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洗澡
2. 夜色降臨。 最近,連續(xù)兩天江風都沒有回別墅,而是在地下賭場里打牌。 快要到十二點了,也沒有要回家的打算。 這時,衛(wèi)光來勸了一句:“風哥,你不回家啊?”要是再這么打下去,指不定要猝死了。 他可不想自己大好年華全都送在跟江風搓麻將上。 江風打出去一個三餅,嘴里叼著一支煙,“不回?!?/br> 衛(wèi)光真是不知道這麻將有啥好玩的,剛準備退牌不玩了。就對上江風的眼神,嚇得沒敢動手,只能悶頭陪打。 終于,熬夜到了凌晨一點。衛(wèi)光準備摟著女人轉(zhuǎn)頭去樓上睡覺。 于是想跟這位江大爺商量:“風哥,要不明兒再打?你明天還要去上班,熬夜傷身啊。” 主要他是真受不了,連續(xù)陪他打了兩天麻將,連眼都沒合過不說,自己女人都有意見了。 江風抬眸說:“打贏我一把,你就走?!?/br> 話此一出,衛(wèi)光肩膀頭一抖。 怎么可能打得贏,江風這牌技放整個地下賭場可是出了名的老手。除了幾次他和另一個牌友給他下套贏他錢,他還從沒見過江風輸一把的。要是照這個打法,得打到明年開春,期間他不一定能贏一把。 衛(wèi)光忍不住發(fā)了一句牢sao:“不是吧風哥!就一小姑娘把你嚇得不敢回別墅了?” 江風朝他臉上丟了個麻將,聲音冷冷的:“你廢話挺多?!?/br> 于是,衛(wèi)光舍不得的松開女人,渾渾走到椅子坐下。 這時,衛(wèi)光賤兮兮湊上來問:“風哥,你這前兩天明明說好不回家,可臨頭又改主意回去?;厝ゾ突厝h,你倒好沒待一天又跑我這兒來,跟你那meimei吵架了?” 江風看他一臉八卦,牌下都沒留情,直接胡了?!肮繁亲佣紱]你靈光!” “你這話說的,我兩只眼睛看都看得出來,你哪次過來打牌不是為了躲著江月?上次也是。要我說,她就一小姑娘生氣能生到什么地步,到時候買個小禮物哄一哄,說不定就又喊你哥哥了!” 江風捏著煙頭重重按在煙灰缸里,敞開大勢靠在椅背上,“這次情況不一樣。” 這次他的確做過火了。如果,昨天晚上小姑娘沒有哭,說不定按照江風的脾性早就做了。 但到了一半他就恢復了理智,他心里清清楚楚知道,如果真的做了,她會恨死自己的。 衛(wèi)光挑眉,看出了江風表情的不對勁。 他掏出煙咬在嘴里,仔細揣摩江風那一臉欲望得不到舒緩的樣子,嚇了一跳:“臥槽!風哥不是吧,人可是你meimei,你也下得了手?變態(tài)吧你!” 衛(wèi)光的直覺一向準確,尤其是和江風從小到大的交情,他對江風的性格多多少少了解也清楚。 江風手里捏起麻將就朝衛(wèi)光砸! “他媽的別給我瞎幾把亂說!” 衛(wèi)光眼疾手快,身子一偏,啪嗒一聲麻將擦過他臉掉在地上。 衛(wèi)光嘴上的煙掉了下來,險些沒燒了他的衣服,他站起來抖了抖煙灰,一邊罵江風瘋子一邊說江風瘋了,罵罵咧咧半天,才肯停下來。 “風哥,你跟我說實話你不會真的對你妹,有那種想法?” 江風端著酒杯喝了一口,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猶豫了好一會兒。 腦子里想來想去的都是昨天晚上小姑娘淚眼朦朧的模樣,只是想一想他這心里始終不能平靜下來,跟上癮了似的。他煩躁,直接拿著度數(shù)高的白酒當水喝。一杯接著一杯,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看的衛(wèi)光一臉莫名,同時也擔心江風別為了一個女的把自己灌出病來。衛(wèi)光上前,一把奪過白酒瓶,就往旁邊的美女懷里塞,還壞兮兮對她說:“dy,把酒藏好,別給這個瘋子!” 美女很聽話,一副乖巧的模樣,照做把酒往懷里塞,用春光美色擋住那瓶酒。 江風被奪了酒,倒也不氣,而是凝眉看著人姑娘。 不言不語光是那冷冽的眼神,都給人姑娘嚇得一哆嗦。最后慌里慌張放下酒瓶轉(zhuǎn)身離開包廂。 衛(wèi)光無奈嘆氣,拍了拍江風的肩,可惜道:“風哥,你真是白長了一張浪蕩子臉蛋,對人家姑娘這么兇,活該你妹都不理你!脾氣這么壞。” 江風抬手拍開他:“別給我胡說,我什么都還沒說呢,是她自個兒走的?!?/br> 衛(wèi)光嘖嘖兩聲:“風哥,你瞧瞧,這些個年,跟在你身邊那些個姑娘,哪個受得了你這個臭脾氣?以后指不定沒姑娘喜歡,就準備打一輩子光棍吧你!” 