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仙鬼之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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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齋先生看著蕭問道滿眸殺氣,只見他的問道劍朝著他斬殺而來,穿胸而過。 “好靈敏的靈覺?!蹦君S先生說著,只見他的后身還有兩人。 東皇平安看著蕭問道的劍,側(cè)目看著木齋先生的后身,只見一位黑衣男子抱劍而立,余下的一人卻是繃著臉的女子。 “再行鬼祟,就不是一劍了?!笔拞柕莱烈髦?,看著他們兩人的臉色。 “你是第一個在白天發(fā)現(xiàn)我的人?!焙谝履凶诱f著,嘴角淺笑頗為玩味。 “也不是最后一個?!笔拞柕勒f著,轉(zhuǎn)身即走。 “覺月。”東皇平安一呼那個男子。 “不知道九州之上,還有多少他這樣的人?!庇X月說著,眸中泛著精光。 木齋和另外兩人,踏上九州大陸的時候,便感受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就在他身外千里之外。 “這是何地?!庇X月問著。 “并非九州,還有一段行程?!笔拞柕莱烈髦粗贿h處的帝丘。 皇甫妖生被蕭問道斬殺以后,又立新帝。而那新帝,據(jù)傳說是一個少年,頗為沉悶的少年。 ··· ··· 跨過極北魔族,凌天站在御林關(guān)上,只見九州之地盡收眼底。 “好一片河山?!蹦君S先生說著,卻看到蒼穹之上,站著幾人。 “他們都與你一揚,都是仙道者?!庇X月問著,看著玉幽仙山的幾人。 “嗯?!?/br> 幻丘仙山之上,玉虛子看著木齋三人,卻流露出詭異的神情,而蕭問道橫眉一掃,便讓玉虛子頗為收斂。 蝶衣亭中,半夏還是盤坐其中,只見寒冰玉棺中,納蘭蝶衣的樣貌還是一絲未改。 “此時并非安魂最好的時機?!蹦君S先生說道。 “夜子時?!蹦君S先生說著,將柳木杖插在原地。 “可需我做些準備。”蕭問道問著,鼻音輕顫。 “嗯,一壺烈酒半碟花生?!蹦君S心神說著,喉結(jié)一上一下。 不大一會兒,只見木齋先生便將烈酒和半碟花生,吃喝的半點不剩。 而覺月和那女子,看著木齋先生一陣白目,一臉想說又不能說的揶揄。 靜待夜幕,幻丘仙山的山風(fēng)微涼,而子時已然而來。 蕭問道退避三丈之外,只見木齋先生雙眸一動,泛著青光,如同傳說的鬼火。 夜穹之上,木齋先生的面龐飄在蒼穹之上,如同一面鏡子一般,將整個木齋先生的臉龐,照了進去。 “夜行百鬼,死神而臨?!蹦君S先生說著,只見蝶衣在寒冰玉棺中,泛著青色的靈氣。 一時間,幻丘仙山之上鬼哭狼嚎。一時間,陰風(fēng)陣陣頗為驚悚。 就在蕭問道的目力所及之下,恍惚之間看到幾個人影,那人影皆是如靈體一般,如同一層薄煙。 那覺月在身后,脫下上半身的衣衫,只見他的身上有一片刺青,那刺青泛著青光,如同一張陣圖。 落在蝶衣身上的燼蝶,一下振翅而飛,繞在納蘭蝶衣的周身,而木齋仙山兩眸泛著鬼氣,卻從那燼蝶的眼中,看到了納蘭蝶衣的主魂。 “魂由魂滅,人聚九靈?!蹦君S先生說著,只見幾縷螢火般的星點,朝著納蘭蝶衣而來。 那女子持著一柄寬刀,身后卻是磅礴的靈壓,碾壓著所有的已亡魂靈。 就在一息間,那斑斑點點的星點,一下消散在納蘭蝶衣的寒冰玉棺前。而寂夜也恢復(fù)了平靜,再也沒有一絲的聲音。 “她的魂魄并非誅散,而是**?!蹦君S先生說著。 “何解?!笔拞柕绬栔?/br> 只聽一聲山下的公雞一鳴,木齋先生睜開眼睛說道:“她的魂魄并非在靈界之中,我以聚魂之術(shù),她的魂魄雖未消散,可也難逃他人的掌控?!?/br>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將蝶衣的三魂六魄困住了?!笔拞柕绬栔?。 “嗯?!蹦君S先生回道。 只見木齋先看著那女子說道:“葉千?!?/br> 名為葉千的女子,抬眸看著蕭問道說道:“魂墜五方,而天魄并非在九州之中?!?/br> “有人將蝶衣的天魄帶出九州之地?!卑胂恼f著,臉色一變。 蕭問道雙拳一握,問道:“可知在何地?!?/br> “不知?!比~千說著,繼續(xù)說道:“魂靈離體,不逾十年。若是在十年之間,你無法將她的三魂六魄歸位,只怕她就要再墮輪回?!?