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戰(zhàn)鐘九響
驚喜有很多種,有好的驚喜,自然也會有不好的驚喜! 在有了一個驚喜之后,往往還會有更多的驚喜隨之而來。 但是驚喜,難道真的就全都是驚喜? 盡管沒有體丹,盡管與《五行煉體決》中記載的水行rou身略有不同,但是李奇還是能夠肯定,他已然徹底修成了水行rou身。 修成水行rou身,感受著周身上下,如同水一般柔軟,同樣如同水一般凝實的rou身,李奇并沒有驚喜的太久。 因為就在李奇為之驚喜之時,他的內(nèi)心深處,突然及其不合時宜的浮現(xiàn)出一句話,一句金老曾經(jīng)諄諄告誡他的一句話。 “你的前任大多都是修行了相應的功法之后才爆體而亡,所以我建議你還是不要輕易修行的好!” 這就是當日李奇經(jīng)過鍛神臺凝練rou身與神識之后,想到利用修行rou身與神識的功法,進一步增強二者的凝實,然后金老告訴他的結(jié)果! 在利用《五行煉體決》修行水行rou身之前,因為見獵心喜的緣故,從而徹底忘記了金老的告誡。 在成功修行出水行rou身之后,在李奇最為驚喜的時候,他也終于想起了金老的告誡。 所以李奇依舊保持著一臉驚喜之色,但是他的眼中卻是瞬間顯的有些呆滯。 “爆體而亡?”喃喃的念叨聲中,李奇又得到了另外一個驚喜,只不過這個驚喜實在不是他所愿! “依我看,你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自行修行就好!”滿眼呆滯之中,李奇也想起金老關(guān)于修行一事上,最后給予他的唯一意見。 “反正也沒有真的凝聚出體丹,應該也不屬于《五行煉體訣》中所記載的水行rou身正常狀態(tài),那么這豈不也是我自行修行的結(jié)果?”少許呆滯過后,李奇只能如此安慰的輕聲說道。 是啊,既然水行rou身已成為事實,那么現(xiàn)在再想其他,豈不也是無用? 既然如此,何不如找一個自認為不錯的借口,用以來安慰一下自己? 所以李奇不再呆滯,更不再多想,他已然接受了他的這種解釋。 所以李奇在已然成為事實的基礎(chǔ)之上,又多了一絲他自己的期盼,而他的期盼當然就是同修五行rou身! 真想要同修五行rou身,前提條件當然是,也必須是聚齊五行血脈。 有了利用藍鯨水行傳承血脈修成水行rou身的經(jīng)歷,李奇當然又想到其余屬性的血脈。 當然,別說皇族妖獸,即使是高階妖獸的傳承血脈本就是可遇不可求之物,自然輕易不可得。 但是真要利用普通妖獸的血脈之力修行,自然不是李奇所愿。 所以說,有關(guān)于同修五行rou身一事,在李奇細細思量之后,他也知道,這或許只能是他一種美好的期盼罷了! 既然如此,既然只是一個期盼,李奇也只能把這種期盼藏于心中,只能暫時放下。 不放下也不行,因為也就在此時,很是突兀的,李奇已然聽到,屋外突然傳來了一聲悠揚且深遠的鐘鳴聲。 春堂秘境中并沒有鐘,更不會有鐘鳴聲! 但是在此時此刻,秘境中就是有了鐘鳴聲響起,那么鐘鳴聲緣何而來? 不需多想,也無需多想,因為但凡利刃軍團修士都知道,整個利刃城中,唯有戰(zhàn)塔才會鳴鐘! 戰(zhàn)塔鳴鐘,自然就是戰(zhàn)鐘,自然唯有一戰(zhàn)! 戰(zhàn)塔鐘響,戰(zhàn)鐘九響,自然就是獸潮來襲! 所以當?shù)谝宦晳?zhàn)鐘鳴響之際,李奇已然收起了心中一切所想。 所以在緊隨其后,在第二聲戰(zhàn)鐘鳴響之際,李奇也早已在閃身之間,來到了屋外。 在持續(xù)響起的,亦是急促響起的鐘鳴聲中,李奇看到,秘境中所有修士也全都從各自屋中閃身而出。 閃身而出的這些修士,他們更是沒有絲毫停頓的已然沖天而去,已然朝著秘境入口廣場上集結(jié)而去。 同樣沒有絲毫遲疑,李奇作勢就要沖天而起。 “李大哥!”也就在此刻,李奇身后突然傳來司徒玲萱輕聲的呼喚。 聽到司徒玲萱的輕聲呼喚,李奇亦是再次站定,更是轉(zhuǎn)身看向了司徒玲萱。 與司徒玲萱匆匆對視一眼,均看出各自眼中的凝重之意。 相互微微點頭示意之后,李奇和司徒玲萱亦是一同飛身而起,一同朝著秘境入口處疾馳而去。 