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冰火兩重,亦正亦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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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龍,這是蕭問道看到這個怪物的第一個名字,從碩大的頭顱到往后延伸的軀體,沒有一絲血rou,就像是死了好久,只不過這頭骨龍,空洞的眼睛盯著蕭問道,讓他能感受到重重的靈壓。 就是一位高深的修道者,看著一位弱者的眼神。一道看不清的靈壓,就能貫穿蕭問道的胸膛一樣,此時空空也跳上來了他的肩膀。 蕭問道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天上,才明白為何青蛙坐井觀天的悲哀。那時的青蛙還能看到一方天空,此時一看,哪還有一方天,只剩下米粒大小的一點天了。 再往洞中看去,整個洞口和通道,都被這條骨龍給填滿了,骨龍那滿是獠牙的大口就是進入著神秘洞府的入口,也是必經(jīng)之地。 那骨龍就看著蕭問道和空空,也不發(fā)動攻擊,就只是死死的盯著蕭問道,蕭問道試著往左挪三步,那個骷髏般的龍頭也是挪半分,寸步不讓。 忽爾,有一剎那好似能看到著骨龍的嘴角,有一絲絲邪邪的微笑,當(dāng)時蕭問道后背都感受到了一絲涼意。 蕭問道的內(nèi)心也在飛快的運算著,他離骨龍只有不足百米的距離,倒是能在骨龍獠牙閉合的時候,進到骨龍的軀干中。只是不知道這軀干中還會不會有什么玄機。 此時,蕭問道的嘴角也掛起了一絲笑意,縱身一躍,掠向骨龍的右側(cè),陡然轉(zhuǎn)身就往宮那滿是獠牙的嘴里進去,一絲窒息的寒意從蕭問道的前方襲來。 此時的那骨龍的巨口里,就是漫天的風(fēng)雪和冰消。這一陣極寒的冰冷,也讓蕭問道措手不及,不過只是幾息之間,這周圍不小的地方,已經(jīng)化為了像極北的雪原,冰天雪地。蕭問道此時的身子也被凍住了,雙腳已然是被凍在了冰地中。 空空也被凍的趴在蕭問道的肩上,只剩兩只眼睛,還是不停的在往下看著蕭問道。蕭問道屏息之間,蕭問道在等,在等天亮,他知道能進入著骨龍之中,不僅是進入那么簡單,這骨龍肯定與冰火花有關(guān),蕭問道有這自己的盤算,即使是現(xiàn)在用離火訣,暫時換得了片刻的“自由”,那也不是長久之計。 破曉伊始,蕭問道感受的到那片米粒大小的天空中,傳來一道炙熱感,那種熟悉的炙熱感,就像是一大片陽光,籠罩在他的頭上。 一息間,冰消雪融,空空抖擻這慵懶的身子,像是驅(qū)趕一夜的乏累。蕭問道伸了個懶腰,再次盯上了骨龍,就像是修為高深的修道者,看著弱者。 空青劍,彌漫著濃烈的殺氣,劍指著骨龍的頭顱,一步一步的看著它。 冰為困,火為殺。 困陣和殺陣的完美結(jié)合,即便是讓三界最頂尖的修道者,來對付著骨龍,恐怕都不會討到任何便宜,此時蕭問道心中也在納悶,是什么樣的人,能造出這樣的“怪物”。 一團烈焰從骨龍的巨口中噴發(fā)而出,烈焰的猛烈,蕭問道倒是感受的頗為深切,離火訣以火攻火,從骨龍中吸收暴孽的火靈氣,轉(zhuǎn)化為離火。 離火,護著蕭問道和空空,縱身一躍便走進了骨龍的體內(nèi)。 