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這他喵的也叫詩?
“咚咚!”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的時間,有廝前來叩門。 “進(jìn)來吧!”靠近門口的趙黑龍隨口道。 “各位客官,紅娘讓我來提醒一下,花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呃?”那廝推門而入,看到其中的畫面卻是一呆。 天香樓作為赤火東城第一青樓,其中的姑娘們無論是酒量還是勸酒功夫自然也是一等一的,至少在廝過往的記憶之中,每次都是客人醉個半死,但姑娘們卻一點事都沒有。 怎么到了這地字一號包廂,卻完全反了? 只見何遇等人談笑風(fēng)生,神態(tài)清醒,反倒是陪酒的姑娘們一個個臉頰通紅,憨態(tài)可掬,嘴里還不時念叨著一些什么“飛啊”“單骰”之類的奇怪詞匯。 “嗯,我等知道了,下去吧。”趙黑龍揮了揮手。 廝應(yīng)了一聲重新掩上門,卻還是抓了抓腦袋,迷惑道:“真是咄咄怪事!” 包廂內(nèi),聽聞花會要開始了,眾人也就沒有再繼續(xù)感嘆這天香樓的姑娘不經(jīng)玩,紛紛涌到了窗邊,向一樓的大廳看去。 此時,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完全漆黑下來,天香樓的客流也到達(dá)了一個頂峰,便是一樓大廳之中也是座無虛席。 忽的,整個天香樓的燈火驟然一暗,然后伴隨著一陣鼓樂齊鳴,那一樓的大廳之中瞬間亮如白晝。 重新梳妝打扮了一番的紅娘在幾個丫鬟的陪伴下,走上早已搭建好的高臺,那大白腿若隱若現(xiàn),頓時博得了一大群禽獸的口哨聲。 “感謝各位貴客的捧場,紅娘在此拜謝!”等眾人喝彩完畢之后,紅娘先是盈盈一拜,方才起身笑道:“我天香樓的花會已經(jīng)有上百年的傳統(tǒng),許多規(guī)矩在座的諸位也都清楚的很,紅娘就不再贅言,讓我們先請出這屆花會的詩評人司馬先生!” 嘶! 天香樓之中頓時響起不少的驚嘆聲。 “今年花會居然請了司馬大家?” “這位先生可是多年未現(xiàn)身了,沒想到天香樓竟然能把他請來!” 何遇見狀不由好奇的問道:“這位司馬先生是何人,很牛逼嗎,怎么大家都很驚嘆的樣子?” “要說修為的話,這司馬沐風(fēng)也就平平,不過他卻是修士界之中少有的大才子,據(jù)說三歲能文,九歲成詩,其后更是連續(xù)當(dāng)過三任城主的啟蒙導(dǎo)師,連赤火域的史冊都是他編纂,地位非凡啊!”陶思遠(yuǎn)說道。 “不錯,老夫生平最敬佩的,便是這等明明有著修煉天賦,卻將一生心血都奉獻(xiàn)給一堆破書的人,實在是……”趙黑龍欲言又止。 “實在是什么?”高福帥奇道。 “腦殘!”趙黑龍嘿嘿一笑,低聲道。 眾人:“……” “咳,幫主啊,你不能因為你七歲那年被學(xué)堂趕出來了就嘲諷所有讀書人吧,這不道德,說不定別人樂在其中呢?”吉普聲說了一句。 “那你說他是為了什么,天天在那里吟詩作畫再寫幾個春聯(lián),莫非就能得道飛升了?”趙黑龍不屑道。 “其實還真有這樣的人,只不過不在這個位面,唔,等回頭我把那讀書人掌控天地之力的故事也寫出來,你們就會發(fā)現(xiàn)——”何遇插嘴道。 “發(fā)現(xiàn)什么?”眾人一愣。 “原來淡還可以這么扯……呃,說錯了,是仙還可以這么修!” “……” 此時,那白發(fā)蒼蒼的司馬先生也已經(jīng)登場,倒的確有幾分儒雅氣度,只見他朝臺下拱了拱手,微笑道:“老朽不才,應(yīng)天香樓東家之約,來這花會做一次詩評人,如有失禮之處,還望各位海涵!” 眾人趕緊紛紛出聲回應(yīng),什么“先生高才百聞不如一見”“先生當(dāng)面我等粗鄙之人如沐才氣”之類的酸溜溜的一大堆,好像一下子所有人都成了斯文人……如果忽略了他們動來動去的咸豬手的話。 “今日老朽應(yīng)邀而至,也在途中賦詩一首,便借此拋磚引玉,獻(xiàn)丑了!”只聽司馬沐風(fēng)又是說道。 眾人自然又是一番驚嘆,紛紛作出洗耳恭聽狀,甚至還有人拿來了筆墨,準(zhǔn)備當(dāng)場記下回家再拜讀幾遍。 何遇也往前湊了湊身子,這司馬沐風(fēng)既然名聲在外,想必也一定程度代表了這異界的文學(xué)水準(zhǔn),不知道他的作品到底怎么樣。 能和李白、杜牧什么的比一比嗎? 何遇這樣想著,就聽司馬沐風(fēng)清了清嗓子,開口吟道: “公雞一響天上亮, 路遇豬狗搶食忙。 辛辛苦苦為哪般, 只因家有美嬌娘!” 整個天香樓先是一靜,然后便爆發(fā)了一陣巨大的叫好聲。 “妙啊,以牲畜為喻,再引到人身上,層次鮮明,真是妙??!” “最主要是最后一句,不僅點題,描繪出了夫妻恩愛的景象,更暗合今日這花會的主旨,真乃神來之筆也!” “多久未曾聽到如此押韻的好詩了,當(dāng)浮一大白也!” 眾人搖頭晃腦,紛紛陶醉不已。 但在這眾多的喧囂之中,卻有一個地方一片死寂,正是地字一號包廂。 何遇的嘴角抽了抽,又重新回味了一下這詩,然后再抽了抽……這他喵的也叫詩? 聽得本老板尷尬癌都犯了好嗎! 不僅是何遇,便是包廂里的眾咸魚也是面面相覷,完全不到這詩好在哪里。 “莫非只有我一個人覺得這詩很一般嗎?” “我也是啊,何老板平時隨便嚎兩句都比這個強吧。” “我是不是太膨脹了,竟然有一種我上我也行的錯覺!” “你那不是錯覺,因為我也有……” 他們畢竟平常對這些詩詞也不太關(guān)注,只是偶爾聽何遇瞎喊兩句,此刻一對比,頓時發(fā)現(xiàn)了差距。 “也許只是個別現(xiàn)象……吧?”何遇摸了摸鼻子,不確定的說道:“可能這位司馬先生今天不在狀態(tài),你們也聽到了,他這詩是路上倉促作的,說不定那些選花魁的詩就很精彩了,人家可是寫了一年!” 何遇還是不太敢相信,這個世界的詩詞水平會有這么差的,不可能的吧! 眾人點了點頭,也覺得這像是一個合理的解釋,又都安坐了下來,繼續(xù)看了下去。 此時,那司馬沐風(fēng)已經(jīng)捋著胡須坐到了一旁,紅娘又上來說了幾句,便見眾人又是一陣喝彩,一個容顏靚麗、腰身婀娜的盛裝女子款款走了上臺。 “嘶,含溪姑娘這水蛇腰,還是一如既往的勾人??!”老司機趙黑龍頓時開始了點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