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英雄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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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瑤川聽到烏野郎君的名字后微微皺起了眉頭,他知道烏野郎君是被完顏宗弼留下剿匪了,如今烏野郎君既然歸來,難道那武力值已經(jīng)達(dá)到97的楊霸天還能落敗不成,雖然兩人只是一面之緣,但對那滿是霸氣武力超群的偉岸男兒,卻別有一種好感,并不想他就這般被人拿住。 頃刻之間,一眾金兵走了個干干凈凈,只剩下了一眾面面相覷的權(quán)貴子弟和牽著主人家戰(zhàn)馬的眾多奴隸,倒是摩忽利,見練瑤川只是望著一眾金兵退走的方向陷入了沉思,略一猶豫,走到了盧清風(fēng)身前,盯著他怒喝一聲道“誰讓你招惹此人的,等回到家族,看我怎么收拾你!” 練瑤川回過神來,不再去管烏野郎君那邊,他已經(jīng)想的明白,無論烏野郎君這次是如何剿滅的白龍寨,那楊霸天想要逃脫也不難做到,至于其他人的死活,和自己也沒多大關(guān)系,更何況如今自己不一樣被困金營,如履薄冰么。 盧清風(fēng)孤零零的站在人群中央,周圍盡是一張張或嗤笑或譏諷的面容,盡管他適時救下了那名奴隸的性命,但此時已經(jīng)不重要了,對那名被救下的奴隸來說,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主要的,雖然自私,卻也是自保的最佳手段。 盧清風(fēng)也不在意,只是將目光轉(zhuǎn)向了練瑤川,想要看他究竟什么打算,為什么在這個關(guān)頭還會出來,想到這里,盧清風(fēng)眼中露出一抹思索和不解,他并不以為,那練瑤川會為了自己得罪金人,畢竟他被帶到金國時間不短,已經(jīng)充分體會到了人命賤如狗,而宋人連狗都不如的不堪境地。 “你是摩忽家族的?”練瑤川看著盧清風(fēng)沉默不語的模樣和周圍人戲謔的神情,心中輕嘆,當(dāng)下讓秦靈漪扶著自己往前走了走,想到方才那沙里布所說的話,轉(zhuǎn)向了摩忽利,打量了幾眼后淡淡開口道。 “怎么,勇人兒,這南蠻是我摩忽家的奴隸,你連我們家族的事都要管么!”摩忽利這幾天也早就聽說了練瑤川的名頭,雖然沒有親眼見練瑤川是怎么殺死鐵古都的,但看著練瑤川那淡漠的表情,想到了別人傳入自己耳中真假難辯的傳言,還是心頭一寒,繼而色厲內(nèi)荏的握緊拳頭吼道。 在摩忽利的眼中,一個練瑤川再怎么厲害都只是一個南蠻,無法令他產(chǎn)生畏懼,但是其身后的完顏宗弼卻是誰也無法忽視的存在,那是太祖完顏阿骨打的四兒子,太宗皇帝的侄子,大金朝頂尖般的存在。 不說那完顏宗弼的高貴身份,單憑他手握兵權(quán),戰(zhàn)功赫赫,一個小小的摩忽家族彈手便能滅去,摩忽利甚至可以想像得到,如果自己招惹了完顏四太子,被父親知道,摩忽家族便再無自己立足之地。 “你誤會了,我只是覺得這人很像我的一個朋友,這樣,我愿意以十金換取這位朋友的自由,如何?”練瑤川似乎摸準(zhǔn)了摩忽利心中所想,聞言擺了擺手,接著竟然說出一個令摩忽利和在場之人目瞪口呆的話來。 其實不要說摩忽利,就連盧清風(fēng)都猛地望向練瑤川,一臉不可思議的神色,要知道,大金并沒有自己的貨幣,沿用的也是宋、遼錢幣,在滅了大遼之后,主要銀錢也就用的大宋的,就連后來的金銀等物,也俱是從大宋搶掠而來的。 要知道,十金指十斤金或十鎰金,而1兩黃金約等于10兩白銀,也就是宋錢10貫或者1萬文銅錢,而在大金各部落,不要說盧清風(fēng)這樣的奴隸,就連嬌滴滴的美貌宮女或者朝臣之女也只是寥寥數(shù)金便能買到,沒人能想到練瑤川會為了一個奴隸出這么大的價錢。 “你是說真的?”摩忽利感覺心跳都漏了半拍,他已經(jīng)想像得到,如果自己真的以盧清風(fēng)換回十金,恐怕轉(zhuǎn)眼之間便能改變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所以勉強吞了口唾沫,聲音都略帶一絲顫抖地道。 “什么,十金換一個奴隸,還是男的,這勇人兒失心瘋了么!” “他有十金來換么?” “你懂什么,完顏宗弼太子賞了他足足百金,不要說十金,再多十金也拿得出來!” “百金,真的假的,那么多金子賞給一個南蠻,真……” “你懂什么,那是人家拿命換來的!” “嘖嘖,如果那些金子歸我,我肯定換宋人皇帝的帝姬嘗嘗滋味!” 其他人也紛紛炸了鍋,畢竟雖然當(dāng)時的金銀尚未作為獨立的貨幣使用,但其價值也難以估量,更不要說一些權(quán)貴從大宋搶奪而來的大多都是金銀等物了,只是對這些身家不俗的金國權(quán)貴來說,十金顯然也不是什么小數(shù)目了。 “當(dāng)然,你只要點頭,十金便是你的了!”練瑤川本來還以為十金出少了,聞言頓時心頭嘀咕起來,但他也知道,一個盧清風(fēng)所擁有的價值,并不是區(qū)區(qū)十金能衡量得來的,哪怕讓他傾盡百金,只要能將其打動,也未嘗不可的,當(dāng)下便點了點頭,認(rèn)真地應(yīng)了一聲。 “好,盧清風(fēng),你這便回城外家中取你的身契,這匹馬送你騎了,等你歸來,我們便找勇人兒見證,你將身契與我,我拿到十金,將兩封身契盡皆毀去,城外那座木屋,便送予了你,如何!”摩忽利再無猶豫,而且生怕練瑤川反悔一般,直接對盧清風(fēng)吩咐一聲道,還將自己家中那匹高頭大馬牽了過來,遞向了盧清風(fēng)。 “你真要十金換我,為何,我想知道原因?”盧清風(fēng)并沒有一絲喜色,臉上反而滿是不解神色,盧清風(fēng)并不去接摩忽利遞來的馬繩,而是幾步走到練瑤川的身前,凝視著他,許久后,才朗聲問道。 “你我皆是宋人,能幫的我便幫一把,至于金銀俗物,你覺得在這大金之地,再多又有何用,當(dāng)然,我并不需要你做我的奴隸,只是還你自由,若可以,我想跟你學(xué)習(xí)一下騎射之術(shù),如何?”練瑤川直視著盧清風(fēng),目中滿是真誠,也不管秦靈漪輕掐自己的暗示,只是略一沉吟,半真半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