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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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這時,空中突然傳來幾聲刺耳的鷹鳴,盧清風(fēng)心頭一動,抬頭望去,就見一只黑色大鷹搖空盤旋,漸漸的朝那黑影方向落去,當(dāng)下心中一動,認(rèn)出那鷹是專門吃人尸體的鷲鷹,似是發(fā)現(xiàn)了那浸泡水中的人影,這才慢掠而來。 看到那鷲鷹伸展了暗褐色的翅膀,在空中旋轉(zhuǎn)著不斷朝下接近,盧清風(fēng)盡管并不知道那人是死是活,但還是伸手入懷,接著取出一個木制的彈弓,又從腰間取出一顆指頭肚大小的彈丸,嵌入彈弓弦上,接著以一式單鳳朝陽式將彈弓拉滿。 ‘嗖’的一聲,就在鷲鷹盤旋數(shù)圈,探出一雙鐵鉤般的利爪下落抓取獵物之時,破空之時頓時響起,接著就見半空中一道流光直直射來,那鷲鷹似乎一愣,才自騰空,卻猶如將腦袋送到了彈丸之上,凄厲的鷹鳴聲中,那遠(yuǎn)比普通鷹大上一號的鷲鷹竟然腦袋炸裂開來,飄蕩著落入了河水之中。 盧清風(fēng)也不再猶豫,收好彈弓,也不去看鷲鷹尸首,只是沿著岸邊快步奔踏了過去,等到了跟前,身子微探,大手一撈,將那人影攔腰從水中抱起,觸手之時,只覺得柔軟細(xì)膩,當(dāng)下并沒有多想,等將人抱起,放到岸沿之上,這才定睛看去,這一看,頓時輕咦一聲。 只見躺在地上的是一名穿著黑衣的女子,左臉頰上一道外翻,卻被水泡的泛腫的傷口,雙眼緊閉,睫毛卻極長,雖然有了一道刀痕,仍舊不難看出女子天生麗質(zhì),再往下看,被河水浸得濕透的衣裙緊緊的貼在曲線玲瓏的嬌之上。 黑衣少女的肩頭,衣擺被刀刃劃破,露出白皙的失了血色的肌膚,在少女的手里,還緊緊的攥緊著一柄薄如蟬翼鋒利無比的短刀,腰間背負(fù)著一個尺長的黑色匣子不知何物,倒是讓盧清風(fēng)犯起了嘀咕。 當(dāng)下,盧清風(fēng)也顧不得避嫌,上前一步,探手在少女鼻間試了試,又翻了少女眼皮看了看,頓時明白少女只是體力透支又被水浸泡后脫力暈了過去,并沒有大礙,只是看著少女那緊緊貼在身上的衣物,頓時犯起了難。 盧清風(fēng)知道,不說自己的奴隸身份,就說眼前這神秘女子,看那身上衣衫雖然被河水浸透,卻隱約可見其中血跡和箭痕,想來不是普通之人,冒然施救,是好是壞還不可知,何況眼下盧清風(fēng)還有自己打算。 只是見死不救盧清風(fēng)也做不到,更何況此時那黑衣少女躺在身前地上,衣衫緊貼嬌軀,胸前飽滿弧度隱約可見,淡粉色的抹胸也透過衣襟不時閃現(xiàn),就算拋開那所有的因素不談,盧清風(fēng)也做不到任這女子香消玉殞。 “罷了,那漢子說的對,都是宋人,能幫便幫一把吧!”盧清風(fēng)神色幾番變幻,驟然脫下身上衣袍,沒有絲毫猶豫的將少女玲瓏曼妙的身軀包住,從她手上奪下了短刀,插入腰間,接著將那少女往肩頭一扛,大步流星的朝岸上奔去。 另一邊,上京城中,等練瑤川和秦靈漪到了居住的民房外時,就看到一個長相富態(tài)的老者,只見他頭裹皂羅巾,身上穿著一件深色盤領(lǐng)衣,腰間系了一條吐鶻帶,腳上穿一雙烏皮尖頭靴,耳朵上還戴著一顆碩大的珠子,正在房外走來走去,身后站立著幾名身材遠(yuǎn)比普通金人高大,面相兇惡的家仆。 摩忽利看到那富態(tài)老者的時候,加快速度奔了過去,那富態(tài)老者止住了兒子的舉動,看著迎面被一個小廝攙扶著緩緩走來的練瑤川,竟然快步迎了過去,到了跟前,笑瞇瞇的見起了禮,不但將摩忽利弄蒙了,連練瑤川也有些莫名其妙。 “某家乃是摩忽家主摩忽烈,今次前來,別無他意,就是前番聽聞勇人兒大名,很是欽佩,今次聽聞某家那不成器的大兒傳回消息,這才匆匆趕來,勿怪,勿怪!”摩忽家主摩忽烈見練瑤川微微皺眉,哈哈一笑,三言兩語便表明了來意。 摩忽烈說完,朝身邊一位家仆一招手,那家仆立刻快步上前,將一張木制材料,皮繩裝訂的身契遞到家主的手中,摩忽烈接過后,眼神盯著練瑤川,故作大方的朝前一遞道“我摩忽家那名宋人奴隸雖然遠(yuǎn)比普通奴隸用的順手,但既然勇人兒開了口,那十金便這不要了,這是契約,拿去吧!” 練瑤川本來還在納悶怎么區(qū)區(qū)十金便驚動了這個摩忽家的家主,沒想到接下來竟然還有這一幕,順手揭過后,發(fā)現(xiàn)上面是以雕版印刷烙上的女真小字,寫明了盧清風(fēng)為奴之約,當(dāng)下哪里還不知道這摩忽家主別有所圖。 “不知摩忽家主想說什么,我這人不喜歡繞彎,況且我們漢人有無功不受祿的說法,所以十金就是十金,不多一分不少一厘!”練瑤川抬頭看了一眼,見旁邊摩忽利聽了父親的話一副抓耳撓腮的促狹模樣,也不以為意,只是似笑非笑的問道。 “南朝漢子難得有如此爽利的,我摩忽烈也不藏著掖著了,聽聞兀術(shù)四太子十分看重勇人兒,就是想請你在合適時機(jī),向四太子表明我摩忽家的立場,如何?”摩忽烈環(huán)視了下左右,往前湊了湊,聲音略低地說道。 練瑤川聽了卻啼笑皆非,萬沒有想到這摩忽家竟然打的是這種算盤,不過讓自己一個南朝人去完顏?zhàn)阱瞿沁厼槠錉烤€,虧這個摩忽烈想得出來,當(dāng)下正準(zhǔn)備出言拒絕,無意中卻掃見了摩忽烈目光中的一絲急切,心中一凜,再仔細(xì)地思量了一番,終于會意過來。 看著摩忽烈那老jian巨猾般的模樣,練瑤川心中不由暗自吐槽,原本以為面前的是一個渾人,卻沒想到是一頭老狐貍,表面上是讓自己為其在金兀術(shù)面前美言牽線,其實(shí)只是表明一個態(tài)度就行。 退一萬步講,若是事情敗露,摩忽烈完全可以推做不知,只是普通的一場交易,自己畢竟是個宋人身份,即便被賜下了勇人兒名頭,還是改變不了這個身份,但若是成了,這件事并沒有經(jīng)過任何女真人插手,也算間接的將把柄交到了金兀術(shù)手中,算是徹頭徹尾的站隊(duì)了,只不過這摩忽烈究竟圖的什么,練瑤川一時之間還想不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