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心結(jié)不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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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國仇家恨,這個詞語用的妥貼得很了,在國仇面前,家恨確實算不了什么,不過天下興亡事,不管興還是亡,最終吃苦的還是天下百姓!”聽完了趙云霓的講述,饒是見慣了風(fēng)雨經(jīng)歷了最為離奇經(jīng)歷的練瑤川,都有些動容起來,沉默了片刻后,才緩緩開口道。 “到于你一路上的見聞的那些慘絕人寰之事,我也都親眼所見,而且我還聽說過比這些更慘的故事,也無怪有人曾說寧為太平犬,不作亂世人的說法了!”微一停頓,練瑤川卻又突然開口說出這么一句話來,說話之間,他的心頭,卻涌動著一種自己都說不出來的情緒。 或許站在趙云霓或者這些宋人的眼里,靖康之變已經(jīng)是他們不能承愛之重,可是后來的歷史發(fā)展中,無論是明末的清軍入關(guān),還是聯(lián)軍殺入國內(nèi)燒殺搶掠,亦或者是太陽旗插到華夏地頭,所經(jīng)歷的慘事,數(shù)不勝數(shù),唯一不同的便是只有親身經(jīng)歷的人才知道那身上的疼有多疼,那心底的痛,又有多痛罷了。 “興亡皆百姓苦……”不知為什么,趙云霓卻被練瑤川這句話所動,眼中的悲傷漸漸斂去,抬起一雙突然變的頗有神彩的丹鳳眸子,瞬也不瞬地望向練瑤川,等聽完他的話,卻又無法克制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淚便盈滿了眼眶,口中更低泣道“好一個寧為太平犬,不作亂世人,我趙云霓也寧愿為犬吠,為走獸,卻偏偏最不愿生于帝王家?!?/br> 練瑤川知道自己的話又一次牽了他的心神,同時也為那句偏不愿意生于帝王家而動容,索性不再說話,當(dāng)他看到趙云霓臉頰上有些微微起了皺,不復(fù)初時光澤,好奇的望了一眼,這才轉(zhuǎn)目四下里一望,走到一邊,撕下一個絹條,見頗為輕柔,才又走了回來,遞了過去。 趙云霓擺了擺手,并不去接,只是以袖輕拭,等情緒平靜了下來,似乎發(fā)覺了臉上的異樣,也不管練瑤川是否還在旁邊,將兩手輕輕一搓,修長的手指左右兩邊在臉頰上拭過,再輕輕一拉,面部又恢復(fù)了原本的光滑。 練瑤川微微訝然,即便他早就知道趙云霓以易容術(shù)遮住了本來的面目,但也沒有想到這般神奇,不但看不出分毫異樣,還能感知到哪里的異樣及時的處理,先前倒是小覷了這古人的智慧,只是心底,卻又對趙云霓的本來面目更為好奇起來。 “這些話,我以往只是悶在心里,從不與人說起,今日卻是難以克制了,讓你見笑了!”又過了片刻,趙云霓長出口濁氣,從炕上長身而起,走到練瑤川面前凝視著他說道,語氣也恢復(fù)了原本的從容不迫。 “這樣最好,這次離開上京我雖有幾分把握,卻也不算大,我知道你武力還勝于我,所以到時希望你能替我看護(hù)住靈兒那丫頭!”練瑤川點了點頭,也不以為意,只是說話之間,目光直視著趙云霓,說實話,他對趙云霓的話只信了七分,倒并不是趙云霓說的不感人,而是練瑤川的心性使然。 “究竟是幾分把握,就算從重兵把守的上京逃脫不難,但如何從金人的鐵蹄追捕下逃生,你可有對策,畢竟等我們離開了,面對著的可是整個大金的追兵和部落游騎,我可提醒你,就算弱小的部落,小兒都敢殺人?!壁w云霓并不應(yīng)承練瑤川的話,而是反問起來。 “看來這些問題你也考慮過,難的其實不是逃,而是如何逃,甚至是如何面對全民皆兵的金國各部!”練瑤川對趙云霓的反應(yīng)并不詫異,只是點了點頭說道,說完后,見趙云霓神色似是考較,才又接著道“至于有幾分把握逃離上京,明日夜間你就知道了!” “雖然我這條命早就不想要了,但是也不想將其揮霍在這北蠻子的地頭上,還有戴冰宇那些人,他們都是被趙佶利用的可憐蟲,雖然被我扭轉(zhuǎn)了一些,但歸根結(jié)底孝忠的還是那人,我也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他們的安危你也不能舍棄!”趙云霓見練瑤川不肯說,也不追問,只是說話之間,足尖一挑,先前掉落于地的刀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落于手中。 “練瑤川,若是你今天的話有一句虛言,我會向你保證,無論如何,都會殺了你!”接著,將之架到了練瑤川的脖頸間,見他不躲,依舊自顧自的說完,這才抽刀回手,接著用力一甩,脫手而出,刀鋒竟直直插入地面寸許,發(fā)出異樣聲響。 “這個我無法答應(yīng)你,不過我練瑤川做事就是這樣,若是需要死,我就死你們前面,至于揮霍如何,人反正都有一死,死前多殺幾個北蠻子,權(quán)當(dāng)為宋人報仇血恨了也不錯!”練瑤川神色不變,目光卻直視著那雙深邃如水的丹鳳眼,口中緩慢說道。 “不熟悉時看不透你,現(xiàn)在感覺熟悉了一些,發(fā)覺還是看不透,倒是有趣的很,罷了,我趙云霓便同你闖一闖北國,生死不論!”趙云霓迎對著練瑤川清冷的目光,過了許久,突然輕輕點頭,口中堅定的道。 “好,痛快,你這皇子也很有趣,我現(xiàn)在倒是對未來多了一絲信心了!”練瑤川說到這里,將右手屈起,豎與胸前,那趙云霓微微一愣,繼而也伸出左手,用力的一握,觸手之時,練瑤川只覺得這趙云霓興許在宮中日久,一只手不似一般男兒那般粗劣,反而滑溜的很,下一刻,趙云霓就將手抽走,練瑤川眼中神光奕奕頗有豪情地說道。 趙云霓并不懂練瑤川話中深意,不過既然兩人達(dá)成了一致,之后,練瑤川便又往前走了幾步,將自己需要趙云霓做的事情低聲交代了一翻,末了,還遞過去一張自己畫的城防草圖,趙云霓聽著聽著,卻是面露奇光,似是聽到了什么極為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