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天漸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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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城被蛇族舍棄,獨孤景天已然攻破了天京,桃李和獨孤含寒都生死未卜,蕭問道決定一人獨自前往天京。 西門百屠雖心系桃李的安危,可他心中清楚桃李的生死左右不了妖族的這場內(nèi)禍,只是能左右他而已。 他越晚的出現(xiàn)在孤獨景天面前,桃李就越安全,他第一次開始祈求蒼天。 “吱呀”一聲,門扉大開。 眾人回身一看,倒是熟人。 易人之夏和東方余青兩人相攜而來,易人之夏看著蕭問道說道:“問道兄,局勢有變。” 眾人不解,獨孤景天已然攻破天京,局勢再變,無非是獨孤景天順利稱帝,再者便是妖帝獨孤落恒已經(jīng)死在了圣山了。 現(xiàn)在的局勢還是有利于妖帝的,雖被迫在圣山上,只要拿下天京,天下大吉矣。 “為何。”蕭問道問著。 “異數(shù)出在公主身上。”易人之夏回道。 “獨孤含寒?!?/br> “妖族刮起了一陣邪風,都聽聞公主的體內(nèi)有一顆仙丹,吃了以后可破虛成圣。而現(xiàn)在獨孤含寒就捏在獨孤景天的手里,他發(fā)布告示,但凡能取下妖帝的首級者,獨孤含寒便歸于那人?!币兹酥膶Ⅲ@變說了出來。 眾人都瞇起了眼睛,不怕內(nèi)亂就怕外禍,若是妖帝身邊的人動手,就算妖帝有十條命,都不見得能活著下圣山。 “而且已經(jīng)有人族的修道者,也在前往天京的途中。”易人之夏又說出一道雪上加霜的信息。 妖族修道者,不是九大仙山的便是散修,蕭問道心中明了,九州的修道者,修為高深者不勝枚舉,隨便一位,都能與妖族的第一妖將蘇風棠打個平手。 “不過,這來自人族的修道者,也是一把雙刃劍,他們不見得會去殺妖帝,但很有可能會去殺孤獨含寒?!碧剖潘运谔崎T的格局,看出了孤獨景天的更深一層的謀略。 “不管妖族的內(nèi)亂到了最后任何的結(jié)局,獨孤含寒都是必死的了。”西門百屠說著,擰著的眉頭,擰的更緊了。 “砰砰?!?/br> 一陣怪響,在棧外響起,只見一個小孩子被門檻絆倒在地,卻是笑嘻嘻的又跑向這一眾人。 “誰是西門百屠。”那小孩奶聲奶氣的問道。 西門百屠看向那小孩說道:“我是?!?/br> 西門百屠語氣冰冷,眼神邪魅看的那小孩一哆嗦,不過那小孩也是勇敢繼續(xù)說道:“門外有個人,讓你去見她。” 那小孩說完來不及擦自己的鼻涕泡,屁顛屁顛的就往門外跑去。 眾人無解,都起身出了棧,只見這幽夢閣前一座粉色的花轎,花轎前一個人也沒有。 西門百屠掀開花轎的門簾,不是他心頭想的千萬遍的佳人又是誰,只見桃李姑娘端坐在粉轎之中,而且還打扮了一番。 桃李姑娘看了一眼西門百屠,兩行清淚便順著玉頰,滴在了粉衣上。 西門百屠一欠身將桃李姑娘抱了起來,桃李姑娘掩首在西門百屠的胸膛,總算是止住了玉人淚。 桃李姑娘坐定在桌上,手里捏著一封書信。 “獨孤景天可曾難為你?!蔽鏖T百屠輕聲問道。 桃李姑娘雖臉色憔悴,可看到西門百屠還是難掩眉梢喜色。 “與我關(guān)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姑娘,是妖帝的女兒,她讓我托句話給蕭問道。”桃李姑娘喝著一口涼茶,看著蕭問道。 眾人側(cè)耳傾聽,桃李姑娘輕啟粉唇說道:“先生勿念,含寒恩謝。” “只有這八個字。”唐逝水問道。 桃李姑娘點了點頭說道:“她與我在一起兩日,從不曾見她哭過,后來無意提及問道先生和唐公子,她才落了兩滴淚,然后再也不發(fā)一言?!?/br> “妖族內(nèi)禍,最傷心的也應(yīng)該是她了,一個是父,一個是兄?!碧剖潘f著,也是一聲深嘆。 眾人無言時,只聽西門百屠說道:“在決戰(zhàn)關(guān)頭,獨孤景天將桃李放回來,看來他是有十成的把握能贏了?!?/br> “我看這只是其一,其二是孤獨景天也不想要一個滿地瘡痍,家亡國破的妖國罷了。”唐逝水說完,再一扭身蕭問道已經(jīng)出門而去。 就在蕭問道獨自出門以后,西門百屠展開了那封獨孤景天讓桃李帶回來的那封信,只見信上寫著八個字,璧人已還,人約黃昏。 ··· ··· 一個時辰,蕭問道就看到了天京的城門,城門之外,一片的肅殺之氣,只見蛇族的兵士,就駐扎在天京的南門外,城門大開卻不曾見一個人出來,也不見一個人進去。 