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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九尊問道在線閱讀 - 第二百九十五章 蕭十一殺

第二百九十五章 蕭十一殺

    劍墟城上,三位身著天青色道袍的道人,看著蕭問道手中提著白帝之子。只見他手里拽著白星君的腳踝,倒著懸在空中。

    那三人是二男一女,為首的是一位年約三十出頭的男子,胸口繡著“梅花”的錦繡。他蹙目看著蕭問道,再看著他手中提溜的白星君說道:“這劍墟城你怕是進(jìn)不得了。”

    “聽聞劍墟城包羅百道,仙道興盛,為何容不下我”。蕭問道淡聲一問。

    “你聽誰說的劍墟包羅百道,你便找誰去?!鄙砗蟮囊荒凶诱f著,身后迸發(fā)著無形劍氣。

    呼,一聲風(fēng)聲鶴戾,只見白帝站在蕭問道身后千丈之外。

    “小子,好算計(jì)。以他山之石,攻我的心頭玉。”白帝一呼,讓整座劍墟城中的人,都為之一動(dòng)。

    而在蕭問道的心中卻知曉“他山之石攻玉”,實(shí)屬下下策。不過是借他人之手,與之御敵。這也是一柄雙刃劍,傷不到別人,便會(huì)傷到自己。

    這不過是實(shí)力不濟(jì),技不如人的搏命的算計(jì)。

    蕭問道提溜著白星君,眸中盡是寸芒,說道:“白帝何須氣極,這不過是我的保命之法。不如,白帝再與我賭上一賭。”

    “哦,賭什么?!卑椎鄢烈髦?。

    “當(dāng)然是賭我這條命?!笔拞柕罁P(yáng)首說道。

    “怎個(gè)賭法?!卑椎鄣灰粏枴?/br>
    “三日之內(nèi),白帝可任派刺,前來劍墟城中刺殺與我。我活,恩怨勾銷。我死,當(dāng)然也是勾銷恩怨。”蕭問道沉吟著,看著手中提溜的白星君。

    這白星君年紀(jì)雖小,可身在他人手中,便是一聲“痛呼”都不曾有。

    “三日?!卑椎蹎栔?/br>
    “三日?!笔拞柕莱烈髦瑑赡肯嗟?。

    “你有當(dāng)年我的氣魄,那就賭上一賭?!卑椎鄞蠛粢宦暋?/br>
    蕭問道一把將白星君拋擲到白帝身前,只見他朝著劍墟城大呼道:“不知無垢前輩,可愿讓我一賭?!?/br>
    憑空一呼,劍墟城上鴉雀無聲。凌空站在城上的三人,皆是看著蕭問道。

