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再,不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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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問道詫異的看著懸在異人嵐燃上空的舜帝,就像是一朵花,一朵妖艷到極致的花。 她披頭散發(fā)的浮在嵐燃的頭頂,慢慢的開始變得透明。 就像是一灘平靜的水,覆蓋在異人嵐燃的頭上。 忽爾一下,陰風陣陣,只見在異界的魂靈,都像是一束光的朝著異人嵐燃狂奔而去。 異人嵐燃猛地一下睜開了他的眼睛,那雙眼睛蕭問道真覺得似曾相識,那種熟悉感就像是自己的眼睛一般。 埋在廢墟中的異人嵐燃,渾身上下都變?yōu)楹谏?,舜帝雙手捏著“靈訣”,一道又一道的符文,在異人嵐燃的身上顯現(xiàn)著。 掩埋著異人嵐燃的碎山,震蕩間化為礫石,全部被震得散開。 異人嵐燃的身軀,矗立在這片虛界之中。 那些被舜帝召喚的靈體,都涌進了嵐燃的身軀之中,整個嵐燃就像是一塊“墓碑”,渾身上下都鏤刻著古怪的符文,就像是墓志銘。 忽爾間,異人嵐燃的七竅都冒著烏褐色的氣息,不管是眼睛還是嘴巴,烏黑的濃煙都向外冒著。 “這是怎么回事?!笔拞柕揽粗鴳以趰谷碱^頂?shù)奶撊怂吹邸?/br> 沒有任何人的回應,整個虛界都籠罩在一片黑暗當中。 只有嵐燃的軀體,散發(fā)著妖冶的暗紅色赤芒,就像是一塊烙鐵,炙熱時一片赤紅,冷卻時一片幽暗。 蕭問道一轉身,便走向納蘭蟬衣和沉禹幾人的身旁,眼看著整個虛界都湮沒在黑暗之中,蕭問道也找不到出去虛界的辦法。 “呼。” 一道聲音,從大地深處傳來,只見一道裂縫從旁邊裂開了。 蕭問道看著虛人舜帝和異人嵐燃,本以為那嵐燃是被困在冰山之中,此時再開,一大半的身子都被埋在土地里。 再看向異人嵐燃時,他的五官都化為深青色,只見他嘴角咧開說道:“再,不斬···?!?/br> 蕭問道凝眉聽著他的言語,還是聽不清,只聽神農(nóng)寸心在識海中說道:“他說,再不斬就來不及了?!?/br> 再,不斬就來不及了。 看著虛人舜帝將要融合進異人嵐燃的軀體,蕭問道粗略一想,便知曉這是虛人舜帝的陰謀。 蕭問道持起問道劍,一念起天外飛仙。 一劍斬在異人嵐燃頭頂?shù)乃吹郏姽馐痖g,虛人舜帝漂浮在蒼穹之上。 就是兩個瞳孔般的兩粒光華,看著蕭問道。 “你如今還提的起劍么。”虛人舜帝看著蕭問道說著。 剛才在為嵐燃破陣的時候,他的元氣早已消耗殆盡,原來這都是虛人舜帝的陰謀。 蕭問道看著懸在半空的舜帝,騰空而起。 元氣消耗殆盡,可他還有無極玄衣訣,霸體之術。 一拳揮出,擊在虛人舜帝的身上,不死不休。 “你的謊言,留著你去幽冥自省吧?!笔拞柕勒f著,促起最后的一絲離火,朝著虛人舜帝狂轟而去。 待硝煙散盡,只留下異人嵐燃站在當中,身上還鏤刻著虛族的符文,而面部也算恢復了常色。 “虛人舜帝呢?!笔拞柕啦幌嘈拍軐⑺齺y拳打死。 神農(nóng)寸心說道:“沒想到凡界的虛人,還有這樣的手段?!?/br> “說來聽聽?!?/br> “分魂之法,主魂在萬里之遙,分魂卻想著再立rou身。剛才的那一虛人,早已遁出這片虛界了,不過我想,她的主魂應該不會放過她?!鄙褶r(nóng)寸心為蕭問道解釋著。 “分魂之法,魂魄可以一分為二么?!笔拞柕酪搽y以相信。 “咳咳。”異人嵐燃重咳了兩聲。 蕭問道將目光放在了嵐燃的身上,只聽嵐燃說道:“虛族以筑魂為道,虛族天生就是魂體,在圣異大陸也是不容小覷的族群,她只是虛族舜帝的一縷分魂,不過是想擺脫主魂的控制,才想占據(jù)我的rou身。剛才她融魂的時候,便是她最虛弱的時候,我才說再不斬,就沒機會了。” 虛族,異人,大千世界,蕭問道心中也是想著,原來三族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 “圣異大陸有多少虛族?!笔拞柕腊崔嗖蛔『闷鎲柕馈?/br> “世間有多少人,便有多少虛族,他們以噬魂為生,天下間的死人,都可能化為虛族?!碑惾藣谷颊f道。 這手段,若是虛人入侵九州大陸,恐怕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我們身陷此處,也是被舜帝吸進來的么?!笔拞柕绬栔?,最要緊的還是現(xiàn)出這片虛界之中。 “不,你們進來是因為我?!睄谷颊f著,低下了頭。 “為何?!?