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究竟是誰
喜好不是一成不變的,人們的喜好往往總是極為善變的! 所以說,因為時間不同,因為事物不同,因為各種環(huán)境的不同,喜好自然也會有所不同。 所以說,小妹起初不喜李奇也是正常,畢竟起初他們只是陌生之人,畢竟他們沒有過多的交流! 但是隨著時間的改變,隨著相互交談的越多,小妹發(fā)現(xiàn),之前他不喜之人,此時看起來卻并不是那么討厭。 不討厭,也談不上喜歡還是不喜歡。 至少小妹可以肯定,她此時就很喜歡跟李奇一塊聊天! 其實在把李奇打撈上來,并且回到船艙不久之后,小妹幾乎都已經(jīng)忘記了船上還有李奇這么一個人。 忘記李奇這一個人不為其他,實在是因為李奇的長相實在太過平凡,平凡到看上一眼轉(zhuǎn)身就能輕易淡忘的程度。 所以,小妹先是淡忘,然后很快就極為徹底的把李奇給遺忘了! 直到第二日即將日出之際,小妹如同往常一般來到甲板上的時候,這才看到了甲板上打坐的李奇。 看到才想到,所以小妹這才想起了有李奇這么一個人,然后才有了之后他們的對話。 兩人的對話,本身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非但不特別,李奇說的有些話,小妹早已在家中長輩口中聽到過無數(shù)次! 長輩無數(shù)次的嘮叨,盡管小妹也知道長輩不是嘮叨,而是極為有理的經(jīng)驗之談。 但是,在小妹內(nèi)心之中,或多或少都有些抵觸。 有了抵觸,自然無法真的聽進(jìn)去。 聽不進(jìn)去,或者說聽進(jìn)去了,卻依舊我行我素,這豈不就是人們常說的,也是人們都會有的叛逆之心? 帶著叛逆之心來到無盡之海,并且在李奇口中聽到了同樣的言辭。 也不知道究竟為何,也或許真的是有了切身體會,所以小妹竟然不在叛逆。 非但不再叛逆,小妹甚至覺得,李奇所說的極其有道理,甚至比家中長輩說的還更加有道理! 這或許就是人們叛逆心理的表現(xiàn)所在吧! 不管究竟是不是叛逆心理再作怪,小妹已經(jīng)認(rèn)定了她喜歡跟李奇一起聊天。 所以,在之后的兩天之中,小妹但凡一有空閑,總會去找李奇聊天。 找李奇聊天也不是每次都是盡興而歸,仿佛李奇說的話有著一種魔力,一種控制小妹情緒的魔力! 所以在這種魔力之下,小妹有時會很生氣的跑回船艙,跑回船艙當(dāng)然是找她二姐告狀。 小妹有時也會帶著滿臉燦爛的笑容,一蹦一跳的跑回去,跑回去自然也是找她二姐,只不過不是告狀,而是炫耀! 當(dāng)然,小妹有時也會帶著些許傷感,默默的走回去,走回去卻不是找她二姐,而是選擇把她自己關(guān)在房中! 總而言之,在這兩天中,小妹已然把她善變的一面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只不過小妹此刻的善變又有不同,至于究竟有何不同,或許連小妹自己都不曾發(fā)現(xiàn)。 小妹沒有發(fā)現(xiàn),白衣女修士卻早已有所發(fā)現(xiàn),所以她非但沒有制止小妹,更是樂于見到小妹如此。 所以在看到小妹更多的變化之后,白衣女修士看向小妹的眼中多了一絲欣喜之色,而看向李奇的眼中亦是多了更多異樣的神采! 時間匆匆而過,李奇搭船的第三日午時,午時火熱的陽光直直照射在海面上,使得平靜的海面上籠罩著有一層薄薄的霧氣。 “這幾日承蒙二位小姐不棄帶在下一程,眼下即將抵達(dá)筑基海域與開光海域交界處,在下也該告辭了,在此先行謝過二位小姐之恩情!”