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三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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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煙兒色的衣衫,落在鵝卵石上,青絲披在雪肩,寒風(fēng)乍起,伊人姑娘不由的轉(zhuǎn)身向蕭問道看去。 納蘭蟬衣?lián)炱鹉羌錈焹旱囊律?,遞在了伊人的手里,只聽納蘭蟬衣說道:“若是你這美人計(jì)用在別人身上,怕是你的身子已被糟踐了。他心里有仇,有愛,也有一個(gè)人。別想著用狐媚子的方法得到他的心,他要的不是千古留名,他要的是白首不離,千年得一人心?!?/br> 千年得一人心,伊人穿好翠煙兒衫,看著月色都籠罩在他的頭上。 “蟬衣師姐,與他是舊相識(shí)?!币寥藛栔?/br> 納蘭蟬衣的晴眸里,都是滿滿的明月,揚(yáng)首說道:“我曾與他有過婚約,卻經(jīng)不起世事造化。他終有一日會(huì)和全世界為敵,那時(shí)我才算是他的舊相識(shí)?!?/br> 伊人姑娘回味著納蘭蟬衣說的話,笑道:“他能得蟬衣師姐這般的紅顏,是他的榮幸。” 納蘭蟬衣笑道:“是我的榮幸。” “師姐與他的緣分,著實(shí)不淺。若是以后有用的著伊人的,我定當(dāng)竭盡全力?!币寥斯媚镎f著,收拾了餐盒,就想往山下走去。 納蘭蟬衣說道:“師妹,慢著。他呀,粗心大意。在這荒郊野外就敢破境,伊人師妹替我照看一會(huì)兒,我回一趟宗門?!?/br> 伊人姑娘聽著納蘭蟬衣的言語,放下餐盒說道:“我定不離丹師左右?!?/br> 納蘭蟬衣一轉(zhuǎn)身,便回了宗門。 伊人姑娘在蕭問道的一旁,用手撐起下巴,端詳著斗笠中的面容。 蕭問道哪會(huì)知曉,一個(gè)絕世的美人就離他半米處,細(xì)細(xì)的看著他。 月光如實(shí)質(zhì)般,罩在蕭問道的頭頂,元府宗的元?dú)?,又外到?nèi),再次淬煉著全身一百零八道經(jīng)脈。 此時(shí)的蕭問道就像是一只螢火蟲,全身上下都透著純白色的光華。 忽爾,身后傳來腳步聲,伊人姑娘往后一看,是外門的師妹五人。 這五人與她感情頗為深厚,大半夜也不見她回外門樓閣,這便攜手一起上山來尋她來了。 “伊人師姐,這就是那位丹師么。”其中一個(gè)輕聲問著。 伊人姑娘豎起右手食指,放在粉唇前“噓”了一聲。 “他是在悟道么?!?/br> “噓?!?/br> “他是在冥想么。” “噓?!?/br> “他是在煉丹么?!?/br> “噓?!?/br> “師姐,你再噓一下去,我就要內(nèi)急了。”一個(gè)小女孩俏皮的笑道。 伊人姑娘臉色一冷說道:“丹師,是在破境,不要胡鬧?!?/br> “破境,他是什么境界?!逼渲幸粋€(gè)又問道。 伊人姑娘簇起好看的秀眉,說道:“應(yīng)該是先天境界。” “他是啟元境中期?!?/br> 身后一聲清冷的言語,打破了山坳中的寂靜。 “納蘭師姐?!?/br> 那一眾小姐妹看著納蘭蟬衣喊著,都不由的看著蕭問道。 啟元境中期的人破境,她們也是第一次看到。 “你帶著她們下山吧,我來照看他。”納蘭蟬衣看著伊人說道,臉色清冷。 伊人頷首說道:“不如我與師姐,一同照看丹師,畢竟丹師是師門的貴,伊人愿效綿薄之力。” 納蘭蟬衣看了一眼蕭問道,又看了一眼伊人姑娘,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眼眸一轉(zhuǎn)就說道:“你先讓小師妹下山,你去撿些干柴?!?/br> 伊人沖那一眾小姐妹使了個(gè)眼色,輕手輕腳的往山下走去。 這幾人雖都是小姑娘可也都是修道之人,手腳頗為麻利,在蕭問道破境的十丈之外,點(diǎn)了一團(tuán)篝火。 納蘭蟬衣在蕭問道的身旁,屏息而坐。 伊人姑娘燒熱的一壺?zé)岵瑁瑳隽?,再次放在火上燒著,來來回回,一壺茶已?jīng)燒了七八次了。 待到晨曦落在娥峰之上,天女屈秋和姜煙上人風(fēng)致子,一同來到符文山下。 伊人姑娘看著她們?nèi)斯虬莸溃骸白谥?,上人,師姐,安好?!?/br> 天女屈秋說道:“起來吧,你也算是有心,照看丹師?!?/br> 伊人姑娘站起身子低著頭說道:“都是蟬衣師姐在照看,我只是備了一些熱水,想著丹師破境以后用得上?!?/br> 天女屈秋點(diǎn)了一下頭,看向納蘭蟬衣說道:“蟬衣,丹師還沒破境成功么?!?/br> 納蘭蟬衣看了一眼還在屏息破境的蕭問道,點(diǎn)了一下頭。 忽爾,蒼穹之下響起一聲冬雷,山坳之中冬風(fēng)冷冽。 “今日是小雪,你在這山坳之中,也該穿的厚實(shí)一些?!