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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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瑤川心思百轉(zhuǎn),終于沒有當(dāng)場翻臉,而是決定將計就計,所以看起來皺著眉頭沉思,卻是將粘木齊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看著粘木齊和韓宣秘而不宣的對視一眼,其他人也虎視眈眈,手也不自覺的去扶腰間刀柄,心中頓時有了計較。 “既然你查到了烏羅寨,那么想必已有烏羅寨的勢力分布和周遭地形草圖吧?”終于,就在所有人不耐之時,練瑤川長出口氣,露出一臉為難神色,掃視了一眼粘木齊后,微皺著眉頭問道。 “這,勇人兒,走,進(jìn)屋說!”粘木齊似乎大大的松了口氣,聞言露出一副為難神色,接著上前故作熟絡(luò)的攬住練瑤川的肩膀,將他讓進(jìn)了屋里,院子里,只留下了兩名手下看守在院里的木門處,其他人也都跟著進(jìn)了里面。 房中十分的凌亂,墻上亂七八糟的掛著一些兵刃,正中間的地上鋪著一些已經(jīng)看不出本來顏色的皮革,看來是供盤坐之用,皮革前的木案上散亂的擺著一些rou食和酒類,還有一個頗大的火爐,里面燃燒著騰騰火焰,只是空氣中卻傳來淡淡的血腥氣味及和其相比更為濃郁的腥臭味。 對此,練瑤川倒沒有絲毫意外,他知道,眼前的這所宅院,恐怕只是粘木齊臨時的歇腳之地,見粘木齊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上首,韓宣和其他幾名身形矯健一看就不弱的金人圍坐到了旁邊,練瑤川便也大馬金刀的盤膝坐了上去。 “勇人兒,你既然進(jìn)來,就是信我粘木齊這個人,那我也開門見山的說了,那烏羅寨中好手不少,但并不是鐵板一塊,今天之所以讓我這些挑選出的精銳侍從也在旁邊,是想得你一句準(zhǔn)話,在這之前,我粘木齊只問你一句話,你覺得,只憑你一個人可能成事?”粘木齊也不嫌臟,伸手將面前桌案上的木碗中放著的rou塊拿起,啃了幾口后,又灌了一大口酒,這才望著練瑤川問道。 “人單勢孤,我又不是神仙,怎么會成事!”練瑤川進(jìn)來后便在打量著屋里的地形,見內(nèi)里還有一個隔開了棉厚簾子的房間,血腥味便是從里面隱約傳來,不由微皺眉頭,而且直覺里,里面正有人透過簾縫窺視著自己,恰在此時,粘木齊問話,練瑤川只是微一思索,便故作無奈地說道。 “勇人兒,這是烏羅寨勢力分布和周邊草圖,如果你信得過我粘木齊,這次的事我愿與你一道出力,你當(dāng)如何?”粘木齊點了點頭,先是探手入懷取出一物扔了過去,等練瑤川接過后,才瞇縫著眼睛問道。 “你是金人,為什么會摻合這件事情,還有,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練瑤川接過東西,打開之后掃了一眼,見一張是地形圖,另一張卻是刻著金文的冊子,后面還注譯著漢文,上面更是簡單寫著烏羅寨中的人物和勢力分布,看到這里,練瑤川心中冷笑,抬頭之際,卻是有些意外的對著粘木齊問道。 聽到練瑤川這么問,無論是粘木齊還是韓宣,似都松了口氣的模樣,接著,兩人對視一眼后,由粘木齊開口道“雖然我也是金人,但那烏羅寨與我有舊隙,另外此次之事,到時我可以參與,但需要你殺了烏羅寨的當(dāng)家烏羅離罕,我會讓這些面生的侍從從旁相助,我粘木齊親自帶人在外接應(yīng)!” 練瑤川聽著粘木齊洋洋灑灑的談?wù)?,心里升出一種荒謬絕倫的感覺,但卻沒有當(dāng)面揭穿,而是不住點頭,眼睛也一直盯著手里的冊子,那粘木齊以為他有些心動,繼續(xù)哄騙道“烏羅離罕如今已經(jīng)是七十多歲,只要你做的干凈點,一定查不到你勇人兒的頭上!” “我會雇些黑韃靼的草原匪兵與我們一起沖殺,等救出了你要救的人,也殺了那個烏羅離罕,到時一切有那些黑韃靼族替我們背鍋,這件事也就天衣無縫了!”粘木齊微一停頓,繼續(xù)蠱惑道,可憐他哪里知道自己的面目早就被練瑤川看穿,還在這里一廂情愿的自我表演著,說到最后,差點連自己都信了。 “我如果說不呢?”練瑤川微微嗤笑,卻是驟然抬起了頭,盯著粘木齊,眼神玩味的掃了眼四周幾名雖然坐下,卻依舊保持了警覺姿勢,隨時可以躍時發(fā)難的侍從,手在膝蓋上敲了敲后,將草圖和冊子放入了懷里。 “勇人兒,我粘木齊不想得罪你,但這次我豁出了身家性命,用你們漢人的話說,是一條船上人的人了,若是你不答應(yīng),我這些侍從也不會放你出去的,如果你還信不過我,我愿以天神的名義起誓!”粘木齊臉上的笑容僵住,言語之中露出一絲怨氣,那些侍從也很配合的一個個從皮革上站了起來,默默將練瑤川圍在中間。 “我只是試上一試,并不是信不過你,好,說吧,準(zhǔn)備什么時候動手!”練瑤川臉上沒有絲毫畏懼,只是看著粘木齊,那粘木齊一副色厲內(nèi)荏的模樣和額上的汗水,早就出賣了他的虛張聲勢,練瑤川看了眼韓宣等人,突然轉(zhuǎn)頭對著粘木齊道。 粘木齊一聽頓時大喜,一揮手,那些站起來威脅意味大于實際意義的侍從紛紛坐下,當(dāng)下,幾人又商量了一些細(xì)節(jié),確定了動手的時間后,練瑤川這才起身告辭,等練瑤川走了后,韓宣閃身到了院中,讓人暗中跟隨。 粘木齊和其他人從皮革上起了身,厚實的布簾之后,立刻踱步走出了一名穿著華麗皮裘的老者,這老者剃著金人發(fā)飾,面色白凈,眼神明亮,卻是完顏宗干身邊的親信哈里虎,在哈里虎出來的瞬間,透過那掀開的棉簾,隱約可見到地上漫延的血跡和并排羅列的幾具尸首。 “那勇人兒果然不簡單,粘木齊,你可知道,方才你險些誤了大狼主的大事!”哈里虎的身后,還跟著數(shù)名身材魁梧,一看就是行伍佼佼者的魁梧大漢,出來后,哈里虎先到火盆前將一雙揣著的手放到火上烤著,一邊望著粘木齊,用一種古怪陰柔的腔調(diào)埋怨道,一張白凈的臉上,更是毫不掩飾的露出不屑神色。 “哈里大人勿怪,實在是那勇人兒太過刁鉆,屬下心里沒底!”粘木齊一聽嚇得撲嗵跪倒在地,連叩了幾個頭,只叩得眉心通紅,這才抬起頭來,一臉驚恐的向著哈里虎解釋道,生怕一個不好,惹了這個大太子身邊最信任的謀事,步了自己幾名不長眼手下的后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