李奇起身看了一眼周圍的海域,轉(zhuǎn)身抱拳說道。 “喂!傻子李奇,你跟著我們走吧,我跟二姐早已經(jīng)說好了,這一次也帶你出去長長見識!”小妹的聲音從船艙中傳出,一道綠色身影也突然從船艙中飛出,話音剛落人也站在了李奇身旁。 看著身前小妹一臉得意與期盼的神色,李奇亦是不由的會心一笑。 “在下修為太過低下,勉強(qiáng)隨你們出海一行,除了徒增負(fù)擔(dān)之外,也只能做一名看客罷了,實在有悖在下試煉的初衷!”笑過之后,李奇極為堅定的說道。 “可是……”實在不知該如何說服李奇,最為重要的是,小妹竟然又一次認(rèn)同了李奇的說辭。 “所以小妹的一番美意在下心領(lǐng)了,在下還是腳踏實地的,做在下目前力所能及之事為好!”再次笑了笑,李奇朝著小妹抱拳一拜說道。 見李奇如此堅定,卻又有著太多的不舍,小妹也是不知究竟該如何是好,只能帶著一絲求助的目光,轉(zhuǎn)而看向船艙方向。 “道友既然已有所決定,我們自是尊重道友的選擇!道友請自便!”仿佛輕嘆一聲,船艙中白衣女修士淡淡的說道。 “如此,二位小姐多多保重,告辭!”李奇在次抱拳一拜,轉(zhuǎn)身踏上飛行法器亦是朝著遠(yuǎn)疾馳而去。 看著漸漸遠(yuǎn)去的李奇,看著人影變成黑點(diǎn),看著黑點(diǎn)很快消失在海平面之上,小妹臉上已然滿是失落之色。 “為何我心中竟然有種空落落的感覺?為何我竟然有了一絲不舍?”依舊凝視著李奇消失的方向,小妹喃喃的說道。 “因為這是你頭一次真正的與他人平等相處,也是你第一次真正的用心去與他人相交,所以你多了一個朋友!”不知道什么時候,白衣女修士已然站在小妹身旁。 “朋友?他是我的朋友?”小妹轉(zhuǎn)而看向白女女修士,若有所思的問道。 “不錯!正因為你把他當(dāng)做朋友,所以當(dāng)與朋友分離的時候,你自然會不舍,自然會失落!”白衣女修士很是確定的說道。 “他是不是我的朋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只是一個傻子!”露出一絲苦笑,小妹突然帶著滿臉的期盼之色追問道“二姐,你說我以后還能再見到這個傻子嗎?” “世界如此之大,修士如此之多,你將來還會遇到到更多的人,也會碰上更多的事,或許不要多久你自然就會漸漸的把他遺忘,所以以后的事又何必想的太多?”白衣女修士略微搖了搖頭,竟然極為感嘆的說道。 “不,二姐,我不會忘記這個傻子,他雖然只是一名散修,他的修為雖然很是一般,他的長相亦是極為平凡,但我知道我不會忘記他!我也相信,我肯定會再見到他!”好像突然間長大了一般,小妹很是堅定的說道。 白衣女修士沒有去反駁小妹的說辭,她只是凝視著李奇消失的方向,儼然一副若有所思之色喃喃的念道“你真的是散修?你真的是李奇?” “恩?”白衣女修士的問話落在耳中,小妹帶著滿臉不解之色問道“二姐,你在說什么?難道他不是散修?他原本就叫李奇??!” “沒什么,我只不過隨便說說罷了!”收回凝視遠(yuǎn)方的目光,回復(fù)了往日的平淡,白衣女修士淡淡的說道。 “不過隨便說說?”小妹看向白衣女修士眼中的不解之色更甚。 “這幾天故意放慢行程已經(jīng)耽誤了不少時間,現(xiàn)在我們得加快速度,盡快趕到開光海域才是!”不在理會小妹,白衣女修士轉(zhuǎn)身,一邊說著,一邊朝著船艙走去。 “哦!”小妹再次凝視一眼李奇消失的方向,也是跟在白衣女修士身后走去。 