/br> 十年,十年! “多謝木齋先生和兩位死神大人?!笔拞柕勒\懇拜謝,可臉色卻白如冬雪。 “問道?!卑胂牡囊缓?,只見蕭問道怔怔的看著納蘭蝶衣的玉容,久久不語。 “偷看了那么久,為何不出來一戰(zhàn)。”木齋先生出聲一呼,只見玉虛子挺身而立。 玉虛子一瞥木齋先生,劍鳴已起,可有看著憔悴的蕭問道,說道:“戰(zhàn)定會戰(zhàn),我容你休憩半日?!?/br> “哈,不必?!蹦君S先生說著,擎著柳木杖凌天而上。 “死神鬼道?!庇裉撟右宦暢烈?。 “仙者之道?!蹦君S也是一聲沉吟。 木齋身后一股靈壓,朝著玉虛子襲來,而玉虛子則擎劍而戰(zhàn),滿目狂戰(zhàn)的斗氣。 一仙,一鬼。 那木齋手持的柳木杖,劃過一道風(fēng)刃,卻如鶴戾一般,鉆入玉虛子的五竅之中。 玉虛子狂劍而起,身如殘影,與那木齋貼身而戰(zhàn)。 那木齋的腳底,泛起一抹黑云,黑云之中泛著血芒,如同傳說的幽冥地府。 黑云懸在木齋的腳底,一只黑手破云而出,朝玉虛子的頭頂而去,覆手為天。 玉虛子擎劍而起,刺在那黑手的掌心之中,眸中殺氣冷冽,身后一片赤色的殺氣,攪翻怒云,劍勢無匹。 木齋的柳木杖,抵住玉虛子的劍尖,兩人就在蒼穹之上,兩眸相抵,寸步不讓。 呼! 只見玉虛子的眉間,顯現(xiàn)出一抹劍心,強橫的劍氣縱橫在他的周身。 而木齋先生兩眸泛著青光,只見他的臉龐一下巨變,一半為人,一半為骨,不似人也不似鬼。 他手中的柳木杖,朝蒼穹一擲,卻見天門大開。 白日招魂,鬼氣破天,只見木齋先生的身后,站著一排的陰兵,那陰兵便在光天化日之下顯現(xiàn)在白穹之上。 一面是仙風(fēng)劍魂,一面是百鬼天行。 嘭! 仙鬼一戮,天地?zé)o色之下,讓整個幻丘仙山都為之一震。 那木齋先生蹙目看著玉虛子,只見兩人眸中的斗戰(zhàn)之氣,早已消散在眼中。 “死神鬼道,果真驚天地。”玉虛子拱手說道。 那木齋先生笑著,看著玉虛子說道:“仙人之道,才泣鬼神?!?/br> 酣戰(zhàn)一場,倒是讓兩人心生相惜之感。 可就在一息之間,那葉千死神卻將目光放在了半夏的身上,兩目灼灼。 半夏看著蕭問道,還是怔怔的看著納蘭蝶衣,如同失魂落魄的是他。 她揚起烏青色的鞭子,朝著葉千擊去,兩人又站在幻丘仙山的山巔之上,廝殺而來。 那葉千手持的是一柄長刀,刀柄之下,鏤刻著“斷魂”兩字。 鞭影重重,半夏眸中清冷不可方物,直取葉千的后心。 而那葉千身形斗轉(zhuǎn)間,半步一折身,刀勢卻狂放如風(fēng),不似一個女子。 “飛星傳恨?!卑胂囊缓?,鞭稍如同星辰,一步半丈。 那葉千折身一退,手中的斷魂刀,卻泛起青芒,一擊而退,不與半夏做絲毫的糾纏。 兩人一進一退,倒是難分伯仲。 半夏一瞥蕭問道,只見蕭問道不舍的又看了納蘭蝶衣一眼,便往幻丘仙山的山下而去。 那葉千看半夏分神,斷魂刀直抵半夏的腰腹,可那斷魂刀抵住半夏的腰間時,只見半夏眼中泛起一抹寸芒,抓住斷魂刀的刀尖。 嘣! 斷魂刀的刀尖,就崩壞在半夏的手心之中。只見半夏手心染血,再次走至蝶衣的寒冰玉棺前閉目盤坐。 “告辭。”木齋先生朝著玉虛子說著。 “嗯,后會有期。”玉虛子拱手說道。 “十年之后,我再來此地?!蹦君S先生說著,破天而去。 十年之約,是蕭問道和納蘭蝶衣的十年之期,也是仙鬼一戮的十年之約。 ··· ··· 白僵之地,也不過是李仲小時候,存在的一抹記憶,他只記得那名為“箕門”的小城。 幾經(jīng)尋找,不知過了多少彎水路,才找到這所謂的箕門城。 只見那箕門城中的人,大多都是天藍色的衣衫兒,在那窄窄的小道上,看著蕭問道和李仲這兩個陌生人。 這箕門城中的屋舍,大都是矮矮的竹屋木廬,如同尋常的村落。 “嗯,沒錯。”李仲說著,指著一處暗黑色房子。 “當(dāng)年他就是在這兒,見得白僵的引路人。”李仲說著,看著那屋舍。 只見那屋舍的匾額上,寫著“百靈”兩字。 李仲推門而入,只見這百靈居中,破舊不堪,屋舍之中盡是塵土。 就在李仲推開百靈屋舍的木門時,這箕門的百姓,看著他們兩人就圍了起來。 只見那一眾百姓,都是手持著尋常的農(nóng)具或魚叉,滿臉的怒容看著他們兩人。 蕭問道和李仲兩目一對,便知這百靈居對于箕門的人來講,絕非尋常。 只見李仲的手中,提著一根黑繩,黑繩的下面掛著一個“獸牙”的骨物,那獸牙通體烏黑,還刻有小字。 忽爾,那箕門的百姓,朝著他們兩人便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