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洛城,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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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寒夏府的眾人,都收拾妥當(dāng),天還未大亮,就在院落中站的整整齊齊。 獨孤含寒和半夏都是皇家人,對于這里沒有歸屬感,因為她們知道,總有一天會離開這里,她們的臉上倒是沒有半點憂傷。 小黑龍春春和空空,一龍族一個狐族,四海為家的時候,怕是還沒有人族呢。 唯獨蕭問道和陸斬對著寒夏府,頗有舊情,心中雖有留戀,心中也明了這里不是終點,他們都是修道者,道不成,何以為家。 踏出寒夏府的院子,陸斬將昨夜就備好的一張告示,貼在了“同仁閣”醫(yī)館的墻面上。 寥寥幾言,告知了去向,答謝了街鄰。 待這一眾人到了河岸的時候,任修道人都是心腸鐵石,也難免熱淚出眶。 甲留城的鄉(xiāng)親,都在河岸前為蕭問道這一眾人送行。 蕭問道看了一圈甲留城的人們,卻叫不上一個人的名字,可每個人都是熟人,不管是三歲稚童還是耄耋老人。 蕭問道拱手向甲留城的人們說道:“今日,離開甲留城是為了寒門,也是為了求道。丹可醫(yī)人,難醫(yī)道心。諸位父老,若是家中有想修道的孩童,只需帶往楚州的洛城的空門。當(dāng)年的寒門敗了,可空門卻來了。諸位父老,山高路遠,不改初心。別過?!?/br> 三艘烏頂?shù)哪局?,算是甲留城最好的船只,三葉小船,順著小江而上。 甲留城離洛城不算遠,蕭問道這一眾人,半天功夫也就到了洛城腳下。 蕭問道抬頭看著總覺得自己來錯了地方,陸斬卻是笑道:“這就是洛城,不過洛城以北為洛城,以南為陽城?!?/br> 一座不小于尚京的城池,就在這一眾人的眼前,蕭問道看著“陽城”這兩個城匾上的字,總覺得不真切。 “先生,勿怪。雖說九州的三**城,都在天武朝的管轄內(nèi),可畢竟九大仙山是不容小覷的,特別是仙山之下的城池。而這一座洛城,靠著大羅山,昆侖山,幻丘山三座仙山。九大仙山雖是表面氣,可總歸要爭個顏面。陽城離昆侖山最近,昆侖山命南城為陽城。洛城離大羅山最近,大羅山命北城為洛城。而洛城和陽城之間,還有一道河流,名為伊河。伊河兩岸,便是洛城和陽城之分了。”陸斬為蕭問道解釋著,眾人也才明白過來。 抬步入城,初入陽城,便覺得這陽城與尚京,多有相似。 走馬觀花的看著陽城的街景,多有穿著道袍的人,在街上走過。 “哼哧,哼哧。” 黑驢大將軍的驢眼再次看向了一處酒肆,正值這一眾人口干舌燥的時候,一眾人就在酒肆坐了下來。 酒肆之中只有一桌人,身著的都是尋常的衣衫,坐姿豪放,言語也是頗為粗狂。 陸斬點好的酒菜,先為黑驢大將軍滿上三大碗,才回身坐在桌前。 蕭問道剛抿了一口酒,只聽旁桌的一大漢說道:“擺擂臺的女子,生的蜂腰肥臀,細皮嫩rou。偏偏舞的刀法,是厲害的很。這一早上,剁了十幾個人了。贏了也有幾千兩銀子了,多少人在臺下眼饞,愣是沒人上臺與她打擂。九景街的快劍嚴(yán)井,在人手底下沒走過三招,砍了小拇指,花了五百兩?!?/br> 等蕭問道聽那人將話說完,一扭頭桌上的菜肴,已所剩無幾了。 獨孤含寒嘴角含笑,拿出一個小瓷碗說道:“先生,我給你留了些?!?/br> 他也只能苦笑著,看著小黑龍春春大模大樣的剔著牙,將這一小碗飯菜咽進肚子里。 “咚” 一聲鑼響,響徹整條大街。 蕭問道看著那幾人的眼神,就說道:“走,看熱鬧?!?/br> 當(dāng)初蕭問道是不喜湊熱鬧的,可走南闖北的一番,人越多的地方,雖說容易出事,可也容易打聽事。 一眾人在人群的外圍站定,看著擂臺之上寫著四個大字“比武招親”。 小黑龍看著人群熙攘,朝著人群喊道:“都給老娘讓開?!?/br> 她雖未用龍族的氣息,可這一聲吼,愣是讓密集的人群給她讓出了一條道來。 小黑龍春春大搖大擺的就走到第一排的位置,雙手抱在胸前,抬著頭看著擂臺之上說道:“怎么還不打啊,都等著看呢。” 誰知人群之中,討伐之上響起。 “你不打擂我們給你讓什么道啊?!?/br> “你要是打擂,就快點上去,別在臺下喊?!?/br> “長的倒是唇紅齒白,別是一個繡花枕頭吧。” ··· ··· 他三言,我兩語,愣是將小黑龍春春說的臉都紅了,神色頗為窘迫。 誰知,一陣烈風(fēng)掠過,擂臺之上站著一個年輕人,那年輕人身著淺白色的衣衫,臉上棱角分明,也算是個美男子。 “在下,陳非道,前來討教?!迸_上年輕的男子,笑道。 擂臺后掀開紅簾,一個面容俏麗的女子,俏生生的站在臺上。 待那女子往臺上一戰(zhàn),臺下就是一片喝彩之聲。 