/br> “我將你們吸納入虛界中,卻是是在賭運氣,其實舜帝造就的虛人,都是我吸納來的,只不過她用虛族的秘法,抽魂煉虛,為己所用?!碑惾藣谷颊f道,揚首看著這一片蒼穹。 “你吸納這些凡人,又有什么用?!笔拞柕绬栔?,以凡人之軀,應對虛族的手段。 “我在賭,賭其中能有陰魂之人,雖然死在我手中的無辜之人很多,可若是讓舜帝融合了我的身軀,那將是這片大陸的災難?!碑惾藣谷颊f出了緣由。 亡魂無數(shù),但如今也回天乏術,也不必多想。 “你的意思是說,我是陰魂人,所以到了虛界中,才能保持神智?!笔拞柕绬栔?,不知那陰魂人為何人。 異人嵐燃搖著頭說道:“你并非是陰魂之人,陰魂之人另有所指?!?/br> “那我為何···?!?/br> “你,精通魂術的舜帝看不透,我就更看不透了?!碑惾藣谷颊f完,繼續(xù)說道:“我現(xiàn)在就送你們出去?!?/br> “那你呢?!?/br> 異人嵐燃長呼一口氣說道:“舜帝說的沒錯,這就是我的墳冢,我在一千九百年前便殞身在此,我一個死人,能去哪里呢。” 他真的是個死人,蕭問道還是難以置信的看著嵐燃。 “我若是活著,怎會讓一個小小的虛族,融入我的軀體,就算是她的主魂,也禁不住我的三錘?!碑惾藣谷颊f著,好似想起了曾經(jīng)的過往。 那么,是誰將異人嵐燃殞身在血凰山的。 蕭問道剛抬起頭,只聽嵐燃說道:“年輕人,不必有好奇心?!?/br> 只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朝著異人嵐燃做最后的告別。 一團天綠色的云朵,飄在異人嵐燃的頭頂。 蕭問道揚首一望,只見一條長著十只腳的錦鯉,在天上飛著。 “就是它將你們吸納入虛界的,它叫珊瑚,神機城的機關獸?!碑惾藣谷伎粗吧汉鳌?,說道:“這應該是它最后一次飛行,你就留作紀念吧。” 又是一股吸力,將蕭問道他們幾人陷入一片黑暗中,瞬間便消失在虛界中。 待蕭問道站定,只見手心里握著那條“十腳錦鯉”,小小的就像是一只螞蚱。 神機城,機關獸。 蕭問道將珊瑚機關獸,放在須彌戒中,任誰也想不到,在這一片的蒼茫大地上,有一座來自圣異大陸的神冢,就在他們腳下。 “這是?!背劣碜钕刃艳D了過來,只見周身都是一片雪地。 旁邊還是那顆蒼柏,像是一個孤獨的士兵,守候著這一群人。 蕭問道將屁股后面掛著的酒葫蘆,遞到沉禹的身前,沉禹小灌了一口,晃了晃頭,才算清醒。 不大一會兒,納蘭蟬衣和白敬曲還有無涯,也都相繼醒來,雖是一絲茫然,但都明了劫后余生的慶幸,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中,幾個人笑的像是孩子。 余下的諸葛絕和陸景余,一眾人將他們兩人移到一處山麓下,點了一團篝火,靜靜的等著他們兩人醒來。 血凰山,雖是窮山惡水,但在雜草叢生中,還是有不少野物。 三五只灰色的野兔,蕭問道還順手打了一頭兩百多斤的野鹿,好似又回到了不正山時的時光。 鹿尾熬湯,野兔凈烤,不大會兒,算是讓幾人大快朵頤了幾番。 “沒想到你這手藝,倒真是不錯?!背劣碣澷p著,吃凈了最后一條兔腿。 “問道師兄,倒還真是讓我驚嘆,你與蘇弒師兄比試,我還歷歷在目,沒想到你還隨身帶著廚家的調料?!睙o涯大嘆一聲繼續(xù)說道:“誰會想到,一位仙家門徒,絕世無雙的高人,還擅長烹飪之法?!?/br> 蕭問道嘴角一揚回道:“我生來便是為了活下去,若是你自小在極北長大,肯定會感激你身上帶著的鹽巴和烈酒,那比任何靈丹妙藥都管用?!?/br> 納蘭蟬衣和沉禹,都明了蕭問道以往的身世,自是理解他。 沉禹話鋒一轉便說道:“你在秘境中是醒著的,對么?!?/br> 蕭問道點了點頭,說道:“大千世界,何止大千?!?/br> 雖是一聲感嘆,蕭問道想起還是覺得驚異世界的大千變化。 “你,看到了什么?!奔{蘭蟬衣也是出聲問著。 “虛族,巨甲族,異人,神機城,圣異大陸?!笔拞柕勒f著,在虛界聽到的見聞。 “圣異大陸?!睙o涯說著,卻是一副沉思狀。 “怎么,你聽說過。”蕭問道問著,對圣異大陸由衷的好奇。 “那才是真正的修道界,從沒有凡人一說?!睙o涯說道。 “你真的聽過。”蕭問道倒真是驚喜莫名。 無涯苦笑的說道:“這句話,我是從蘇弒師兄的口中提及的,那還是我很小的時候。我讓蘇弒師兄講故事,師兄便講了這樣一段話?!?/br> 蕭問道聽著,想起蘇弒的修為和年紀,在他身上肯定有了不得的機緣造化。 過了一天一夜,諸葛絕醒轉了過來,唯獨陸景余還在昏迷著。 此時,沉禹看著眾人說道:“其實,我知道血凰山的人仙令在何處,乃我?guī)熥鹩H口相告。” 他說完,將目光放在了納蘭蟬衣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