蕭問道猜測的不錯,這骨龍的軀干是連著地面的冰火花,從白天的火萼花中,吸納火靈氣,不眠不休。蕭問道此時也是全力吸納著這里面的火靈氣,丹田中的那個丹爐從初始的淡紅色到了現(xiàn)在的深紅色,那里面暴孽的火靈氣,已然是覆蓋著蕭問道每一絲的經(jīng)脈。 一步一步,此時他也看不清這周圍的環(huán)境是如何的,只剩下這漫天的烈焰,從腳底到頭頂,踏一步那烈焰就會加深幾分。 那烈焰從開始的青紅色也變?yōu)闇\紫色的烈焰,炙熱感翻了數(shù)倍的感覺,此時卻不敢停留,離火訣,以火為媒,此時丹田中的那個丹爐,也從深紅色,變?yōu)樽辖鹕?/br> 此時的丹爐就像是沒吃飽的孩子,再次無窮無盡的吸吮著這洞府內(nèi)的火靈氣,而此時的火靈氣不再是是以氣體進到體內(nèi),此時的火靈氣濃縮成霧一樣,蕭問道放開了心神,越是多吸納幾分,他周邊的烈焰便會淡成幾分。 蕭問道沉淪到了這絲絲的“清涼”中,拼著命的吸納著骨龍體內(nèi)的火靈氣,此時他的體內(nèi)充斥著暴孽的火靈氣。 他不敢停,他怕停了,就真的會被這烈焰吞噬,腦海中留著的那一絲清明,還被他牢牢的掌控著,只是他知道若是再走不出這骨龍的體內(nèi),那丹田內(nèi)的五行之火,就會反噬。 他心中知道自己不是金剛不壞的神兵,也不是聚天地精華的靈寶。 以煉器知道煉體的疊云門的弟子,也不會跳進煉丹爐里修道。何況是他這“一介凡人”,他把能修習(xí)“五行之火”都?xì)w功于霍玄極“離火訣”的傳授。 他知道那丹田的丹爐也到了臨界點,自己的身體也到了臨界點。 “啊”蕭問道一聲怒吼,空青劍無可匹敵的一劍,劈在了前方漫天的火焰中。 一道窒息的烈焰從頭頂貫穿到蕭問道的腳底,那一剎那蕭問道閉著眼睛,抬起高傲的頭顱,一絲寒徹心扉的冰雪,瞬間漫過蕭問道的全身。 蕭問道的嘴角掛起了一絲微笑,這不覺間已然是走了一白天。 前方的路,是如透明的水晶一樣的甬道,丹田中狂暴的離火,總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全身遍布著離火,踏一步冰消,進一步雪化。 五行的相克之道,真是玄妙。蕭問道也不僅在心中嘆道。 丹田中丹爐中的火靈氣,也在慢慢的減少,蕭問道往前看著,前方千米處,三道不同的火光,在前方搖曳,蕭問道察覺了空空,放在肩膀上的爪子,有些用力。 瞥了一眼空空,空空的眼睛中散發(fā)了,那種在“兩生花”花頂天外飛仙洞府里的目光。 拼著全力往前走著,空空再次伸出了那猩紅的小粉舌,還差兩步路。此時蕭問道距離那三道火光,就是一墻之隔。 此時,倒是不僅躊躇了起來,這里面若真是有不得了的東西,依著空空的性子,肯定是拿著就跑的,可這唯一的通道已然被著骨龍封著,真若是遭遇不測,怕是“無路可逃”了。 “空空,你可不能魯莽啊?!笔拞柕缹⒖湛眨г趹牙镎f要,一副慈父的模樣。 空空看著他,點了一下頭。 蕭問道也是心中一喜,心里才算是有了底。 一步踏進,這神秘的洞府,蕭問道就看到墻上寫著十二個字。 至人無己,神人無功,圣人無名。 而那三道無名火光,此時就想是人的眼睛,每一道火光,都泛著層層的漣漪,就想是深海之中的漩渦,一道重疊著一道。 蕭問道不敢細(xì)看這三道火光,穩(wěn)住心神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 腳下是烈焰重重的地火,前方卻是寒冰漫天的洞府。 兩重冰火天,在一方天地。 