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坦誠的司徒念
修士所穿的衣物被稱之為道袍。 道袍看上去盡管只是衣物,但是也屬于法器。 大多情況下,道袍主要還是以防御功能為主,所以也可以稱之為防御法器。 當然,道袍除了有防御功能之外,還會有諸多不同的功效。 比如說流云劍宗統(tǒng)一配發(fā)的道袍,其中除了擁有防御功能之外,附帶還有凝聚靈氣的效用。 道袍做為修士必不可少的法器,自然可以根據(jù)修士不同的喜好,做成各種不同的式樣。 所以說,道袍可以是道袍,也可以不是道袍,因為道袍僅僅只是一個稱謂。 所以說,道袍除了主流的道袍式樣之外,當然還有各種各樣不同式樣的道袍。 所以說,司徒念一身白衣書生模樣的裝扮并不奇怪,類似他這種裝扮,在在修真界來說,可謂是再常見不過了。 所以說,當初盡管南宮笑確實是落荒而逃,但是一個多月過去了,他其實早已把司徒念忘的一干二盡。 如若不是張大年提及,如若不是因為所謂的白衣書生竟然把主意打到李奇頭上,南宮笑是萬萬不會再想起司徒念。 想起司徒念,南宮笑卻也不敢肯定張大年口中的白衣書生就是司徒念。 但是也不知道為什么,南宮笑第一個想到的還就是司徒念。 南宮笑其實也有自知之明,他知道他的閱歷太淺,他這樣憑空猜測確實太過牽強。 但是司徒念留給他的印象,不僅僅是太過深刻,更是讓南宮笑一想起來,就會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強行忘記之后,現(xiàn)在又想起,對司徒念詭異的感覺依舊在南宮笑感覺中清晰的浮現(xiàn)而出。 所以在南宮笑內(nèi)心深處,他始終認為他們肯定就是同一人! 猜測畢竟只是猜測,猜測當然做不了準! 看著滿是懊惱的張大年,看著滿臉復雜之色的南宮笑,李奇卻是笑了笑說道“好了,些許小事何必搞得如此疑神疑鬼!” “但是……” “世間之事本就無奇不有,我們何必在此妄加猜測?”打斷了越加懊惱的張大年,李奇頓了頓很是淡然的繼續(xù)說道“此人果真想要找我,我們必然會有見面的一天,見面之后豈不是什么都明了了?” “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但是提前有所準備豈不是更好?”南宮笑依舊帶著滿臉的復雜說道。 “現(xiàn)在既然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豈不是已經(jīng)有所準備?”李奇淡淡的笑了笑反問道。 “也是!”盡管依舊感覺有些不妥,卻也無法反駁,南宮笑只能微微點了點頭說道。 “再者說,也不排除這一切只是一個巧合,所以我們在此費心勞神豈不也是枉然?”李奇隨即又補充道。 看著滿臉釋然的李奇,張大年卻是沒有再說什么,他只是皺了皺眉頭,然后又略微點了點頭。 皺眉當然是因為張大年覺得事情不是想象中簡單,點頭當然是因為他覺得李奇所說確實在理。 再感覺有何不妥,南宮笑很快又展現(xiàn)出他神經(jīng)大條的一面,好像很快就把這件事情給忘卻了。 忘卻的只是不愿意多想的,不能忘卻的當然是眼前的相聚! 所以南宮笑很快就如同沒事發(fā)生過一般,故作豪爽的舉起酒碗說道“大哥說得對,來大哥,小弟敬你一碗酒!” “來,為我們多年后再次相聚干一個!”李奇亦是極為痛快的舉起酒碗大聲說道。 夜色下的清風園,很快又沉侵在一片歡聲笑語之中,當然還包含有nongnong的友情融入其中! 同一時間,青云訪市,萬獸樓內(nèi)院一間獨門小院中,司徒念卻是獨自一人坐在院落涼亭之中。 涼亭居中的石桌上,擺放著一個精致的酒壺,以及一個精致的酒杯。 “應(yīng)該快來了吧!”司徒念輕聲說完,極其雅致的抬起酒杯小酌一口。 放下酒杯,司徒念抬頭看著窗外滿天的星辰,分不清是期待還是期盼。 “希望不要令我失望才好??!”片刻之后,司徒念臉上流露出一種極其復雜的神色喃喃的念道。 該見的見了,該說的說了,該做什么就應(yīng)該去做了! 隨性而為當然需要有個度,過了就只能稱之為任性而為! 隨性與任性,雖然僅僅是一字之差,之間的差別,卻是猶如天壤之別。 南宮笑自然不是任性,他只是隨性。 所以從即日起,南宮笑自然不可能天天前來清風園喝的爛醉,他自然開始了正常的修行! 南宮笑如此,其中最為高興的當然非張大年莫屬,因為他終于可以過上正常的日子! 每日清晨打理藥園,是張大年與李青每天必做的事情。 一邊打理藥園,一邊聽著張大年口中哼著的小曲,不時看一眼張大年滿臉興奮的模樣,李青輕笑一聲說道“我看你今天的心情好像特別的好?。 ?/br> “好!當然很好!終于重獲自由,終于逃離魔掌,我的心情當然非常的好!當然是特別的好??!”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張大年很是愉悅的說道。 “你說,師弟會不會前去尋找那個白衣書生?”李青微微笑了笑,隨即輕輕皺著眉頭問道。 “白衣書生?”張大年所有的愉悅立即消失不見,人也頓時愣在了原地。 “是啊!就是白衣書生!” “以師弟的性格,他絕對會去一探究竟!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用力拍了拍腦門,張大年極為自責的說著,也沒有理會李青,匆忙朝著清風園外走去。 “你去哪?” “青兒,今天你辛苦一下,師弟今天肯定會去找他,我這就去青云訪市看看!”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張大年人也早已經(jīng)遠去。 “哎!你一個人去,萬一有事你也應(yīng)付不過來啊!我還是去把程虎他們叫上才是!”看著張大年消失的方向,李青苦笑著略微搖了搖頭,說著也朝著清風園外走去。 也就在張大年匆忙走出清風園之際,李奇獨自一人已經(jīng)走在青云訪市之中。 這一次李奇并未使用行頭遮掩,他只是很是隨意的漫步于訪市人群之中。 李奇一身行頭,已經(jīng)證明了他流云劍宗親傳弟子的身份,因此總會迎來一些尊敬的眼神。 如此高調(diào)的行事原本不是李奇的風格,但這一次他卻是故意為之的。 人群之中,隔著很遠李奇就看到了萬獸樓。 剛踏入萬獸樓,李奇就看到了一個極不起眼的角落里,坐著一個白衣書生模樣的修士。 白衣書生模樣的修士當然也第一時間看到了李奇,因此白衣書生同樣也看到了李奇。 第一次相見,第一次眼神的碰撞,李奇依舊滿臉的淡然之色,很是自然的朝著白衣書生走去。 李奇剛剛抬腳走去,白衣書生已然帶著一絲微笑起身。 “李兄來了?請坐!”待李奇剛剛走近,白衣書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很是自然的說道。 李奇自然不會知道,當初他匆忙逃離定安城,正是因為感應(yīng)到了眼前這位白衣書生的存在。 “想必閣下就是司徒念?”并未過多客套,很是自然的坐下之后,李奇凝視著對方問道。 “不才正是司徒念!”司徒念隨即坐下,替李奇斟上一杯酒說道“以這種方式請李兄前來,實乃有不得已的苦衷,還望李兄海涵!” 聰明人自當不會說糊涂話,司徒念很是坦然的承認了他之前確實使用了不少手段。 “海涵不敢當!我只是很好奇,李明究竟有什么把柄落在司徒道友手中,竟然能夠讓如此心高氣傲的一個人,能夠放下身段前來求我?”不冷不淡中,李奇仿佛很是隨意的問道。 李明與李奇之間曾經(jīng)有過恩怨,這在流云劍宗外院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有心誰都能打探到。 司徒念卻偏偏讓李明前來求丹,這件事情當然不是如同張大年所分析的,只是一個巧合。 不是巧合,自然是司徒念故意為之。 曾經(jīng)的恩怨也是恩怨,李奇再如何大度,能夠做到不與李明一般見識,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限度。 李奇剛坐下就追問此事,自然不是因為他想為李明打抱不平。 李奇只是對司徒念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的方式,感到有些氣惱罷了! “李兄此言差矣,李明乃天劍峰修士,我一介散修豈敢用什么把柄去脅迫他?”司徒念略微搖頭說道。 “哦?”李奇微微皺了皺眉頭,冷聲問道“果真如此?” “確實如此!”司徒念極為嚴肅的說完,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只不過李明的道侶為了完成一項宗門任務(wù),好像受了一些怪異的傷病,因此急需一味極其偏門的靈藥,恰巧整個青云訪市好像只有我才有這味靈藥罷了!” “果真是無巧不成書?”李奇冷笑一聲繼續(xù)問道“想必司徒道友遇上南宮笑也是巧合吧?” “遇上南宮笑確實是一個意外!”司徒念這一次越加確定的說道。 “但愿真的只是一個意外!”李奇凝視著司徒念,越加冰冷的口吻說道。 “這是肯定的!”好像認準了李奇一定回來尋他,稍稍頓了頓,司徒念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繼續(xù)說道“我自然知道李兄與南宮笑很早就相識,因此我只是想通過南宮笑告訴李兄我就在此地,省的李兄還要四處尋我罷了!” 碰上南宮笑確實是巧合,那么李明的事情即使不是巧合,由于沒有證據(jù)當然也只能當做是巧合。 至于是否真的是巧合,大家心知肚明就可以,這一點李奇是明白的,因此李奇覺得司徒念在這一點上還是坦誠的。 李奇看著手中的酒杯,這才淡淡的說道“確實是南宮笑告訴我你在這里,只是不知司徒道友引在下前來,究竟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