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木鴻元
平衡不容輕易打破,因為打破平衡必生變數(shù)! 李奇三人要的正是這個變數(shù),因為這個變數(shù)就是他們能夠看到的,唯一一線生機所在! 其實也不是他們看到的,更不是他們真能看得到的,而是百里長風(fēng)告知他們的唯一一線生機所在。 本就置身于絕境之中,但凡有一線生機,又有誰會輕易放過,又有誰敢說他會輕易放過? 李奇不敢,周濤與司徒玲萱同樣不敢! 所以李奇已然伸出右手,所以他右手手心的陰冥法力,已然脫離他右手手心,已然出現(xiàn)在圓形空間中心之處! “見到古樹之心之后,你只需要把全身所有陰冥法力打入古樹之心,自然就能打破我們之間的平衡,我自然能夠徹底壓制住古樹精醒來,這就是我們所有人唯一的生機所在!” 這是百里長風(fēng)在匆忙之中,也是在最后極為慎重的交代李奇的話語! 百里長風(fēng)最后的交代,李奇在之后也告知了司徒玲萱與周濤二人。 所以司徒玲萱和周濤當(dāng)然知道,此時李奇究竟在做什么。 所以司徒玲萱和周濤只是一直緊緊的盯著,李奇手中的陰冥法力! 所以司徒玲萱和周濤現(xiàn)在也在緊緊的盯著,已然懸浮在半空的這一團陰冥法力。 如若百丈空間真是古樹之心內(nèi)部空間,那么陰冥法力已然置于古樹之心內(nèi)部,那么是否證明,此時已然能夠打破平衡? 如果李奇如此做為,果真已然打破平衡,那么是否意味著即將出現(xiàn)某種未知的變化? 果真如此的話,究竟又會有著怎樣的變化即將出現(xiàn)? 這一切都是未知的,卻是振奮人心的! 這一刻,周濤內(nèi)心自然是無比的激動,所以他周身已然在輕微的顫抖,但是他的臉上卻是一片煞白之色! 這一刻,司徒玲萱內(nèi)心沒有激動,因為她內(nèi)心還有太多的未知沒有得到合理的解釋,所以她只是攥緊了雙拳,她已然閉上了雙眼! 也就在司徒玲萱閉上雙眼之際,李奇眼中突然有一絲掙扎與猶豫之色一閃而沒,隨即又被一絲決然所替代。 “你敢!”突然,一聲帶有極盡震怒的呵斥聲,憑空響徹整個百丈空間之中。 “噗!”呵斥聲剛起,司徒玲萱和周濤竟然同時口吐一口血箭,頓時癱倒在地。 反觀李奇,李奇卻是猶如不曾聽聞一般,已然閉上了雙眼,口中更是念念有詞,雙手亦是在身前急速的揮舞之中。 “唉!他為何不敢?”一聲古樸的輕聲嘆息過后,帶有無盡滄桑之意的話音隨即輕聲反問道。 反問聲聽聞起來不慍不火,卻已然蓋過了呵斥之聲,已然回響在百丈空間之中。 就在嘆息聲剛起之際,司徒玲萱和周濤原本面無血色的臉上,已然恢復(fù)了些許紅潤。 這一刻,司徒玲萱和周濤臉上帶著更多的茫然,帶著更多的不解,更是帶著太多的震驚之色,相互凝視著對方。 “百里前輩?”呵斥聲極為熟悉,司徒玲萱敢肯定,這絕對是百里長風(fēng)說話的口吻。 “古樹精?”輕嘆聲很是陌生,但是周濤自然能夠第一時間猜測得到。 “你早就醒了?”百里長風(fēng)不再震怒,而是極為震驚的問道。 百里長風(fēng)口中的你究竟是誰? 不言而喻,百里長風(fēng)口中的你,指的自然就是古樹精,自然只有古樹精能夠讓百里長風(fēng)如此的震驚。 “剛醒!”古樹精很是簡短的說道。 “剛醒?”百里長風(fēng)更加不可思議的問道。 “是??!我確實是剛剛轉(zhuǎn)醒,要不是這位小友的幫助,或許我已經(jīng)不可能再轉(zhuǎn)醒了吧?”古樹精帶有一絲自嘲的口吻,極為感嘆的反問道。 “李奇?”百里長風(fēng)滿是恨意喊出李奇的名字,隨后繼續(xù)問道“他怎么可能幫你提前轉(zhuǎn)醒?” “你叫李奇?”沒有理會百里長風(fēng),古樹精卻是轉(zhuǎn)而對著李奇問道。 李奇這才停止了施法,朝著半空抱拳一拜,極為恭敬的說道“晚輩李奇見過樹精前輩!” “樹精前輩?”仿佛是輕笑一聲,古樹精有些打趣的說道“這個稱呼可是不太好,因為我也有名字,我叫木鴻元!” “是晚輩唐突了,還望木前輩多多見諒!”李奇亦是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再次抱拳一拜說道。 “不知者無罪,何來見諒一說?”并未有絲毫怪罪之意,木鴻元溫和的說道“李奇你且說說,你之前究竟是如何幫到我的?” “晚輩或有些許大膽的猜測,卻也不是太過確定!”李奇極為謙遜的說道。 “但說無妨!”木鴻元鼓勵道。 “如若晚輩猜測不錯的話,應(yīng)該是晚輩收取融血草的時候,已經(jīng)提前驚醒了前輩!”李奇沉吟片刻,這才說道。 “哦?”仿佛并未想到李奇果真所有猜測,木鴻元繼續(xù)追問道“你為何會有此猜測?” “自然是因為前輩您!” “因為我?你且說說為何會是因為我?”不難聽出,木鴻元問話的口吻之中卻滿是贊賞之意。 “南陵王朝珍藏一千多年的融血草已然成精,但是晚輩輕易就收取的三千年融血草卻沒有成精,這合理嗎?”李奇反問道。 “草木成精豈是這么簡單,自然有這種可能!”做為古樹精,木鴻元既然如此肯定,自然不敢有人去否定。 “草木成精確實不易!”所以李奇極為贊同的說完,隨即卻又轉(zhuǎn)而說道“但是能夠在前輩的身體中存活三千年之久的融血草依舊沒有成精,這種情況下卻是又有不同!” “有何不同?”木鴻元竟然輕笑一聲問道。 “存活于前輩身體中三千年的融血草,如若晚輩猜測不錯的話,正常情況下自然更加容易幻化為精物!”李奇極為肯定的說道。 “有道理!”木鴻元并未否認,而是繼續(xù)追問道“那么不正常的情況又會如何?” “不正常,自然是因為前輩刻意壓制所致!”李奇已然確定,所以他更加肯定的說道。 “即使如此,這與我提前轉(zhuǎn)醒又有何關(guān)聯(lián)?”沒有否認,自然就是承認了李奇的猜測,所以木鴻元繼續(xù)問道。 “其實晚輩也不知道究竟有何關(guān)聯(lián),但是僅僅憑借晚輩自身的卑微之力,就能夠輕易連根收取一株三千年的融血草,這種情形真的有可能發(fā)生嗎?”李奇并未回答,而是說出了他心中早有的疑惑。 “是??!當(dāng)初我怎么沒有想到這一點?”周濤聽到此處,亦是猶如大夢初醒一般,喃喃的問道“三千年的融血草,即使真的沒有成精,又豈是如此輕易就能夠連根收取的?” “當(dāng)初我們自然不可能想到這一點,因為李大哥連根收取融血草的時候,我們已然被這件事情本身所震驚,所以在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jīng)忽略了這一點!”司徒玲萱苦笑著說道。 見李奇投來一絲贊許的目光,周濤繼續(xù)說道“原本不可能輕易做到的事情,在通道中卻輕易做到了,那么只能證明收取融血草原本就是木前輩故意為之的!” “故意為之?木前輩為何要這樣做?”好像是在問周濤,司徒玲萱卻是轉(zhuǎn)而看向了半空之中。 “是啊!我為何要這樣做?”木鴻元竟然同樣如是問道。 木鴻元如此發(fā)問,自然不是問司徒玲萱,當(dāng)然也不是問李奇,更不是問周濤,因為他們肯定不可能知道原因。 而真正能夠知道其中緣由的,除了木鴻元之外,在這個特殊的環(huán)境中,還能有誰? “你為何這樣做?”冷笑著反問過后,稍稍頓了頓,百里長風(fēng)這才繼續(xù)說道“這豈不就是你早已留下的退路所在!” “是啊!你本就知道,能夠通往此地的九條通道中,每一條通道中都有我多年前備下的后手!”木鴻元很是感嘆的說道。 “我當(dāng)然知道,每一條通道中都有一株融血草,其中每一株融血草其實都是你備用的軀體!”這一次,百里長風(fēng)竟然很是淡然的說道。 “你果然早已知道!”并未有絲毫驚訝,木鴻元繼續(xù)說道“所以你才會把他們放入年限最短的融血草通道中,因為你知道,一但他們出現(xiàn)在融血草附近,必然就會把我早已封存于融血草中的元神徹底驚醒!” “不錯,因為融血草年限越低,你融入其中的元神之力也越少,自然就越加不容易讓你的本體從沉睡中徹底醒來!” “所以你現(xiàn)在也知道,此時的我,只不過是李奇收取融血草中的一縷元神罷了!”仿佛帶有一絲苦笑,木鴻元有些無奈的說道。 “是??!我也沒有想到,即使只是你多年前留下的,并且是最為弱小的一縷元神,你也能利用它來溝通你的本體,使得我不得不全力壓制你本體從沉睡中徹底醒來!”帶有些許感嘆,更帶有些許無奈,百里長風(fēng)如是說道。 “做為堂堂化形后期精怪,我的手段,又豈是你小小元嬰初期修士可比擬?”帶有一絲輕蔑的口吻,木鴻元極為自傲的說道。 “確實不是我所能夠比擬,只不過你的本體此刻依舊還在我的壓制之下罷了!”不為所動,百里長風(fēng)依舊極為淡然的說道。 “是?。∥夷壳暗木硾r,豈不正應(yīng)了你們?nèi)祟惪谥谐Uf的虎落平陽被犬欺這一句話?”木鴻元再次諷刺道。 “犬能欺虎,犬還是犬嗎?”百里長風(fēng)非但沒有被激怒,反而是輕笑一聲問道。 “犬當(dāng)然是犬,犬再如何兇悍還能不是犬?”仿佛很是奇怪,木鴻元極為奇怪的反問道。 “此言差矣,犬能欺虎自然不再是犬!”百里長風(fēng)極為確認的說道。 “終究不過是欺虎的犬罷了!”木鴻元再次否認道。 …… 聽著百里長風(fēng)和木鴻元竟然對于‘犬’之一事爭論不休,在他們你一句我一句之中,李奇三人已然徹底呆滯在原地。 下一刻,從呆滯中轉(zhuǎn)醒過后,李奇三人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儼然一副極為震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