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逆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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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蕭問道的掌心中擎著“歸一神君”玉符,就在太上神君的身前半丈。 神君閣的門人弟子看著太上神君的神色,皆是瞳孔一縮,看著一身血衣的蕭問道多了三分猜測。 “你是師尊引薦之人,何必出手?jǐn)貧⑼T?!碧仙窬龁栔?。 “殺人者人恒殺之,即便是同門弟子或是一胞兄弟。觸我逆鱗者,照殺不誤?!笔拞柕赖难哉Z十足的戾氣。 太上神君聽著蕭問道的言語,又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玉符”。 “世間總有幾人,對你舉得起屠刀···你卻甘愿受死的人?!碧仙窬旖且粍?,轉(zhuǎn)身便往太一山而去。 就在太上神君凌空在太一山的時候,只見青峰之上凌空立著一人。那人身著淡白色的道袍,掌心中端著一個深紫色的丹爐。 “宗主?!鄙窬w的門人弟子皆是一呼。 蕭問道看著那人,拱手說道:“太一神君?!?/br> “師尊可還好?!碧簧窬龁栔?。 “嗯,紅光滿面···春風(fēng)得意。”蕭問道說道,看著太一神君。 “師尊向來灑脫,春風(fēng)得意倒是真話?!碧簧窬f著,嘴角噙笑。 “嗯,還給你找了一個師娘?!笔拞柕佬趴诤a。 “胡說···我?guī)熥鹉耸桥?,怎會找女人?!碧仙窬f道。 蕭問道細(xì)細(xì)回想一下,那歸一神君的樣子神情倒是頗多像是女子,而戴著大千劫虛的靈骨面具,才沒發(fā)現(xiàn)么。 “入門···不可讓拜月教的同道久等了?!碧簧窬缓?。 蕭問道一眾人便邁入了神君閣中,只見一片樓闕之中湮沒在一片云山霧海里。天穹之上一座七彩拱橋,懸在空中。 隨意一望,便看到神君閣的門宗之外,站立了幾人。 那幾人都是少年模樣,看著御空而起的仙道,皆是心神向往的神色。只有一個身形孱弱的少年,垂首不看。 一旁的人拉扯著那少年的衣袖兒,他還是不為所動。 匆匆一瞥,蕭問道便將這一幕收在眼底。他眼角的決絕不是倔強(qiáng),而是難以掩蓋的驚恐和傷心。 太一山神君閣更像是一座城池,連綿一片的樓闕之中,盡是太一仙山的弟子。 “八景殿?!笔拞柕揽粗矍暗臉情w淡聲一望。 “邊冶,將他們安置在雙溪樓”。太一神君說道。 只見一位身著淺紫色道袍的年輕道人,朝著蕭問道便是深深的躬身一拜,說道:“尊,請隨邊冶來?!?/br> 大門大派最是注重老幼尊卑之禮數(shù),眼看著邊冶彎著身子施禮。蕭問道本想虛扶一下,誰知慕兒姑娘一下將他拽了起來。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何必行如此大的禮。來來來,這是我們路上買的糖藕,還未吃完···你來嘗嘗。”慕兒姑娘拿著半塊糖藕送到邊冶身前。 那邊冶看著那一小塊糖藕,嘴角怯懦了幾下說道:“不必了,君子不奪人所愛?!?/br> 他剛張口說完,慕兒姑娘就往他口中一送,只見那邊冶一臉驚愕,口中含著半塊糖藕。 “你快咽下···那賣糖藕的老婦說了,這糖藕只能放上半天,現(xiàn)在都快大半天了。”慕兒姑娘說著,打了一個飽嗝兒。 邊冶聽著慕兒姑娘的言語,一口咽下那塊放了大半天的糖藕,往前而去。 神君閣之恢弘大氣,只有用腳才能丈量。邊冶帶著一眾人,走了足足半時辰才來到這雙溪樓前。 “神君閣上不可御空而行,也不可御劍而起。不過若是有來敵,才可御空而行···切記?!边呉闭f道。 “這神君閣的蒼穹之上有護(hù)宗大陣?!笔拞柕赖曇缓?。 “嗯,乃是當(dāng)年歸一師祖煉就的護(hù)宗大陣。不過,不可御空而行的門規(guī),乃是神君閣的宗主而定。”邊冶說著,淡笑著入了雙溪樓。 雙溪樓地處神君閣西北一隅,離那神君閣的八景殿偏遠(yuǎn)了些。只見雙溪樓的院落之中,有一座石碑,石碑上刻著幾行字。 舉頭斗蒼浮云,倚天萬里須長劍。 影定此地,長見夜深,斗?;鹧?。 我覺山高,潭空水冷,月明星淡。 待憑欄犀下往,怒眺心怕,風(fēng)雷一怒,魚龍慘。 高臥危樓,欲飛還斂。 千古仙道,幾人悲歡。 不妨冰壺涼瑾,只看水龍淺灘吟。 “這一處石碑乃是一位高人所立,名為逆水寒?!边呉闭f著,看著那一處石碑上的文字。 “那這位高人呢。”蕭問道出聲問著。 “就是太上神君?!边呉闭f道。 蕭問道倒是能看出當(dāng)年的豪情萬丈,也看得出他的心中不得志。只是沒想到,會是太上神君。 “嗯,好詞。”蕭問道說完,便往雙溪樓而去。 雙溪樓中頗為寬敞,只見樓內(nèi)有三層樓闕,樓閣的頂上懸著一盞蘇白色的走馬燈。 亮光照在走馬燈上,浮光掠影,倒是有一點煙火氣。 “太上神君有所吩咐,這屋內(nèi)的擺設(shè)不可亂動。”邊冶說道。 “哦。那這雙溪樓是我的地方,還是他的地方?!笔拞柕纻?cè)目一動,看著邊冶。 邊冶神情淡然,說道:“這雙溪雖是尊的地方,可還是以太上神君為主。”邊冶說著,嘴角噙笑。 砰! 小黑龍春春拍在木桌上,一下將那木桌拍的粉碎。春春眼角一挑,看著邊冶的神色。 邊冶看著“趾高氣揚”的春春,說道:“若是幾位尊想打砸這些擺件,盡可隨意?!?/br> 他言語一落,只見小黑龍春春朝著雙溪樓的穹頂一拍。 那穹頂晃了幾下,灰塵便從穹頂落下,仿佛如細(xì)細(xì)春雨一般。 咯吱,咯吱! 雙溪樓周身發(fā)著骨骼乍響的“咯吱”聲,就如同被拆散的骨頭一樣,那是被人踩在腳底的聲音。 邊冶一步而跨,徑直便出了雙溪樓外,仿佛屁股著了火。 “這樓也太不經(jīng)拍了?!毙『邶堈f著,便知這樓要塌。 蕭問道一把拽著慕兒姑娘,一剎間便出了雙溪樓外。他們一眾人剛出了搖搖欲墜的雙溪樓,那雙溪樓便倒塌為廢墟。 “其實,太上神君寫的這首詞,只是想說“危樓”兩字?!边呉闭f著,繼續(xù)說道:“神君也并非心疼這屋中的擺件,而是這樓實在是危險?!?/br> 小黑龍春春呲著牙,聽著邊冶的言語,一腳便踩在了雙溪樓的廢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