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威逼利透
正旦節(jié)也就是金人這個重要的節(jié)日元旦在即,為了防備意外,上京城中的禁軍數(shù)量翻了一倍,由武衛(wèi)軍都指揮使直接負責,同時為了防止一些小部落的人趁機生事,所以但凡有異族人所在的地方,暗中都有或明里或暗里的指揮司專門機構(gòu)培養(yǎng)出的死士負責盯梢。 練瑤川知道,這些死士哪朝哪代都有,與政治上的爾虞我詐、軍事上的金戈鐵馬、外交上的唇槍舌劍有所不同的是,他們有著過人的智慧和膽識,行走于生與死的邊緣,肩負著情報搜集與反間諜偵查重任,其實某種程度上,隱龍衛(wèi)便屬于這一機構(gòu)。 現(xiàn)在擺在練瑤川面前的難題就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趙云霓和秦靈漪送出城去,畢竟,如今正是可以借助完顏宗干的陰謀,帶人一舉離開上京的有利時機,他不想再錯過,否則等戰(zhàn)場發(fā)生變化,大金內(nèi)部的動蕩發(fā)生,自己再想離開,恐怕就不是那么簡單的事了。 練瑤川出了戴冰宇的民居之后,開始故意顯露出了形跡,不多時,便發(fā)覺了偷偷跟在自己身后的金人,雖然那人的舉動十分隱秘,卻同樣逃不脫他的感官,他知道,隨著時間的臨近,完顏宗干也好,龍虎大王也罷,都不會給自己太過自由的時機了。 腦海中將自己的安排過了一遍,覺得沒有什么紕漏,甚至能想到的都想到了,練瑤川才微微放心,只是合不勒和黑風鵲那里雖然有戴冰宇和盧清風去聯(lián)絡(luò),并面授機宜,但趙云霓這邊他卻總是覺得難以看透,而且偏偏還不能忽略。 想到這里,練瑤川覺得有必要和趙云霓談上一談了,不管他用那易容的天賦隱去了本來面目是因為什么,也不管他是不是涉及到大宋的根本,自己都不會讓無法掌控的情況發(fā)生。 其實在練瑤川將探測之陣升級到中級之后,回來就探測了趙云霓的天賦,讓他意外的是,趙云霓的天賦竟是易容和勸降,而一名皇子有勸降天賦倒還不算什么,有易容天賦卻能說明很多問題了。 練瑤川知道,自己以往通過陣法系統(tǒng)探測出的天賦,都是基于人物自身的能力和屬性才有的天賦一說,而似趙云霓這般的皇子,卻能有這樣的天賦,也由不得不讓人起疑,而且練瑤川一度懷疑趙云霓如今展露的相貌都是經(jīng)過易了容的。 只是練瑤川卻想不通這是因為什么,而且方才在見趙佶的時候,他本來想要借機詢問,看看趙佶是否知曉,但最終卻沒有問,只是趙佶兩次三番說起趙云霓時言語中又頗為神秘,似乎其中隱藏著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玄機。 想了片刻,練瑤川依舊想不出所以然來,索性也不去想了,重新將精力放到了陣法系統(tǒng)之上,在腦中過濾了一遍,如今幾樣激活了的輔助陣法,自己為了以防萬一,除了探測之陣外,又將同化之陣和恢復之陣也都升到了中級。 雖然升級之后練瑤川的殺戮值只剩下了161點,卻能在很大程度上為這次逃脫便利,這么算下來倒也不虧,唯一令他有些不爽的就是恢復之陣陣雖然比原本強了太多,可冷卻時間也相應的增加了許多,也是慎用,倒是同化之陣,被識破的幾率減少了10,在關(guān)鍵時刻也能救命了。 “看這天氣,還會降雪,也確實需要一場大雪了,北國,呵呵!”想到這里,練瑤川長出口氣,抬頭看了眼陰郁的如同壓到頭頂?shù)奶炜?,眼中射出一縷無法言喻的精光,喃喃自語后,突然加快了步伐。 正行走間,抬頭的一瞬,練瑤川就見到一個專賣棉袍裘衣的鋪子里有一抹雪白映目,不由自主的轉(zhuǎn)過了身,進了里面后,看到一襲雪白毛絨的狐皮袍子,懸在墻上,脖領(lǐng)上還懸一毛絨貂帽,看上去就十分暖和。 練瑤川詢問價后,得知是雪狐皮所制,最是耐寒,腦海中卻是不由自主想到了瘦弱不禁寒的秦靈漪,當下也不談價,直接付過了錢財,讓人將那襲漂亮耐寒的雪狐皮裘包了起來。 在路上,練瑤川又隨手買了一些以糯粉和面炸出的軟脂點心,讓跟在他后面的金人摸不著頭腦,好在之后并沒有再四下閑逛,只是自顧自的回到了秦檜所處的那所宅院,看到練瑤川進了院子,那名暗中跟隨的金人發(fā)出迅號,重又隱到了暗處。 練瑤川進去之后,直接來到了內(nèi)院,恰逢秦檜裹得嚴嚴實實從里面走出,看到練瑤川后,表情頗有些不自然,哈出一口熱氣后,又掃了眼練瑤川手上提著的物什,有些意外的抬頭詢問道“檜正準備出去一趟,沒想到遇到了瑤川你,怎么,找檜有事?” “秦檜,我知道你近來和一些權(quán)貴接上了頭,想辦法將我準備逃離上京的消息傳到龍虎大王的耳中去!”練瑤川對這個大jian臣從來沒有好臉色,但同在一屋檐下,表面上倒也沒有太過于給他難堪,只是湊近了,冷笑著說了一句。 “什,什么……”秦檜聞言腳下一滑,險些摔倒在地,雖然帶著貂帽,卻依舊冷得通紅的臉龐突然變得煞白,以為練瑤川這是試探自己,吞了一口唾沫,強笑道“說,說笑了,別說上京龍?zhí)痘ue難以逃脫,就算能,我怎么會去告發(fā)你!” “聽著,秦檜,如果你私底下背著完顏宗弼搞的那些小動作不想被人知道,如果你還想活著回到大宋,就照我說的做,否則,我不介意現(xiàn)在就宰了你!”練瑤川目光如刀鋒一般,直視著秦檜,直盯得他心底發(fā)毛,身體忍不住哆嗦起來,這才冷冷開口道。 說完之后,練瑤川也不去看秦檜的反應,轉(zhuǎn)身大步離去,落在秦檜的眼中,身形筆直,卻有種莫名的殺意流露,等練瑤川的身影消失在了內(nèi)宅入口,秦檜突然大口喘息起來,貂帽里的面容不時地變幻,最終似是下定了決心,鐵青著臉抬頭呢喃道“姓練的,這是你自己想死,就莫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