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斗破蒼穹,不負道人心
書迷正在閱讀:誤入一六三七、滅天歸來當(dāng)奶爸、飛蛾撲火、父妻亂事、剽悍人生從村長開始、永恒輪回之島、前列腺保養(yǎng)(高H)、狂暴戰(zhàn)兵、傻王的冥婚農(nóng)家小白菜、快穿:男神,外掛已上線
仙府外守著的眾人,再次被一陣劇烈的抖動驚醒了。 一道流光,直沖萬里蒼穹,本是幽暗的黑夜,在那一束光華中,看清了此時的瑯琊山。 四分五裂的瑯琊山,就像是一個熟透的包子,放在炎熱的陽光下暴曬著,一下就裂開了,這番驚動,三界的人都不安了起來。 這個事,讓人想起泰始十二年,那一夜的流星火雨,那一夜的夜如白晝,那一夜的三界異動。 瑯琊山外,聚集了人族和妖族的巔峰人物,此時的瑯琊山,耀眼的就是白天的那個獨一無二的太陽。 不管有沒有人去看它,它都是一如往常的熾烈。 “現(xiàn)在你們還是不想說么?!辟R蘭青帝眼神掃過每一個人的臉龐。 “無話可說?!辟R蘭汗青說著,低著頭還是一副決絕的樣子。 眾人也都默不作聲,心中還是開始擔(dān)憂蕭問道和納蘭蟬衣了。 一個身著華服的中年人,來到這一眾人的身前說道:“說一說這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眾人尋聲望去,看到人皇夏淵末也來到了瑯琊山。 “無話可說?!眳氰嬉彩沁@四個字。 “都無話可說么。”人皇掃視著眾人,威嚴(yán)的氣勢瞬間就布滿這個瑯琊山。 此時,眾人的臉上也布滿了汗水,唐冰心咬著嘴唇,眼看著嘴角都快咬破了。 “無話可說就是無話可說,若真想讓我們說話,那就大刑伺候吧。”西門百屠這番不陰不陽的說辭,倒是緩和了幾分這中間的氣氛。 “倒是都挺倔強么?!比嘶氏臏Y末說著話,揮了揮衣袖,背著手就往山下走去。 眾人一看,一位身著深紫色道袍的老人,手里摩擦這幾顆骰子。 白敬曲看著那個老人的臉,臉色也不由的一變。 “師父?!卑拙辞е?jǐn)?shù)暮傲艘宦?,就低下了頭。 “你不愿說,我自當(dāng)不會逼迫與你,你我雖是師徒,也是情同父子。我的徒弟沒人敢逼他不愿做的事。”白敬曲的師父說著,看了一眼夏淵末。 白敬曲咬著嘴唇,血色滲了出來說道:“徒兒,真的是無話可說?!?/br> “鎮(zhèn)岳山璇璣宮的弟子,若是無話可說,那就真的是無話可說了?!边@位老人說著,也不多言了。 “全真上人。”眾人拱手對著白敬曲的師父拜道。 “寧動千江水,不動道人心。孫兒,你無錯,你們也都無錯,修道者,最不易動的,就是一顆初心?!比娴廊苏f著,就走向瑯琊山的大賢者。 “這瑯琊山周圍可有大點的賭坊?!比娴廊苏f著這句話,倒是將這一眾小輩驚的一跪。 白敬曲聞言,那低著的頭更低了,臉色緋紅,斜著眉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師父。 空青劍握在蕭問道的手里,從下而上,想一劍劈開這巨人。 而此時蕭問道手中的空青劍,也成了斷劍。 劍刃劃上巨人的身體的時候,空青劍就應(yīng)聲而斷。 “看來你還是不愿舍命?!蹦蔷奕苏f著,一腳就要踏上蕭問道的身軀。 “啊”蕭問道看著即將落下的大腳,沖著蒼穹一怒,以身為劍,直沖云霄。 五行之火所剩的也不多了,蕭問道心中明了這也是自己的最后一搏。 從天而降,蕭問道直沖而下,從巨人的頭顱到巨人的下身,以身為劍,將巨人一劈為二。 熱汗遍布了蕭問道的滿臉,一滴一滴的滴在自己的腳下。 稍松一口氣,走到納蘭蟬衣和空空的身邊。納蘭蟬衣的臉色已恢復(fù)了兩分氣色,空空卻還是蜷縮著身子,半閉著的眼睛,還證明著空空還活著。 “噔,噔”蕭問道尋聲往后一看,身后那一分為二的巨人,變成了兩個巨人。 五行之火已然是耗盡了,蕭問道的心也沉了下來。 心念一轉(zhuǎn),只要再等兩天,這通玄仙府就會將他們傳送出去,此時的蕭問道心里只有一個字,拖。 褪下無極玄衣,放進玉符中。 一股輕盈感,由心而來。蕭問道此時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根羽毛,輕飄飄的飄蕩在這天地之間。 一縱間,順著巨人的軀體,就往上狂奔而去,站在巨人的頭上,看著另外一個巨人。 巨人甩了一下頭,蕭問道揪著兩色花的毛發(fā),一番騰挪轉(zhuǎn)移,就是不下來。 另外的那個巨人伸手就往頭上抓去,蕭問道身形快轉(zhuǎn),沿著那個巨人的手臂就跳到了另外那個巨人的身上。 蕭問道看見了本是通玄仙府懸在天上的太陽,化為了巨人眼睛以后,還是充斥著暴孽的五行之火。 看著躺在下面的納蘭蟬衣和空空,蕭問道心中明了,這是自己舍命的時候到了。 縱身一躍,趴在巨人的面部,看著額頭的那個眼睛,探身便進了巨人的體內(nèi)。 