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慕小姐現(xiàn)在怎么樣,親自喂食
“聽說那個叫封歌的中國女人昨晚半夜爬到少主的床上……” 封歌剛回區(qū),就聽到那些三三兩兩圍在一起討論著自己的八卦,加油添醋說得非常精彩。 黑著臉,回到自己的住所,可是她還沒有踏入自己員工小公寓,便看見門敞開著,幾個人正在里面搬東西。 “你們在做什么?” 封歌臉色不善快步走了進去,卻撞見了管家弗農(nóng),弗農(nóng)看向封歌那目光有些奇怪,對視片刻,“封小姐,少主讓我收拾你的東西,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f區(qū)……” “我不去!”封歌表情復雜盯著管家,補充一句,“我昨晚只是過去……”偷地形圖!不是過去爬他的床!! “封小姐,你跟少主的事我們無權(quán)干涉,那些下人閑言碎語你不必多管,我一會兒回去叮囑他們?!?/br> 弗農(nóng)打斷了她的話,轉(zhuǎn)身在這普通簡陋的員工小公寓環(huán)視一圈,“衣服那些東西不必收拾了,那邊什么東西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都全新的。簡單清理一下,讓新員工入住。” 封歌聽到管家說這些話,表情沒有半點高興,突然像是感覺到身后的目光,她快速地轉(zhuǎn)身,正好看見愛瑪站在門口處。 “愛瑪,我昨晚……”封歌見她在這島嶼唯一的朋友,有些緊張地開口解釋,可是愛瑪在看見封歌時,表情復雜,轉(zhuǎn)身立即就走了。 封歌并沒有去追,她知道,她現(xiàn)在可謂是名聲狼藉。 司諾像是開了恩,今天并沒有給她安排工作,來了這個島嶼這么久,今天應該算是最自由的一天,可是心情陰沉沉的,高興不起來。 封歌出了員工宿舍,一路去了e區(qū)的獸園那邊,雖然昨天她怕那邊的動物怕得要死,不過那邊外墻后面比較僻靜,至少沒有那些輕蔑的目光和細碎嘲笑。 看著這高壓電圍墻,她腦子還沒壞,自然不想進去成為野獸的午餐,在圍墻外無聊地徘徊著,正好看見一只身上的有傷的棕熊注視著自己。 “你想出來?”封歌隔著這高壓電網(wǎng)看著里面的龐然大物,隨即想到了自己,“你逃不了了……” 司諾能打聽到慕思玥的消息,昨晚他說慕思玥最近都在服用藥物,到底發(fā)生什么事? 我呢? 封歌揚起頭,看著這蔚藍的天空,一只自由飛翔的海鷗正好飛過…… “以后應該怎么辦?”她幾乎可以想象,自己得罪了這島嶼里所有的女人了。 “慕思玥,你現(xiàn)在怎么樣……” 封歌喃喃著,那瀲滟的眸子壓抑不住失落,或許,明天,明天的明天……我也可以離開。 她一直一直給自己安慰鼓勵。 只是封歌她沒有想到,她以為的明天,原來這樣的遙遠…… …… “少主,慕小姐幾乎不吃任何東西,尤其是rou類,只要聞到了那味道,她就會像瘋了一樣,控制不住情緒?!?/br> “她現(xiàn)在基本上是靠注射營養(yǎng)液維持生命,可是這并不是長久之計?!?/br> “她身體機能并沒有問題,只不過……” 幽靜寬敞的白色別墅,一群醫(yī)護人員恭敬地朝門口的男人一聲聲匯報,男人臉上并沒有太多表情,朝他們揮手,讓他們退下。 “少主,這還是讓我們來吧?!逼渲幸晃慌畟蛴行@訝地看著男人拿起桌面一碗清粥,朝臥室那邊走去,女傭立即跟上前,恭敬地勸阻,“少主,慕小姐她……” 他并沒有理會身后的女傭,徑自走了臥室,朝瑟縮在床角落的女人輕喚了一聲?!八极h?!?/br> 她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目光空洞,雙手抱頭蜷縮在角落里,不時地瑟瑟發(fā)抖。 他一步步地走近,這腳步聲像是驚動了她。 她抬眸,眼瞳里一片死寂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思玥,你想知道封歌的事嗎?”顧容西蹲在她身邊,視線與她平齊,清冽的嗓音低低溫聲問著。 她沒有回應,依舊是這樣定定地看著他。 臥室門口的數(shù)名女傭表情有些焦慮,因為她們一直在照顧著慕思玥,她們都知道勸慕小姐進食可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時常還會受傷。 不過,這一次,至少她并沒有情緒激動,垂眸像是在思考著封歌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封歌她現(xiàn)在可能處境很危險……”顧容西聲音淡淡地說著。 突然,慕思玥右手緊扣住了他手臂,緊緊地攥著,用盡了最大的力氣,仿佛是在擺脫什么可怕的東西,“封歌?”她啞聲地開口,仿佛太久沒有說話,這聲音聽起來沙啞。 門外的女傭看著他們少主的手腕處,被慕思玥硬生生地抓出了淤紅,立即緊張地上前,顧容西一個回眸,身后的人立即停住了腳步。 