春堂甲乙丙丁四大隊,每一大隊又按一到十小隊的次序,依次站立于秘境入口廣場處。 也就在春堂四大隊所有小隊,所有修士全都到齊,并且全都一臉肅穆的站立于隊伍之際,鐘鳴聲依舊回蕩在秘境之中,久久無法散去。 毫無疑問的,李奇當然站立于丁一小隊排頭的位置! 所以站在丁一小隊最前方的李奇,他只是在閉目凝神之中等待著魏傲天的到來。 現(xiàn)在的丁一小隊當然不是曾經(jīng)的丁一小隊,因為現(xiàn)在的丁一小隊已然是血戰(zhàn)堂中,春秋兩堂眾人心中的神之小隊! 神之小隊當然會獲得更多的關(guān)注,所以此刻關(guān)注神之小隊的修士都會發(fā)現(xiàn),神之小隊竟然會有十二名隊員! 這還不算,因為他們又發(fā)現(xiàn),神之小隊帶頭之人,竟然不是眾人所熟知的王俊杰,但是帶頭之人又怎么可能不是王俊杰? 此刻帶頭之人又是誰? 帶頭之人只是一名筑基九層修士,但是帶頭之人怎么可能會是一名筑基九層修士? 這些疑問,當然就是但凡關(guān)注過神之小隊的,但凡發(fā)現(xiàn)李奇存在的修士,他們此刻心中最大的驚訝,也是最大的不解! 丁一小隊一旁,李奇的身側(cè),曾經(jīng)的丁一小隊隊長,也就是現(xiàn)在的丁二小隊隊長,鐘鎮(zhèn)偉此刻的臉上,卻是有一種說不出的精彩! 早在李奇剛剛閃身出現(xiàn)在他一側(cè)的那一刻,鐘鎮(zhèn)偉的臉上已然被憋的通紅,緊接著更是如同豬肝色一般紅的發(fā)黑。 隨著鐘鎮(zhèn)偉用眼角余光多次偷偷看向李奇之后,他的臉上更是猶如春日里的天氣一般,總是在瞬間越加的陰晴變幻不定! 當然也不只是鐘鎮(zhèn)偉如此,他身后所有丁二小隊的開光九層修士亦是如此,甚至是但凡關(guān)注過李奇的修士都是如此。 不用絲毫懷疑,如若不是因為血戰(zhàn)堂本就有著極為嚴厲的軍紀,如若不是此時此刻是獸潮前的最后集結(jié),此時此地絕對不會如此安靜,相信此時此地早已亂成了一鍋粥。 所以更加不用有絲毫懷疑,魏傲天的出現(xiàn),當然在瞬間讓所有關(guān)注李奇的修士收起了一切繁雜的思緒,同樣也讓鐘鎮(zhèn)偉臉上的復雜之色瞬間有了好轉(zhuǎn)。 因為在這一刻,任何人都知道他們即將面臨什么,所以他們當然需要立即把所有的一切全都擱置一旁。 所以在這一刻,整個春堂的修士,他們只是帶著一臉肅穆的表情,極為凝重的看向了隊伍的最前方,看向了魏傲天! 與以往獸潮來襲不同,今天的魏傲天并未表露出應有的凝重之意。 相反的,站在隊伍最前方的魏傲天只是在一片云淡風輕之中,淡淡的看了一眼眾人。 “咳!獸潮來襲,只不過這一次獸潮的出現(xiàn),即是意料之中,亦是意料之外!”輕咳一聲,面容一整,魏傲天這才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沉聲說道。 沒有理會眾人眼中的不解,魏傲天只是在不經(jīng)意間瞟了李奇一眼,隨即繼續(xù)說道“所以說,嗯,這一次獸潮,堂口中并未下發(fā)什么特殊的任務!” 當然知道眾人心中越加疑惑,魏傲天卻依舊自顧自的說道“當然,雖然堂口中并沒有特殊任務的安排,但是卻要求你們每一個小隊全都參與到軍團隊伍之中見機行事!” 見眾人露出一絲恍然,魏傲天卻轉(zhuǎn)而換上一副極為凝重的模樣,儼然一副下達任務的口吻沉聲說道“所以此次獸潮你們唯一的任務就是……” 少許停頓之中,魏傲天炯炯有神的目光,在眾人瞬間越加凝重的表情中一一掃過之后,這才沉聲宣布道“必須一只不剩的,擊殺混跡于獸潮中的所有鋸齒利鯊!” 丁一小隊眾人,他們在聽到魏傲天最后提及擊殺鋸齒利鯊任務的時候,無一例外的,他們眼角處全都忍不住微微跳了一跳。 而作為第一小隊的隊長,李奇卻是不為所動,他只是露出一絲恍然之色,更是若有所思的略微點了點頭。 眾所周知,獸潮當然不是平白無故就形成的,獸潮最少都需要有高階海獸做為主導,然后驅(qū)使所有本就為高階海獸所用的海獸一同形成。 而鋸齒利鯊一族,它們本就屬于無限接近皇族海獸的,屬于萬獸海中高級海獸中頂尖存在的高階海獸之一。 