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十章 投奔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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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事兒?”楊國舅掀開車簾蹙眉問道。 “回稟大人,是蔡婆子怕黑驚鬧了林小娘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兒?!?/br> 楊國舅立刻撂下了簾子,重新躺下,察覺不對,猛的起身重新掀開車簾,“張婆子剛時人在哪里?” 侍衛(wèi)們面面相覷,搖了搖頭,“大人,天太黑,小的們沒看清楚人。” “一群廢物,趕緊派人去查看?!?/br> 楊國舅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此處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且大晚上的,難不成她還想逃不成?可看著地上閃閃發(fā)亮的水洼,又覺得她應(yīng)該沒這么傻。輕蔑的搖頭笑了笑,覺得自己真是多疑了。 “不好了,回稟大人,林小娘子人不見了!” 火把下,楊國舅鐵青的臉上胡子都在顫抖,“剛下了雨,天黑路不好走,趕緊追!” …… 二架青色的馬輛,晃晃悠悠走在通往洛陽的官道上。 車內(nèi)傳來嬰兒哭泣聲,讓本就擁擠炎熱的人們,心里更是煩躁不安。 “我說輝哥他娘,你讓他別哭了行不行,哭得人心煩!”林張氏煩躁的說道。 孩子哭泣,小王氏心里本就揪心的痛,聽到大伯娘的話,心里更是著急難受,對著孩子的屁股就拍了二下,“別哭了,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br> 一旁的王氏見了,更是氣得上火,一把將孫女奪了過來,抱在懷里哄著。 “嫻姐怕熱,不愿在馬車?yán)锎?,大嫂就不能體諒一下,你要是聽不得,要么把耳朵堵上,要么到前面的馬車坐吧?!?/br> “四弟妹,這話不能這樣說,嫻姐這一路除了睡就一直哭,我這是實(shí)在是聽不下去了才說一下,怎么,我這當(dāng)伯娘的還說不得不成!”林張氏撐著腰大氣不喘的說道。 柳氏真怕婆婆又鬧了起來,連忙勸了幾句。 王氏本就跟她平時水火不容,要不是瞧著她如今成了寡婦,才難得搭理她,“你要是受不了,到前面鎮(zhèn)上,你自己去尋輛馬車吧,咱們這里廟小,容不下你這尊菩薩?!?/br> 這是要讓林張氏自己掏腰包的意思,她那舍得出銀子,不然也不會一路跟著擠在一輛馬車上。 林張氏撇了撇了嘴,側(cè)著頭,不再抱怨。 前面的馬車上的人,心里也不平靜。 林風(fēng)盯著大堂哥又在吹牛,無語的翻著白眼,狗改不了吃屎,斷了條腿還不消停,也不知道爹是怎么想的,非得帶上大房的人。 林權(quán)向兒子投了個安慰的眼神,其中自己心里也苦,一筆寫不出個林字,如今大哥走了,林青腿又瘸了,倘若留下他們在老家不顧他們死活,豈不是讓外人笑話。 年幼的林輝像是看出了什么,斜著頭問道“爺爺,二爺爺是不是很厲害??!” 林風(fēng)摸了摸他的頭,笑呵呵的說道“那是當(dāng)然,你二爺爺當(dāng)年還上過戰(zhàn)場,一手的箭術(shù),不說百步穿楊,但也十分的厲害?!?/br> “那他真的會教我箭術(shù)嗎?”林輝一雙清澈的眼睛,讓人難易拒絕。 林權(quán)樂呵呵地的笑了兩聲,說道“明日咱們就到洛陽,你見了你二爺爺好好磕頭問安,他一高興,準(zhǔn)會教你箭術(shù)?!?/br> 林青的話被人打斷了,很不高興,擺了擺手道“你二爺?shù)募g(shù)有什么好學(xué)的?當(dāng)年他去打獵還不是折了一條腿!要我說,你還不如好好跟你海叔學(xué)廚藝?!?/br> 這事兒引了林輝的好奇,訝異道“呀!爺爺,大伯說的是真的么?” 林權(quán)父子倆對他更是不滿,林風(fēng)蹙眉,就他這的性子,倒時候別給二哥一家添亂就阿彌陀佛,謝天謝地了。 “大堂哥別胡說,二叔那是為了救人遇到了狼才涉得險(xiǎn),再說咱們就算想學(xué),二叔還不一定答應(yīng)呢。” 不管是學(xué)箭術(shù)還是學(xué)廚藝,林家寶一樣都看不上,撇了撇嘴,但又有些心虛,低聲問道“爹,到了洛陽我要去念私塾,二爺爺不會不管我吧?!?/br> 林青卻不知那來的底氣,哼了一聲道“要不是他們二房得罪了人,我這條腿能瘸嗎?你爺爺能被活活氣死?咱們大房受二房的連累,他放心吧,他不會不管咱們的?!?/br> 林權(quán)父子對望一眼,吧口氣,道“青哥!你若再這樣想,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送你們大房回白水鎮(zhèn)去。” 林青卻不服氣道“四叔,我哪點(diǎn)說錯了,若不是因?yàn)榱_家,林果也不會受辱,林松也不會死,我這條腿更不會瘸。如今二房與羅家結(jié)親,想成為一家人,呸!這就是與仇人為敵,我不找他負(fù)責(zé),我找誰去?!” 提起林果和林松的死,讓馬車?yán)锏臍夥沼稚藥锥葴?,好在都安靜了下來,沒了之前的嘈雜。 好半晌,林權(quán)深深嘆了一口氣道“這事兒都過去了,與你二叔家無關(guān),再說到了洛陽,咱們大房與四房還有求與他,你可別不知好歹,惹你二叔不喜。” 林青恍若未聞,嗤之以鼻,心里早早打定主意,非得讓二房出出血不可,大房的人總不成白死,這條腿更不能白瘸! 林風(fēng)見他這副態(tài)度,知道他沒聽進(jìn)去,搖了搖頭,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 與此同時,宮里卻出了一件大事。 淑妃的兒子,也就是當(dāng)今的二皇子卻生了天花不幸夭折了,淑妃也因此受了刺激早產(chǎn),誕下一死嬰,還是個男孩。 “查,給朕徹查!” 一連失去二個孩子,這樣的喪子之痛,讓這位高高在上的皇上為之震怒。 淑妃剛生產(chǎn)完,那受了這樣的打擊,整個人就吊著一口氣在。 “大姐可要保重身體啊,你還年輕,孩子沒了,以后還可以再生,可若你要是沒了,誰替他們報(bào)仇雪恨?!”孫曉筠含淚安撫著。 “我那可憐的孩子沒了,沒了……”淑妃沉靜在哀痛的絕望中不可自拔。 “大姐,你振作一點(diǎn)好不好,那尸骨未寒的孩子還在天上看著啦,你這樣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meimei覺得這其中實(shí)在太過蹊蹺,之前不是說是溫哥受得是風(fēng)寒?怎么就變成了天花?大姐難道都不想仔細(xì)查查,替溫哥報(bào)仇么?”孫曉筠見她這副模樣,難過歸難過,但不能放任她這樣不管,所以才說了這番話不刺激的她,希望她能從新振作起來。 一雙絕望的眼神似乎有了新的意識,痛苦和仇恨,讓床上傷心欲絕的人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皇宮中素縞一片,不僅讓官里顯得凄涼,還讓宮女和宦官忐忑不安,人人自危。 皇后更是讓大皇子拘在坤寧宮內(nèi),不準(zhǔn)其外出,對外宣稱病了。生怕他成了別人的眼中釘,活靶子,特意求太后庇護(h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