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秦淮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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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三江見江南之人,尤其那些世代為官的大家族全都參與了進來,那是高興不已,想著那些大地主,大商戶們就此便與東夏興衰nbn在了一起,而暗暗偷笑。 這樣一來,東夏興盛,則所有人都能分一杯羹,東夏經(jīng)濟若一旦萎靡,則那些世家大族的日子也不會好過。若有人與東夏為敵,那便是與資本為敵,一定會粉身碎骨而死無葬身之地的。 汪三江見這舟山群島已經(jīng)日趨繁華,而十方集團在江南各地的分公司也都如雨后春筍般的成立了起來,而諸事都在日新月異而蒸蒸日上,也就放心了下來。 月中旬,汪三江便帶著袁小英等人,與定??偠浇?,及定海公司經(jīng)理林月月辭別,乘著三江號寶船向那零丁洋處的香港島而去。 由于鄉(xiāng)試在即,王知味七月下旬便將大觀園一應事務做了安排,而與方以智,冒襄,侯方域,黃宗羲四人乘船往那南京而去,一路無話,來到南京之后,便下榻在那秦淮河南岸的南京公司。 此處臨水而居,恰好在那淮清橋左近,去江南貢院不是很遠,又與名妓居住的舊院左鄰,故而甚是繁華熱鬧,此處盡是宜人居住的院落,家家都留著露臺,正對著波光粼粼,垂柳郁郁青青的十里秦淮。 由于此處集繁華與斯文于一地,故而多有富甲一方的老爺們居住,也就促成了房屋租賃的行業(yè),這些雕梁畫棟的河房今年也許住著江淮鹽商,明年或許就住上了那些致仕閑居的尚書侍郎,人走但是那茶不,不斷的為秦淮河畔輸入著新鮮的血液,使其能夠名揚天下,而由其以舊院中的名妓見長。 王知味與方以智四人自來到南京之后,便閉門謝客,杜絕了一切社交往來,而認認真真地寫字,而侯方域,冒襄二位經(jīng)常眠花宿柳的富家子弟也不在四處尋訪佳人,也不在去吟詩做賦,而跟著王知味三人集中精力去研究股文的那些破題,承題的技藝。 徐茵茵自王知味過了那縣試,府試,院試而成為秀才之后,竟然也是不勝欣喜,對王知味的態(tài)度也是來了一個一百十度的大轉(zhuǎn)彎。這不,今日又給五人全都送去了一些著名的股文選集,像什么錢禧,楊樞選的同文錄,馬世奇的譫寧居集,艾南英的明文定。 午后,烈日曝曬,天氣十分炎熱,剛剛將今日南京公司的一些事物打理清楚,徐茵茵便來到露臺之上,坐在一個藤椅之上納涼,面前有一個小幾,擺著幾樣點心,一些新鮮的水果,一個素瓷盅兒,手拿著一把輕羅小扇,用纖細的玉手輕輕的扇著,一雙黑白分明的,明亮的眼睛打量著秦淮河中緩緩劃過的畫舫,聽那些江南名妓們撥弄琵琶而發(fā)出珠玉泄玉盤一般的聲音,還有那些用吳儂軟音唱著的戲曲小曲。 南京公司臨街的門面房有著兩處露臺,由于毗鄰淮清橋一側(cè)的這個露臺之前有一顆巨大的垂柳,那萬千條如綠色絲絳一般的枝丫將露臺掩映了起來,令那推開綠波的畫舫之上的游人看不見露臺上的人,而徐茵茵又能從柳枝中間欣賞那秦淮河上的畫舫,還有那如長虹臥波的淮清橋,所以徐茵茵特別喜歡在此處休息。 侍立在徐茵茵身后的丫鬟綠珠見夫人又陷入了沉思,便輕手輕腳的靠著那欄桿假寐了起來。 徐茵茵此刻想起了與王知味的點點滴滴,那張美麗的臉上,便像花朵一般綻放起來。 想起初次見到王知味之時,一直錦衣玉食的深閨,魏國公的掌上明珠對五大三粗的王知味簡直是鄙視到底。那時王知味雖憨厚的笑著,但在徐茵茵看來就是小人得志而發(fā)出的譏笑,自己乃是名門之后,而皇上偏偏要將自己嫁給那個整日活動在庖廚之間的呆子。 徐茵茵原本想象的金龜婿乃是如冒襄,侯方域那樣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的俊美書生,但是卻要嫁給王知味那樣的一個夯貨,那時徐茵茵死的心都有了,那輕生的念頭起了不止一次,但她想到自己香消玉殞之后,皇上便會以抗旨不尊而給徐家降下大禍,雖憤憤不平,也只得認命。 當自己哭哭啼啼的嫁給王知味之后,那呆子倒也會疼人,每日都換著法的逗自己開心,而洞房花燭夜,自己不愿與他同房,那呆子也沒有強求,更沒有勃然大怒,倒也知冷知熱。 自己一嫁過去,便掌管了大觀園諾大的事業(yè),漸漸地也感覺到了那呆子的好處,為人老實,從不眠花宿柳,對自己極盡恩寵,比家中老父還要好上三分,竟然像女兒一般的疼愛,那真是情深意長,時間一長,自己便也死心塌地的跟他過起了日子,但又對他不知詩書,很是不快,所以便生了那讓夫君的心思。 那呆子對自己從來都是言聽計從,讓他,他便真的頭懸梁,錐刺股的用功起來,數(shù)年之后,雖然做不出那文辭犀利的詩詞歌賦,但卻對經(jīng)史策論有所長處,故而參加了縣試,府試,與院試而成為了一個真正的秀才。 自有了秀才功名之后,那呆子竟也慢慢自負起來,說話也不好好說,往往引經(jīng)據(jù)典,子曰詩云的,要不是自己也讀過幾年書,恐怕還不能與他對答呢? 每每看到那呆子,對別人,自稱小生之時,徐茵茵便覺得很是可笑,因為目下科場黑幕重重,縱使他真的學富五車,但那主持考試的官員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的話,怎么能夠考中呢? 自己雖然對他的學問很有信心,但就怕一旦名落松山,打擊到他,而放棄了之道,而重cao舊業(yè),所以自己便給那知縣送去了一份大禮,又以魏國公之女,東夏國十方集團南京公司經(jīng)理的身份相壓,迫使其一定讓那呆子榜上有名,而不至于珠玉蒙塵。 徐茵茵想著這些行賄考官之事,一定不能讓那呆子知道,而使他身上那股指點江山,澎湃激昂的風發(fā)意氣消失,故而一直瞞著。 此時眼看著大比之日就要到來,秋闈已開,為了使那呆子順利登科,自己只能故伎重演,而去賄賂那主持鄉(xiāng)試的官員。 其實此事cao作起來極為容易,因為這個時代,學子一旦考中,那便與考官有了師生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