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一見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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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譽卿先是被他的語氣震了一下,然后瞇了瞇眼重復(fù)了一遍,“一人?就一人?” 蕭患生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絕不會錯......” 蕭悴江的箭術(shù)他絕不可能認(rèn)錯。 他與蕭悴江一同長大,十一二歲正是心性最為外露的時候,爭強(qiáng)好勝,更何況是親兄弟倆,禮樂射御書數(shù)中唯有一射,他無論如何努力也贏不了蕭悴江半分。請來的先生夸他說是一等一的神射手,他沒少因為這個吃過味。 后來進(jìn)山打獵,蕭悴江用了和剛才一樣的方法從他手中搶到了一只上等的紅狐。 蕭患生心里有什么東西慢慢的沉下去了,墨色的眼眸里的陰鷙不知因何被慢慢壓制直到消散,他給了柳譽卿一個放心的眼神后,慢慢把自己的身子露出樹后。 “蕭兄?”柳譽卿身子動了動,要阻止他。 “噓......”蕭患生沖他搖了搖頭,終于慢慢走出了陰影。 他沒說話,對面也沒了動靜。 蕭患生倚著樹干坐下,或許他也知道對面的人不會出來,也許那人早就走了,也許一直在看著他。而自己,想問問他,為什么在最后背叛自己,為什么當(dāng)時派人殺他,為什么...... 不知過了多久,他聽見不遠(yuǎn)處的樹林中傳來了什么落地的聲音,然后有人跑了。蕭患生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為什么會覺得那人是跑的,是葉子的聲音,還是那人模糊的身影,他也不知道...... 他伸手招呼了尚在躲藏的柳譽卿,自己率先邁步去了對面的林子。柳譽卿只好趕快跟上去了。 “......” 蕭患生看到了地上被遺落的弓箭,以及滴落在落葉上的星星血跡。 柳譽卿看著蕭患生僵硬的后背,識相的沒有開口,他看著蕭患生小心翼翼的把這把弓箭收起來,然后把血跡默默擦掉,最后卻還是沒有忍住心中的好奇,“蕭兄......這個人......你認(rèn)識?對你很重要嗎?” “......”蕭患生默視了自己手中的弓箭,僵硬的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無論怎么看都很怪異的笑容,“算是吧......” 那他為什么要殺你......柳譽卿直覺這個問題最好不要問出來,于是他抿了抿嘴,把那話兜在了肚子里打磨后,問,“那......下山?” 一旁突然竄出了剛剛不知道去哪了的中年男子,“大俠大俠,多謝大俠的救命之恩......哦我叫路嚴(yán),是是是......” 是什么卻無論如何說不出來了。 蕭患生收拾好了心情,看向他,“是土匪?” “呃......”路嚴(yán)搔了搔后腦勺,吶吶的回答,“......其實,也不算是,我只不過是個做飯的,沒干過什么壞事的......” 柳譽卿不是多么在意的笑著,“那你應(yīng)該見過芹原山的土匪頭子什么的,他們的老巢在哪里你也是知道的吧?” “這個,我只不過是個做飯的,怎么見得到那么大的官......” “他們可算不上是官,他們是匪,”蕭患生道,“還有,你姓路......路曳天是你兒子嗎?” “啊我兒子,哎呦把那臭小子忘沒影了!”路嚴(yán)猛一拍大腿,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兒子,差一些就老淚縱橫,“大,大俠,你......你見著我兒子了對吧?” “......”蕭患生難得的被噎了一下,抬手就想扶額,“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山下了,他挺著急你的......” “我,我也著急他,咱,咱要不下山吧?!?/br> “也好,蕭兄,不如就下山吧,泥石流一來,也許土匪們會有了防備,我們不如先下山,從長計議也好。”柳譽卿贊同道。 蕭患生如今心力交瘁,自然不會再在山中逗留,一行人就互相攙扶著下了山。 山下的顏燮碰上了秦振,得知蕭患生還在山上,也許會有生命危險,不敢耽擱,立馬讓人跟著把秦振送來的路曳天上山去了。 兩撥人馬自然不至于生生錯過。 路曳天飛快地沖到路嚴(yán)身前,“爹?。。 ?/br> 路嚴(yán)則是毫不留情的給了他一掌,“叫什么叫!