在通常情況之下,但凡是利刃防線出現(xiàn)的獸潮,絕大多數(shù)也都是由類似鋸齒利鯊一族的高階海獸所引發(fā)。 所以說,此處魏傲天的說辭盡管與以往略有不同,但是在春堂眾修士看來,其實也并沒有什么太過特別之處! 如若非要說特別的話,或許也只有魏傲天此次展現(xiàn)出來的表情實在是太過淡然,也僅此而已罷了! 春堂眾人如此,當然不代表丁一小隊眾人同樣如此! 同樣是眾所周知的,在無邊際的萬獸海中,本就有著太多太多修士都無法全都說得清楚的,類似于鋸齒利鯊一族的高階海獸存在。 所以在利刃防線上,在遭遇過不計其數(shù)的獸潮之中,每一次主導獸潮來襲的高階海獸本就會有所不同。 所以說,就駐守于利刃防線上的所有修士所知,在一年之中,甚至是在幾年之中,主導獸潮來襲的高階海獸,甚至都不會有重復的! 但是這一次獸潮來襲,為何偏偏就是由鋸齒利鯊一族主導? 這難道僅僅只是一個巧合? 前不久剛剛擊殺一小群鍛體期鋸齒利鯊,并且還尋獲了一枚得到魏傲天確定的,變異的鋸齒利鯊獸王之卵,緊接著就有鋸齒利鯊一族主導的獸潮來襲! 有此經(jīng)歷之后的丁三小隊眾人,他們豈會相信這僅僅只是一個巧合? 丁三小隊眾人都不相信,李奇又豈會相信? 魏傲天帶走這枚屬于鋸齒利鯊一族的,變異的獸王之卵已經(jīng)過去半年多時間,在這半年之中,魏傲天等利刃軍團高層修士難道就沒有任何做為? 如若果真沒有任何做為,那么魏傲天帶著這枚變異的獸王之卵又有何用? 所以在聽到魏傲天提及擊殺鋸齒利鯊的時候,李奇已然認為,這一次獸潮來襲,或許是鋸齒利鯊一族謀劃已久的,更還是魏傲天等利刃軍團高層修士期盼已久的! 當然,至于其中緣由究竟如何,卻不是李奇能夠輕易猜測到的。 所以在看到李奇露出一絲恍然之后,魏老卻是沉聲喝問道“你們都聽明白了嗎?” “謹遵堂主之命!”整個春堂所有修士在這一刻,唯有在越加肅穆之中,同時發(fā)出了帶有冷冽殺伐之氣的,更是震耳欲聾的大吼聲! “很好,既然都明白了,那么你們就自行散去吧!”魏傲天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話音剛落下,人亦憑空消失在眾人眼前。 隨著魏傲天的離去,緊隨其后,人群之中這才傳出一片嘈雜的嘩然之聲。 嘩然聲中,只見有的小隊已然聚在一起,仿若是在緊鑼密鼓的謀劃著什么。 還有的小隊在相互簡短的交流過后,已然在隊長的帶領(lǐng)下形色匆匆的消失在秘境入口處。 當然,更還有的小隊,他們的隊長已然相互湊在一塊,正在低聲的商議著什么。 這一刻,該做什么,該如何去做,等等一系列的問題,自然都需要各自小隊自行盡快決策,并且盡快付諸行動! 所以,也就在魏傲天剛剛離去,就在李奇剛要轉(zhuǎn)身召集所有隊員商議的時候,鐘鎮(zhèn)偉上前一步,已然來到李奇身前。 帶著臉上再次浮現(xiàn)的復雜之色,鐘鎮(zhèn)偉更是抱拳問道“在下丁一,不,在下丁二小隊隊長鐘鎮(zhèn)偉,恕在下眼拙,敢問道友該如何稱呼?” “在下丁一小隊隊長李奇,不知鐘隊長前來,是有何指教?”帶著一絲疑惑的神色,李奇平靜的抱拳問道。 人都不曾見過,又豈能聽說過李奇之名? 至于李奇丁一小隊隊長的身份,如若不是隊長,又豈能與他并排而立? 所以鐘鎮(zhèn)偉盡管心中依舊在翻江倒海,卻也知道不能丟了禮數(shù)。 所以鐘鎮(zhèn)偉很快壓住心中的繁雜思緒,亦是再次抱拳說道“指教卻是不敢當,只不過在下卻是有一事,想要與李隊長商議!” “哦?”微微皺了皺眉頭,李奇轉(zhuǎn)而說道“時間緊迫,鐘隊長有何指教還請之言!” “李隊長真乃痛快之人!”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鐘鎮(zhèn)偉亦是不在有絲毫耽擱,繼續(xù)說道“在這半年之中,丁一小隊之名在下早已如雷貫,所以在下也想乘此機會與李隊長商議,這一次獸潮你我兩個小隊是否能夠聯(lián)手應對,強強聯(lián)手豈不是能夠有更大的做為?” “你我兩個小隊聯(lián)手?”李奇露出一絲詫異之色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