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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地說著可怕的話語。 復(fù)又閉了閉眼,竭力維持著腦海中幾許清明,定定道:“不能這樣,他很好,他該是自由的。” “可是他騙了我?。 币粡埬樀芭で米冃?,手指將那截白骨捏得死緊,你恨聲道: “他為了離開對我虛與委蛇。我囚禁他,傷害他,可他竟然說喜歡我,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不是,他性格直白,許玠他不會說謊的,他不會說謊……” 眼眸里泛起清波似的水光,液體從雙頰滑下,你彎唇,淚珠堪堪流過勾起的嘴角。 臉上的淚接連不斷地往下流,淌出夢境,落在了現(xiàn)實中。 “林蘇,你做噩夢了嗎?快醒醒?!鄙倌贻p拍著你的臉頰,眉目間幾分憂色。 你被喚醒,睜開酸澀的眼,目光卻躍過他,落在透出微亮白光的窗簾上。 回想起那個夢,你的身體不自覺發(fā)冷。 你害怕,害怕會克制不住那些瘋狂的念頭,對少年做出不利的事。 你的表情麻木冰冷,淡淡道:“天亮了,你走吧。” “林蘇,你……”少年見過暴怒的你,溫柔的你,嬌媚的你,還從沒見過,也沒想過你會如此冰冷地對他,一時間愣住。 “你怎么了?”少年湊近你的臉蛋,四目相對,語氣溫柔。 “許玠,你聽不懂人話?我讓你滾,滾啊?!?/br> 許玠被你這么一吼,再好的脾氣也沒了,臉色沉重地不發(fā)一言。 你胡亂套上幾件衣服,起身下床,將少年來時穿的那套黑衣黑褲從柜子里取出,力道很重地扔在床上。 少年的臉被衣服一拍,神色變得異常陰沉,他口氣僵硬:“林蘇,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一直想走嗎?我正在給你機會?!毙乜诟劬σ粯?,都酸脹發(fā)痛,你抬眼看他,面上佯裝冷漠譏諷。 “這不過是一場囚禁游戲而已,許玠,你以為我真的喜歡你。昨晚你傻乎乎告白的樣子,真是可笑?!?/br> 少年聞言,煩躁地伸手揉了揉兩邊的太陽xue,緩慢地開口:“原來所有一切都是假的。好手段,林蘇,你真的是好手段。” 他說:“你不怕我出去后報警?” “隨你?!蹦憷淅溟_口,又笑道:“我都不怕犯法,還怕你報警?” 少年清亮的雙眼認真地看著你,良久,看清你眼底的譏嘲冷淡后。他垂頭低笑起來,笑聲苦澀,笑聲很諷刺。 之后,他快速地穿戴整齊,步履沉重地朝你走來,經(jīng)過你身邊時,他停下腳步,語調(diào)無情: “我對你說的也全是假的。林蘇,你這種人,不配人愛?!?/br> “你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彼谅曅斓?,怒火一字一頓從唇齒間擠壓出來:“不然,我會忍不住掐、死、你、” 少年握起的拳頭上青筋畢綻,清脆的咔嚓聲從他指關(guān)節(jié)發(fā)出,咔嚓咔嚓…… 你站在原地,任體內(nèi)還殘留些許藥性的少年虛浮著腳步往外走。 聽見樓下大門關(guān)閉的響聲后,你默默轉(zhuǎn)身,揩去眼角的淚水。 你想,一切都結(jié)束了。 …………………………………………………………… 滿兩百珠的贈送,謝謝你們。最近有點忙,所以更的少一點。 乍見之歡 < 囚他(校園)(抱瓜)|臉紅心跳 3ω點ROUяΘUωμ點Θяɡ/7931391 乍見之歡 < 囚他(校園)(抱瓜)|臉紅心跳 乍見之歡 喜歡,是當初低頭哭泣時,抬眸見許玠向你伸手那一刻的乍見之歡。而愛,則是在這段時間,與他相處越久,越想和他長久的久處不厭。 愛增一分,偏執(zhí)陰狠的占有欲也跟著瘋狂生長。 你害怕,總有一日,心智陷入失控的病態(tài)之中,會做出傷害他的無可挽回的事。 走下樓梯來到門口,你默默打開一扇門,看見的果然是空蕩蕩的走廊。 少年性格溫和,底下卻藏著三分傲氣。 那些傷人的嘲弄,被他聽進耳里,記在心中,徹底擊碎了他敏感驕傲的自尊。是以他走出大門后,靠一腔憤怒撐著,腳步極快,好像身后沒什么可留戀的。 仔細想想,許玠從沒做過任何傷害你的事,而你卻不停地給他痛楚。 他唯一的錯誤,就是在你心靈開始變質(zhì)的時候,溫柔地伸手遞過一包紙巾,行了一次小小的善舉。 “對不起……”身子半倚著門框,你的眸里含著破碎的哀意,輕聲地,向少年說出他再也沒有機會聽見的道歉。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這個你早就懂得的簡單道理,卻還是沒忍住犯了錯。 你很平靜地合上大門,很平靜地重新邁上二樓,拿起遙控器關(guān)了空調(diào)后打開窗戶,讓深冬的寒氣從窗外呼呼吹進來。 手機已經(jīng)被打爆了,上百通未接來電,幾十條信息,你的指尖在屏幕上慢慢滑動,最后打下一行簡單的字。 最遺憾的是人活著的時候,沒辦法預(yù)先給自己死后的尸身做防腐處理。 你將信息發(fā)出的時間定在三天后,那時候,即使收到消息的父母立馬免簽回國,最快也需要十二個小時。 足夠了,四天左右的時間,足夠你完全的死去,也足夠在尸身腐爛之前被他們發(fā)現(xiàn),完好的送去殯儀館。 真的活不下去了嗎?之前每個夜深人靜的晚上,你數(shù)次問自己。 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每晚很難入夢,一入夢就同血淋淋的梅姨糾纏,被她扇耳光,聽她口口聲聲訴說那些畸形的愛。 經(jīng)常夢見自己殺了人,鮮紅的液體順著指尖往下滴落,你低笑著抬起紅點斑駁的臉,心中再也沒有對生命的敬畏。 藥物救不了你,和少年zuoai時那短暫的滿足感更救不了你。 身陷囹吾而不能得救,亦不能自救,那只能自弒。 你抿緊嘴唇,拿出事先藏好的一瓶新的安眠藥,將白白圓圓的藥片全部倒進手心。 從前看過一篇帖子,說選擇跳樓而死的人中,有十分之九的自殺者落到半空中時會極度后悔,證據(jù)是他們落地時都采取了以身體撐地的姿勢,手部、肘部和腿骨都受傷嚴重。 而剩下的十分之一,他們的姿勢都是仰躺。 你望著這一大把藥片,想著,你究竟會是那十分之九還是例外的十分之一呢? 藥片很苦,你擰著眉頭將它們?nèi)M嘴里,又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 將所有藥片吞入腹中后,你安靜地躺在床上,任由寒氣從敞開的窗口涌進,爭先恐后地往你身上吹。 手指被凍得發(fā)僵,指尖泛起顯目的凍紅色。 為了死后,尸體不過快腐爛,你穿得很單薄,身上薄薄的一層布料,刺骨的冷氣順著布料的空隙往四肢攀爬,寒冷刺骨。 身體的熱氣在低溫下飛速流失,你的心里卻沒有一點波動,目光轉(zhuǎn)向窗外看天邊漂浮的陰云,心想,這城市的霧霾也太嚴重了。 藥效來得很快,眼皮鈍重,視野慢慢縮成模糊的一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