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情字,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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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慕白看著憑空消失的一老一幼,說道:“你來,便是為了他手中的東西?!?/br> “湊巧,著實湊巧。”蕭問道笑著說道。 納蘭蝶衣還沉浸在易慕白當(dāng)年的愛恨情仇中,臉上沒有一絲喜色。 “蝶衣?!币啄桨纵p輕一呼。 納蘭蝶衣抬眸一望,只見易慕白的眼中,滿是慈祥。 “不如,讓無憂也拜在幻丘仙山,我也能照看?!奔{蘭蝶衣說著心中所想。 易慕白搖了搖頭,說道:“她生在帝王家,已是榮華纏身,富貴逼人。這是她的造化也是她的劫數(shù),她如今嫁入唐門,就算是人皇也左右不了,你也不必傷神?!?/br> 納蘭蝶衣頷首,雙手卻還是緊握著,臉上滿是決絕。 蕭問道說道:“唐逝水絕不會辜負無憂的,也一定能護夏無憂無虞?!?/br> 誰知納蘭蝶衣小臉一俏,冷顏霜眸的說道:“便是唐門的門主,敢傷無憂,我也定要他的性命?!?/br> 蕭問道看著納蘭蝶衣仿佛如雌豹護崽兒一般,心中知曉她重情義,特別是知曉了當(dāng)年易慕白和王卓爾的過往,更添憤恨。 “待十月魔族征戰(zhàn)天武,我會給啟山一個交代?!币啄桨渍f著,臉上還是無悲無喜。 “爺爺,你不欠蕭家的,也無需給父親任何的交代?!笔拞柕栗久颊f道。 易慕白擺了擺手,一雙清目看著,看著池塘中的幾尾錦鯉說道:“我欠蕭家的,這條命還不完?!?/br> 他說完,弓著身子將魚食撒到池塘中,便徑直回了屋舍。 “三皇子,駕到?!币晃黄腿藗鲉镜馈?/br> “武尊,為何天武鐵騎寸步未進?!蹦窍慕兹诉€未到,怒聲已起。 當(dāng)夏近白看著蕭問道和納蘭蝶衣,還有納蘭蝶衣手中抱著的丹青鼎,又看到易慕白站在木門旁。 “哼,天武鐵騎。”蕭問道冷哼一聲,看著夏近白的神色。 誰知,夏近白臉色一緩,神色隱忍的恰到好處,只是眸子中的精光閃現(xiàn)。 “原來是雪國的蕭王世子?!毕慕渍f著,還是一副灑脫的樣子。 “再過三月,不知你還是不是天武的三皇子。”蕭問道嘴角一揚,眼中盡是冷芒。 夏近白看了一眼易慕白,又看了一眼蕭問道說道:“就憑雪國的鐵騎么?!?/br> “若是再加上妖族和獸族呢?!笔拞柕佬趴诤a道。 只見那夏近白鬢角淌著一滴細汗,一陣涼風(fēng)拂過,那鬢角的細汗,早已沒有一絲蹤影。 還是一副風(fēng)淡云輕世襲王侯的樣子,只聽夏近白說道:“不如,我親自問一問妖帝,你可能做了妖國的主?!?/br> 蕭問道一聽,只是英眉一掀說道:“你心虛,便心虛了,何必硬撐?!?/br> 夏近白理也不理蕭問道,拱手拜著易慕白說道:“武尊,父皇讓我過問天武和慶國的戰(zhàn)情,武尊勿怪?!?/br> 易慕白說道:“道兒和蝶衣,先回鎮(zhèn)岳仙山吧。你們都是仙山的翹楚,不必沾染凡界的俗事?!?/br> 夏近白一聽,只見兩腮一脹,也不發(fā)一言。 “拜別,爺爺?!笔拞柕篮图{蘭蝶衣朝著易慕白拱手說道。 就在蕭問道路過夏近白身子的時候,回身看著易慕白,呲牙說道:“爺爺不可忘了,孫兒只是掛名在幻丘仙山,玉虛老道管不了孫兒的自由身,若是誰敢動一絲歪念,我定親手誅殺。” 夏近白的脊梁劃過一道汗,只有他自己知道,剛才他的心臟停了三息。 這便是仙家手段! 他也只能想想,深吸了幾口氣,撫平他的氣息。 蕭問道和納蘭蝶衣早已無蹤,只是夏近白的心中,久久難以平靜。 ··· ··· 待蕭問道和納蘭蝶衣到了鎮(zhèn)岳仙山的璇璣宮,只見大殿之上空無一人,就連全真上人也不在大殿中。 過了大半個時辰,只見全真上人看著他們兩人,一臉懊惱。 只見余下的八位仙山的門主,默不作聲,卻是嘴角含笑。 “輸了,全輸了?!比嫔先苏f著,鼓著兩腮,銀須貼頸。 蕭問道一下心中明了,定是全真上人定下了賭約,而且還與時間有關(guān)。 “你···你···?!比嫔先苏f了半天,愣是說不出一句整話。 納蘭蝶衣還沉浸在易慕白說的那段往事中,還是冷臉?biāo)恼f道:“你是想罵街,還是想動手?!?/br> 她一說完,璇璣宮的大殿上,噤如寒蟬,沒有一絲聲音。 “蝶衣,可是誰惹惱了你?!