江風翹起二郎腿,渾渾看著他,毫不留情接了一嘴:“打光棍,總比你被前女友組團討伐好,聽說你上次去十里野飆車,運氣忒好一下子遇到三個前女友。沒被打廢吧?” 衛(wèi)光氣得臉都白了,于是搶來酒瓶子自個兒一口悶了,“風哥,你跟我說實話你不會真的對你妹,有想法?” “你妹?!?/br> 衛(wèi)光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一臉的莫名其妙:“我妹?怎么扯我妹干嘛?你看上我妹了?” 衛(wèi)光還奇怪了,他妹一直在泰國待著,怎么有空來北國。 江風輕笑,送給他一個白眼:“你腦子是5G嗎?” 衛(wèi)光反應過來,剛才江風是在罵他。 倒是不怒,于是抬手拍了一下江風:“我都問你兩遍了,愣沒個準話,難不成是真的?那你要是這個樣子可不行,曉得六年前我就不該讓你來北國,直接待在泰國不香嘛!哥哥喜歡meimei,除非你是個變態(tài)。” 江風摸著酒杯,轉(zhuǎn)了轉(zhuǎn),“說實話,我也挺后悔的,要是不來北國就遇不到她。更不會對她有那種念頭?!?/br> 江風起身,利落拿起外套,轉(zhuǎn)頭就要離開。 衛(wèi)光在后頭又接了一句:“現(xiàn)在后悔有什么用?你來都來了。你倆在一起生活六年就算是養(yǎng)只狗也會有感情的?,F(xiàn)在就是,你變態(tài),你妹指定是接受不了?!?/br> 江風聽的眉頭一皺,身子微微一轉(zhuǎn),對著衛(wèi)光罵了一句:“說誰狗呢!” 衛(wèi)光擺手,“沒誰?!?/br> 江風耳朵好著呢,冷著臉說:“以后說話注意點?!?/br> 切,還護短呢,衛(wèi)光點著下巴:“得嘞!” 接受不了也沒辦法…… 他想要的,還沒有得不到的。 江風走出包廂,踏步往右側(cè)走廊過去。 晚上,江風離開地下酒吧并沒有回小公寓睡覺。 而是回了月亮灣別墅。 他手里拿著一瓶酒,沒完全醉,晃蕩蕩開車回家。 熟練開鎖,他走進客廳,里面黑漆漆一片。 他按了一下旁邊的開關。 卻發(fā)現(xiàn)似乎停電了。 他按照記憶很快上了二樓,熟練的走去自己的房間。在途徑江月的房間時,里頭傳出連續(xù)不斷的聲音,像是有什么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 他慌了,腦子還沒作出反應,腳就已經(jīng)邁過去了。 等他打開江月的房間。 他就看到,浴室里一個白潔的身影,雖然房間昏暗,但好在屋外月光通亮。 江風第一眼就認出了是江月。 小姑娘沒有拉浴簾,凹凸有致的身材在鋪滿霧氣的白色玻璃上欲隱欲現(xiàn)。 烏黑長發(fā)披肩,隨著她穿衣服的動作長發(fā)滑落肩膀,剛好掩蓋白皙挺翹的胸,有些欲蓋彌彰的美。尤其是那一道花白,差點沒閃瞎男人的眼睛。 他下意識避開視線,身子卻實誠的緊繃起來,就在小姑娘將要穿著抹胸浴袍出來的那一刻。 江風掃過窗戶轉(zhuǎn)而抓起放在床上的浴袍,踏步過去,蓋在她白皙的香肩上。 江月嚇了一跳:“誰?” 白皙柔嫩的手指恰好握住江風的胳膊,那一刻小姑娘松了一口氣,“是你嗎?哥哥?!?/br> 江風被空氣中似有若無的香氣弄得心煩意亂,他嗯了一聲就扶著她朝著床邊坐下。 小姑娘的頭發(fā)濕漉漉的,屋外月光繚亂人心,像是暗紅色的玫瑰,覆蓋在她的身上。小姑娘動了動,搭在身上的浴袍滑落,露出兩截花白的胳膊。 江風眸光一暗,伸手過來拿起白色浴袍,給江月擦拭頭發(fā)。他問:“家里停電了,你剛剛沒事吧?” 江月享受著哥哥的服務,白皙的手指交纏在一起,水光瀲滟的眸子露出一抹疑惑:“停電了嗎?我不知道,就是剛剛洗澡的時候,總感覺水是溫水。而且……哥哥,我這雙眼睛又看不到,所以白天和黑夜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沒什么兩樣。” 小姑娘的話語軟軟的,雖然光是看她表情是看不出來情緒,但很明顯她的聲音里總有些習以為常的無奈。聽到江風心里,酸酸的。 他湊上來,肆無忌憚的輕嗅小姑娘身上的香氣,很香,像是橙子橘子的味道,這時小姑娘柔軟的手搭在他的胳膊上。 那雙精巧的唇瓣微微張開:“哥哥,你怎么不說話?能跟我說說話嗎,外頭在下雨等會兒說不定還要打雷,我害怕?!?/br> 江風舔了舔嘴角,垂眸輕笑一笑:“我在聽你說,放心我會待在你身邊。你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