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閉嘴,否則我讓你后悔
司諾怒不可遏,他倒是要開燈看看,到底是哪個活得不耐煩的女人過來找死! 封歌原來是想用皮鞭抽他報復(fù)的,可是奈何她鞭法,將自己纏住了,見他大步朝燈源開關(guān)走去,“如果被他看見我的模樣,那我豈不是死定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雙腿一蹦一跳,封歌整個人朝他撲了過去。 “你好大的膽子……”就在封歌雙手緊抱著他不讓他去碰開關(guān)的時候,司諾那警告的話說到一半,身體卻有些僵住,“你?” 司諾像是注意到了什么,那雙狹長而深邃的眸子,定定地看著眼前這張臉蛋。雖然四周一片漆黑,但是她抱著她的這份氣息…… 封歌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趁著這個機會,立馬抓起另一側(cè)的一個花瓶,原來她是想用對付艾麗的辦法對付司諾,砸中他的后腦勺搞不好他暈死過去,那么自己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全身而退。 可是封歌在驚慌之下,身子被皮鞭纏了好幾圈,那手根本就夠不著司諾頭部,卻砸中了他后背…… 讓封歌非常意外的是,只是這么砸了一下他卻疼得悶哼一聲。 “封歌!”司諾咬牙切齒地念著她的名字,那語氣蘊著憤怒氣惱,還有些說不清復(fù)雜情緒。 封歌驚愣著,聽到他在黑暗中也能清楚地念出自己的名字,手上一僵那花瓶,乓啷一聲掉在地板上,摔了個破碎。 就在這花瓶落下的瞬間,司諾早已經(jīng)伸手觸摸著墻壁上光燈開關(guān),不一會兒,整個寬敞的主臥是燈火通明。 突然的光亮讓封歌眼睛有些不適應(yīng),低頭時,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上沾染了些許血漬。 這是她的血,那么…… 怔怔地抬頭,司諾上衣被他褪去了,而他后背處,一道爪痕不斷地溢出血。 他受傷了?被動物爪傷的? 封歌看著他后背可以處的傷痕,一時之間竟忘記了害怕和逃跑。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司諾瞇起眸子,狠狠地盯著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女人,心情有些復(fù)雜,他還以為是布蘭妮那些女人又過來他房間,居然是她。 聽到司諾這聲音,封歌驀地回過神來,表情陰沉,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在寬敞奢華寂靜的臥室里,突然之間沉靜了下來。 封歌感覺這氣氛有些別扭,余光朝對面那男人白凈俊美的臉龐打量一眼,看樣子他好像并沒有很生氣。 司諾緊緊地盯著她,原本被她用皮鞭伺候時那憤怒的情緒竟一點點地緩和下來。 “我走了!”封歌被他看著有些奇怪,轉(zhuǎn)頭,大言不慚的對他說了三個字,像是很平常似的邁腳理直氣壯就想走人。 “給我站??!”司諾咬牙怒斥著,他當然不可能就這樣放過她! 司諾渾身陰戾駭人氣場,封歌始終還是有點怕他,腳步一頓,“你想怎樣?我原本只是……” 她封歌敢做敢當!說就說??! “我原本只是想進來偷你的地形圖而已,其他的事跟我沒關(guān)系!”她板著臉,對視著他。 “進來偷地形圖?!”司諾見她那倔強的表情,頓時氣得臉都黑了,做錯事還這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封歌想著反正都招供了,那么就攤開來說吧,手指著床尾那角落,氣哼一聲,“那個艾麗!她想潛入你房間給你暖床唄,不過我替你收拾了,” 說著,封歌的聲音頓了頓,轉(zhuǎn)眸目光意味不明地看向左側(cè)小廳那邊桌面的夜宵,好心地提醒道,“別說我沒告訴你那些壯陽藥吃多了,小心以后舉不起來?!?/br> “你說什么!”司諾氣得咬牙切齒地,什么壯陽藥,還敢說我不舉??! 封歌被他吼得縮了縮脖子,不過她覺得自己這好心的建議呀,這男人怎么這么不講道理呢,還是他哥哥顧容西比較好相處。 “我只是好心建議你而已,這種藥,我以前認識的男……” “你再說一句,我就讓你見識我到底舉不舉??!”司諾瞇起危險的眸子盯著她,半點也不開玩笑。 封歌立即聰明地閉嘴,不說就不說,以前自己倒霉。 “給我過來!” “干嘛,我不是過來給你暖床的,要找女人自己把艾麗弄醒。”封歌目光警惕看著他,身體下意識地后退一步。 司諾看著她排斥那眼神,心口那怒火蹭蹭地上飆,咬牙怒道,“我知道!你是過來偷我地形圖對嗎!” 封歌聽他這么一說,倒是心虛了起來。 司諾橫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徑自在床頭柜的抽屜里又找出一個藥盒,轉(zhuǎn)身朝封歌扔了過去,“給我上藥!” 封歌捧著手上的藥盒,微怔了一會兒,原來之前他只是想讓我過去給他后背涂藥,還以這王八蛋見女人就上…… “發(fā)什么呆!立即給我過來!”