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暴怒,15分鐘內(nèi)把她找回來
封歌聽著身后那一步步湊近的腳步,心猛地一提。 不過,當(dāng)她渾身緊繃轉(zhuǎn)頭看去時,卻有些意外。 “你是誰,你不能躲在草叢里,否則管家會責(zé)罰你,甚至將你送回去……”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年青的女人,臉上帶著青澀笑意對她好心勸教著。 封歌倒是沒有立即跑掉,目光思考打量眼前女人,猜測著這女人應(yīng)該是這里新請來的女傭…… 對方見封歌微怔的表情沒有說話,熱情地上前,主動牽著封歌的手,“趕緊起來,你居然連制服都還沒有換上,糟糕,要是被布蘭妮小姐看見,你可是要倒霉了……” 封歌低眸看著自己被她挽著手臂,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甩開她,她不能暴露身份,免得被這里的人捉回去…… “你怎么了?”對方好奇的凝視著封歌臉蛋,揚(yáng)揚(yáng)眉,“你怎么不說話?” “沒什么……”封歌聲音淡淡地回了一句,補(bǔ)充道,“我只是在想那個布蘭妮真的很討人厭?!?/br> 那女人聽封歌這么說,立即露出一臉吃驚,緊張地壓低聲音提醒著,“你不能說這些話……” 封歌見她神色有些驚慌,看來這位新女傭非常害怕布蘭妮。 “布蘭妮小姐是我們少主的未婚妻,咱們絕對不能得罪她,否則……”對方聲音愈發(fā)低弱,后面那些話沒敢說出來。 封歌在聽到未婚妻這三個字,秀眉微挑,也就是說今天找我麻煩的那個潑婦就是他的未婚妻! “對了,我叫愛瑪,上個周才過來的。你呢,你叫什么名字?”愛瑪揚(yáng)起燦爛的笑看向封歌,閃爍著目光有些期待似的,“那個,我可不可以跟你做朋友,這里的人……她們有點(diǎn)奇怪?!?/br> 提起這里的人,封歌忍不住吐槽,“這里的人不是奇怪,而是全部都板著僵尸臉?!?/br> “你說話真有趣?!睈郜斝α诵Α?/br> 封歌看著她,莫名地想起了她死黨慕思玥,多了幾分好感,很干脆說道,“我叫封歌?!?/br> 她封歌素來頂天立地,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不過,這話剛說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或許她應(yīng)該編個假名。 “你是中國人嗎?”愛瑪青澀的臉蛋上帶著微笑,倒是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因為這里的傭人太多了,世界各地都有。 相對比愛瑪?shù)臒崆?,封歌倒是沉默許多,她現(xiàn)在只想離開這破地方! “我父親是巴西人,母親是德國人,我父親嗜賭還養(yǎng)了好幾個情人,母親一直忍氣吞聲,家里環(huán)境不好,我沒有上大學(xué),之后父親的朋友介紹將我賣來這里?!?/br> “什么?賣?!” 原來封歌不打算理會這個陌生女人,可是她述說著自己的生活經(jīng)歷,還說了些奇怪的話,這讓封歌不得不驚訝。 “那王八蛋對你做了些什么,你為什么會被賣來這里,人身禁錮嗎?!”封歌一想起司諾,頓時火冒三丈。 愛瑪帶著封歌來到了一處干凈整潔的小公寓前,她用鑰匙剛一打開門,隨即便不解地扭頭,“難道你是被賣過來的嗎?” 封歌黑著臉,心情極不爽,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司諾那混賬帶來這奇怪的地方?。?/br> 不過聽著她語氣自然地反問,一時怔愣著,這買賣人口,難道這里是奴隸社會嗎?! 愛瑪見封歌震驚的模樣,隨即輕笑一聲,誤以為封歌是不適應(yīng)這里的新環(huán)境,將封歌帶入小公寓后,遞給她一杯溫水和一些水果。 “你別太難過,其實在這里很不錯?!睈郜斝θ莺唵沃恪?/br> 封歌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女人,她發(fā)現(xiàn)了一個比慕思玥還要容易滿足的人。 被人賣了還這么高興,而且還是賣給那個王八蛋! 愛瑪走到一個小衣櫥前,拿了一套工作制服遞給封歌,催促一句,“趕緊換上吧,在這里不允許穿便服,更不允許打扮得花枝招展……” 見封歌遲疑地接過制服,愛瑪好心地解釋,“我之前聽說我父親將我賣了,我一直都很害怕,不過過來之后發(fā)現(xiàn)這里的生活待遇比我在家里的生活好多了,不僅不必為餓肚子而煩惱,而且衣服吃住都有安排……” 突然愛瑪想到開心的事,激動地拽著封歌手臂,“昨天我母親收到了管家轉(zhuǎn)賬的八0萬雷亞爾,我母親非常高興,也因為這樣我母親有錢回德國去找她的親人姐妹,不必再受父親欺負(fù)……” “我以前在巴西的工作每個月只有一千雷亞爾,現(xiàn)在只有在這里工作10年,就能得到八0萬報酬,難怪那么多人想要進(jìn)來這座島嶼工作,雖然10年內(nèi)都不能離開島嶼,不過不愁吃住,工作也簡單,離開時管家還會看能力再給八0200萬雷亞爾……”愛瑪一臉高興地說著。 “你說什么!” 封歌驀地眼瞳睜大,快速地打斷她的話,反手緊攥著愛瑪?shù)氖滞蟆?/br> “你說島嶼是什么意思!” 封歌面無表情環(huán)視著這四周,目光最后停在窗口那邊,蔚藍(lán)的天空,白云飄動,空氣清新,清雅干凈環(huán)境與一般的城市完全不同。 這里是一座島嶼?! 愛瑪?shù)氖滞蟊环飧杈o攥著有些生疼,她不明白封歌為什么這么激動,她不是早就知道這些嗎。 封歌見她目光懷疑審視著自己,立即松開了手,長吁一口氣,勉強(qiáng)解釋,“我比你更慘,我是被我家里人隱瞞著賣過來的,所以我不了解這些情況?!?/br> “原來是這樣?!睈郜斝乃己唵?,一下子就相信了,而且非常同情封歌的遭遇。 “封歌,你別太擔(dān)心,管家說了,我們只要守規(guī)矩,好好完成工作,10年后就能離開這座島嶼,不過也有可能不愿意離開呢,到時可以向管家申請……” 愛瑪后面那些好心安慰的話,封歌一個字都聽不進(jìn)去,整個腦子懵了一樣,只能想到一個問題,“怎么才能離開這座島?” 愛瑪聽到她低聲喃喃的話,猛地大驚,一臉焦慮地叮嚀,“封歌,你千萬別想逃,我們簽了契約一定要在這里工作10年后才能走,逃了就是毀約,合同上寫明了,私自逃走不僅要賠錢,坐牢,甚至連家人也會被連累……” “搞不好,他一個不爽直接將人給殺了埋尸。”封歌氣憤咬牙切齒地說著,以安德帕家族的人行事風(fēng)格,什么都有可能絕對不能忤逆。 居然在一座島嶼上,可惡! 愛瑪感覺封歌是因為被家人隱瞞賣身鬧別扭,上前拍了拍她肩膀,“封歌,你就認(rèn)命吧,別想太多了……” 認(rèn)命?! 封歌表情扭曲難看,她封歌怎么可能認(rèn)命!! 封歌內(nèi)心焦慮煩躁,不斷地愛瑪詢問這座島嶼的情況,心底盤算著逃跑的事,逃!當(dāng)然要逃??! “逃了?” 男人身姿隨性慵懶地倚著走廊處金雕玉琢的白玉柱子,深邃的藍(lán)瞳朝房間內(nèi)掃視一眼,空蕩蕩…… 她逃走了?! “少,少主,我們已經(jīng)……加派人手在島嶼內(nèi)搜找,相信很快……”看守低垂著頭,連忙解釋,可是因為太過于害怕聲音哆嗦。 “為什么會逃了?” 司諾側(cè)目瞥了一眼眼前看守,那慢條斯理的語氣,像是一點(diǎn)也不著急。 眼前這位身材高大健碩看守,臉色蒼白,身子有些輕顫抖,他并沒有立即回答,像是內(nèi)心在掙扎猶豫。 最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開口,“少主,因,因為,中午的時候我給她送飯,不小心忘記關(guān)門……” 看守的男人決定將所有的錯都攬在自己身上,他不敢說出布蘭妮和安吉麗娜今天過來找這位中國女人的事。 “忘記關(guān)門,所以她逃了?”司諾清冽的嗓音低聲重復(fù)著,那白凈俊美的臉容沒有半點(diǎn)情緒,然后,下一秒…… 突然,一道細(xì)長黑影凌空揚(yáng)起,那強(qiáng)勁的力道,啪的一聲,狠狠地抽打著眼前這位看守右臉龐,頓時皮開rou綻,血rou模糊…… “啊——” 看守的男人縱使皮粗rou厚,但這撕心的痛讓他忍不住痛苦大叫,求饒,“少主,少主饒命……” 司諾佇立身姿冷傲,右手揚(yáng)起暗黑色二米長的皮鞭,肆意抽打,那眼瞳里陰戾淡漠沒有任何怒意,只是那力道卻一下比一下更兇狠。 皮鞭抽打rou血發(fā)出那啪的可怕聲音,四周的下手聽著心口猛地收緊,都不由為之感到痛楚不堪,血腥的氣息一點(diǎn)點(diǎn)的擴(kuò)散,彌漫于空氣中,眼前一片惡紅,觸目驚心。 “少主,少主饒,饒命……我再也不敢,我再也不敢了……”看守被抽打得衣衫凌亂,那一道道綻開白骨的血痕,痛不欲生,跌倒在地上,瑟縮著求饒。 可是司諾聽到他這樣痛苦求饒,并沒有半點(diǎn)手軟,陰戾的目光,藍(lán)瞳蘊(yùn)著一絲冷笑,“給我站起來!” 四周的下手都不由倒抽了一口氣,他們都深知,司諾的脾性,他對手下的要求,就算是被打死了,那么就一定要站著受罰。 看守驚懼地渾身顫抖不止,手掌滲出血跡支撐著地板,一點(diǎn)點(diǎn)地站起,他知道司諾為什么這樣生氣。 “少主,是布蘭妮小姐,安吉麗娜小姐,是她們中午過來……” 果然,看守的男人說了這一句之后,司諾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他眼瞳里閃過一抹思慮,突然高揚(yáng)起的皮鞭,最后一次狠狠地甩打在房門上,嘩然的一聲巨響,房門上鑲嵌著厚重玻璃,頓時破裂成碎片四濺…… 所有人都緊繃著身體不敢動作,即使是玻璃碎片飛濺自己肌膚,也依舊站直腰板,等待發(fā)話。 “既然你為了她們隱瞞,那么……”比起他們惶惶不安,司諾倒是一臉慵懶閑適,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那么,你就替她們受罰……帶下去!” 倏地,司諾轉(zhuǎn)身眸色一沉,陰冷的嗓音透著意味不明地情緒,“15分鐘內(nèi)把人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