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惺惺相惜
書迷正在閱讀:從長城開始的次元遠(yuǎn)征、九尊問道、誤入一六三七、滅天歸來當(dāng)奶爸、飛蛾撲火、父妻亂事、剽悍人生從村長開始、永恒輪回之島、前列腺保養(yǎng)(高H)、狂暴戰(zhàn)兵
秦檜并不愚笨,在看到那份情報(bào)的時(shí)候已經(jīng)知道自己險(xiǎn)些行將踏錯(cuò),幸好多了個(gè)心眼,沒有在這件事上隱瞞完顏?zhàn)阱?,否則到最后自己連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畢竟自己在大金,那可是步步殺機(jī),一步踏錯(cuò),就是滿盤皆輸?shù)姆荨?/br> 想到這里,秦檜又不得不暗罵起了練瑤川,自從和練瑤川認(rèn)識后,那廝所做的事大多都是險(xiǎn)之又險(xiǎn),稍有不慎,便將自己也連累進(jìn)去了,偏偏這種事情和王氏倒貼完顏?zhàn)阱鲆粯?,只能啞巴吃黃蓮一般,作不得分毫解釋。 “檜一定小心行事,不誤四太子大事!”秦檜思量片刻,砸吧砸吧嘴唇,心里打定了主意,以后任何事情對完顏?zhàn)阱龆疾蛔鲭[瞞,只要小心的抱緊這條大腿,等大宋那邊有了變動,自己便有機(jī)會離開了,想到這里,忙束手躬身答道。 “秦卿,你覺得那練瑤川本狼主該如何處置?”完顏?zhàn)阱雎犃饲貦u的表態(tài)并不答話,只是抬起頭,眼神灼灼地盯著秦檜,直將他盯的心里發(fā)毛,頭上立刻冒出了汗水,卻又不敢擦拭,狼狽的很,好在完顏?zhàn)阱霾]有讓他等的太久,將酒杯一放站了起身,幾步來到秦檜面前。 “那練瑤川心狠手辣,又有幾分實(shí)力,但他在大宋名不見傳,放到倘大的金國終究上不得臺面,只要被四太子牢牢掌控在手里,遲早也會令他折服下來!”秦檜被完顏?zhàn)阱鲞@般直直盯著,心跳都似漏了半拍,臉色越發(fā)蒼白起來,只是把握不到完顏?zhàn)阱龅挠靡?,斟酌一番之后,勉?qiáng)應(yīng)了一聲。 “你錯(cuò)了,那姓練的心高氣傲的很,我從他眼中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敬意,而且,我總覺得這人不是那般容易掌控的,你說是么!”完顏?zhàn)阱隹粗貦u滿臉汗水的狼狽模樣,伸手先是替秦檜整了整衣襟,這才望著他說道。 “所以,這人,可留,可不留,全在秦卿一句話了!”說完后,完顏?zhàn)阱鲆膊坏惹貦u思刻,眼神一立,一股肅殺的冷意流露出來,跟著,一雙內(nèi)里洶涌如潮水般的眸子凝視著秦檜一字一頓的道。 秦檜只覺得此時(shí)煎熬無比,汗水在臉上滾過后帶來絲絲刺痛和燥意,平素里靈光的腦袋這會好像真的已經(jīng)不夠用了,不知道完顏?zhàn)阱鼍烤鼓囊痪湓捠钦嫘?,哪一句又是試探,只覺得站立不安,度日如年。 “這,檜以為不可,四太子當(dāng)眾封了他勇人兒,在外便是四太子的人了,若是此時(shí)四太子殺了他,有,有些不妥……”秦檜腦海里天人交戰(zhàn),就在他心一橫準(zhǔn)備說出那就不留的話來時(shí),腦海卻突然閃現(xiàn)過那柄薄如蟬翼卻鋒利無比的柳葉飛刀,話到嘴邊,立刻改了口。 “好,本狼主便聽你的,好了,你先下去吧,摩忽烈那老狐貍再找你,你就告訴他,若是摩忽家族肯交出暗中的力量,那某家便接受了!”完顏?zhàn)阱雎勓砸膊灰馔?,只是依舊走回案幾下,將甲袍一撩虎狼般的坐下,隨手一揮說道。 秦檜答應(yīng)一聲,立刻朝外急匆匆走去,這會兒,才敢擦拭臉上的汗水,只是一顆心,卻不安的激烈跳動著,這一番完顏?zhàn)阱鏊坪跏裁丛挾紱]說,卻又似乎什么都說了,令秦檜也琢磨不透,在他的身后,完顏?zhàn)阱鲆豢陲嫳M了杯中烈酒,望向秦檜后背的目光變得幽深而耐人尋味起來。 秦檜出了四太子的府邸,這才感覺整個(gè)人輕松了下來,在腦海中將所有事情重新的過了一遍后,秦檜身形一震,似乎抓到了什么,猛地停下了身子,看著朦朧的夜幕和來往匆忙的女真行人以及那星星點(diǎn)點(diǎn)明亮的燈火,搖頭苦笑后,緩步穿入了昏暗的夜幕之中。 第二日一早,趙云霓便帶著契約到了馬場,果然看到一個(gè)牽馬的宋人男子在那等候,略一交流后,得知其便是盧清風(fēng),也不再多言,冷哼一聲后便對著盧清風(fēng)招了招手,接著徑自往練瑤川所居住的房舍趕來。 盧清風(fēng)牽馬跟在后面,馬上還馱著一個(gè)灰色的包裹,只是此時(shí)的他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只是亦步亦趨地跟在趙云霓的身后,腦中思索著自己救下的那個(gè)女子的身份,以及下一步的打算。 等趙云霓帶著盧清風(fēng)進(jìn)了院,就看到練瑤川正在院中以一種古怪的動作活動著身體,旁邊的秦靈漪好奇地盯著,趙云霓心中暗罵一聲,又皺了皺眉頭,一指盧清風(fēng)道“人給你帶來了!” 趙云霓說完,竟然不等練瑤川說話,將那契約往其面前一扔,徑自回了自己的房中,秦靈漪撇了撇嘴,彎腰撿了起來,倒是練瑤川不以為意,將舉高的一只手放下,又左右晃了晃身體后,才對盧清風(fēng)說道“盧兄,你來了,這是摩忽家拿來的契約,交給你了!” 練瑤川說完,從秦靈漪手中接過趙云霓扔下的契約,伸手遞了過去,那盧清風(fēng)并沒有伸手去接,而是看著練瑤川,眉頭微皺,直來直去的問道“我只想知道,你花費(fèi)那般代價(jià),真的別無所圖?” “我說過了,大家都是宋人,能幫的就幫上一把,不過要說我別無所圖,也不全是,不過如今說這些還太早了,這個(gè)你自己毀去吧,還有,我和摩忽家的家主已經(jīng)說過,從今天起你便是自由身了!”練瑤川直視著盧清風(fēng)的雙目,目光清澈。 旁邊的秦靈漪卻是一臉好奇的望著兩人,遠(yuǎn)處秦檜的房中,秦檜正透過開了一絲縫隙的窗戶看著這一幕,神情古怪,倒是土炕之上,衣衫半露,床被僅裹了腰身,露出胸前美好突起的王氏睡得正酣。 “你以為你是幫了我,誰知道是不是壞了我的事,算了,我看了你與鐵古都那場比賽,沖你那份狠勁,我盧清風(fēng)服你!”盧清風(fēng)直視著練瑤川,過了許久,伸手接過契約,雙手使力,頃刻之間將那契約撕破粉碎,等一切妥當(dāng),這才伸出食指點(diǎn)了點(diǎn)練瑤川,目光中卻閃過一抹英雄之間惺惺相惜的駭人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