且說早已遠(yuǎn)去的李奇,搭船的這些時日,李奇每天除了與小妹交談之外,他一直都在靜心打坐。 李奇靜心打坐并不是為了提升修為,而是為了感悟?qū)Υ蠛.a(chǎn)生的那一絲微妙感觸。 俗話說的好,有心插柳柳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 也正因為李奇處于忘我的感悟之中,李奇發(fā)現(xiàn),他丹田中的靈雨竟然到了隨時都要突破的邊緣! 也正因為如此,李奇才會迫不及待的想要盡快離去。 既然有了離去的打算,李奇自然需要盡快熟悉目前所處的海域。 所以李奇也在感嘆,感嘆世間之事還真是無巧不成書! 由于靈雨的突然變故,李奇原本打算隨意找一處無人之地即可。 豈不知,當(dāng)李奇再一次查探眼前的海域之后發(fā)現(xiàn),兩女選擇出海的方向,與他之前選擇的突破之地竟然會是同一個方向。 所以,在距離李奇原定海域不遠(yuǎn)處,他這才選擇下船離去。 所以,離去的李奇沒有絲毫保留,已然用他最快的速度在海面上疾馳而行。 或許是因為臨近兩個海域的交界之處,此地的修士少了很多。 所以李奇一路行來,根本就沒有碰上哪怕一隊修士,或者說哪怕連個修士的影子都不曾看到。 如此反常的情形,盡管李奇心中也有些許疑惑,但是他也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其實也不是李奇不想放在心上,隨著他疾馳前行,他早已發(fā)現(xiàn)海面上竟然漸漸的變得出奇的安靜。 但是,此刻的李奇已經(jīng)顧不得太多,因為他發(fā)現(xiàn),他丹田中的靈雨已經(jīng)到了最后的突破邊緣。 所以,在距離李奇原定海域還有四五十里地的時候,他更是收起了飛行法器,更是祭出清風(fēng)翼,又加之風(fēng)之法則做為輔助,已然毫無保留的運(yùn)轉(zhuǎn)全身靈力,全速向著他預(yù)定的海域飛速前行。 因為李奇清晰的感受到,突破的契機(jī)已然越來越強(qiáng)烈,所以他不能再有絲毫耽擱,他必須盡快趕到預(yù)定海域才行。 位于筑基海域和靈動海域的交界位置,在一片平靜的有些可怕的海面上,遠(yuǎn)遠(yuǎn)的,依稀能夠看到有一個海島位于其中。 突然,一道細(xì)不可查的,青色的風(fēng)出現(xiàn)在這片海域之中,更是在平靜的海面上疾馳而過。 青色的風(fēng)沒有絲毫風(fēng)的聲響,偶爾卻又帶起一絲細(xì)不可查的浪花輕輕濺起! “是誰!究竟是誰!”憑空的,就在這一道青色的風(fēng)快要接近海島之時,一位男修士的極其憤怒的吼叫聲打破了這片海域的安靜。 也就在這個吼聲響起的瞬間,平靜的海面不在平靜。 “砰!”的一聲炸雷一般的聲響,緊隨其后,突然響徹整個海域之中,震的人內(nèi)心都忍不住輕輕發(fā)顫! 也就在炸雷聲響的同一時間,一張巨大的嘴亦是從海水中升起,隨著巨大的水浪,憑空出現(xiàn)在海面之上。 之前緊貼海面的那一道青色的風(fēng),在措不及防之下,亦是被突然出現(xiàn)的巨嘴吞了進(jìn)去。 眨眼不到的時間,緊接著又是“砰!”的一聲巨響,巨嘴亦是沉入海水之中消失不見。 下一刻,海面上四濺而起的,百丈高的水花這才慢慢的跌落與海水之中。 然后,之前的這一幕好像從不曾發(fā)生過一般,平靜的海面上依舊平靜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