她們不知道少主跟這位慕小姐什么關(guān)系,不過少主他真的變了很多。 慕思玥很瘦,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但她的五指抓著他手腕十分用力,死死地揪著,像是用非常艱難的聲音重復喃喃著,“封歌……”她記得,記得這個名字。 顧容西淡然的表情并沒有異樣,仿佛她緊揪著的手腕與他無關(guān),依舊是那低低溫和的聲音,“把這清粥喝了,我就告訴你?!彼袷窃诟塘俊?/br> 這只是一碗白米粥,連鹽都沒放,他要說服她吃東西。 身后女傭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們的少主親自給慕思玥喂粥,一小口一小口,最后一碗清粥被喝完了,而慕思玥也漸漸地松開了手,閉上眼睛就睡了過去。 粥里面下了些安眠藥,睡眠對她有好處,因為她總是害怕作惡夢,一直強迫自己不愿意睡覺,也因此,無論是喝水還是注液都會添加一些安眠藥。 顧容西將碗遞給身后的女傭,輕輕地摟抱起她,很輕,居然這樣的瘦,這剔透的藍色眸子看著這張憔悴的臉蛋,“就算是齊睿他們也不會想到,會這樣……” 將她輕放在床上,剛剛想要扯上薄毯,突然身后傳來急切的腳步聲。 床上的女人因為這些緊湊的腳步聲,而緊皺著秀眉,像是不安身子蜷縮,顧容西站直了身子,目光不悅朝身后看去。 “少主,”對方低下頭,自然知道在這棟別墅內(nèi)禁止吵鬧,只是這次有些緊急,“大首領和七夫人正朝這邊過來……”他恭敬地說著。 顧容西聽到這里,淡然的表情倏地一怔,他們…… “照顧著慕小姐。”他聲音淡淡地叮嚀,隨即走了出去。 “司諾,我聽說你最近常常來這里到底做什么事?” 顧容西剛走出別墅,大門外,停著一部加長的布加迪,一對中年男女款款走來。 那男人留著黑色大胡子,橫眉粗眼,膚色較深沉黝黑,身軀強壯,五十歲左右,看起來依舊精神奕奕,魄力十足。 這位正是安德帕家族的大首領,顧容西的親生父親,然后顧容西和司諾長得都不像他,除了他一雙深邃透剔的藍色眼瞳,一樣湛藍驚艷。 顧容西右手一揚朝身后的下人示意,砰的一聲,不僅沒有迎讓他們進去,反而將門關(guān)上,這讓眼前的兩人都有些不滿。 “司諾,這里沒有我不能進去的地方!”大首領橫眉怒瞪著眼前的兒子,沙啞的嗓音教訓。 一位身姿纖纖,肌膚白凈,容貌絕色傾城的女人,看起來卻像是只有三十歲左右,她的聲音是極好聽的清甜,“我們只是過來看看司諾,怎么能跟兒子生氣?!彼龐尚〉纳眢w依偎在大首領左側(cè),那小鳥依人的模樣煞是美艷。 安德帕家族的大首領擁有很多女人,數(shù)不勝數(shù),當然能讓他娶回家的也不算多,只有七位,大夫人是顧容西和司諾的母親,生產(chǎn)的時候不幸去逝了,而眼前這位七夫人聽說是大首領英雄救美討了美人歡心娶回家的,深得大首領的寵愛。 顧容西看著他們臉上沒有半點情緒,清冷的聲音反問一句,“過來有什么事?”他就這樣平淡地問著。 大首領像是也習慣了兒子這狂妄的脾氣,氣哼一聲,“我聽布諾雷說,你這半年一直都在疏離家族里旁支親屬,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是?!鳖櫲菸鞯故歉纱喑姓J。 大首領見他這態(tài)度,頓時火大,“你倒是以為自己是安德帕的少主所以就狂妄自大,不把其它人看在眼里是嗎!你知不知道若是沒有了那些人的幫助……” “消消氣,別總是這樣,好好跟司諾講?!逼叻蛉艘姶笫最I扯著大喉嚨怒罵,挽著他手臂便勸說著,“司諾,你得好好聽你父親的話,” 七夫人話說到一半,突然美眸微挑,那嬌甜的聲音含著意味不明,“司諾,你這半年真的變了很多呢?!?/br> 大首領聽到這里,教訓的話也頓了下來,他的這個肆意不羈的兒子,確實是變了很多。 “玩過保齡球么?”顧容西突然開口,問得莫名其妙。 大首領與七夫人對視一眼,大首領是個沒有耐性的人,粗嗓音一吼,“你還想著玩樂的事,現(xiàn)在那些旁支親屬都向我投訴,說你不重用他們,我今天過來就是為了……” “保齡球一共有10個瓶子,如果你砸倒9個瓶子,那么得分是90分。如果你砸中了10瓶子,得分卻是240分?!?/br> 顧容西和司諾這雙胞胎的容貌長得像他們的母親,歐洲人的白凈皮膚俊美立體五官,而脾氣司諾跟大首領倒是有些相似,他們很急躁狂妄時目中無人。 但,顧容西不一樣,他的脾氣隨了他的生母,淡然從容,謙謙公子卻難以捉摸,比如現(xiàn)在,大首領表情緊皺在一起,他聽不懂他兒子在說什么。 七夫人則在聽到顧容西說這樣一番話時,美眸愈發(fā)犀利,她的目光像是生了懷疑,審視著眼前這個男人。 司諾.安德帕從來都不會說這些…… “司諾,你這半年到底怎么了,就連我和你父親都有些不明白……”七夫人依舊是那溫柔可人模樣,像是一臉善意關(guān)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