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焚千古情,舍一世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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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分開,你先走?!笔拞柕兰埠?,接著就放開摟著納蘭蟬衣的手臂,蕭問道的站在冥龍的頭上,向下墜去。 納蘭蟬衣展開那對透明的翅膀,手中劍劈向那個(gè)小昆蟲。一劍劈了上去,看清了那昆蟲的樣子,也是疾飛往下。 “那是上古時(shí)期的焚蟻,沾者及死?!奔{蘭蟬衣沖著蕭問道喊著,再次扎進(jìn)了那個(gè)湖里面。 蕭問道也一頭扎了進(jìn)去,仰著頭看著那焚蟻的,不入水。卻朝著岸邊的賀蘭汗青的那一伙人,疾飛而去。 眼看著那焚蟻就要奔向那一眾人,蕭問道情急之下,一念起,天外飛仙。 九九八十一道,以離火為劍的劍氣,沖著焚蟻廝殺下來。 “入湖?!笔拞柕涝谧钃趿朔傧伒囊粍x那,匆忙的向岸上的喊著。 納蘭汗青這一眾人回過神,也看到了那微小的焚蟻,一瞬間,就都入了湖了。 這片湖泊還好是不算小,眾人在湖里一陣深游。總算是,甩開了那一只焚蟻。 “你們還是離開這片湖,朝相反的方向走?!笔拞柕勒f著,再次看了一眼遠(yuǎn)處的三座無名的山峰。 而小狐貍空空也是看著那三座山峰,看的也是入神了。 “你還想上這三座山峰么。”納蘭蟬衣看著蕭問道說著,也看了一眼那聳入云巔的山峰。 “這次,我會(huì)一口氣沖上這山頂,看看這山巔是不是真有什么了不得的東西。”蕭問道說著,眼神透著決絕。 “那焚蟻可是上古時(shí)期,傳說中的靈蟲。據(jù)《始源道經(jīng)》上記載,這焚蟻的修為與人族立嬰境界的修道者的修為,不分上下。那焚蟻能吞天地玄火,一?;鸸?,就能毀一城。問道,還是慎重些。即便你也是能修習(xí)五行之火的異道者,可修為還是差了一大截的?!辟R蘭百屠說著焚蟻的可怖之處,也想勸一下蕭問道。 “不過還有四天,就要離開這通玄仙府了,問道,你真不必去冒這個(gè)險(xiǎn)。即便是三族之內(nèi),能與這焚蟻一較高下的,也不會(huì)超過五人。焚蟻之危,可抵十萬雄兵?!卑拙辞f著,也是勸說著蕭問道。 “即便是這焚蟻有立嬰的修為,也不會(huì)有其人族的智慧。即便是斗不過,周旋肯定是沒有問題的。”蕭問道說著心中所想,看了一眼空空。 空空還是望著那三座無名的山峰,如紅色瑪瑙的眼睛里,倒映著三座山峰的影子。 “即使是不為我,不為易爺爺?shù)膰谕?,即便是為了它,這山還是要登的?!笔拞柕勒f著,眾人的目光也都聚在了空空的身上。 一步踏出,蕭問道將空空放在自己的后背上。 坐言立行。這是蕭問道行事的作風(fēng),不拖泥帶水,也不做心里掙扎。 踏上冥龍的頭頂,再次站上了山峰的半山腰處,一步不停。 “等等我?!?/br> 蕭問道不用回頭,也就知道了。納蘭蟬衣還是跟了上來。 “既然你一意孤行,那就讓我陪著你?!奔{蘭蟬衣說著,還是比蕭問道快行了幾步。 不理一路的風(fēng)雪,也不理越往上就越多的不明的尸身。 踏上那峰頂?shù)臅r(shí)候,蕭問道和納蘭蟬衣都沒想到,這山頂上竟然有活人。 一顆青松,一個(gè)耄耋老人。 那顆青松就是從山體中,生長出來的。 