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亂星燼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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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魔! 蕭問道看著還是稚童的拔魔,隨即也就看向了另外一個小孩兒。 “你的名字是魁魔。”他再試探性的問著。 那小孩兒還是瞪著懵懂的眼神,看了一眼一旁的拔魔,繼續(xù)低著頭看著蕭問道剮好的魚片。 拔魔仰著頭說道:“他是叫魁魔,你怎么知道的?!?/br> 蕭問道回道:“你們兩兄弟的名字,已經(jīng)傳遍整個大陸了。” 拔魔和魁魔相視一望,愣了一會兒,拔魔問道:“是因為我的母親么?!?/br> 蕭問道搖了搖頭說道:“是因為你們自己?!?/br> 他哪管拔魔和魁魔是否聽得懂,收拾好切好的魚片,背上水囊說道:“我先送你們兩人回家?!?/br> 蕭問道心中明了,只有找到族群,才有可能找到這所謂供奉“境瞳”的宮殿。 就在要趕路的時候,小魁魔伸出了小手,想著幫蕭問道拿著“干糧”。 將裝了數(shù)十斤魚片的包袱,遞到了小魁魔的手里。 拔魔卻將眼神放在了空空的身上,可空空好似對拔魔,毫無興致。 “你們可還記得回家的路么?!笔拞柕绬栔?/br> 拔魔點了一下頭,在前方帶著路,不時的看一眼魁魔的小身影。 在拔魔的帶領(lǐng)下,三人就沿著一條寬闊的河流往前走。 無色的蒼穹之上,不僅有焱鵬還有其他的羽族,就在不遠處的一處山坳之中,就躺著三具龐大的焱鵬的尸體。 有時,隨便往天上一望,就會看到其他羽族的爭斗和廝殺,這片無*中,還不是上古神族的天下,應(yīng)該是上古獸族的天下。 這一行,就走了好久的時間,這無*中沒有日月的交替,也沒有計量時間的工具,蕭問道只能在心中,憑空的猜測著。 從那個湖泊到現(xiàn)在,若是在凡界中,已經(jīng)走了有十天的光景,除了在這片廣袤的山林中,沒有看到一個人。 這無*中的天氣,沒有風(fēng),卻有勝暴雨百倍的雨。 那雨從天際落下,都不像是用水做成的,更像是鋼針,一滴雨落在地上的時候,都會將地面砸個凹洞,落在巖石上,瞬間將石頭砸的粉碎。 每次都是快要下雨的時候,拔魔總會機敏的找到寬大的樹洞,或是山麓下的山洞。 有些避之不及的羽族或其他的動物,都會在一息間,被這場“暴雨”砸死在當(dāng)場。 跟隨在拔魔這些天,蕭問道察覺出了一絲在這無色秘境中的規(guī)則,每過六個的時候,總會有半個時辰的時間,拔魔和魁魔都會盤膝修行。 小小年紀的兩人,心神之堅定。 不管是行走在山林中,還是攀爬在山峰上,只要到了那個時間點,兩個小人兒都會放下手中的食物和東西,心神俱定的盤膝修行。 蕭問道雖不知道這兩人修習(xí)的是何種道法,他自己修習(xí)的道祖之法,在這短短的十天時間中,他的修為已修至后天前期。 這一路上,再也不用生火去找焱鵬的羽毛了,食指和中指一搓,一絲離火就站在指尖上。 拔魔和魁魔都看著蕭問道的指尖,學(xué)著他的樣子用力的搓著手指,除了掉了一層皮,什么也沒學(xué)會。 ··· ··· 一路上,蕭問道都沒去問拔魔和魁魔,這是怎樣的一個世界。 不過,每走一段路,都會給蕭問道帶來驚喜,這無色的秘境中,滋生了許多珍奇的靈藥,這讓蕭問道產(chǎn)生了不真實感。 每當(dāng)手里采了一株又一株的上古靈藥的時候,總會不自禁的嗅上一嗅。 他的須彌戒中,藏了不下數(shù)百種的靈藥,心神恍惚的時候,總會忍不住看一眼肩上的空空。 而讓蕭問道最詫異的是,神農(nóng)寸心好似在識海之中,再次沉寂了。 即便沒有神農(nóng)寸心的提醒,蕭問道還是要堅守作為“丹師”的準則,只要目力所及看到的靈藥,一株也不會放過,不管年份是長是短。 能進入大羅山和昆侖山的天澗秘境中,蕭問道不知道算不算是機緣,可他也知道,這份機緣只可能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一次的機會。 也不管在秘境之中,采的靈藥能不能帶出去,終歸要去一試。 “嗡,嗡?!?/br> 一團嘈雜的聲音,打破了沉寂的空間。 拔魔弓著身子,繃直著身軀。 蕭問道察覺著周圍的環(huán)境,空空都站在了他的頭頂。 “是尨群,躲起來。”