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思君時(shí),忘天上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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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月低著頭,將玄虛子的佩劍雙手呈上,落寞的站在一旁,卻眉腮如桃花。任是誰都不曾發(fā)現(xiàn)。 “幻丘山魁青峰,葉勾,請(qǐng)賜教。” 忽的,人群中一聲沸聲掠過,那葉勾看來也是幻丘山的成名人物。 只見那葉勾,臉龐消瘦,仿佛還是稚氣未脫,著一身青衫,手上卻是一把木劍,那木劍之上,鏤刻著許多的文字,卻不像是九州的文字。 蕭問道定睛一看,這不就是不正山和魔獅山上,霍玄極和金化極傳授他離火訣和淬金術(shù)的文字么。 而葉勾的眼睛也是溫和的看著蕭問道,蕭問道哪還有不出戰(zhàn)的道理。 蕭問道赤手空拳的在葉勾的一丈外站定,看著葉勾。 “你的劍呢?!?/br> 蕭問道朝著四周一看,幻丘山上的青竹最多,隨手撿起了一根泛黃的細(xì)竹,指著葉勾。 竹風(fēng)逐峰去山澗,葉勾出劍也像是竹風(fēng)颯颯,那把木劍,好似輕飄飄的,而蕭問道劍刺的力道,卻也不輕不重。 葉勾一劍直取胸腹,而蕭問道的枯竹,如水上飄零的落葉,隨著葉勾的劍式,飄忽不定。 剛才與蕭問道交手的幻丘山的中年道人,知曉這不是蕭問道的全力。 而兩人就像是小孩子在打鬧一般,你追我趕,好不熱鬧,可這太不想是比試了。 “葉勾,出全力?!蹦侵心甑廊撕暗?。 葉勾木劍忽的快了起來,一柄木劍似驟風(fēng)狂卷,而蕭問道還是沒出全力,兩人已然過了兩百余招,看似難分勝負(fù),不過就是一場(chǎng)不入流的“試探”。 “鳳蕭聲動(dòng)?!?/br> 葉勾木劍以劍為刀,劍影如巨鵬展翅,大開大合中,蕭問道提起枯竹提擋,才知曉這把木劍是一把“重劍”。 看似木劍在他的手里,輕盈如燕雀,劍式一出,才明了木劍如重山。 “星如雨墜?!?/br> 木劍疊聲而起,濤聲而落,劍影萬千,虛實(shí)交疊時(shí),劍尖猛出,直抵眉間。 那木劍的劍尖離著蕭問道的眉心,只余三寸,蕭問道右手的食中兩指,捏住了木劍。 木劍難進(jìn)分毫,只見葉勾的嘴角揚(yáng)起一絲笑。 “還有人敢捏葉勾師兄的劍?!?/br> 場(chǎng)外幻丘山的弟子中,忽然大笑起來。 蕭問道的手指,暗暗使勁,當(dāng)年在怒江之中,背著重隕碑拿著枯枝練劍,枯枝過于輕,只能借浪濤之勢(shì),以剛克柔。 但是,葉勾的木劍重若千鈞,蕭問道以無極玄衣的“封天訣”,以剛克剛,他暗自發(fā)力時(shí),手指之間會(huì)有酸麻之感。 蕭問道想起了唐尋疾所渡的雷劫,身形斗轉(zhuǎn)間,一念離火起。 “玉壺光轉(zhuǎn)。” 葉勾再轉(zhuǎn)變攻勢(shì),一把劍舞的光波流轉(zhuǎn),忽動(dòng)忽靜間,有實(shí)有虛。 “劍若飛仙?!?/br> 蕭問道祭出一劍飛仙,一百零八道劍氣,迎著葉勾的木劍,直殺而下。 木劍的氣勢(shì),也斗轉(zhuǎn)而上,再也不做磨蹭,葉勾將那柄木劍扔到天上。 他左手背在身后,屏氣而立,以右手的食中兩指,以指為筆,在空中寫下了十個(gè)字。 