蕭問道還是低估了這個以太陽為眼的熾熱,剛進去蕭問道就感受到了自己rou身一瞬間就化為灰燼了。 只余下一顆心臟,一顆金色的心臟,在那顆眼睛里。 活著還是死去。 這是蕭問道此時心中的所想,若是活著沒了身軀,若是死去應(yīng)當(dāng)也沒了意念才對。 “你是誰。” 一個柔細的聲音,進了蕭問道的耳朵。 “我是蕭問道,你是誰?!?/br> 蕭問道用心念說著話,竟然能看到一個人在自己身前。 “我是神農(nóng)寸心,你的心好奇怪啊?!?/br> 神農(nóng)寸心,蕭問道想著這個名字,卻從沒聽過神農(nóng)這個姓氏。 “我的心,哪里奇怪?!?/br> “你的心是金色的,我見過的都是紅色的。” “我的心是金色的?!?/br> 蕭問道心中這句話,像是自言自語,也不知道為何自己的心是金色的。 “你不知道么,看來你真的是個有意思的人,或者你根本就不是人?!?/br> 不是人,若是平時蕭問道聽著這句話,雖不至于惱羞成怒,但是也會回一句“我是神”這樣一句俏皮話。 “非人,非魔,非妖。曾經(jīng)有人給我說過,你能看出我是什么樣的么。” 蕭問道說著這句話,也想知道自己當(dāng)真是有什么古怪之處。 “我看不出來。若是讓神農(nóng)族的玉皇鏡,也能卜出幾分。” 玉皇鏡。蕭問道記住了這個名字,不管能不能破虛成仙,能不能飛升長生界。若是有朝一日,尋著一把玉皇鏡,定要看個明白。 “這通玄仙府可是你的洞府,這巨人是你的仙器么?!?/br> 蕭問道說著,心中其實是急著脫身。 “這是我的父親為我修的墓,那巨人算不得上是什么仙器,不過是一個小玩意?!?/br> 這通玄仙府還真是一處墳塋,蕭問道的心還是不爭氣的顫了一下。 “哪那個老人是你的何人?!?/br> “算是我的守墓人,他也是為了悟道而來的?!?/br> “那你活了多久,才死的。” “七萬年。” 蕭問道的那顆心再次不爭氣的顫了一下,七萬年,三界立世,寥寥也不過一萬年之久。 “為何你的墳?zāi)箷湓谶@凡界了。” “我喜歡凡界,我活的那一界,雖是景色勝凡界數(shù)倍,卻少了幾分煙火氣。” “我如何才能離開這里,也不想驚擾與你了?!?/br> “你死了,何必還要離開呢?!?/br> “死了?!?/br> 蕭問道想著這三個字,沒來由的又是一陣慌神。 “我真的死了?!?/br> “身已隕,魂未滅。你最多也就是孤魂野鬼罷了。” “我是怎么死的?!?/br> “火燒死的?!?/br> 以離火修道,沒想到竟然被火燒死了。 “這是什么火,比離火還要熾烈么。” “神農(nóng)一族的九昧冷火?!?/br> 聽著這個名字還是唬的蕭問道一驚。 “那為何沒將我這顆心臟燒為灰燼呢?!?/br> 寂靜,一瞬間的寂靜。 蕭問道捕捉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他感覺到一個圈套就懸在自己的腦袋上。 “這就是那心臟的古怪之處?!?/br> “那我如何才能起死回生?!?/br> “除非······” 除非的話,沒講完。也就是等著蕭問道去接呢。 接話還是不接話,這也是個問題。 蕭問道已經(jīng)知道了這是個陰謀,也看出了這是個陷阱,可唯獨自己沒有破局之法。 “除非什么?!?/br> 選擇搭話,還有哪種情況比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更糟的么。 “除非你做我的守墓人。” 守墓人,在這通玄仙府孤獨終老,如那個老人一樣,以一顆死心入道,可他修的道可不是一顆死心。 “守多久?!?/br> 這句話一說,蕭問道就落入被動了??赊D(zhuǎn)念一想納蘭蟬衣和空空,已無命可舍,那就舍了這條“命”吧。 “一世。” 寥寥的兩字,真的是扎在了蕭問道的心上。 “那必須讓我的那兩個朋友出著通玄仙府?!?/br> 蕭問道說著這句話,已然是答應(yīng)了這個條件。 “好?!?/br> 這個字聽起來時遠時近,虛無縹緲。聽在蕭問道的耳朵里,可是清晰的很。 輕輕的羽毛,蕭問道就像是一根羽毛,飄落而下。 落到地上的時候,蕭問道的rou身已經(jīng)重塑好了。 納蘭蟬衣和空空也醒了。 身后的巨人,慢慢的消散了。 兩色花還是兩色花,冰火花還是冰火花。 血化為涓流深潭,身化為山峰料峭,眼睛化為天上日月。 通玄仙府變成了原來的樣子,從昏暗的幽冥,蛻變?yōu)楣饷鞯南筛?/br> “這是怎么一回事。”納蘭蟬衣看著蕭問道問著。 “沒事。”蕭問道說著,看了一眼湖光山色。 “我是說你后面的這一群人?!?/br> 蕭問道聞言就驚異的扭過身看去,這便是神農(nóng)寸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