鬼斧神工的洞府,蕭問道用僅有的詞,形容著這一方洞天。 那地火與凡間的地火還不相同,這洞府的地火就如清澈的湖面,不急不躁。放眼往下,還能看到地火下的底部,還有幾尾“錦鯉”,也是火紅的魚身子。 這一方洞府最顯眼就只是那墻上的十二個字,至人無己,神人無功,圣人無名。 蕭問道也不僅看著十二字,開始悟道。這十二字,絕不是心中所想那么簡單,細(xì)細(xì)悟著。 這十二個字若是讓三界的修道者來看,就像是一句笑話,人族,魔族,妖族。雖是種族不同,不過修道的“道念”還是謹(jǐn)遵著道祖,留下的修道之法修道。 真若是有大智者,跳出道祖所創(chuàng)的修道之法,開辟另一種修道法門,那便是與道祖一般的人物。即使像是蕭問道能修行“五行之火”,在其他修道眼里是“異道者”可還是沒跳出道祖所創(chuàng)的修道之法,人以五行修道的第一人,便是道祖他老人家。 人族修至立嬰,再是一步就是通圣。修至圣體,便進到了化境。 化境伊始,在三族都有記載。人化成仙,妖化成圣,魔化成神。 仙,圣,神。 那是三族的修道者,畢生修道所達到的最高境界。 至人無己,若是以人身修道,修至天地?zé)o大我,亦無小我的境界,才能修的圓滿。那何為以人身修道,又要放棄人身**。這不同于“破而后立”,而是人修至圓滿,這世間便沒了這個人一般,并非無己,而是無我。 而道不離己,己不離道。何為己,何為道。此時,蕭問道又想起了一句話“道,唯一心爾”,天下大道,終歸是修的是心。 若是以通圣的境界,配上一顆孩提的心。那這境界到底是什么境界。 神人無功,就更是匪夷所思了。 魔族修道與人族修道別無二致,不同的是人族以丹田修道,而魔族天生的都有魔核,吸納天地星辰的靈氣。若是不論兩族身體之別的,那兩族之間還真沒多大的改變。 魔族修至神境,卻不以“功”為道,也無道可修了。魔族說到底,也不過是人。只不過是身體之別,深究下來。即便是魔族通圣修道化神,那神后面還是有個字,神人。 三族是道,也是功。若是無功,便也沒有道了。劍是功,煉體拓脈是功,冥思修道是功。神人無功,倒是跟至人無己,有著一層相似的意思,可蕭問道還是沒悟出這其中的差別來。 圣人無名。 三界修道,不論是三族,還是天武的九大仙山,還是尚京的三大道院?;蚴侨宓木?,都擺脫不了這個字,名。 這個字就是一個釘子,可以將一個人,死死的釘在一個位置上。不管這三族之地還是一城一門之內(nèi),修道為名的不在少數(shù)。 天下何人不為名利所累,卻也沒見的誰能解開這名的枷鎖。但凡真的能解開的,那就真的是大智者,修道者,即便不求名,也要求利。 修道一途,多少寒門子弟倒在了“金銀”俗物的上面。只可惜,無論是煉器還是煉丹,即便是一心修道,那也得有“溫飽”。 修道,在這俗世之中,怎能跳出“無名”之外。 這世上,并不是沒有淡泊名利的修道者,可無名者,可少之又少。 即便是陋觀的觀主,苦木道長。以苦入道,可也擺脫不了“名”這個字。 這三句話,一樣的只有至人,神人,圣人的人字,如何變,萬變不離“人”。人,是修道的根本。 即使是,誰又能擺脫,無己,無功,無名。 蕭問道從墻上的十二個字,回過神來。 又看著那三道亮光,第一道黃色的火光,看著越來越像是人的眼睛。 忽爾,蕭問道的后背又被踹了一腳,心神之中,一道聲音,在腦海中想起,蕭問道的頭上,還沒人敲了三下。 蕭問道呆住了,看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