那個(gè)老人的身上,卻是不染一絲風(fēng)雪,身上著這白色的道袍,道袍的左胸前,繡著一把劍的圖案,滿頭的銀發(fā),披在身后。 一把木劍躺在老人的身邊,那老人睜著眼睛,看著蕭問道和納蘭蟬衣。 “嗡嗡”,一陣刺耳的聲音,再次在蕭問道身后乍起。 納蘭蟬衣也不禁的緊緊挨著蕭問道,蕭問道感受到納蘭蟬衣的驚悸,用右手拍了拍納蘭蟬衣的后背。 本是僵硬的身子,納蘭蟬衣也輕松了下來。 蕭問道往后看了一眼,那焚蟻不是一只,卻是一群。密密麻麻的怕是也有十幾只了,蕭問道轉(zhuǎn)過頭,再次盯著那個(gè)老人,蕭問道知道那焚蟻,沒有攻擊他們兩人,怕是受了老人的指令。 一只焚蟻就是立嬰的修為,這一群焚蟻,即便是與三族的全部的高人,也能一較高下了。 那么這個(gè)老人呢。他的修為難道已然是通圣了么,或是他不是這一界的人,與李渡凡都是一樣的仙人。 “前輩?!笔拞柕拦笆质┒Y,先開了口。 安靜。風(fēng)無聲,雪無聲,青松無聲,老人亦無聲。 這唯一的聲音,只余下蕭問道和納蘭蟬衣輕微的呼吸聲。 空空趴在蕭問道的肩上,安靜的像是酣睡的嬰兒,只不過眼睛也是盯著那個(gè)老人。 蕭問道往前走了一步,腳下的雪“嘎吱”的響著,這是山巔上最大的聲音。 “來者是,請坐?!币粋€(gè)縹緲的聲音,出現(xiàn)在蕭問道的耳邊。 可是那位老人的口卻是張也沒張,那個(gè)聲音也不像是一個(gè)老人的聲音。 此時(shí),蕭問道就大步的往前,坐在了那個(gè)老人的身前,那老人還是睜著眼睛,看著蕭問道。蕭問道注視著老人的眼睛,那老人的眼睛,是透明的。 透過老人的眼睛,能看到一個(gè)混沌的世界一般。 蕭問道知道這是錯(cuò)覺,定了定神,不再看向老人的眼睛。 一絲微風(fēng)襲面,蕭問道的臉上清涼的就像是一柄刀貼在臉上。 微風(fēng)像是刀刃,冰冷的刺骨。 老人的衣衫,順風(fēng)而落。 “啊”納蘭蟬衣輕呼了一聲,掩住自己的嘴巴。 蕭問道看著老人衣衫下露出來的“身子”,雖說不至于驚呼,心中還是驚異的。 心臟,只有一個(gè)心臟。 那顆心臟也不抖動(dòng),也不跳動(dòng)。老人褪下的衣衫,竟然沒有rou身,只余下一個(gè)心臟,在頭顱下面。那顆心臟,看著也是透明的,定睛一看,像是坐著一個(gè)人。 “你是上來的第三人。” 蕭問道聽聞這句話,就明了聲音卻是從那顆心臟中發(fā)出來的。 “那前兩人呢?!?/br> “死了?!?/br> 這個(gè)答案,一點(diǎn)也不奇怪。 “你殺死的。” “不是?!?/br> 這個(gè)答案,倒是有點(diǎn)奇怪了。 “那是誰殺死的?!?/br> “是心中的道?!?/br> 心中的道,蕭問道咀嚼著這四個(gè)字。 “修道,唯一心爾。你只修心道么?!?/br> “非也。我修的是亡道。” “何為,亡道?!?/br> “以一顆死心,入道?!?/br> “死心,怎可入道?!?/br> “我入了?!?/br> 以死心入道,蕭問道聽起來都是荒謬的很。人,以心為生。道,唯心而亡。 “入了多久?!?/br> “九千年?!?/br> 九千年,以死為道。這也是蕭問道見過最特別的道,也是最荒誕的道。 “你是誰?!?/br> “我是北冥?!?/br> 北冥,蕭問道看著這顆心臟,伸出了右手說道:“我能摸你一下么。” “不可?!?/br> “你怕?!?/br> “我怕?!?/br> “怕死? “怕死!” 以死心為道,求的是不死之道。