司諾見她居然還僵在原地,那樣子就像是不愿意靠近自己似的,看著她越發(fā)的火大。 “你整天發(fā)火,我跟你說,你這樣子的脾氣肯定很短命?!?/br> 司諾氣結(jié),“你再說一句話!” 不說就不說,封歌不情不愿的朝他走近,以前他住她家的時候,她一心就想著這個是顧容西,偏偏不是…… 打開藥盒子,一股藥香撲來,司諾坐在床上,背對著她,封歌坐在他后面,目光復(fù)雜地看著他身上的爪傷,這傷看來是新傷,可能是今天弄的…… 管他呢,反正他死不了! 封歌右手抓起一大坨藥膏,動作帶著報復(fù)性在他后背胡亂地涂。 “你給我輕一點!” 那刺激的感覺帶著一些疼痛,司諾眉宇微蹙,不滿地扭頭便看見了封歌唇角微揚一副好不得意的模樣。 “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是俗人?!狈飧杳橐娝m然臉色黑沉,不過好像也沒生氣,頓時膽大反駁。 司諾氣得牙癢癢地,他當然知道這死女人是個俗人,完全沒有女人的溫柔。 “喂,你這傷是哪里來的?” 封歌雖然是不情不愿的給他涂藥,不過她也看見了這個傷口非常的深,她是沒想過要關(guān)心他的,只是看著這傷,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聽到封歌問起這個,司諾頓時渾身陰戾,極不滿地回眸瞪了她一眼,那模樣就像是封歌害他受傷一樣。 封歌一驚,這人怎么這樣不講道理??! 默默地低下頭,封歌也不再說話,她也深知自己有時候也挺煩人的,房間再一次沉靜了下去。 司諾余光瞥見她側(cè)顏,她專注地為他涂藥膏,動作也輕了一些,倏地他的心情竟有些喜悅。 他早就猜到這女人不可能像別人那樣給他暖床,她是巴不得離開這座島嶼的,想到這里,司諾情緒有些復(fù)雜。 兩人各懷心思,封歌很快也替他將后背的傷給涂好了,快速地站起身,“我走了。”她聲音有些別扭,她一點也不想留在這里,尤其現(xiàn)在三更半夜與他獨處一室。 “怕我?” 司諾突然轉(zhuǎn)頭朝她看去,封歌被他這么一問,有些微怔。 “你知道了我不知道他,所以就開始怕我?”他也從床上站起來,他的胸膛較顧容西要精壯許多,因為長期實戰(zhàn)所以身上的傷痕不少。 封歌看著他半祼的身上,臉蛋有些微紅不想直視他。 可是司諾卻非常執(zhí)著似的,語氣甚至有些氣憤,“我問你!你是不是很怕我?!” 他記得,剛開始這死女人撿他回家那時候,那是多么的膽大包天,可是之后,她看著他的眼神卻不一樣了,清冷疏離…… 全部都是因為他,他的哥哥…… “你是因為把我當成他,所以才帶我回去,一直照顧我,對嗎?”司諾聲音陰冷,雖然他明知道是這樣的,但他還是忍不住問著。 封歌并沒有說話,她不知道這男人為什么突然這么生氣,而且,司諾說得是事實,當時,如果不是因為她誤會了,封歌發(fā)誓自己絕對不會理會一個外人,更不可能把一個陌生男人帶回家同居了三個月。 “很好!”司諾低笑一聲,笑聲盡是nongnong的嘲諷。 看著她的表情,早就知道了答應(yīng),只是有時候心底存一絲奇怪想法,果然是這樣子…… 封歌與他相處了三個月,了解他的一些脾氣,他現(xiàn)在的模樣是真的生氣了,可我哪里又得罪他了,剛才向他招供進來偷地形圖也沒見他生氣。 想了想,封歌覺得自己才是最無辜的,不甘朝他反駁,“你憑什么端著一副生氣的樣子!” “司諾,我知道我在這地方,對于你來說卑微的不過是一個任人擺布欺凌的女傭,可是你告訴我,我?guī)е慊丶?,我有虐待過你嗎?你為什么無端端抓我來這種地方?你為什么將我關(guān)在這座島嶼里?!” “為什么!”封歌越說越氣憤。 為什么?! 司諾看著她這生氣的模樣,連聲的質(zhì)問,有些想笑,又感覺心口有些壓抑,他不知道這是什么樣的情緒,卻讓他很不舒服。 “因為我有這個能力?!彼浇菗P起一抹譏笑,目光卻惡狠狠的瞪著封歌。 “你想逃出這座島嶼,那么,你就拿點本事出來!”話到最后,司諾語氣陰冷了三分,像是如果她真的敢逃出去,他絕對絕對不會放過她! 封歌氣憤地臉色鐵青,氣得對著他大吼,“司諾,你好樣的,你簡直卑鄙無恥!我就是倒了八輩子的霉,眼睛被屎糊了才會把你當顧容西,你一點兒都比不上顧容西,你就是一頭惡魔!” “你說什么!”司諾聽到她拿自己跟顧容西對比,頓時大跨一步,俯下頭,眸子倒映著她這張倔強的臉蛋,“封歌,別以為你對于我來是什么特別的存在,你跟那些女人一樣,都是個玩物而已?。 ?/br>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你這種人根本就沒有感情,你的血都是冷的,除了你的自己以外,你從來都不會真心對待任何人,你個無情無義……” “閉嘴!”司諾沒有讓她說下去,右手快速地掐住了她的下頜,她的話像是尖銳的針一樣,讓他無法容忍。 他從來都不會在意別人的看法,因為不在意,是的,從來都不把任何東西放在眼里,包括安德帕少主這個位置,就算他一無所有,他也不在意,這里從來都不是他想要的東西,但是…… “封歌,你最好給我閉嘴!否則我會讓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