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有我在,你死不了
靳蕾忙不迭地拿下木棍,戳了戳魚肚子,哈著氣撕下一片魚rou,雙腿本能地朝著凌少軍跑過去,毫不猶豫地將魚rou遞到他面前,討賞一樣灼熱的眼神,她道,“你也嘗嘗?!?/br> 微風拂面而來,溪水潺潺流過。 凌少軍雙目一瞬不瞬地盯著突然跑過來的小身板,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往下移了移。 靳蕾突然覺得一陣陣拔涼拔涼,好像自己沒有穿衣服似的。 她低下頭,倏地瞪大眼珠子,她竟然一時大意忘了自己脫了衣服。 凌少軍動作僵硬地扭開脖子,咔嚓一聲,空氣里響起一聲微不可察的骨頭磨合聲,他托了托自己的腦袋,好像扭到了。 靳蕾焦急著跑回去,只是剛剛踏出兩步,見到林子里一道道行動迅速的身影 她目測一眼衣服離自己的距離,再看看越來越密集的腳步聲,幾乎是下意識地又朝著石頭后躲去。 凌少軍見她去而復返,又一次擰開脖子。 靳蕾小聲道,“凌少軍,有人來了。” 凌少軍背對著她,掩嘴輕咳一聲,“你躲在這里,我出去看看?!?/br> 靳蕾艱難地擠進石頭縫中,埋頭藏著自己的臉,試圖掩耳盜鈴讓人以為這里并沒有任何人。 凌少軍快速地扯過衣服,幾秒鐘的時間收拾好一切,就像風卷殘云一樣,把所有的東西全都收齊就離開。 …… “隊長,我發(fā)現這里有人的蹤跡?!蓖粲皬牟輩仓写┏?,將熄滅的木炭放在地上,“木炭上還有余溫,對方應該還沒有走遠?!?/br> “游戲終于可以開始了?!编u祥坤笑道。 汪影總覺得不對徑,他感覺自家隊長有可能會受到前所未有的恥辱,但是自家隊長主意已決,他要怎么勸也是罔然,只好繼續(xù)地做一個慈母般縱容他繼續(xù)任性下去。 多年的戰(zhàn)火中游走,已經令汪影有著靈敏的判斷能力,他暗暗地嘆口氣,看來有必要更改以后的訓練基地了,這里就像是魔咒一樣,他有一種預感這里將會是他們這輩子都擺脫不了的夢魘。 “隊長,還要繼續(xù)留在這里?”汪影苦笑道。 鄒祥坤睥睨他一眼,“當然要繼續(xù),繼續(xù)小組行動,所有人散開?!?/br> 凌少軍注意到恢復安靜的林子,拿著已經差不多烤干的衣服走到石頭后。 靳蕾聽著越來越靠近的腳步聲,雙手緊緊地攥著手里的木棍子,只要對方靠近,她隨時會選擇出其不意地進攻。 凌少軍剛剛遞上衣服,毫不猶豫的一拳砸過去,凌少軍本能地伸手一擋,拽著她的手,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心口位置上,不知為何,他的心臟倒開始不安分地跳動起來。 靳蕾順著他的視線低了低頭。 陽光依舊明媚,落在溪水中碎影潺潺。 她回過神,尷尬地忙不迭地轉過身,她嘟囔著,“凌少軍?!?/br> 一聲輕喚,凌少軍再一次動作僵硬地扭開脖子,抬起手,將自己的衣服遞過去,道,“你的衣服還沒有干,先穿我的?!?/br> 靳蕾焦急地套上衣服,這才發(fā)覺兩人之間那可恨的身高差,整件軍裝不止寬松,還長,硬生生地降低了自己那美美的大長腿。 “可以吃了?!绷枭佘娭噶酥杆o緊攥在手里生怕被人搶走的烤魚。 或許是剛剛被看光光了,此刻這氣氛特別的尷尬,靳蕾想狠狠地做點什么來發(fā)泄內心里的羞怯,不管不顧地一口咬掉大半個魚尾,嚼了兩下就這么咽下去。 “有刺?!绷枭佘娺m時地提醒。 靳蕾面色一沉,捂了捂自己的喉嚨,咿咿呀呀地說不明白。 凌少軍眉頭一蹙,疾步上前,扳開她的嘴試著看了看她的喉嚨。 “啊,疼?!苯龠炝藘上拢X得這魚刺太扎嗓子,說話聲音都有了變化。 凌少軍長嘆一聲,見過笨的,沒見過笨成這樣的。 靳蕾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了嘲諷,嘴巴一鼓,氣成一只海豚。 凌少軍擰開水壺,遞上前,“試著看能不能咽下去?!?/br> 靳蕾急急地喝了兩口水,搖了搖頭,“還卡著?!?/br> “以后還吃魚嗎?”凌少軍見她自顧自的緊皺眉頭,竟是出乎意料的抿唇一笑。 “……”嘲諷,絕對性的嘲諷。 凌少軍撿了兩支大小相同的小樹枝,輕輕地按住她的下顎,仔細地看著她有些紅腫的喉嚨。 靳蕾掙扎了一下,忍不住地干嘔著。 凌少軍重新遞上水壺,“漱口。” 靳蕾捂了捂自己已經恢復正常的喉嚨,興奮道,“你是怎么夾出來的?” “不是每一個人都跟你一樣笨?!绷枭佘娏⒖滔轮Y論,一副你就是沒有我聰明,跟你說了你也學不來的模樣,很是欠揍的。 “……”靳蕾憤憤地吞下一口水,幽怨地盯著男人赤果著膀子的身影,果然是悶sao隊長,夸他自己的時候還不忘損我本人。 “你可以繼續(xù)吃了。”言罷,他直接坐在一塊石頭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狼吞虎咽。 靳蕾這一次有了前車之鑒,小心地撕開一片魚rou,確信沒有魚刺之后才放進嘴中。 凌少軍沉默不語地看著她稍微有些文靜的吃相,再一次往著重新生起來的火堆里填上幾根樹枝。 火光吧啦吧啦地燃燒著,夕陽慢慢地落下山坡,遍天的紅霞格外絢爛。 “我們什么時候回去?”靳蕾擦干凈手上的食物殘渣,見著好像正在搭帳篷的凌少軍,忍不住地開口問道。 “兩天后?!绷枭佘娭毖缘?。 靳蕾心里一咯噔,這是還要在野外生存兩天的意思? “這一次集訓才過去一天,而你今天的表現讓我很失望?!痹捯粢宦洌俅翁统銎孔拥钩鲆活w藥丸子。 靳蕾毫不猶豫地塞進嘴里。 “等回營之后再去檢查一下?!绷枭佘娖届o地說著。 “萬一我毒發(fā)了怎么辦?”靳蕾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那道小口子,已經開始結痂了。 “有我在,你死不了。”凌少軍將睡袋丟進帳篷。 靳蕾本打算進去,卻被一只手給橫欄著。 她眨了眨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瞪著自己坐進去的凌少軍。 凌少軍道,“這里只能容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