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擂臺賽(十二)
態(tài)度決定一切,實力捍衛(wèi)尊嚴! 大師兄是一個稱謂,更是是建立在絕對實力上的稱謂! 在任何一個修真門派中,大師兄更是一種不可替代的榮耀。 白文武能夠接替白文斌成為筑基期大師兄自然不是偶然,自然因為他本就有著絕對能夠服眾的實力! 在擂臺賽即將落下帷幕之際,白文武又被宗門賦予了重任,并且他確實已經(jīng)取得了六連勝。 由此可見,白文武非但早已獲得了宗門高層的認可,更是用事實證明了宗門高層并未看錯他。 所以此刻站在斗法臺上的白文武,他非但是流云劍宗所有修士的希望,更是被宗門高層寄予了厚望。 無論是希望還是厚望,白文武自然當?shù)萌绱耍粸閯e的,只因為白文武筑基期大師兄的身份。 白文武的身份加上第九斗法臺,這無疑代表了他就是流云劍宗此次擂臺賽的底牌! 正因為如此,此時的騰龍臺上非但出奇的安靜,還極其的壓抑,壓抑的讓人有種即將窒息的感覺。 這是一種怎樣的執(zhí)念,這是一種怎樣強烈的執(zhí)念,才會讓人在無形之中感受到這種即將窒息的感受? 這就是宗門榮耀的執(zhí)念,這就是強烈想獲得宗門榮耀的執(zhí)念! 在無盡執(zhí)念之中,一刻鐘時間顯得是如此的漫長,漫長到猶如過去了萬年之久。 六連勝之后,在這第一個一刻鐘時間之中,并沒有玄天宗修士登臺挑戰(zhàn)。 又一刻鐘時間即將過去,第九斗法臺上依舊平靜如斯。 這一刻,白文武睜開雙眼,在騰龍臺掃視一眼之后,依舊一副古井無波的模樣盤膝打坐起來。 白文武看似隨意的一眼,仿佛給了騰龍臺下所有流云劍宗修士越多的信心,所以騰龍臺上也有了些許極為短暫的議論之聲。 “大師兄有必勝的信心?”張大年緊握的雙拳有了少許松動。 “應該是!”不知為何,李青的眉頭竟然皺的更緊。 “玄天宗難道真的沒人了?”張大年有少許松動的雙拳又松動了不少。 “有可能沒人嗎?”李青反問道。 張大年沒有回答,也沒有繼續(xù)追問,因為四周再一次靜下來,因為他的雙拳也再一次緊緊的握在一起。 第九斗法臺上,只有白文武獨自一人在盤膝打坐,但是白文武卻沒有打坐修行。 不是不想打坐修行,而是因為不能打坐修行,是因為白文武的內(nèi)心遠沒有外表看上去那么平靜。 內(nèi)心無法做到真正的平靜,是因為白文武清楚的知道,之前贏得的六場比試,遠沒有他人看上去那么輕松。 六場比試,其中的艱險一場勝過一場,以至于第六場比試,白文武清楚的知道,他勝的很是僥幸。 白文武并不知道,他之前戰(zhàn)勝的六名修士在玄天宗的地位究竟如何。 但是白文武相信,或者說他愿意相信他們應該都是玄天宗的核心弟子。 白文武甚至猜測,他擊敗的最后一名修士,應該就是玄天宗筑基期的大師兄。 事實果真如同白文武猜測一樣嗎? 白文武不知道,騰龍臺上所有流云劍宗修士也不知道。 不知道不要緊,因為這些好像都已經(jīng)不重要,重要的是,現(xiàn)在確實沒人登臺挑戰(zhàn)白文武! 因為在此時此刻,在流云劍宗所有修士心中,最為關(guān)心的是最終的結(jié)局究竟如何。 所以此時最為重要的,是第九斗法臺上白文武究竟能不能笑到最后,他究竟能不能拿到最終的勝利。 所以在越多執(zhí)念之中,時間依舊在不斷的流逝。 所以流云劍宗所有修士的心中,仿佛是被緊繃的箭弦,越繃越緊,仿佛隨時都有繃斷的可能。 所以時間依舊在流逝,斗法臺上依舊一片寧靜,騰龍臺上更加寧靜。 整個騰龍臺上,仿佛能聽到無數(shù)連續(xù)跳動的心跳聲,除此之外,仿佛只有死一般的寂靜。 同樣在一個時辰即將結(jié)束之際,同樣有一道身影極其不合時宜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中,并且已然落在第九斗法臺上。 這一次沒有人準備狂歡,這一次好像大家都有了準備,好像早已知道第九斗法臺不可能如此簡單就結(jié)束。 “玄天宗姜啟明前來挑戰(zhàn)!”在流云劍宗修士有備之中,姜啟明抱拳再一次發(fā)出挑戰(zhàn)的言辭。 所以騰龍臺上依舊寧靜,但是流云劍宗所有修士卻是表情各異。 所有流云劍宗修士各異的表情中,沒有絲毫鄙夷之色,恰恰相反,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有了一絲凝重。 早在姜啟明落地的瞬間,白文武突然睜開雙眼,同時也已經(jīng)起身而立。 所以在姜啟明話音剛落下,白文武亦是滿臉凝重的抱拳回禮。 “還望白道友多多見諒,小弟之所以選擇此時才上臺挑戰(zhàn),只是因為小弟希望能與白道友真正的公平一戰(zhàn)!”同樣的云淡風輕中,同樣的理所當然中,姜啟明同樣極其認真的抱拳說道。 “姜道友如此氣魄實感佩服,我自當全力以赴,自不會讓姜道友失望!”