弦翻塞外聲,霹靂如驚弓。 “雷疾萬里?!?/br> “嘭” 當(dāng)天外飛仙遇上雷疾萬里,真若鐵樹散花般,劍氣縱橫時(shí),掀翻了好多人。 “五行之雷術(shù)”。 這是蕭問道遇到的第一個(gè)能用五行之術(shù)的人,只是那葉勾已然是臉色蒼白,手杵著木劍,抬頭笑看著蕭問道。 “你贏了?!比~勾說完這句話,收劍而走。 玄虛子看著蕭問道的眼神也是五味雜陳間,雖是欣賞有余,可他畢竟單挑的是幻丘山。 蕭問道比試完,走到莫鳳山的身邊,右手搭在他的左臂上,沖著唐逝水說道:“不過是勞累體虛,我們先去找蝶衣?!?/br> 唐逝水和蕭問道將莫鳳山放在黑驢大將軍的驢背上,小狐貍空空站在蕭問道的肩上,而春春卻牽起了黑驢大將軍,陸斬緊隨其后。 “我還有一場(chǎng)呢,為什么不等我?!背劣硪荒樋嘈φf道。 “給你十息的時(shí)間?!笔拞柕勒f著。 “三五息,即可?!背劣碚f著,氣勢(shì)陡漲,拳勁兒驚天。 眾人都看著幻丘山會(huì)派何人,蕭問道本想去找納蘭蝶衣,誰知蝶衣也是放不下蕭問道,剛安頓好莫鳳山的孩子,便下山來尋蕭問道這一眾人了。 “蝶衣你替幻丘山出戰(zhàn)。”玄虛子說完,一雙威目看著沉禹和蕭問道。 玄虛子說著,又將自己的佩劍放在納蘭蝶衣的手里說道:“師命你不會(huì)違抗吧。” 納蘭蝶衣秀眉緊蹙,看了一眼沉禹。 沉禹這下哪敢拳勁肆虐,收起了暗暗發(fā)自的內(nèi)勁,雙手收在背后。 而蕭問道哪舍得讓納蘭蝶衣心思糾結(jié),說道:“我來替蝶衣出戰(zhàn)?!?/br> 沉禹聽到蕭問道這句話,沒來由的卻是一陣輕松。 “夫君?!奔{蘭蝶衣這一聲輕呼,煙波四溢,濃情如十里桃花,一番蜜意,三斗愛憐。 “也好?!毙撟诱f完,就看蕭問道和沉禹的斗戰(zhàn)。 “一拳定勝負(fù)?!背劣須鈩?shì)更勝往昔。 沉禹怒目之中,看著氣定神閑的蕭問道,那個(gè)讓納蘭蟬衣牽腸的蕭問道,一入她心,再難回轉(zhuǎn)心意的蕭問道。 蕭問道看著沉禹,名動(dòng)天武的第一人,逍遙榜的榜首,璇璣七子的老大。 “氣吞山河?!?/br> 沉禹拳勁如千軍,奔騰似萬馬遮天。 “大浪淘沙。” 蕭問道出拳如青松驚濤,借幻丘山青松之勢(shì),拳若海嘯。 兩拳相接,拳勁縱橫,如戰(zhàn)場(chǎng)廝殺,不休不止,不退不讓。 少年有一事能狂,敢罵天地不仁。 一狂如山,一狂如海。 “嘭” 兩人各退,蕭問道退了三步才穩(wěn)住身形,而沉禹不過是退了一步。 若論拳術(shù),沉禹稍勝一籌。 “我們擇日再戰(zhàn),比劍?!背劣碚f完,身形如鴻鵠,飄然就下山而去。 蕭問道朝著玄虛子拱手拜道:“晚輩,拜見玄虛子前輩。” 玄虛子看了一眼蕭問道,又看了一眼煙波停留在蕭問道身上的納蘭蝶衣,搖了搖頭說道:“你先安排好他。” 玄虛子說完,背起手就上了侗賢峰。 侗賢峰上,一位身材消瘦的老道人,站在懸崖旁的亭臺(tái)。玄虛子側(cè)立在一旁說道:“掌門師兄,若是幻丘山能出來,蕭問道和沉禹這兩位驚艷絕絕的后生,我們也就可一心求道了?!?/br> “璇璣宮的那個(gè)老頑固,怎會(huì)讓人染指他的得意門生,不過這個(gè)蕭問道,怎么著也算是幻丘山的半個(gè)門人,余下的事,看造化,也看緣分?!?/br> 納蘭蝶衣扯著蕭問道的手,一刻也不舍放開,在幻丘山的外宗一處別院中 ,安排好了蕭問道這一眾人。 立即就放下了丹經(jīng)卷譜,下廚成了一個(gè)“美廚娘”。 