拔魔說著,一把拉過魁魔就往后面,急奔而去。 蕭問道聽都沒聽過尨群,電光間,想著乾海卷和坤天卷也沒想起所謂的尨群。 可看著拔魔驚慌的樣子,蕭問道想都沒想,一念起,奔雷訣。 奔雷如風(fēng),瞬間就移到了山麓之下,在一片茂密的叢林中,蕭問道屏息看著遠方的大地上,升騰起的一道黑線。 大地震動了起來,就在目力所及的地方,沒來得及藏匿的獸類,眼睜睜的就被粉碎成rou末。 就連骨渣都不剩,那道黑線即便是穿過山石,也是輕易的就碾碎過去。 從沒見過這般怪異場景的蕭問道,心神也受到很大的驚擾。 撇過身子,看了一眼拔魔和魁魔兩兄弟,手里攥著拳頭,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尨群。 看著漫天的尨群,這讓蕭問道想起了一種東西。 焚蟻! 從通玄仙府得到的那只焚蟻,焚蟻還留在他的須彌界中。 當(dāng)他面對昆侖老祖的時候,用識海中僅存的魂力,一擊必殺了昆侖老祖。 昆侖老祖的修為在九大仙山,都是絕無僅有的強者,可面對焚蟻的時候,還是不堪一擊。 若是這尨群,也是一群焚蟻,那這無*怕是也不復(fù)存在了吧。 心神稍定,眼看著尨群越來越近。 蒼穹之上,落下了許多焱鵬和羽族的尸體,就像是一場血雨。 蕭問道的心,提了起來。 空空伸出猩紅的舌尖,在妖異的狐瞳中,它伸出了細細的狐牙。 “嗡,嗡?!?/br> 那平直的尨群,瞬間化為龍卷風(fēng)似的樣子。 從天際往下,尨群就像一道線,連接著這一方的天地。 揚首往蒼穹看去,再也不看見一只羽族,或是其他的獸族。 就在尨群越來越近的時候,拔魔和魁魔的瞳孔泛起了紫芒,就如乾海卷說的咎族。 只見這兩個小人兒,身上覆蓋了一層烏黑色的鱗甲,那鱗甲覆蓋了全身,空留了一雙泛著妖異紫色的眼睛。 忽爾,那連接著天地的尨群,停在了他們?nèi)说陌僬芍狻?/br> 就在一息間,化為龍卷風(fēng)的尨群,一下就展開成了一張黑色的網(wǎng)。 天際之外,出現(xiàn)了一抹赤色。 蕭問道本以為是自己發(fā)生了錯覺,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定神再看去。 一片絢爛的赤色,就像是夕陽下的晚霞。 這是在無*秘境中,第一次真正看到顏色,還是如此瑰麗莫名的顏色。 “亂星。” 拔魔在鱗甲覆蓋的口腔中,吐出了這兩個字。 蕭問道也不知道自己聽的真不真切,只能順著他的話音,猜著他說的話。 就在蕭問道想問拔魔,何為亂星的時候。 拔魔和魁魔瞳孔中泛著的深紫色,褪去了。 就像是海邊的潮汐,瞬間就消失不見。 待他們兩人眼睛中的深紫色褪去,蕭問道凝目一看,只見他們兩人的瞳孔中,只余下黑色,毫無神采的黑色。 “呲呲?!?/br> 一陣一陣的金屬碰撞聲,砸在了這方天地中。 只見,遠方的那一片赤光,朝著尨群一擁而上。 定睛一看,這赤光之中,都是如平常所見的蝴蝶,蝴蝶的身上都是深紅色,蝴蝶抖動的翅膀上,有著絲狀的黑紋。 “血蝶”和尨群的廝殺中,落下的血蝶就像是深冬的雪花。 當(dāng)“血蝶”死亡的時候,都會化為黑色,就在蕭問道左前方三丈外的地方,就躺著一只“血蝶”的尸體。 眼看著血蝶和尨群廝殺正是激烈的時候,蕭問道身形一轉(zhuǎn),撿起那只死了的血蝶,仔細的看著。 手心里躺著的血蝶,渾身都十分的冰冷,就像是冰消。 軀體堅硬,血蝶的翅膀就如鍛造的劍刃,薄薄的蝶翼鋒利的很,蕭問道正想著將這死了的血蝶,放進須彌戒的時候。 他的左肩上,被按著一只手。 那不是拔魔和魁魔的手,就連空空都一動不動。 白皙的長甲,小小的手掌,手掌之上鏤刻著一個“蝶形”的符文。 那人從蕭問道的手心里,拿過那只死了的“血蝶”,往前一扔,死了的“血蝶”再次振翅高飛。 蕭問道深吸了一口氣,本想靜觀其變。 只聽那身后的人說道:“這是燼蝶,誰也不能打它的主意?!?/br> 蕭問道剛想扭過身子,看一看身后的人,那人按在他肩上的手,力氣加大。 半邊身子,都開始麻木了起來。 忍著身子的疼痛和麻痹感,一息間,離火起。 可就在他快要轉(zhuǎn)身的時候,識海之中涌起眩暈感。 就像是天空一下就落了下來,砸在了他的身上。 問道劍垂在手心里,就在蕭問道昏迷的時候,只聽在他的耳邊響起一道聲音。 “哼,弱者?!?/br> 不甘心的暈了過去,又不甘心的醒了過來。 待蕭問道醒了過來的時候,他的身上捆綁在一根石柱上,石柱冰冷。 眼中的世界,更加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