依舊極為凝重的抱拳,沉聲說道。 “請!”姜啟明與白文武同時抱拳做請的手勢,異口同聲的說道。 禮節(jié)過后,自是無禮爭斗,自是不用多禮,自是需要用實力說話。 白文武不僅僅需要用實力說話,更是要用實力來捍衛(wèi)他筑基九層的威信,更要捍衛(wèi)他個人的尊嚴! 所以一把三尺青鋒已然懸浮在白文武身前,他一雙冷厲的雙眼,更是如同捕獵的兇獸一般早已盯緊姜啟明,儼然一副蓄勢待發(fā)之勢。 所以不用猜測,白文武不動則已,動則必是石破天驚,必是雷霆一擊! 姜啟明沒有什么可捍衛(wèi)的,因為他只需要用實力來立下他無人能戰(zhàn)勝的威名。 所以姜啟明只是筆直的站在原地,他一雙清澈透亮的雙眼,只是靜靜的凝視著白文武身前三尺青鋒。 仿佛白文武身前犀利的三尺青鋒不再是三尺青鋒,而是變成了一朵美麗的花朵,吸引了姜啟明所有的目光與注意。 一動一靜之間,沒有必然的強弱之分,因為這僅僅是策略不同罷了! 姜啟明與白文武策略不同,但是白文武與楊蕊的策略卻是一樣,所以同樣的一幕再一次上演。 姜啟明對戰(zhàn)楊蕊,僅僅一個回合就分出最終勝負! 此時姜啟明對上流云劍宗筑基期大師兄,對上筑基九層巔峰的白文武,他們之間的結(jié)局又會如何? 他們之間,會是一場精彩絕倫的龍爭虎斗?還是一場勢均力敵難分伯仲的纏斗?更或是同樣碾壓的虐斗? 這一切,都是一個未知之數(shù)! 這一切,猜測已然無用,也無需猜測,因為雙方已經(jīng)劍拔弩張。 因此,這一刻已然針落可聞,這一刻已然緊張萬分! 因此,這一刻唯有屏住呼吸,這一刻唯有凝神關(guān)注! 越加寧靜的第九斗法臺上,姜啟明與白文武的對峙已經(jīng)過去盞茶時間。 姜啟明依舊一片淡然之色,白文武依舊一片冷厲之色。 就在這一片冷厲之色下,白文武內(nèi)心卻是無法做到同樣的冷厲。 早在盤膝打坐之際,白文武就知道玄天宗定會有修士其前來挑戰(zhàn),所以他自認為他已經(jīng)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所以即使最終等來之人是姜啟明,白文武非但沒有絲毫輕視之心,更是已經(jīng)把姜啟明同等視之。 所以白文武自認為他已經(jīng)很高看對方,但是,事實證明他還是低估了對手的實力。 特別是在對峙開始之后,白文武越加肯定他太過低估了對手的實力! 對峙自然為了尋獲對方的破綻,找到并抓住破綻,自然能一擊奏效。 不得不說,白文武與楊蕊的策略都是極為正確的,奈何天不遂人愿! 所以與楊蕊一般,短暫的對峙過后,白文武同樣沒能找到姜啟明絲毫破綻。 無懈可擊,這同樣是白文武對姜啟明的評價,同樣也是對之前對峙過程的評價。 有了類似的評價之后,白文武額頭上已然出現(xiàn)了極為細微的汗跡。 汗跡越集越多,汗跡變成細小的汗珠,懸浮在白文武身前的三尺青鋒隨之漸漸開始了旋轉(zhuǎn)。 汗珠很快出現(xiàn)在鼻尖,即將由鼻尖滴落地上,白文武身前的三尺青鋒選擇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 當?shù)谝坏魏怪榈温涞孛嬷H,白文武已然聽到三尺青鋒因為極速旋轉(zhuǎn)而發(fā)出的低鳴聲! 天劍峰的劍怎能發(fā)出低鳴之聲? 天劍,天之劍,更是天意之劍! 天意不可測,天意即使真有劍亦是不可見,所以天意本無劍,所以天本無劍,所以世間本無天劍! 心有多大,天就有多大! 心中有天,心就是天,所以心中之劍,自為天劍! 心中有劍,則萬物皆為劍,自為心劍! 天劍就是心劍,心劍也是天劍! 修心,修心中無形之劍,這就是天劍峰劍修修行的根本所在。 白文武是天劍峰修士,他當然也是天劍峰的劍修,所以做為筑基期的大師兄,白文武的心劍當然更加犀利。 在筑基境界中,白文武的心劍與外在的三尺青鋒,二者之間盡管遠遠做不得合二為一,但相互間有所共鳴,或者說有所關(guān)聯(lián)是能做到的。 心劍重點在修心,心動則劍動,心不動則已,心動則必是發(fā)出驚天一擊。 此時白文武身前三尺青鋒在還沒有發(fā)出攻擊的時候,就開始旋轉(zhuǎn),并且發(fā)出了低鳴之聲。 由此可見,此時的白文武心已亂。 心亂,對于天劍峰劍修來說,不僅僅是大忌這么簡單。 因為心亂則心劍不在,心中沒有劍,三尺青鋒盡管還是劍,也是一把死劍! 所以天劍峰的劍自然不能低鳴,因為鳴聲致哀,哀而衰,衰而?。?/br> 因此騰龍臺上不在是絕對的寧靜! 因此騰龍臺上,看出其中關(guān)鍵的修士,有的已經(jīng)在搖頭嘆息,有的更是在相互低聲說著什么。 當然也有不明白的修士,他們依舊滿臉期盼,他們依舊屏住呼吸,依舊在等待這一次比試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