碧炫镎f著,脫下身后的黑色的披風(fēng),披在納蘭蟬衣的身上。 納蘭蟬衣乖巧的說道:“多謝師父?!?/br> “對(duì)了,今天鎮(zhèn)岳山璇璣宮的宮主全真上人,要來娥峰,據(jù)說璇璣七子之首的沉禹,也會(huì)一起上山,看來還是為你而來啊?!碧炫镎f著,看著自己最是疼愛的弟子。 納蘭蟬衣嘴角含笑說道:“鎮(zhèn)岳山與娥峰一向交好,弟子定會(huì)為兩宗之好,獻(xiàn)上綿薄之力。” “轟”。 又是一聲冬雷乍起,天上飄起了小雪。 這是西嶺娥峰的第一場(chǎng)初雪,就在一片雪花落在蕭問道的頭頂時(shí),他雙眸一睜,提起問道劍,劈在了眼前的一座小山之上。 山崩為礫石,娥峰上的雪,慢慢的下的大了起來。 “丹師,破境為啟元中期了?!碧炫矬@嘆道。 蕭問道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道劍收于掌心。 “師父,我有一事相求?!奔{蘭蟬衣忽然說道。 天女屈秋嘴角一揚(yáng)笑道:“從你六歲踏入娥峰,這應(yīng)該是你第一次求為師吧。” 納蘭蟬衣笑道:“正是,不過我求你的這件事,師父定要答應(yīng)我。” 天女屈秋看了一眼納蘭蟬衣又將目光放在蕭問道的身上說道:“你說吧。” 納蘭蟬衣拱手一揖道:“我想師父收伊人師妹為內(nèi)門弟子,與我同在幽玄樓修道?!?/br> 這一下,姜煙上人和風(fēng)致子也將目光,放在納蘭蟬衣的身上,她們幾人頗為不解,不過是一夜之間,她與伊人怎會(huì)有了這般感情。 天女屈秋看了一眼在一旁怯懦的伊人,嘴角一揚(yáng)笑道:“師父,就隨了你的意?!?/br> 納蘭蟬衣拱手道:“多謝師父?!?/br> 伊人姑娘聽著納蘭蟬衣的言語,沖著她跪拜道:“多謝,師姐。伊人絕不會(huì)辜負(fù)師姐的好意?!?/br> “你明日就搬去幽玄樓修道,不過若是你的修為境界還是沒半點(diǎn)提升,一年后,你就搬出幽玄樓,從此以后,都不得踏入內(nèi)宗?!碧炫镛抢燮た粗寥苏f道。 伊人姑娘貝齒咬著下唇,眼看著咬的嘴皮都殷出血來,雙膝一跪,跪在不平的石頭上說道:“若是一年之后,弟子沒有進(jìn)境,自逐師門,絕不再踏上娥峰半步?!?/br> 蕭問道走到伊人姑娘的身旁,放了一瓶丹藥,說道:“這里有三顆淬血丹,應(yīng)當(dāng)是幫上你。” 這是蕭問道的無心之舉,他卻不知道那三顆淬血丹,被一個(gè)人保存了千萬年,造就了一段萬古神話。 一排仙鶴在娥峰之上,落了下來。 天女屈秋看著蕭問道,心中也是暗喜,一個(gè)修為不俗的丹師,放眼整個(gè)九大仙山,也是不多見的。 可望著眼前的少年,卻又覺得蕭問道不夠看了,他就是璇璣七子之首的沉禹,蚩宿血脈,與納蘭蟬衣的“帝鳳血脈”,都為古老的一種傳承。 “全真上人?!碧炫镄Φ?。 那全真上人迎了上來說道:“天女不愧是天女,修為又精進(jìn)了一步。” 天女屈秋頷首說道:“全真上人已然立嬰了,不知?jiǎng)傥叶嗌俦??!?/br> 那全真上人臉上多了幾分愁緒說道 :“你我只在伯仲之間,高人還在世間?!?/br> “全真上人與散修交手了?!碧炫飭柕?。 全真上人說道:“與我交手的也算不上散修,你應(yīng)當(dāng)也認(rèn)識(shí)?!?/br> “能與全真上人交手的,除了華泰山的華成子,昆侖山的昆侖老祖,散修的逍遙子,魔君南燭,就是易慕白了?!碧炫镎f著心中所想的人物。 全真上人笑道:“華成子與我亦師亦友,與我也無恩怨。昆侖老祖已經(jīng)死在了妖族,據(jù)傳聞是一位年輕人殺死的,在場(chǎng)還有一位前輩,是天武陋觀的觀主苦木道長(zhǎng)。而逍遙子還在廢都舔傷,他在納蘭豐德謀逆的時(shí)候,被唐門的唐尋疾所傷。而魔君南燭,我卻是有心與他一戰(zhàn),他卻一直在雪國(guó)的冰封城中?!?/br> “那就是易慕白了,難道全真上人輸了?!碧炫矬@詫的問著。 全真上人笑道:“天女知我好賭,我與他賭一人三劍。只是三劍,他就一劍劃破我的道袍,一劍削了我的頭發(fā),又是一劍刺在我的眉心?!?/br> 天女屈秋聽著全真上人的話,秀美一緊說道:“那上人的三劍呢?!?/br> 全真上人嘴角含著苦笑說道:“我那三劍,削在他衣,他衣未破,削在他發(fā),發(fā)未斷,刺在他的胸口,我的劍卻彎了?!?/br> 這是蕭問道在出了尚京以后,第一次聽說易慕白的音訊。 “易慕白已經(jīng)如此強(qiáng)悍了?!碧炫镫y以置信的說道。 “他的劍式,猶如瘋魔。”全真上人說道。 天女屈秋忽爾一笑說道:“上人和璇璣弟子,先去娥皇殿。” 待全真上人和弟子都去了娥皇殿后,只聽天女在姜煙上人耳邊說道:“師姐,我們要趕緊查出是誰能殺了昆侖老祖。” 納蘭蟬衣卻又將目光放在了蕭問道的身上,她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