那女子踩著蓮花步,卻是蜂腰肥臀,身姿搖曳著,偏偏著一身白色的衣裳。 古話有云,女要俏一身孝。 那女子生的就是膚白賽雪,一雙桃花眼,又生的靈動,天生的媚相。 可手里提著的寬刀,卻與她格格不入,刀面入鏡,襯得她又是幾分明艷照人。 “公子,有禮了?!?/br> 那女子一副討巧的可愛模樣,提起寬刀就起了刀勢。 那刀勢頗為凌冽,氣息斗轉(zhuǎn)間,寬刀斜斬,逼得那年輕人,步步后退。 待那年輕人,再提劍格擋的時候,那柄寬刀已架在了那年輕人的脖子上。 刀刃染血,那年輕人的一粒血珠,順著刀刃滴在擂臺之上。 “你說,你舍得哪根手指?!?/br> 那女子呲著銀牙問著,刀還在那人脖頸之上。 年輕人一低頭,臉頰上的汗珠,順著血水往下落著。 “我給你五千兩銀子?!?/br> 那年輕人開口說道,眼神瞥在刀面上。 俏麗的女子,輕啟朱唇,掩嘴輕笑道:“看來是想讓我給你選了?!?/br> 那年輕人又出聲疾呼道:“八千兩,我只有八千兩。你饒了我,我的這把劍也是你的,最少也值五千兩銀子?!?/br> 那女子的寬刀,在那人的脖子旁移開了半寸,名為陳非道的年輕人,長出了一口氣。 誰知,刀光劃過,他右手的中指跌落在地上。 “修道之人,要懂得取舍。你師尊不曾教你,那就我來教你?!蹦桥诱f著將斷指踩在了腳下。 陳非道的臉上,青筋暴起,熱汗狂流,從懷中摸出一個錢袋,扔在了擂臺之上,溜之大吉。 擂臺之下,寂靜的片刻,又是一片吶喊聲大作。 不過一個時辰,這擂臺之上的女子,就打贏了五人,一口裝銀子的箱子,眼看著就快滿了。 只聽擂臺之上的一位老者出聲說道:“我家女兒,在貴寶地比武招親。只要這銀箱中的銀子滿了,也就不再比試。若是哪位好漢英雄看的上小女都可上臺比試。不過修為高深的道人就放過我們苦命的父女。比試之人最好都在后天境界以下,諸位英雄,若真有情意,就上擂臺比試一番。若是贏了,這些銀子都是作為陪嫁。比試一場,就能手握金銀美人。何樂而不為呢?!?/br> 擂臺之下,紛紛議論,過了半個時辰,還是沒一人上去。 蕭問道笑道:“看來這熱鬧是看不成了,我們快些去洛城去找李祖勝。” 獨孤含寒和半夏轉(zhuǎn)身就跟在蕭問道的身后,誰知陸斬卻直勾勾的看著臺上的那位女子。 蕭問道看著陸斬說道:“怎么,你對她有意了?!?/br> 陸斬說道:“先生,你還不知我么。我一生癡迷刀道,我娶了誰,都是那人的不幸。我一生只愿留在先生左右,侍奉左右。只是,那女子的刀,不該為了欺人而欺人,為了斂財而斂財。我想讓她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刀,什么是真正的刀道?!?/br> 蕭問道說道:“修道,唯一心爾。就是要順心意,順道心。你與她比試,但愿你能讓她明白何為刀道?!?/br> 陸斬聽著蕭問道這一席話,縱身一躍便上了擂臺。 臺下雖還有“叫好”之聲,可看著陸斬是“身殘”之人,頓時臺下也是一片死寂。 陸斬的腰間雖是挎著天炙刀,卻刀未出鞘。 撕下一塊黑布,蒙在自己的雙眼之上,左手?jǐn)[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只聽那女子口中說道:“狂妄之賊”。 那女子擎起寬刀,剛要劈向陸斬,只見陸斬的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夾住寬刀,任那女子出多大的力,都難動分毫。 “哐當(dāng)”一聲。 女子手中的刀,斷為兩截,斷裂的刀刃扎在擂臺之上。 蕭問道此時才明了,陸斬的“無極玄衣訣”已煉至開天境第二重,身如金石,刀槍不入。 僅僅只是后天境界的比武女子,還是輸在了境界上。 陸斬摘下蒙眼的布條說道:“你,我不要。你的刀,我要了?!?/br> 他說完,提起那女子的斷刀,就走下了擂臺。 “若是真的愿以刀為道,就尊重你手里的道,別讓它作惡,別讓它蒙羞?!标憯乇尺^身去,丟下這句話就隨著蕭問道往洛城走去。 跨過伊水湯湯,才看到洛城的樣子。 洛城和陽城雖是一河之隔,卻還是不盡相同。 打聽著李祖勝的府宅,到了傍晚才算是摸到了李府門前。 這李祖勝的府宅,坐落在洛城的北郊,并未在洛城的城內(nèi)。 這北郊之外,倒是多為藥田,不過離洛城遠些,倒是襯了蕭問道的心意。 拍開李府的大門,只見一位老者,將大門打開了一扇。 蕭問道瞥眼一看,這老者頗為眼熟,不就是擺擂臺,在臺上吆喝的那位老者么。 那老者看著蕭問道認(rèn)出了自己,再看著身后的陸斬,頭深深的低了下去。 入眼一瞧,俏生生的站在李祖勝身旁的,不是那位打擂臺的小姐又會是誰。 李祖勝拱手一拜說道:“先生到了,有失遠迎。” 蕭問道瞥了一眼那女子,心中也是嘆道,這世界著實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