幻丘山食材良多,不過半個(gè)時(shí)辰,便做好了一桌好菜。 幾人入席,小黑龍春春夾起一筷子牛rou,意猶未盡的說道:“比尚京的菜肴,還勝一籌。不如jiejie同我們一起去妖族吧。” “你都幾千歲了,你管她叫jiejie。”唐逝水說著,嘴倒是沒停下。 這一路上風(fēng)餐露宿,雖說不時(shí)能有些山味,而蕭問道的手藝也不算差,可日日如此,唐逝水也是煩了。 納蘭蝶衣端起一杯水酒說道:“蝶衣敬幾位兄長(zhǎng),護(hù)在問道左右,蝶衣拜謝。” 陸斬聽聞納蘭蝶衣所說,放下筷子,端起一杯酒說道:“能隨先生左右,實(shí)乃是我陸斬的榮幸,不敢受夫人所謝?!?/br> 陸斬一飲而盡,而唐逝水不多言,兄弟之情從不在嘴里,一杯飲盡。 三巡酒過,小黑龍春春伸了個(gè)懶腰,看著杯盤狼藉。 唐逝水伸手就趕緊收拾了起來,納蘭蝶衣笑道:“唐公子是養(yǎng)尊之體,這些活還是奴家來收拾吧?!?/br> 唐逝水“哈哈”一笑說道:“快與你的夫君,訴說衷腸,我這一路也沒少干活?!?/br> “唏唏,你連只兔子都抓不住,還談干活。”小黑龍春春說著,剛想站起來往外走,就被唐逝水揪住了后身。 “你···。”春春怒目圓睜。 “你什么你,沒點(diǎn)眼力勁,白活了幾千年。” 春春立即明了唐逝水的言下之意說道:“你和她,快去,快去?!?/br> 唐逝水看著納蘭蝶衣,不為所動(dòng)。一并拉起了蕭問道和納蘭蝶衣,往屋外一推。 兩人雙眸一抵,納蘭蝶衣便帶著蕭問道,去了一處幻丘山的秘境。 而唐逝水再一回頭,哪還有小黑龍春春的影子,往天上一看,春春的背上正馱著小狐貍空空,在一處山巔之上,吹著山風(fēng)。 春春嘴角一翹,咧的像是一把芭蕉扇。 蕭問道與納蘭蝶衣,端坐在幻丘山的懸崖之上,入目是霧靄氤氳,竹林濤濤。 納蘭蝶衣將頭放在蕭問道的肩上,一滴淚痕落了下來。 “可是在這幻丘山,過的不順心。”蕭問道輕輕的拭去納蘭蝶衣的淚痕問道。 納蘭蝶衣輕搖了一下頭,不言不語。 “不如你隨我一起去妖族的天京,可好?!?/br> 納蘭蝶衣聽著蕭問道所言說道:“不好,不好。我不想在你身邊,成為你的累贅。我想等你破虛的時(shí)候,我也能陪著你破虛,兩情長(zhǎng)久,不在朝暮。我要陪你,便是永遠(yuǎn)。” 蕭問道心中一陣心疼便問道:“那你剛才為何要哭?!?/br> 納蘭蝶衣展顏一笑說道:“昨日,你還在夢(mèng)里。而今日,你卻在我身旁?!?/br> 一顰一笑全是相思,哭也相思,笑也相思。 蕭問道低頭吻上依偎在他懷里的納蘭蝶衣,你也癡纏,她也癡纏。 一吻纏綿,忘了天上人間。 處在山巔之上的小黑龍春春,用雙手遮住了小狐貍空空的眼睛說道:“別看,你還是個(gè)小孩子?!?/br> 只見小狐貍空空仰著狡黠的狐瞳,好似在說“老娘活了八萬年,你敢說我是小孩子。” 小黑龍春春好似讀懂了空空的意味,抱著它落了下來。 “真是甜蜜。” 腦海中一聲春雷,平地而起。 蕭問道心中一陣懊惱,我怎會(huì)忘了還有一個(gè)神農(nóng)寸心呢。 一片紅暈遮頰的納蘭蝶衣看著蕭問道不自然的臉色問道:“問道,怎么了。” 蕭問道稍作鎮(zhèn)定,從懷里拿出那本整理好的《百草丹經(jīng)》說道:“我忽然想起來,我有一本丹經(jīng)給你。” 納蘭蝶衣滿心歡喜接過后,本想溫存片刻。 只聽,幻丘山上鐘聲大作。 “師門出事了?!奔{蘭蝶衣臉色一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