沒出息!” 路曳天吸了吸鼻子,把剛才那副模樣嗖的一聲不知道扔去了哪里,“呵,你這么不靠譜的人,果真是直接忘了我這個便宜兒子了吧?!?/br> “......”蕭患生不知道為什么竟從這對父子身上看出了些苦大仇深。 之前的互相擔(dān)心難道都是假的? 蕭患生百思不得其解,“你們......關(guān)系不好?” “好,好得很!”兩個人同時看向蕭患生。 路曳天的目光里是警告,路嚴(yán)則是佯怒。估計二人這是在提醒他不要亂說。 蕭患生:“......” 蕭患生:“哎呦,咱趕緊下山吧......” 這個話題轉(zhuǎn)的極為生硬,但是又有誰會說呢。 顏燮的軍隊躲過了泥石流之后,在山腳下尋到了一處沒被糟蹋的平地,就地扎營。 是之前叫大斌的小兵先發(fā)現(xiàn)了他們這一群人,他張牙舞爪的咋呼了幾聲,讓蕭患生有些頭疼。他這么一嚷嚷,顏鈺祁馬上就沖出來了,秦振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 “患生,柳兄,都沒事吧?” 蕭患生笑著應(yīng)了一聲,“除了受了傷,其他都沒事......” “......”顏鈺祁也許是覺得自己這么沖出來有些突兀,輕咳了一聲,佯怒的問道,“你怎么回事?不是不讓你來了嗎?” 蕭患生下意識搓了搓鼻頭,假裝沒聽見,側(cè)頭和柳譽卿說話。 倒是柳譽卿,心不在焉的搭著話,眼卻不自覺的飄向顏鈺祁的面容,臉上也有了些緋紅。 蕭患生聽著和他的問題完全不沾邊的答案,再見柳譽卿看向顏鈺祁的小目光,心里有些好笑,悄悄捅了捅柳譽卿的懷,“柳兄?我,給你讓個位?” 柳譽卿聞言臉上緋色更濃,趕緊把自己快要黏在顏鈺祁身上的眼移了回來,“咳,你,你說什么?” “柳兄肯定聽見了吧,不然,你緊張什么?”蕭患生打趣道。 “???”柳譽卿裝傻,“蕭兄,我真沒聽見,你再說一遍?” 顏鈺祁見他不理自己,也不生氣,反而心情很好的打斷二人,“蕭公子,這位是......” 蕭患生斂了臉上放肆的笑,偷偷扭了柳譽卿一把,“哦,這位啊......” 還刻意的拉長了音。 “這是柳譽卿,山上遇見的?!?/br> 顏鈺祁癟嘴一笑,作了一禮,“原來是秦振說的柳公子?!?/br> 柳譽卿拘泥的拱出一禮,“小姐多禮......” 說完這幾個字,柳譽卿不知該怎么接下去了,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蕭患生。 蕭患生怎不知道他內(nèi)心的窘迫,笑道,“這位是顏鈺祁,顏府大小姐?!?/br> 柳譽卿目光一斂,一頓后笑著,“原來是顏小姐,久聞小姐名聲,今日有緣一見,是在下的福氣?!?/br> 顏鈺祁微微一笑,“是柳公子多禮了,請。” 顏鈺祁把幾人領(lǐng)進(jìn)了主營,顏燮正在等他們。見他們進(jìn)來,顏燮緩緩放下茶杯,抬了抬眼皮,“坐吧,說說,究竟怎么回事?” 大致的事情秦振早就交代明白了,顏燮還是想聽他們怎么解釋。 蕭患生啐了一口茶,緩緩說道,“土匪的確是在山上。” “我知道,說點別的?!鳖佦戚p輕拍了下桌子。 “我們發(fā)現(xiàn)了個密道......” “我知道......” “......”蕭患生小聲的說,“你都知道還問啥?!?/br> 顏燮嘆了一口氣,“為什么私自上山?” “......不知道,”蕭患生攤手,“對不起將軍,這個我是真不知道?!?/br> “......”顏燮這就明白了,他是套不出什么東西了,再加上他今日有些勞累,無奈的揮了揮手,讓他們出去了。 蕭患生得了自由,一放松身子,這才感覺到身上的傷,一時間疼的齜牙咧嘴。 顏鈺祁在他身后輕笑一聲,上來扶他,“受了傷還能這么逞能......” “......”蕭患生身子一僵正想躲開,就被顏鈺祁在自己傷口上一按,嗷了一聲又被顏鈺祁按下了身子。 他不由得想回頭探尋柳譽卿的臉色。 柳譽卿抬頭沖他一笑,只不過眼中有難掩的落寞。 于是蕭患生更尷尬了。 但是他不由自主看向顏鈺祁,顏鈺祁生的面容姣好,不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卻有著獨有的氣質(zhì),讓人感到很舒服。再加上性格不是扭扭捏捏的性子,也從不假裝什么大家閨秀,相處起來也很容易。 突然他一個哆嗦,咳了一聲,引來顏鈺祁側(cè)目。 他忙擺了擺手,“沒事沒事?!?/br> 該死,他怎么心跳突然這么快...... 也就是這一打岔,他錯過了顏鈺祁耳邊浮起的緋紅??闪u卿瞧得清楚,心里萬分酸澀,腳下速度慢了幾分,慢慢走在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