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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大聲吼道:“姥姥,我要先回家一趟。” 氣喘吁吁地趕至車站迅速買票,爬到回到豐城的長途汽車上坐下,一陣電話的響鈴聲悠悠傳來。 “喂,你好,請問是哪位?” 過了好幾分鐘,電話那頭的人才開口說道:“你好,宴小姐,我是林斯的mama,我有點事兒跟你談,約個時間和地點吧!” 終于到了嗎?終于到了這個時候了嗎?終于到了不得不跟林斯分開的那一刻了嗎? 宴九只覺耳朵發(fā)出嗡嗡的叫聲,大腦里一片空白,似乎什么都想不起來,渾渾噩噩地不知所以然,等抵達約定的咖啡館才驀然清醒。 咖啡廳位于豐城一隅,環(huán)境很是清幽宜人,偶爾兩三個人來喝杯咖啡,談一會兒天,望著窗外的行人路過此地,便覺時間過得很慢很慢。 林斯繼承了他母親的好樣貌,因此宴九一見那張相似的面孔,便知眼前的婦人是林斯的母親。她保養(yǎng)得極好,面上肌膚光滑瑩潤,雙頰白里透粉,輕薄的妝容使她溫柔,得體的服飾令她端莊,她靜靜地坐在窗邊,幾縷歲月安好之感便油然而生。 “你好,宴同學(xué),請坐吧,我又不是你們學(xué)校的教導(dǎo)主任,不必過分緊張拘束。” 宴九依言坐在她對面,和煦的午后暖陽打在她的臉上,叫她整張俏臉都籠罩一層橙光。眉如新月,瓊鼻挺翹,檀口櫻粉,身姿窈窕,不過這些不是她最為迷人的地方,那雙澄澈的貓兒眼才是點睛之筆。瞳仁漆黑,眼波流轉(zhuǎn)之處,仿佛星星閃耀;眼尾含翹,直勾勾的盯人之時,半是純美半是魅惑。這樣一個百里難尋的尤物,無怪乎自己的兒子如此著迷。 “林,林mama,您好,我叫做宴九,是,是您兒子的……女朋友?!鄙倥档乩镒е约旱囊陆墙榻B道。 高茹南溫柔地笑了笑,問道:“我早就知道你的姓名了,宴同學(xué),你想要喝點什么嗎?一路從老家趕來,風塵仆仆,不渴嗎?” 宴九垂下眼簾,擺了擺手,說道:“不渴的,我在路上已經(jīng)喝了兩瓶水了?!?/br> “既然不渴的話,那我們就來聊一聊林斯吧?!?/br> 高茹南舀起一勺白糖,倒在藍山咖啡里攪拌兩下,方慢悠悠地說道:“宴同學(xué),我尊重你,尊重你的身份,所以我今天來絕對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闭f到這里,她放下手中的小勺,眉眼溫和地凝望著她,說道:“也并不是來勸你離開林斯,只是以一個母親的身份來懇求你,求你多為林斯著想著想?!?/br> “林家自他太爺爺那輩就已經(jīng)開始從政,到林斯他爸爸這一代已經(jīng)是第四代,按照林家的傳統(tǒng)和規(guī)矩,林斯的未來必定是從政的,他的履歷不容許有一點污跡。所以我們作為他的父母,從未要求林斯同一個家世相當?shù)呐⒔煌?,只求找個身家清白的好女孩交往二三年,到了年紀就結(jié)婚,在仕途上發(fā)光發(fā)熱,光耀林家的門楣,但是……抱歉,我私心里以為你不符合‘家世清白’的標準,說句不好聽的,甚至會成為他仕途上的絆腳石……”說到最后幾個字,她刻意放緩自己的語速,著重地強調(diào)少女的負面作用。 “當然,我們作為父母也是從少年時期這樣過來的,所以當初我們第一時間知道這個事的時候,我們并未做出什么阻止你們戀愛的言行,因為我們知道你們只是暫時不懂事,可,可到了現(xiàn)在這個時候,我們沒辦法再放任你們繼續(xù)下去了,林斯說他要考北上,但是我們?yōu)樗缇瓦x好的大學(xué)是中大,而且,你母親艷九發(fā)生那樣的事情,抱歉,我們沒辦法容許你們再在一起了……” 高茹南說了一大堆話,見少女垂下眼瞼,無動于衷的模樣,不由心下著急,一把握住少女的雙手,說道:“林斯我是勸不動的,只能勸你主動分手了,算是林mama求你了,求你看在一個希望自己孩子成才的母親份上,而且,而且你要是與林斯分手,我們必定會聘請律師保全你母親,為你母親減刑!” 宴九本以為自己的淚水早已經(jīng)流干了,但是事實上并非如此,她的淚腺發(fā)達得很,輕而易舉便可發(fā)一場洪水。她拼命地將眸中的淚水憋回去,心中告誡自己不要哭泣、不要丟臉,隨即雙目紅紅地抬眸看著婦人,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說道:“林mama,不用你說,我,我都明白。早在交往之初我就知道,我和林斯不會長久,我的身份配不上他?!?/br> “我愛他,卻從來比不上他深刻,他并不是我此生的‘非他不嫁’,更像是我這個落水之人的一根稻草。我怕沉入淵底,我怕再也見不到生機,所以我才拼命地抓住他,希望他給予我生的希望,可是呀,稻草怎么會承受得住我的重量呢?我早知道有土崩瓦解的一天!不過,還是謝謝林mama您,給了我這么美好的一段時間,不然,或許我也堅持不下去了?!?/br> 少女眼中還是掉下一滴清淚,沿著雪白的臉頰一路滑落,梨花一枝春帶雨,楚楚動人至極。 她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