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 就你聰明
莊言的名字一出來,河街上站著的人們就拼命地鼓起掌來,何兵笑呵呵地說“大家都知道,莊言跟我們茶峒有著一份不解之緣,他的新書就是以咱們茶峒為背景而創(chuàng)作的一本書。為此,我要在這里特別感謝莊言,因為他在書里面完整地描述出了一個美麗的茶峒……” 何兵一番感謝之后,又是一番吹噓,不止吹噓了莊言,也順帶把茶峒給吹了一遍。 吹完之后,何兵終于把擴(kuò)音器遞給了秦書記,接下來是秦書記和莊言的講話時間。 秦書記也知道在場的人不是來聽他說話的,所以也就沒有長篇大論,說了一番祝福詞之后就把擴(kuò)音器遞給了莊言。 莊言接過擴(kuò)音器,朝著人群看了看,他來之前沒想到自己還要講話,所以也就沒有準(zhǔn)備什么臺詞。剛才在腦海中組織了一番語音,發(fā)現(xiàn)其實(shí)也沒什么好講的。 “咳咳,今天是茶峒鎮(zhèn)的龍舟比賽,我在這里先預(yù)祝本次活動圓滿成功,也祝一會參加比賽的選手們能夠獲得佳績。另外我也要提示一點(diǎn),今天的天氣有些冷,咱們的選手們在下水之前一定要做好熱身活動,不要出現(xiàn)一些不必要的意外狀況。好了,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了?!鼻f言簡短地簡述了自己的發(fā)言。 “好!” “說得好!” “莊言就是莊言,這時候還在關(guān)心選手們的健康,好樣的!” 莊言剛說完,人群又是鼓起掌來,大聲叫好。 其實(shí)莊言說的話沒什么營養(yǎng),也不夠精彩,只是觀眾們卻都十分捧場。 他說完就把擴(kuò)音器還給何兵,而何兵其實(shí)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原希望莊言能夠多說幾句,沒想到只說了這么兩句就結(jié)束了。 無奈地接過喇叭,何兵沒有忘記后邊的流程,他朝一直站在后面的幾個人招了招手,那幾個小伙子就捧著彩帶走到前面來了。 秦書記和莊言一人拿著一把剪刀,然后隨著何兵唱了一句,兩人一起吧彩帶剪了。 剪彩儀式到這里算是結(jié)束了,河邊一個負(fù)責(zé)打鼓的漢子,光著上半身,掄著鼓槌咚咚咚地敲了起來。 河邊整裝待發(fā)的龍舟選手們,聽到鼓聲,一起將岸邊的舟往河里一推,然后他們自己就坐上了船,龍舟比賽這就正式開始了。 在石墩橋上,剪完彩之后,秦書記笑著跟莊言握了握手,說道“我單位上還有點(diǎn)事情要回去處理,莊老師你在這看比賽,我就先失陪了。” “秦書記是父母官,日理萬機(jī)可以理解,你有工作那就快去吧,如果耽誤了您的工作,我可擔(dān)待不起。”莊言笑道。 秦書記笑了笑,回頭又對何兵說“何隊長,我先回去了,莊老師在這邊,還要你多照顧。” 何兵呵呵笑道“秦書記你放心好了,我在這照應(yīng)著呢。” 等到秦書記走了之后,何兵又拉著莊言要往人群中擠,“走,我?guī)闳ノ壹业牡跄_樓上去看,站得高看得遠(yuǎn)?!?/br> 莊言卻沒跟他走,而是站在原地說道“這么多人,還是不往里面擠了,正好這里人又少,我在這站著看一會得了?!?/br> 何兵朝周圍望了一圈,基本上河街上的人們的目光都集中在這邊,他嘆了口氣說道“唉,我也是為了你好,你在這邊目標(biāo)也太大了。” “算了,就算是到你家的吊腳樓上去,我的目標(biāo)也沒小嘍,反而他們看我都要仰著頭去看,多難受啊,我就在這里看吧,也讓他們方便看看我?!鼻f言笑道。 “嘿,你還真是貼心,那好,我叫人拿兩把椅子過來?!?/br> 椅子很快就拿來了,莊言也果真是拿著椅子坐在橋上,看著河里面的龍舟比賽。 可能是何兵特意改良過的,這次的龍舟比賽明顯帶著很重的現(xiàn)代比賽的氣息。 首先是服裝方面的改變,雖然也是穿著單衣,但是現(xiàn)在他們穿的單衣更像是訓(xùn)練背心,而且每個隊的比賽服顏色不同。 現(xiàn)在在河中比賽的總共有四個隊,衣服顏色分別是紅橙藍(lán)綠四個顏色。 除了服裝之外,每個隊的龍舟上面還插著一桿方方正正的旗子,顏色跟比賽服的顏色一樣,看起來上面印的應(yīng)該是隊名。 而且河里面還設(shè)了四條賽道,還用浮球做了標(biāo)識。 現(xiàn)在在比賽的四個隊伍,水平都不怎么樣,至少在莊言的眼中是這樣的,跟儺送他們比,這些選手們可就差得遠(yuǎn)了。 莊言笑著問旁邊的何兵“這些比賽的選手,都是茶峒人?” “當(dāng)然是了,是咱們茶峒的龍舟比賽,當(dāng)然都是咱們茶峒人了。”何兵自豪道。 莊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就解釋通了,茶峒這些年都沒有龍舟比賽,會游泳的都不太多,能找來這么多劃船的就算是不錯了,確實(shí)不能對選手的水平要求太高。 不過雖然水平不高,但是氣氛還是熱烈的,隨著鼓聲雷動,岸邊的人們情緒也受到感染,逐漸把目光從莊言身上移開,轉(zhuǎn)到底下的比賽上面去。 圍觀的人們都不懂龍舟,很多人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龍舟比賽,所以也就是看著熱鬧而已。 …… “蓮姐,這龍舟比賽還真是挺又意思的啊?!?/br> 一棟吊腳樓上,何小雅扶著欄桿指著河里比賽的龍舟一臉的笑意。而任一蓮的目光卻還在莊言身上,她笑道“要說賽龍舟,這下面的賽龍舟可沒有里面寫得熱鬧?!?/br> “夸張了唄,藝術(shù)不都是要夸張么?”何小雅笑道。 任一蓮搖了搖頭,“別的都不夸張,為什么偏偏寫這處要夸張,你說莊言是不是真的看到過那番熱鬧的場景?” 何小雅看了看石墩橋上的莊言,又看了看身旁的任一蓮,奇怪道“蓮姐,你這是怎么了,以往都是我胡思亂想,是你給我撥亂反正,現(xiàn)在怎么咱們掉了個個,你天天想什么呢。我聽茶峒的老爺子們說,莊言寫的那種場景,只有三十年前有,莊言才多大,三十年前他都還沒生出來呢,他能看到?” 任一蓮回過神來,笑著敲了敲何小雅腦門,“就你聰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