毙撟诱f著,看著愛徒,卻將目光放在了蕭問道身上。 全真上人瞪著雙眼,看著納蘭蝶衣的神色,只能定定的看著,一句話也不說了。 待眾人得知蕭問道和納蘭蝶衣找到的了“陽面鑰帛”,便也回到了璇璣宮中。 “問道,你且說說如何尋得鑰帛的?!比嫔先苏笪W膯栔?,小眼耷拉著看著納蘭蝶衣。 “在玄機儀中,看到一老人和稚童,便想起一位老者的身影,他在尚京中對我和蝶衣,多加照顧。便有了探望了意思,待過了半晌。便有一老者手中握著一把野花換酒來飲,卻是身有鑰帛的人?!笔拞柕篮喢鞫笠恼f道。 “你們且來說說。”全真上人將目光放在了他人的身上。 余下幾人,便是滿天下尋找老者或是身后有稚童的人,誰也不曾想到,會與親人有關(guān)。 “仙,何解。人乃仙始,仙乃人起。仙故有道骨,卻以人身而修。修道,唯一心爾。道起,乃人心。道落,乃仙心。人不及仙,長生之道。仙不及人,個中自在?!比嫔先苏f著其中的玄機,只見眾人都在沉思。 蕭問道卻是想也未想,當(dāng)初下山去尋易慕白,著實是為了見上一面。他心中所想,反正這鑰帛總會有人尋到,也便有了去扈陵城的想法。 “一面在人,那另一面呢。”全真上人問著。 只聽無涯回道:“在山中?!?/br> 忽爾,一道聲音乍起,只聽納蘭蝶衣說道:“我要殺了人皇?!?/br> 冷不丁的一句話,又讓偌大的璇璣宮,噤如寒蟬。 眾人,聽著納蘭蝶衣這句話,也就明了為何她還是一副怒容。 納蘭蟬衣看著蕭問道和納蘭蝶衣,晴眸一抬,卻是再次低下了頭。 “蝶衣,你可知仙山弟子不可與凡間的朝野,有任何牽連。”玄虛子立即說道。 納蘭蝶衣輕咬粉唇,鼓著粉腮說道:“就算如此,人皇我也要殺?!?/br> 玄虛子從沒見過,如此剛硬的納蘭蝶衣,只能干瞪兩眼,也就咽下了嘴邊的話。 “世間空有八萬字,只有情字最殺人。修道為仙,并非是讓你成為絕情之人,只是那情字撿了起來,便會放不下。你是仙山的弟子,你可知這句話,會讓仙山多少人殞命。”全真上人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此事,我絕不牽連仙山一絲一毫?!奔{蘭蝶衣說著,眸子中盡是殺氣。 “蝶衣。”納蘭蟬衣輕呼一聲。 納蘭蝶衣抬眸看著納蘭蟬衣,臉上無悲無喜。 只聽納蘭蟬衣說道:“你可知這世上,我最想殺的人是誰?!?/br> “誰。” “納蘭豐德和易慕白。”納蘭蟬衣說著,只見瞳孔之中,盡是游緒。 “為何?!?/br> 她飄忽的眼神,看著納蘭蝶衣說道:“當(dāng)年我年僅三歲,親眼看到易慕白和納蘭豐德,將我爺爺殺死在我眼前。” 納蘭蟬衣目呲欲裂,眼中恨意滔天。只聽她喃喃的說道:“當(dāng)年,爺爺?shù)难卧谖业念~頭上,我都不發(fā)一言,我靜靜的看著他的血流干,靜靜的看著他死去,靜靜的翻過窗戶,手中抓著一把泥巴,裝作若無其事。” 眾人聽著納蘭蟬衣的言語,每個人的神色都是不同。 最是怪異的,便是諸葛絕的神色,仿佛堪破了生死,也習(xí)慣了撕心裂肺的苦情。 納蘭蝶衣驚得張著小口,她眼中也盡是游思。 “知道,易慕白和納蘭豐德為何要殺了我爺爺么?!奔{蘭蟬衣問著。 “為何?!奔{蘭蝶衣問著,臉上滿是驚異。 “為了蕭啟山的一家三口,為了他女兒的命?!奔{蘭蟬衣說著。 納蘭蝶衣捧著的丹青鼎,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但是,我并未想過殺他。知道,為何么。”納蘭蟬衣話鋒一轉(zhuǎn)問著。 納蘭蝶衣心中不解,便問道:“你說你恨易慕白和納蘭豐德,為何不殺。” “蝶衣,你可知殺了他們兩人,陪葬的有多少人?!奔{蘭蟬衣說著,清眸中盡是柔善。 她還是仙氣裊裊的納蘭蟬衣,她還是天武第一的“帝鳳”,她還是驚了天下的少女。 就在一瞬間,納蘭蝶衣眼中殺氣消散,再次撿起了丹青鼎。 “生在帝王家,便是命數(shù),身不由己的命數(shù)。當(dāng)年,我也知道納蘭豐德和易慕白,知道我就在爺爺?shù)臅赶?,只是他們提不起殺人的刀?!奔{蘭蟬衣說著,臉上還是一副平淡的模樣。 “多謝,jiejie?!奔{蘭蝶衣沖著納蘭蟬衣一拜。 她心中的夢靨消散了,也許她還有斬殺的人皇的念頭,只是那念頭就像是一葉木舟,漂流直下,等著一個契機,一個順其自然的契機。 人皇會不會死在納蘭蝶衣的手中,沒人知曉。 只是知曉,又有一個驚了九大仙山的少女,捧著丹青鼎煢煢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