修道者,何人是不怕死的。 “怕死,你可曾死過。” “不曾?!?/br> “不曾死過,何怕之有?!?/br> 沉寂,這山巔之山是愈發(fā)的安靜了,蕭問道的這句問話,將山巔的風(fēng)聲和雪聲,也都掩蓋住了。 青松再次揚(yáng)起了微風(fēng),一片葉子落在了那顆心臟的一旁。差一點(diǎn),就落在心臟的身上。 “咚” 心臟,劇烈的抖動(dòng)了一下。仿佛那片葉子是一位絕世的高手,一下就能殺了他一樣。 “何怕” 這兩個(gè)字聽著像是嘆息,又像是相思。 “天下凡人,最怕的就是死亡。若是悟透了,亡道。也就不怕死了吧。” 又一片落葉,落在那個(gè)心臟的一旁。 “一葉不過從春及秋,從不知有冬。一葉不知修道。凡人,卻因何修道。” 人,以靈長之首。 凡人,卻因何修道。 蕭問道聽著這番感悟,心逐漸的也沉了下來。 凡人修道,求的是永生之道。 與天地同壽。 而道祖有言,天地尚不能久矣,而況與人乎。 對于凡人來講,往前趕得路永遠(yuǎn)是死路。 對于修道者來說,一分為永生,九分為死。 即便是這一分的永生之路,也是近乎于十分的死路。 自上古至今,無一人能修道通圣破虛的。卻也無一人廢道,舍道。 道,就是修道者,唯一通向永生之道的路。 即便是看不到盡頭,修道者也會(huì)往前走著。 “道,唯自然之道。道,唯以己之道。道,只是一人之道?!?/br> “一人之道?!?/br> 那個(gè)聲音重復(fù)這四個(gè)字,一人之道。 這四個(gè)字,像是打開了那人心口的門扉。也打開蕭問道的心口的門扉,這一番頓悟,蕭問道的后背竟然出了一層細(xì)汗。 “人,修雞犬之道,枉為人。人修,萬物之道,枉為萬物。人修己道,勝己,敗己。一念為生,一念為死?!?/br> 對于天地萬物,舍不得的是生,求不得的是永生。 這一席話,聽在蕭問道的耳中,癡了,癡了。 “蒼天已死,蒼天已死。這亡道,今日才算是,悟的透徹了?!?/br> 這句話說完,納蘭蟬衣倒是松了一口氣。 一陣嗡嗡聲,焚蟻從蕭問道的身后飛了過來,落在了那個(gè)老人的頭上。 蕭問道的心還是不由的提了起來,看著那一群的焚蟻。 “你來此,可有何事?!?/br> 蕭問道心中還是一喜,總算是奔了主題了。 “這里可曾有過一位名為莫邪的人來過?!?/br> “不記得了?!?/br> “那你可曾見過這一方紫金印?!笔拞柕勒f著,拿出了那個(gè)紫金印的圖案。 “看來你真的與他有緣。” “與誰有緣?!?/br> “與我一位故人有緣,你可知這是何處。” “何處?!?/br> “這是我那位故人的陵墓,我也是他的守墓人?!?/br> “守墓人?!?/br> “你口中的紫金印,是他的一節(jié)墓碑?!?/br> 這句話倒是把蕭問道給驚了一下,讓魔君南燭和人皇夏淵末,都緊張異常的紫金印,竟然是一節(jié)墓碑。 “當(dāng)年,有人來尋過那節(jié)墓碑。” “你將那人殺了?!?/br> “我說過,曾經(jīng)來過這山巔的人,都是被自己的道殺死的,我不曾動(dòng)手?!?/br> “那你不攔著么?!?/br> “我焚去千古的情,舍一世無雙。怎會(huì)舍不得這一方石碑。” 焚千古情,舍一世無雙。 一世無雙,那便是天下第一的人物了。 “那我該如何尋著一方墓碑?!?/br> “舍命?!?/br> 蕭問道聽著這兩個(gè)字,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