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心疼你眸底的無助脆弱
醫(yī)院對面小公園正前門第二個石椅子下面有一個文件袋,袋子有斷發(fā)……將檢測結(jié)果回我,這事暫時對所有人保密。 幽暗的臥室里,床上的女人正握著手機(jī)快速地發(fā)送了一條短信,待短信發(fā)送成功后,她立即將短信刪除。 慕思玥揚(yáng)起頭,目光警惕地看向房門的方向,門外有些吵鬧的聲音,她知道,齊家的人還有沈曜天他們各各都在針對自己,而現(xiàn)在…… 慕思玥右手緊攥著手機(jī),神色也多了一分堅(jiān)定,“絕對不能讓他們關(guān)押我!” 今晚找到的斷發(fā),她一定要搞清楚…… “齊睿,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情況,到了現(xiàn)在你還坦護(hù)著她,你應(yīng)該立即盤問她今晚做了些什么,到底是誰將她帶走,還有陳田是不是她派人殺的……” 房門外,沈曜天一臉怒色地瞪著齊睿,他剛收到消息齊睿找到了慕思玥便趕了過去,可是齊睿卻帶著他那位好妻子回房休息。 “你最好多派些人關(guān)押著她,否則她那些幫手指不定會在齊家大開殺戒……” 莫向晚表情也非常不滿,“睿,慕思玥太危險了,你怎么可以將她直接帶回家呢,雖然她懷孕了,但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不是你的……” 齊睿臉色一點(diǎn)點(diǎn)陰沉下去,轉(zhuǎn)眸目光犀利地看了他們一眼,“說夠了沒有!” “慕思玥有這么多事情隱瞞著我們,難道不應(yīng)該盤問她嗎!” “她的事我會處理,都給我離開!” 齊睿極不耐煩回應(yīng)一句,沒有再理會他們,擰開門走進(jìn)臥室,砰的將門板甩上。 沈曜天表情有些不甘,可是他們也沒有辦法,房門口正站著四位保鏢,“請你們立即離開?!饼R睿的人從來都只聽他的。 齊老爺子老眸深思著,一直都沒有說話,倏地轉(zhuǎn)身管家陪同著他率先離開。 “爸,咱們總不能讓齊睿胡鬧,那女人應(yīng)該關(guān)進(jìn)牢子里……”莫向晚立即快步追上前。 “不準(zhǔn)插手這事?!饼R老爺子頭也沒回地吩咐一句。 “爸,你真的不管齊睿?”莫向晚有些氣惱反問。 齊老爺子腳步頓了一下,蒼老的臉上透冷笑,“管不著了?!?/br> 別說齊睿那個臭脾氣,就算真的與他對峙,那孽賬也已經(jīng)不再是從前的孩童,現(xiàn)在他大權(quán)在手,不僅是dg集團(tuán),他還培養(yǎng)了一群好手,管不著了! 就連齊老爺子也離開了,沈曜天和楚非凡自然也沒有多逗留,楚非凡見沈曜天情緒不穩(wěn)定便開車送他離開,“你沒事吧?!?/br> 沈曜天沒有理會他,向來貴公子氣清俊的臉龐透著憔悴,眼瞳里紅血絲多日未消,自從火災(zāi)之后,他一直都無法平靜,也沒有辦法安眠。 車子有些安靜,楚非凡最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他也知道沈曜天正為封歌的死而消沉著,已經(jīng)成了事實(shí),也只好盡快接受。 “沈曜天你說,將慕思玥從密道里帶出來的那男人是誰?”楚非凡隨意地開口,試圖讓他精神一點(diǎn)。 而沈曜天聽到慕思玥的名字時,眸子里盡是陰鷙,沒有回答他,卻眸色深遠(yuǎn)地瞪著車窗外一片黑暗。 齊睿居然如此坦護(hù)著她,就算這樣,他也不會輕易放過慕思玥,封歌的死都是她害的! ……都是你,是你害死了封歌! “怎么了?作惡夢……” 當(dāng)齊睿從浴室沖澡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床上的女人蜷縮著身子,一臉痛苦掙扎的模樣,他便大步上前,大手撫向她額頭一片冷汗。 “沒事?!蹦剿极h目光迷糊地睜開眼睛,沙啞的聲音應(yīng)了一句,臉色卻有些蒼白。 齊睿站要床邊,注視了她好一會兒,最后掀開一邊的被子,躺在她身側(cè),大手摟過她瘦弱的肩膀,微微收緊了力道。 “……別怕。”他低沉的嗓音天生就有著一份清冷疏離,可這時聽起來讓她的心莫名地安定下來。 慕思玥的腦袋習(xí)慣性地朝他胸膛蹭了蹭,想要尋找一份安全感。 “我今天去了藏尸室……”她小聲地開口,“我看見了那具被燒得黑焦的尸體?!?/br> 齊睿安靜地聽著她說話,右手一下下安撫過她后背,她最近瘦了許多。 “你出去就是想要去找封歌?”齊睿的動作很輕像是擔(dān)心嚇著她。 慕思玥聽到封歌這名字時,身子不自覺地繃緊,兩人都突然安靜了下來,她的手緊緊地抓著他手臂,像是在壓抑著一份不安。 “齊睿,別關(guān)押我,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出去看一看……”最后她呼吸著屬于他淡涼的氣息,緩緩地閉上眼睛,小聲低喃了一聲,像是在哀求。 他低眸看著她脆弱側(cè)顏,卻一直沉默著沒有回應(yīng)。 靜夜,懷里的女人已經(jīng)熟睡,其實(shí)他還有事要回書房處理,不過……她的手依舊緊緊地抓著他,齊睿眉宇有些遲疑,最后選擇將床頭燈關(guān)掉。 累,他也忙碌了好些天,“慕思玥,那些事……都與你無關(guān)對嗎?” 他相信他的妻子不是心狠歹毒的人,因?yàn)橄嘈?,所以不忍心在她這般脆弱的時候盤問。 像是好久都沒有這么安眠,今夜就連齊睿也睡得特別沉。 第二天慕思玥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邊的男人已經(jīng)起床了,她快速地洗漱,走到房門前表情顯得有些奇怪。 手輕輕地?cái)Q開門,她有些驚訝,門外居然沒有保鏢看守著。 “少夫人,請用早餐。” 家里的下人臉帶微笑伺候,慕思玥餐桌上只有她一個人,估計(jì)齊老爺子和莫向晚是不愿意與她同桌,不過這樣也好,她不必尷尬。 “齊睿呢?”一切都像是從前一樣,她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不過休息了一夜,也精神了許多。 “睿少與老爺子,夫人一同用了早餐之后就出去了?!毕氯斯Ь吹鼗氐?。 慕思玥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猶豫一會兒反問一句,“齊睿有說過不讓我出門嗎?” “睿少今早特意吩咐了,如果少夫人需要出門的話,司機(jī)會負(fù)責(zé)送你出去……” 女傭的話頓了頓,余光朝慕思玥多看一眼,補(bǔ)充道,“睿少還說,如果少夫人不想讓齊家的人跟著,可以自己叫出租車。” 慕思玥有些意外,他真的不關(guān)押我,而且沒有派人看守著我? “爸,齊睿真的放任她出門……”此時,莫向晚正在齊家南樓那邊,遙遙看見慕思玥坐入司機(jī)的車離開,臉色不悅懊惱。 就連管家也覺得不妥,小心地對齊老爺子問一句,“需不需要派人跟著……” 慕思玥出去哪里,她要見什么人,準(zhǔn)備做什么?是的,這些他們都非常在意,生怕她心生歹念。 “齊睿說了這事他會處理,你們cao心什么……”齊老爺子端起白玉茶杯淺啜一口,臉色淡然。 莫向晚與管家對視一眼,最后都低下頭,沒敢多說。 “睿少,少夫人用過早餐之后,讓我送她去了城東廣場附近的一家咖啡廳,她約了一位叫符陽的男性朋友?!彼緳C(jī)將慕思玥送到咖啡廳之后,便立即給齊睿打電話匯報。 齊睿聽著這些話,臉色并沒有太多表情,符陽,是慕思玥和封歌校友,而且他好像是一位外科醫(yī)生。 “她讓你在外面等著,你就在外面呆著,有什么異樣就告訴我,”齊睿聲音淡冷地開口,想了一會兒,補(bǔ)充一句,“別讓她受傷?!?/br> “是?!笔謾C(jī)那頭的司機(jī)恭敬應(yīng)和。 “這個時候,誰受傷也說不定呢,居然還擔(dān)心她的安?!鄙蜿滋煺猛崎T進(jìn)來,目光不滿地看向齊睿。 “我的事,你管不著?!饼R睿瞥了他一眼,冷冷地回一句。 沈曜天臉色陰鷙,咬牙卻也沒有反駁。 楚非凡隨后也拿著一大份文件走了進(jìn)來,見他們兩氣氛有些敵意,清咳了兩聲,故意轉(zhuǎn)移話題,“那個,齊睿,你讓我找火災(zāi)造事者陳田的資料都在這里……” 沈曜天對這些資料不感興趣,冷笑一聲,“查一個死掉的人,倒不如去查查慕思玥昨晚跟什么人在一起……” “應(yīng)該是顧容西。”楚非凡猜測說著。 “如果慕思玥從一開始就與顧容西聯(lián)手,他們真是一對非常厲害的組合,一個能裝,一個城俯極深……” “我說,他們兩沒有關(guān)系?!饼R睿開口打斷了他們的話,“慕思玥以前不認(rèn)識顧容西?!?/br> “慕思玥說什么你都會相信,齊睿,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么無知,居然相信一個女人……”沈曜天聲音透著nongnong的譏諷。 “顧容西為她做了這么多事,他們怎么可能沒有關(guān)系!” 齊睿臉色陰沉得難看,一字一頓警告,“沈曜天,封歌的死不是慕思玥造成的,你若不能冷靜下來,那么立即離開!” 沈曜天聽到封歌的名字時,緊咬牙,眼底翻滾著強(qiáng)烈的怨恨。 “其實(shí)我們也跟慕思玥相處了一段時間,她不是心狠歹毒的人,只是有些事很奇怪……”楚非凡開口幫腔。 “昨晚陪慕思玥一起去藏尸室的男人不是顧容西,是王奴?!饼R睿語氣有些不耐煩,“別任何事情都把顧容西扯進(jìn)來,他跟慕思玥沒有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