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風鈴的新家
黑眼鏡已經有些眼花了,此時聽到江楠跟林雪說一塊回去,心里頓時涌上一股邪火,眼一黑險些暈倒。 林雪被旁邊的酒味熏得頭疼,聽到江楠說要走她拎起包比江楠走得還快。 走在外面的步行街上,林雪有滿肚子的疑問。 “江楠,你頭不暈嗎?!?/br> 江楠心情很好,他正饒有興致的看著路邊的小玩意。 “不啊?!?/br> 林雪感到十分不可思議,她也不是沒參加過飯局,飯桌上能喝的她也見過不少,但像江楠這樣喝了五六瓶還一點事都沒有的林雪還真是頭次見。 喝了這么多,臉不紅,氣也不喘,跟之前那個人相比,江楠也太另類了。 林雪好歹也是班里的優(yōu)等生,她并沒有像普通女孩那樣崇拜得五體投地,而是在推測,江楠這么能喝,是不是身體有什么問題,是不是肝臟哪里變異了,所以解酒的能力異于常人。 江楠自然猜不到林雪已經動了解剖自己身體的想法,他正在思考林雪之前跟自己說的,帶江妍去孤兒院看一看。 雖然江妍跟一開始相比已經轉變了很多,但說實話現(xiàn)在的江妍心里還是有些自卑,即便她不說,江楠也能感覺出來。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即使曾經有多么輝煌,最重要的,還是活在當下。 江楠低頭看了一眼林雪,沒想到這丫頭,還挺有辦法的。 或許是察覺到了江楠的目光,林雪也抬頭看了他一眼。 江楠突然有點心慌,他馬上把目光移開。 “咳,那個,咱們下次什么時候再一塊吃個飯?!?/br> 江楠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不由自主的就問出這一句。 林雪一愣,她還真沒考慮這個。 “呃……,再過幾天,等模擬考試結束吧。” 江楠點點頭,“行,到時候可以好好玩玩?!?/br> 林雪甜甜一笑,兩人肩并肩走進了學校大門。 …… 回到家之后,江楠把書包往桌上一扔,盯著上面的閣樓,他心里竟隱隱有些發(fā)虛。 罷了,不就是一頓飯。 江楠咬咬牙,推開了閣樓的大門。 依舊是熟悉的感覺,依舊是熟悉的味道。 江楠站在茅草屋跟前,開門的那一刻他就傻了。 沃特?她還真打算在這安家不成。 一棟三層樓高的小木屋佇立在自己跟前,前面還用一片籬笆圍了一個花園。 花斑虎就拴在小木屋跟前,在太陽底下懶洋洋的趴著,江楠進來的時候,它張著血盆大口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江楠有些無語。 咱倆好歹也算是老朋友了,看見我來了咋也不歡迎一下。 三層樓高的小木屋基本已經完工,遠遠望去甚是氣派,相比之下,自己的小茅屋還真的像個廁所。 江楠來到風鈴燒飯的地方,把她藏在石頭后面的炊具都拿了出來。 用石頭壘了一個灶,江楠架起大鍋,又從旁邊找了一些干草鋪在下面。 江楠往四周看了看,發(fā)現(xiàn)木柴用完了。 風鈴這丫頭是故意的吧,知道我今天要給她準備飯,所以懶得連木柴都不提供了。 江楠走到另一邊,這里的空地上堆積著大量的木材,就是塊頭巨大,需要劈開才能使用。 于是江楠滿地找斧子。 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斧子,江楠不由得有些納悶,沒有斧子風鈴平時都是怎么劈柴的。 用手嗎。 這個念頭在江楠心中一閃而過,他不由得嚇了一跳。 以風鈴強悍的實力和兇悍的性格,還真有可能。 想到這江楠不淡定了。 風鈴的實力比我高,她用手劈柴自然是輕輕松松,可我就是一個煉氣一段的小修士,我拿什么跟她比啊。 要不,算了吧。 可是,如果不劈開的話,要是耽誤了做飯,下場好像很慘。 江楠左右權衡,最后還是嘆了口氣。 罷了,認命吧。 江楠特意選了一截看起來不是那么結識的木材,他用手在上面比劃了一會,隨后調整呼吸。 放松心神,氣沉丹田,跳動周身真氣凝聚于掌心。 江楠在心中模擬著接下來的動作,隨后兩眼猛然一睜。 “喝!” 啪!一道細微的裂縫出現(xiàn)在木頭上,江楠還沒來得及喜悅,右手邊緣部位傳來一陣鉆心的劇痛。 江楠疼得臉都綠了。 “我怎么這么蠢??!” 哀嚎聲震的周圍的鳥兒四散飛去。 把幾塊木頭扔進石坑,江楠看著空蕩蕩的大鍋,忽然想起還要打水。 抄起一根扁擔,江楠提著兩個木桶前往遠處的月牙湖。 在月牙湖和小木屋的中間其實還隔著一道小河,河面不寬,但是水勢湍急,風鈴特別交代過,煮飯用的水要用月牙湖里的,不能從小河里打水,甚至她還威脅道。 “哪里的水我一嘗就能分辨出來,要是讓我查到你糊弄老娘,那你就準備脫光光下油鍋吧?!?/br> 江楠想起當時的情景渾身就打了個哆嗦。 小河上面架著一座獨木橋,說是獨木橋其實也就是一根破木頭樁子,上面綠油油的全是青苔。 江楠踩在獨木橋上,滑溜溜的感覺讓他有一種踩棉花的錯覺。 好在江楠的身體的平衡性和協(xié)調性都比以前強了許多,區(qū)區(qū)一根木頭樁子,江楠小心些還是安全通過。 到了月牙湖,江楠把兩個木桶都裝滿,之后挑著水返程。 來的時候還比較輕松,回去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那只木桶沉甸甸的宛如鐵塊,江楠才挑著扁擔走了一小伙,氣就喘不勻了。 不行,太沉了,我得倒出一些。 每個木桶的水又被他倒出三分之一。 江楠挑著水顫顫巍巍的走上了之前走過的獨木橋。 剛剛踩上去,腳下的木頭樁子就發(fā)出“吱呀”一聲慘叫。 江楠慌忙把腳移開。 他望著獨木橋底下的滾滾江水,挑著扁擔,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