    忽爾,一道無形的劍氣,從劍墟城中而來,破天開云。

    蕭問道心知這是無垢的試探之舉,兩眸一蹙。屏氣而立之下,眉心之處迸發(fā)出一道劍氣,與之相抵。

    劍氣如弧,半步不退。

    那三人看著蕭問道的神色,皆是一變。他們深知無垢劍仙的劍道強(qiáng)橫,卻看著蕭問道硬生生拼了十七息。

    剎那之間,無垢劍仙的劍氣消弭于無形,就如清風(fēng)拂芳華,無聲無形。

    那三人對(duì)眸一動(dòng),便凌空一避,便是要讓蕭問道入城了。

    蕭問道眉心一抹細(xì)汗,說道:“我這命是賒來的,可就不欠劍墟城了?!?/br>
    剛剛還是一副傲氣模樣,一轉(zhuǎn)身,便吃干抹凈做起了生意人。

    一步踏入劍墟城中,只見百里滄海那一眾人,朝著他而來。

    “沒想到,你還是混世的魔王。攪動(dòng)的九州烽火,到了萬海之域,還是一副天地不懼的死樣子。”殷扶搖說著,那眉眼勾魂。

    “這幾日,你們便與我分開而居。這白帝護(hù)犢,定有后手,我來試一試這劍墟城的水有多深?!笔拞柕理蟹褐缑?,便想著應(yīng)對(duì)白帝的刺殺之人了。

    “這個(gè)東西你拿著?!卑倮餃婧Uf著,手中提著一個(gè)銀色蓮座。

    “這可是滄海jiejie的保命之寶,但凡有一絲的殺氣或是毒氣,這銀蓮便會(huì)變色。”殷扶搖說著,扭動(dòng)著腰肢挎著百里滄海。

    “我的劍也心癢了?!崩钪僬f著,眸中泛著一抹殺氣。

    “不,你們定要小心。”蕭問道說著,轉(zhuǎn)身看著納蘭蟬衣說道:“這慕兒姑娘不善道術(shù),你們定要確保她性命無虞。”

    納蘭蟬衣淡然頷首,那小黑龍春春嗑著瓜子,眉目一瞥說道:“我可是龍?!?/br>
    蕭問道平白無故被她一噎,也不多說,轉(zhuǎn)身即走。

    夜幕四合之下,百里滄海一眾人在一處棧之中,屏息而坐。

    “前輩,可能探查到問道的氣息?!奔{蘭蟬衣問著。

    百里滄海淡聲說道:“沒想到他的藏匿之術(shù),已然登峰造極了。我最擅長(zhǎng)的便是追魂之術(shù),那銀蓮與我魂息相聯(lián),卻被問道抹殺了?!?/br>
    她的這番沉吟,讓納蘭蟬衣心中一凜,又莫名的心安。

    他會(huì)在在哪兒呢!

    所有人都在想著,而滄月無念,孰能知他在何方···

    ···

    ···

    地處劍墟城西南一隅的紫光閣,倚著劍墟城的城墻而建。蕭問道凌空站在劍墟城上,看著劍墟城中的布局,心中了然于心。

    這劍墟城以“七殺星落”為布局,七殺之首位于劍墟城之東,而七殺之末則是這紫光閣了。

    地處天樞位,進(jìn)退可據(jù),可攻可守。

    在這紫光閣的屋頂,蕭問道盤膝而坐,將問道劍放在雙膝之上,靜待來敵。

    滄月易遮,氣天郁結(jié)。

    縱橫在劍墟城上的五道身形,一縱一躍間往蕭問道而來,腳不沾瓦,憑空而來。

    蕭問道手心中的銀蓮,一下泛著赤色,如血滴一般。

    只見那五人,持著各式的兵器,刀劍斧鉞矛倒是一應(yīng)俱全。

    合攻之道,看那幾人的身形,便知早已合殺無間了。

    “你賭的這條命,我們玲瓏五奴要了。”其中一個(gè)黑面蒙面的那人,橫刀而跨。

    一刀斬向蕭問道的胸前,后身便是重斧劈斬后心,五人氣動(dòng),儼如風(fēng)雨。

    蕭問道擎著問道劍,劍如電芒,紫眸雷動(dòng),一劍便挑飛了持刀那人。

    攻人為下,攻心為上!

