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磨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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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國的天氣陰郁的很,雖然已經(jīng)是七八月的天氣,但只要一逢陰雨天氣,冷嗖嗖的風(fēng)依舊直往人脖子里鉆,驛路邊上的草叢之中,不時的傳出昆蟲的啾鳴之聲,在烏野郎君帶人走后,剩下的人便趕著馬車來到了驛路邊上的空曠之處。 到了這空曠地段后,將那些尸首隨意地扔到了一邊,除了負(fù)責(zé)看守馬車金銀和那肖籮離的金兵繼續(xù)執(zhí)守,剩下的便在一名為首金將的吩咐下,三三兩兩的坐在地上吃起了rou干,好補(bǔ)充體力。 “那兀室孛堇好大的膽子,竟然連我們郎君大人的面子都不給,合該將這兀室寨子給拔了!” “這一路行來辛苦得緊,那兀室寨主也太不長眼色了,惹了郎君大人還能討得好來!” “郎君大人離開之時讓我等小心看守,可不能出了任何差錯!” “笑話,這可是在我們大金國都,有哪個不長眼的敢來搗亂!” “你忘了那一路跟來的那殺人如麻的女夜叉了么,嘖嘖,能幾次三番從郎君大人和沙屠主手里逃脫,本事倒是不??!” “怕她作甚,郎君大人說了,進(jìn)了我們大金國都,管它男夜叉女夜叉,誰來誰死!” “死什么死,你們沒見過吧,那女夜叉雖然蒙著個臉,但該挺的地方挺,該圓的地方圓,天曉得將她扒光了會是怎么一副迷人的場景!” “嘖嘖,你也就想想吧,就算擒了,也輪不到我們享用!” “那可說不準(zhǔn),若是你擒下了,郎君大人一高興,用完了將那身姿曼妙的小娘子賞了你,還不是任你可勁的折騰!” “哈哈,那敢情好!” 那些留下負(fù)責(zé)看守的金兵一邊吃著干rou,一邊吆喝著聊著天,不時的傳來陣陣談?wù)摵袜托χ?,肖籮離的馬車前,一眾隨著元凡降了的匪兵面面相覷,卻沒有動彈,只是原本隊伍中的元凡,卻不知去了哪里,并不在隊伍之中。 對這些匪兵而言,雖然是為了活著降了金人,卻總覺得低人一等似的,心里或多或少的生出了后悔之感,就算是對元凡頗為忠心的,這時聽到金人污言穢語說起他們的三寨主,也多少有些難堪,一個個將頭耷拉著,沒精打彩得很。 躲在暗中的黑風(fēng)鵲靜靜地關(guān)注著這一幕,聽著金人隨風(fēng)隱隱傳來的言語,一雙清冷的眸子中殺機(jī)凜然,而在她的腳下,一條被斬了腦袋,五彩斑斕足有碗口粗的蛇身歪歪斜斜地靠在一株樹干之上。 黑風(fēng)鵲緊緊盯著隊伍中心處被一眾匪兵把守的馬車,深吸口氣,握緊了手里的短刀,不知道為什么,她有種即將身陷險境的朦朧感覺,只是眼下這唯一的機(jī)會,即便明知道不妥,她也不想更不愿意再錯過了,否則,等肖籮離被帶回金都,天知道這個天真無邪的五妹,會面對什么樣的蹂躪和侮辱。 想到這里,黑風(fēng)鵲深吸口氣,足尖微踏,身形鬼魅般地向前方緩緩接近起來,似乎連老天都幫她一般,驟然里,狂風(fēng)大作,風(fēng)中,夾雜著豆大的雨滴,在陰郁的天地間灑然落下,傳來悉悉落落的輕響之聲。 當(dāng)黑風(fēng)鵲到了林間邊緣,感覺到了滿天風(fēng)雨如刃而至,內(nèi)心頓時升起一種無法宣泄的蓬勃?dú)C(jī),驀然的,發(fā)出一聲刺耳長嘯,整個人,猶如化成了一道黑色的閃電,奇快的從中躍起,舞著一條化成白龍般的短刀,滿含殺機(jī)地沖向了那些正慌忙起身想要尋物避雨的金兵之中。 上京之內(nèi),完顏?zhàn)阱鲑n予秦檜的宅子離皇宮并不算遠(yuǎn),完顏?zhàn)阱鰩诉^去之后,消息很快便傳遞了開來,雖然對完顏?zhàn)阱鰧櫺徘貦u之事一些金國權(quán)貴多有微詞,不過知曉其中深意的也大有人在。 更何況宗望一死,宗翰回來爭這都元帥之位,宗弼雖然不知道什么打算,卻也軍功赫赫,倒也沒有人敢惹他不快,就連輸了一陣,被練瑤川殺了親衛(wèi)的大太子完顏?zhàn)诟?,也只能捏著鼻子認(rèn)了,更逞論其他人了。 而此時,沒有人知道,完顏?zhàn)阱稣诰毈幋ǖ姆恐?,老神在在的說了一翻令所有人為之一驚的話來,就連練瑤川自己,都沒有想到完顏?zhàn)阱鼍谷粫o了自己一個封號,然后給了自己便宜行事的權(quán)利,還讓自己跟他的親兵多多切磋。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練瑤川已經(jīng)明白了完顏?zhàn)阱龅男乃?,這是存心讓自己當(dāng)磨刀石來的,至于所謂的“勇人兒”稱號,屁用沒有,他倒也知道,在大金的皇族之中,流行隨意賜封,比如一些苦人兒,伶人兒之類的也有,所說的什么隨意行走更是毛用沒有。 不要說其他地方,練瑤川知道,自己只要往金國的皇宮走上一步,都能讓那些皇宮的禁衛(wèi)給亂棍打出,弄不好在看到自己是一名宋人,直接亂刀分尸了,到時恐怕都沒有說理的地方。 所以,完顏?zhàn)阱龅恼鎸嵱靡?,恐怕也就是讓自己和他的親兵切磋了,只是這個切磋程度究竟如何,對自己有利還是有弊,練瑤川一時半會還摸不清楚,畢竟如果哪一場都跟和鐵古都那樣的人切磋的話,恐怕就算有恢復(fù)之陣存在,恐怕到最后都要渣都不剩了。 “你也不用擔(dān)心,本狼主麾下的親兵,遠(yuǎn)超于你的自不會讓其上場,至于生死之事,想必你也不會畏懼,如何??!”完顏?zhàn)阱鎏袅颂粝掳?,神色間閃過一絲不耐,說話之中更是多了一分令人耐人尋味的含義。 其實完顏?zhàn)阱鲞@次聽了醫(yī)官的話,頗為好奇練瑤川的傷勢為何復(fù)原的如此迅速,這才匆匆?guī)粟s來,沒想到練瑤川果然氣色不錯,絲毫不像數(shù)天之前垂死掙扎之人,當(dāng)下心中一動,這才臨時起意,隨意封了他個名頭,其實看重的,也只是練瑤川那股子悍不畏死的銳氣。 要說完顏?zhàn)阱鰶]安好心也不盡然,要知道他麾下的精銳親兵,實力比得過練瑤川的不在少數(shù),但真正上了戰(zhàn)場,像練瑤川這般拿命拼殺,甚至對自己都無比兇殘的狠人,卻著實沒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