是他的賭本,這錢必須得給上,而且,彭程還想多從老娘們兒那里弄點錢出來,至少先把貝貝的債還了。 “媽,昨天我去找你,你也不出來?。∩稌r候給我?” 這是彭程第二次叫薛姨媽,第一次時,那真是下意識的,彭程那個時候是真想認下薛姨這個媽,老太太那個時候就懂了,她這兒子心里想的和自己不一樣。這回再叫,薛姨更是不會誤會了,她明白這兒子不是好對付的,要說這事兒折騰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她這大兒子能放過自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昨天晚上彭程在樓下一遍一遍的打電話到樓上,她嚇得都尿頻尿急了,她不敢下樓,也不敢接電話,只從窗簾里往外偷偷的看,正好能看見彭程站在大楊樹下,至于干什么呢?她看不清楚,她連拉開窗簾都沒敢。 不過她也不相信彭*能把她怎么樣,頂多就是事情敗露說得難聽點罷了,老女人迅速計算了事情敗露她可能受到的影響,心說不劃算。自己守家守業(yè)的,真捅出來了,以后怎么在這地界上混,那可真是太磕磣了。況且,這事兒對彭程的影響微乎其微,他大可以一走了之,找個新工作重新開始,而且除了貝貝那個認死理的傻妞兒,還有誰能相信他們倆之間真的有什么勾當,但是如果真的信了,那她可比彭程難看多了。 老太太記得昨天答應(yīng)彭程的這五百塊錢,早知道貝貝能鬧這么一出,她真就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既然小敏已經(jīng)把自己和彭程從臭水坑里拽出來了,彭程又提這事兒,薛姨自然是不會不給的,何況她一直愿意讓彭程在錢的問題上感激自己,即使不感激,她也愿意用錢解決問題。 “行,那你晚上休息的時候過來,我給你?!毖σ态F(xiàn)在算是徹底的一身輕松了,她揣測,這件事兒到了這一步算是了了,她轉(zhuǎn)了個話題問小敏:“跟警察不處了?” “處呢!”小敏一揚臉,回了薛姨一句。她昨天的確跟彭程睡覺了,這小子還是有一把刷子,一樣的年紀,彭程的身手的確是比警察要強。 —— 要說小敏能接受彭程,她自己也覺得挺突然的,昨天之前,她連想都沒想過。那小子成天喜歡貝貝,喜歡貝貝的,把貝貝說得跟命根兒似的,一個老娘們就給攪黃了。但是小敏不相信彭程對薛姨真有什么,她是知道薛姨干了什么的,那個在歌廳的晚上她就看見了,那老娘們拿錢撩漢子,乘人之危,彭*太可憐了,她想不明白貝貝怎么能那么誤會他呢? 那樣癡情的一個男人,誰又能不喜歡呢?小敏是真的挺喜歡彭程的,但在昨晚之前,她還從來沒把這種喜歡仔細砸吧過。小敏知道彭程這人不怎么靠譜,況且她也不確定彭程是不是喜歡自己,所以薛姨問她,她不愿意把后路掘了,這種*誰能說準真有幾個有感情的。 況且在她小敏看來,愛情這玩意,結(jié)不結(jié)婚其實都可以搞搞,況且結(jié)了婚也不妨礙她跟彭程相愛,時不時的對對火。真要說到結(jié)婚,至少她現(xiàn)在還是覺得警察那種功夫差點的男人安全一點兒,否則這交了公糧還有余糧的,要送到哪家糧庫里去好? 彭程在薛姨面前摸了自己的大腿,小敏沒攔。她明白他想要干什么,索性就成全了他,況且她也想讓薛姨明白,年輕的小伙子,不是她這種老太太能搞的。剛剛彭程跟薛姨的對話,明顯有些東西不想讓自己明白,說得含糊其辭,她心里總是不落聽的,啥事兒呢?小敏能想到只有錢了,但她不確定,但錢的事兒沒在她心里揣摩太久,那種不落聽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小敏隱隱的覺得,薛姨和彭程之間的套頭兒挺是微妙。她知道彭程耍錢,很多時候錢還是從她這里借的,當然也知道彭程欠了很多人的債,薛姨這樣沒完沒了的給,彭程看錢也不敢跟薛姨釘是釘鉚是鉚的嘮扯。 況且…… —— 只有小敏自己知道,貝貝能這么胡思亂想,自己是做了莫大貢獻的。那傻姑娘總是跟她聊天,打聽這個問那個的。小敏開始還好,時間長了就有點煩了,分就分了,還這么沒完沒了的墨跡干啥。在她看來,貝貝是就個白癡,缺心眼的女人都是抓住老公外遇,即不離婚又接受不了,逼得自己發(fā)瘋。她很不理解那些女的這么做是為了什么。后來有又一次午夜休息的時候,小敏實在閑來無聊在休息大廳的電視上看見關(guān)于心理疾病的講解后,才恍然大悟,貝貝和那些女的一樣心理有毛病了。 但那之前小敏可沒有想過這么多,她只是想要引導一下失戀時無助的女孩子聯(lián)想的多一點。但是接觸久了,小敏也覺得有些不忍心了,貝貝那份情感太干凈了,騙她有多容易,她信得就有多深,久而久之,下起手來還有點怯了,直到彭程說:“你就說我喜歡薛姨。”開始,小敏才理所當然了。 昨天晚上其實她只是想知道彭程能不能喜歡自己,還是他真的就只喜歡貝貝,于是當彭程的手伸進來的時候小敏沒躲,就是彭程撩開衣服,咬住她的時候小敏也沒躲。 這事兒發(fā)生的的確突然,但是她小敏是想好了,想清楚了的,也許就在她騙貝貝的時候,她已經(jīng)想好了這一天,唯一她不能想好的,大概就是這一天是二0一0年的十二月二十六號凌晨,有人叫這天是狂歡夜。 本書首發(fā)來自百書樓(m.baishu.la),第一時間看正版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