    一念起,風(fēng)影雷動(dòng)。一聲驚雷而起,脫刀那人剛撿回了刀,眉心就多了一抹血色。

    風(fēng)影如劍,劍出幽冥。

    那人還沒看出劍從何來,便死在了當(dāng)場(chǎng)。余下的四人,倒是心神沉穩(wěn),又是合攻而上。

    劍劈天靈,斧斬腰身,金鉞勾脖,血矛取心。一人一動(dòng),四人出魂,而蕭問道眸中 泛起一抹寒光,風(fēng)影俱定。

    那四人眼看著,便要將蕭問道斬殺在當(dāng)場(chǎng)。一剎間,殘影入地,哪還有蕭問道的身影兒。

    “嘶嘶?!币唤z毒蛇吐信的聲音乍起。

    就在玲瓏殺奴剛要轉(zhuǎn)身時(shí),他們都知曉。這不是毒蛇吐信的聲音,而是劍尖擊穿心臟的聲音。

    就如一張金箔,生生撕裂開來的聲音。

    “一家人齊齊整整?!笔拞柕勒f著,再次屏息而坐。

    翌日,天光破白,劍墟城中的修道之人,皆是往一處名為寧缺樓的地方而去。

    只見寧缺樓上,懸著五具身著黑衣的尸身,那尸身頭朝下,血色滴在地上。而地上擺著五柄兵器。

    “蒹葭刀,桃李劍,天涼斧,夜雨金鉞,一宵血矛?!笔拞柕兰?xì)數(shù)著玲瓏五劍奴的兵器,看著圍觀之人說道:“金掌柜,接了。”

    那名為金掌柜的人,便是寧缺樓的樓主。這寧缺樓在劍墟城中,頗為不惹眼。不過就是尋常的一間酒肆,便是這酒肆的酒都不算入流。

    昨夜,蕭問道夜探入他的屋舍,便說有生意要談。

    他正欲氣惱,可看著他身后提著的五個(gè)死人,便就暗暗忍氣吞聲了。

    誰曾想,這還是一門大生意!

    金掌柜背著手說道:“這五件兵器,我不必多說。諸位都心知,都乃是難得一見的神兵。而劍墟采劍,迫在眉睫。這等神兵,必是諸位大登劍墟頂?shù)睦??!?/br>
    圍觀之人,聽著金掌柜一陣白話,都面面一望。

    金掌柜舔了一下厚厚的嘴唇,還未有一人出價(jià),也讓他心中一緊。

    “說說規(guī)矩啊?!焙鰻栆蝗舜蠛舻?。

    這金掌柜才算是晃過神,滿臉堆笑道:“先從蒹葭刀,十塊下品靈石競(jìng)價(jià),價(jià)高者得?!?/br>
    人海攢動(dòng),金滿缽滿。

    不出半個(gè)時(shí)辰,金掌柜就拿著一枚須彌戒,遞到蕭問道的手心說道:“這是二萬三的下品靈石和一百的中品靈石。一九分,我一你九?!?/br>
    蕭問道將那須彌戒拿在手心,又拿出了一部分,說道:“二八。”

    他丟下這“兩字”,便轉(zhuǎn)身即走。

    那金掌柜看著蕭問道的身影兒,眸中泛著一抹神思,提著筆寫了幾行字,掛在鷂鷹的赤爪上,向西而去。

    還是那一處紫光閣,不過不尋常的是,白帝所譴的刺,在光天白日之下,便來刺殺。

    一行六人,倒是引起了不少sao動(dòng)。

    還是那處寧缺樓,還是倒掛著尸身,金掌柜親自cao刀,將那六人的“死人錢”,算是榨干了。

    三日過后,再無一人前來刺殺。

    “你倒是好手段。”殷扶搖一瞥蕭問道。

    “這劍墟城以西,便有去往元嵐大陸的云舟?!崩钪僭谝慌哉f道。

    “不急。”蕭問道沉吟道。

    “那劍墟的采劍大會(huì),你要一試。”李仲問著。

    “采劍大會(huì)?!笔拞柕莱烈饕宦暋?/br>
    “嗯,這采劍大會(huì)乃是劍墟城的大事。奪得采劍的劍魁者,可入君臨劍閣觀無上劍碑,還能在君臨劍閣之中,選一柄仙劍?!崩钪俅蚵牭牡故乔宄?。

    “嗯,這事不急。”蕭問道沉吟一聲。

    “那為何要在劍墟城逗留,那云嵐大陸便是圣墟的所在?!崩钪僬f完,眼中一熱。

    “我要破境?!笔拞柕莱烈饕宦?。

    眾人才算明了,可又暗暗咋舌,無言可說。

    “妖孽,不過少年就敢破境歸元巔峰的妖孽?!币蠓鰮u說著,早已出了這屋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