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雪中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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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斬,牽上黑驢大將軍?!笔拞柕勒f著,卻將問道劍擎在身后。 “兵荒馬亂的這是要去哪兒。”李十花問著。 “送驢?!笔拞柕阑氐溃p手摸著驢頭,黑驢大將軍打了一個響鼻,噴了他一片吐沫。 驢須半白,可一雙驢目還是挺有神,還像是一位吟唱的詩人。 “大將軍最喜歡吃得是龍星草,你們多帶些?!崩钍ㄕf著,心中也明了他們的想法。 小黑龍春春倚著門框,兩雙淡藍(lán)色的瞳孔,滿臉不情愿。 “走?!笔拞柕啦蝗葜靡傻囊缓?,牽著黑驢大將軍便往空城而去。 三人一頭驢,出現(xiàn)在兵荒馬亂的時候,僅是一頭驢都惹人目露兇光,行了三百里地,陸斬就斬殺了不下數(shù)十人。 “你給他送驢,他就能保下尚京了么?!贝捍涸跉夤墓牡膯栔?。 “他保不下?!笔拞柕榔降恼f道。 “明知保不下,不是讓大將軍送死么?!贝捍赫f著,看了一眼黑驢。 “可有些事,明知不可為,偏要為之,這是命?!笔拞柕勒f完,看著前方的路。 天武的初雪,洋洋灑灑的落在大地上,逃難之人,都會側(cè)目的看著他們?nèi)恕?/br> 或是心中在想,那頭黑驢若是殺了,就是一鍋鮮美的驢湯。 或是心中在想,趕路也不動腦子,沒看到所有人都是背道而行么。 世人都在遵循,一個道理。 走錯路的都是他人,卻從不相信走錯路的,還能看到對的風(fēng)景。 “魔族追上來了。”只聽一聲消瘦的男子,用盡力氣,干干的大呼一聲。 逃難之人皆是腳步一頓,慌忙往林子中奔去,只見他們腿肚子打顫,拼命往林中奔著。 “先生?!标憯匾缓?。 蕭問道牽著黑驢大將軍,看著一隊百人的的魔族,正疾馬狂奔,刀上的血還未淌盡。 “殺了吧?!?/br> 陸斬擎起狂戰(zhàn)刀,一刀便斬殺數(shù)人,修煉無極玄衣訣的陸斬,縱橫了幾個來回。 余下一人,落荒而逃。 蕭問道順手拈起一片枯葉,穿過雪花寒霜,刺心而過。 藏匿在樹林中的難民,一下就涌了出來,滿是焦灼的眼神,盯著他們?nèi)恕?/br> “誰是從尚京而來。”陸斬問著。 倒是有數(shù)十人舉了一下手,便有人問道:“你們要去尚京么。” 陸斬明了蕭問道的意思,便問道:“如今,尚京的局勢如何?!?/br> “尚京的王侯權(quán)貴,早已溜出了尚京,我就是留王府的。”一位年輕男子說著,屏息看著蕭問道。 蕭問道聽完牽著黑驢大將軍,便往前而去,徒留一眾人看著他的身影兒。 “留王逃了,人皇也逃了?!蹦侨肃珟茁?。 “那要不要跟著他,看他們?nèi)藨?yīng)當(dāng)是仙山的人物?!庇钟幸蝗舜钋弧?/br> 他剛說完,便有人朝著他們?nèi)说姆较?,狂奔而去?/br> 可狂奔了半個時辰,那三人早已無了蹤影兒。 回不回尚京,成了這一眾難民的頭等大事,而這便是人心。 “先生,這雪大了?!标憯卣f著,看到不遠(yuǎn)處一方破廟。 “走,歇腳?!笔拞柕勒f著,看到破廟后,栓了幾匹馬。 陸斬將狂戰(zhàn)刀擎在手心,以防不測。 入了破廟中,只見有了兩撥人,一撥人在左只有四人,烤著火啃著白薯。 而另一撥人,只有三人,還都是三個女子。 蕭問道一眾人剛?cè)肫茝R,那幾人都瞅了幾眼,一個男子站起身來。 “牽驢進廟,你不嫌臭么?!蹦侨苏f著。 蕭問道淡笑著,說道:“我不忍它冷?!?/br>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你可憐驢,驢還是驢?!蹦侨苏f著,眸中盯著黑驢發(fā)光。 “只可惜,驢是驢,可人不見得是人?!笔拞柕勒f著,拿出一把龍星草放在黑驢大將軍的嘴邊。 黑驢大將軍咀嚼著龍星草,猛地放了一個屁,熏得那四人只皺眉頭。 而另外的三個女子,還是不動聲色,靜坐在一旁。 “世子,殺還是不殺?!蹦侨藛栔慌缘纳倌昀伞?/br> 那人面色消瘦,長得倒是唇紅齒白,不過“世子”兩字,倒是讓陸斬蹙眉一驚。 “世子,哪般世子,如今也是喪家犬,拿權(quán)勢欺壓我們么?!标憯卣f著,看著那幾人。 “哼,世子乃是蕭王世子,還是魔君的義子,你說我壓不壓的住你?!蹦侨苏f著,兩眸一蹙,殺氣外漏。 蕭問道淡然一笑,可也沒想到會有人冒充于他,心中倒是有了幾分好奇。 轉(zhuǎn)眸一望,看來冒充他的一眾人,定是沖著身旁的三位女子去的。 