獸族的巨獸,還是匍匐在城外,身子高過城門,一個勁的展望著天京內(nèi)的萬家燈火。 “吱吱?!?/br> 趴在肩頭的小狐貍空空,忽然異動,站直了身子看著門口的巨獸,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那巨獸,一動不動的。 蕭問道將小狐貍空空抱在懷里,用手安撫著,誰知小狐貍空空伸著猩紅的小舌頭,一個勁的看著巨獸。 他也只好將空空放在地上,一道粉紅色的閃電,朝著那巨獸狂奔而去。 蕭問道哪能放心,以迅雷之術(shù),站在了那巨獸腳下,那巨獸看了一眼蕭問道,眼睛就閉上了,小狐貍空空下來的時候,粉色的狐貍掌心中,捧著一顆藍色的“晶石”。 他用手接過去的時候,手心一陣冰寒,小狐貍空空伸著猩紅的小舌,看著蕭問道。 “還算純凈的魂力,這莫非就是凡界之中的鎮(zhèn)魂獸。”神農(nóng)寸心被這藍色的晶石喚醒。 蕭問道雖是不解,將那藍色的晶石放入口中,一股若隱若現(xiàn)的一道氣息,直沖進識海之中。 氣照識海,只見識海之中有一道薄云似的霧體。 腦海中一股清澈感,瞬間就展現(xiàn)在蕭問道的瞳孔里,萬家燈火這般清晰。 入城,再回頭時那巨獸已然垂下了腦袋。 天京城中,旌旗高揚。 初入天京時,還是感受到了人族對妖族的影響,特別是天京的樓閣高臺,竟然也有一座像是“青樓”的建筑,聳立在天京的中央。 天京的帝宮不難找,整個天京最暗的地方,便是妖族的帝宮。 就在蕭問道準備摸進黑漆漆帝宮的時候,他的衣角被扯了一下。 低頭一看,不就是那個“窮道士”一旁的小女孩,只見那小女孩說道:“哥哥,師父在如意棧等你呢?!?/br> 蕭問道看著一片漆黑的帝宮,又看了一眼那個小女孩,就跟著那小女孩一直到那“如意棧”。 就看到兩個瘦骨嶙峋的老頭,披著麻衣蹲坐在棧前,蕭問道入目一瞧,那窮道士瘦了一大圈。 蕭問道再一看旁邊的老人拱手拜道:“苦木觀主?!?/br> 那陋觀的苦木觀主抬著白眉,微微頷首。 那窮道士一看蕭問道來了,拉起苦木觀主直接進了“如意棧”,扯著大嗓門喊道:“招牌菜,每樣上一道?!?/br> 招呼的小二一看是蹲在自家門口的兩個“老乞丐”,嘴口一撇說道:“小點概不賒賬?!?/br> 兩老一小將目光都定在了蕭問道的身上,蕭問道從懷里拿出一個金錠,扔在了柜臺之上,那窮道士卻是連忙拿回去說道:“吃完再結(jié)賬?!?/br> 四人徑直的就上了樓了,倚窗而坐。 那兩老一小,吃得倒是歡快,可也都看出了蕭問道臉色不佳。 “你來是來救妖族公主的?!备F道士問道。 蕭問道嘴角一揚說道:“難不成我是來救你的?!?/br> 獨孤含寒肚中有立嬰破虛的仙丹,便是他在納蘭豐德謀逆之戰(zhàn)說出去的,如今獨孤含寒身陷囹吾,不得不說有這窮道士一份“大功勞”。 “現(xiàn)在獨孤景天不在帝宮之中,他現(xiàn)在駐扎在圣山之下,守著他老子。不過宮中還有三位羽族修為高深的族老坐鎮(zhèn),你去了兇多吉少。”窮道士說著,看向蕭問道。 蕭問道掀眉看著他說道:“這就是你要說的?!?/br> 他說完,就站起了身子,欲往外走去。 “那三位羽族的族老,我和師兄對付?!备F道士說完,喝著熱茶。 “你和苦木觀主,當真能對付那羽族的族老。”蕭問道挑眉問道。 “你傳承了人王衣缽,也算是與我相承一脈,不過,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解決人族來取獨孤含寒肚中仙丹的危機。”那窮道士以情言情,不過也說出了獨孤含寒真正的危機。 “你可有辦法?!笔拞柕绬栔?。 窮道士眼神一凜說道:“當年我在尚京太上觀論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當時若是你,作何答?!?/br> 窮道士舊事重提,不過蕭問道還是想起了他如何對答這句玄機。 “吾若不仁,天地為芻狗。”蕭問道說的是霍玄極所傳授之言。 “好一句吾若不仁,天地為芻狗。知道修道者,為何事事敬天,又修行逆天之道。”窮道士問著。 蕭問道等待著窮道士說出他的答案,只聽窮道士說道:“修道者敬畏的是天罰叵測,因為修道者不過是敬畏強者罷了。天道難測,修道者在逆天修行時,也期望著天道能給予修道者好運道。修道唯一心爾,敬天也好,畏天也罷。都是修道者的一廂情愿,如今想解救獨孤含寒的危機就是四個字?!?/br> 一旁不言語的苦木觀主,抬著滿是皺紋的臉龐說道:“殺雞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