他留神看了那三個女子一眼,只見那三個女子,都身著一身白袍,年紀(jì)都在四十幾歲上下,看不出有何特別之處。 “放屁,蕭問道那混球生的哪有這般好看?!贝捍赫f著,盯著那人說著,趁機損了他一句。 蕭問道淡笑著,說道:“綁了。” 陸斬出手,那幾人不過片刻,便被綁在木柱上,而那三個女子還是不動聲色。 雪大了起來,破廟中又冷了幾分。 “誰讓你假裝蕭問道的。”陸斬問著。 “我便是蕭問道。”那人呲著牙,怒瞪著陸斬。 “哈哈,你若是真的蕭問道,還會束手就擒?!标憯卣f著,將狂戰(zhàn)刀橫在那人脖子上。 “雪快停了。”蕭問道淡淡的說著,烤著那幾人剩下的白薯。 一刀穿心,便死了一人,余下的三人,只見褲襠滴滴拉拉的尿了褲子。 “說···?!标憯仄降瓎栔?,又是一刀斃命。 余下的兩人,另一人滿臉大汗說道:“我們是人皇派來的,追查蕭空青的下落?!?/br> 陸斬橫眉一看,蕭問道將一塊白薯,掰成兩半,塞進那兩人的嘴里。 那兩人不明所以,剛咽下白薯,便垂死在木柱上。 “讓他們做個飽死鬼?!笔拞柕琅牧伺氖稚系奶炕?,掃了那三個女子一眼。 “先生,他們冒充于你,難道蕭空青真的沒死?!标憯貑栔?。 蕭問道嘴角一揚,瞥了一眼那三個女子說道:“都是假冒的,我們也別裝了。” 他說完,剛看著破廟外的雪停了,又進來四人。 “世子殿下。”一人一呼,只見木柱上死的那幾人,愣了片刻。 “你也是蕭問道。”陸斬問著那人。 “你說我是還是不是。”那人故作邪魅,手上還擎著一柄劍。 “綁了。”蕭問道無奈之下,又烤了兩塊白薯。 在陸斬的悍刀下,又是三人尿了褲子,冒充蕭問道的那人,顫著白唇說道:“我們是人皇的人,為了找到寒門賊女蕭空青。” “哦,人皇找蕭空青。”蕭問道沉吟了一句。 只聽那人顫聲說道:“與逆天改命有關(guān)?!?/br> 蕭問道并非想問人皇的目的,可這人不打自招,倒是耐人尋味。 一抹脂粉氣,鉆進他的鼻子,蕭問道淡笑道:“呵,不說實話,閹了他。” 陸斬一聽,隨即將那人的褲子扒到膝下,悍刀冷芒,冷冽的讓人縮脖子。 一息間,陸斬手起刀落便斷了一人的命根子,那人疼暈過去。 “你···?!蹦侨梭@恐一眼,誰知破廟便在這時塌了。 塵煙散盡,那兩人的眉心多了一道血痕。而這一劍,卻是在千里之外。 “先生。”陸斬平淡的一呼。 蕭問道嘴角一揚,說道:“沒想到會是他?!?/br> “先生知道了出劍的人?!标憯貑栔?。 “盜宗李蒼耳?!笔拞柕勒f著,讓陸斬一驚。 那三個女子早已消散在雪中,拴在破廟后的幾匹馬,也沒了蹤影兒。 “蒼耳前輩是蕭空青的夫君,可為何要讓人冒充先生?!标憯匦闹胁幻鳌?/br> “姑母避著李蒼耳幾十載,恐怕其中的隱情,只有她一人知曉?!笔拞柕勒f著,牽著黑驢大將軍往前走著。 冒充“他”,實屬下策,可李蒼耳不惜露出破綻,也要找尋蕭空青。 而蕭空青與李蒼耳當(dāng)年的事,誰也說不明白,即便是蕭啟山也不清楚。 看來,雪國魔族的這場征途,該為陳年舊事蓋棺定論了。 這冬雪也是一陣一陣,小黑龍春春倒是樂不可支,捧著一把雪放在手心,冷不丁的塞進陸斬的后身。 陸斬只能無奈一笑,任那冰雪在脖子里化了,也是一聲不吭。 “無趣,為何不帶上含寒或是半夏。”小黑龍說著,淡藍(lán)色的眼眸看著百丈之外的一座矮山。 只見一眾獸族,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他們?nèi)耍拞柕蓝寄芸吹剿麄冄壑械牡褂皟?,還有一旁的尸身。 “速戰(zhàn)速決?!笔拞柕勒f著,早已擎起了問道劍。 狂風(fēng)落地,紫芒一動。 矮山之上,有一處道觀,道觀中的人,橫死在各處。 紫芒大作,雷厄劈天。小黑龍春春眸中一驚,而問道劍已在收割獸族的人頭。 “一百七十九個獸人。”陸斬說著。 “留一句話給皇甫妖生?!笔拞柕勒f著,擎著問道劍在地上寫道。 殺了一七九,顆顆都保熟。 今天送獸葬,明日賣你頭。 落筆,送葬人蕭問道。 “狗屁的文采?!毙『邶埓捍赫f著,看著陸斬從道觀內(nèi),倒是救出了不少人。 只見數(shù)百人,皆是女子,從道觀內(nèi)而出。 只是沒想到,還有在破廟中,遇到的那三個女子。 那一眾被解救的女子,看著蕭問道寫的歪詩,一溜煙兒便下了矮山。 忽的,一只淺棕色的鷂鷹落在蕭問道的肩上,空空剛想下嘴。 蕭問道便將鷂鷹爪子上裝信的竹筒,倒了出來。 “六姐,我在青樺林?!?/br> 寥寥幾個字,蕭問道一看便知,這并非是自己的鷂鷹傳書,可字跡是蕭啟山的。 “誰是六姐?!笔拞柕垒p呼一聲,將那紙條一扔,便下了矮山。 夜色落幕,便看到尚京八方,烽煙滾滾,黑驢的驢眼看著城墻上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