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過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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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向西奔了過來,抱住黃一曦“嘟嘟嘟嘟,你別哭,二姆婆打你打很痛吧?奶奶也打我了,我都沒哭?!?/br> 黃一曦抬起頭,頭發(fā)零亂,眼角含淚,黃向西更心疼了,指著他食指一邊,“你看看,奶奶把我打破皮了,我都沒哭,男子漢不哭。嘟嘟也不哭?!?/br> 黃一曦哭笑不得地看著黃向西食指,的確是被擦破一點(diǎn)點(diǎn),應(yīng)該是三嬸指甲不小心刮到的。 “呼呼,向西真勇敢,是姑姑不好,害得向西被打?!?/br> 黃一曦往向西的食指小心地吹吹,抱起黃向西,“姑姑帶你去貼創(chuàng)口貼。” 小孩子最喜歡創(chuàng)口貼,黃一曦買的創(chuàng)口貼,彩色還有圖案。 可是黃向西一直找不到機(jī)會貼,他點(diǎn)點(diǎn)頭,心滿意足又有點(diǎn)不好意思地捂著臉,笑了。 黃向東羨慕地望著姑侄倆遠(yuǎn)去的身影,小時候姑姑也是這么溫柔,也曾這樣抱過他。 “我們?nèi)ハ缕??”商洛宇主動邀請?/br> 早就聽說商洛宇棋藝好,連大伯也是他手下敗將的黃向東眼睛發(fā)亮,這是準(zhǔn)姑丈對他的獎賞嗎。 貼著創(chuàng)口貼的黃向西逢人就露出他受傷的小手,等著眾人詢問,還特意跑到太爺爺太奶奶面前逛了幾圈,直到太奶奶作勢打了李玉珍幾下才心滿意足放下手。 有了黃向西這個暖心小寶寶,外面雖然風(fēng)雨大作,黃志新家里卻是燈黃人暖,一片溫馨景象。 到了晚上,雨停了,鞭炮聲此起彼伏,就沒停過,年夜飯擺了三桌,黃志新滿意地看了這個廳,“我們兩家只要一樓這地方,喜事都不用向人借地方,就可以宴請全村人,擺一百張桌子?!?/br> 商洛宇不知道他是隨口而談還是意有所指,只好諾諾答應(yīng)。 他也想擺桌好不好,問題是搞不定他孫女呀。 黃志新笑得更開心了。 白水州的風(fēng)俗,年年有余,所以年夜飯每盤都得剩下一點(diǎn),因此不僅盤數(shù)多,而且特別豐富。雞鴨魚rou,什么都有。 商洛宇咋舌,四個熱菜四個涼菜兩素兩湯,十二道菜,大酒家也不過如此,黃志新還一直說都是粗把料,沒什么好東西。 “的確沒什么好東西,我們這里辦喜事,要在二十四道菜,這放在喜事上,只是上半場而已。”黃一鳴張口解釋。 “別小看這些菜,每一道都有深刻含義的,要娶我們崇仁里的女孩子,這些風(fēng)俗可是要懂的?!秉S一閃一道菜一道菜介紹過去。 “這是八寶飯,北方人年夜飯吃餃子,南方人吃米飯,鹵面、炒面線、炒米粉都可以,但我們崇仁里,主食一定是八寶飯?!?/br> 白水州的寺廟現(xiàn)在有施臘八粥的習(xí)俗,民間卻沒有過臘八的習(xí)俗,倒是崇仁里的年夜飯是用八寶飯做的,意味著八方進(jìn)財(cái)、八方進(jìn)寶。 “那這道海蠣煎呢?”商洛宇謙虛地取經(jīng)。 地瓜粉裹著海蠣蒜葉,先在鍋里煎成型,把雞蛋打散淋在周圍,就是兜金兜銀的意思。 第一次聽到還有這說法。 “血蚶呢?” 這血蚶看起來應(yīng)該沒什么吉祥的意思吧,看上去紅紅的,好象…… “這你都不知道?”黃一曦詫異地挑了挑眉,“難道你不知道,蚶殼為古代貝幣,吃過的血蚶殼洗凈,灑在桌子底下或床下,大年初五才能收拾,寓意著來年發(fā)財(cái),金銀滿室。” 商洛宇苦笑,得,吃個年夜飯還得學(xué)古通今。 商洛宇看了一眼rou丸魚丸炸的一盆,“這個又是什么說法?一家團(tuán)圓?” 黃一曦丟了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給他,“這二圓加上家人團(tuán)圓,就是三元及第的意思。” “那這碗排骨蘿卜湯有什么說法?”商洛宇端起黃一曦的湯碗,給她打了半碗湯。 這道湯很平常呀。 排骨就是年年攀登的意思,白蘿卜嘛,本地人叫它菜頭,就是好彩頭的意思了。 年年攀登好彩頭,商洛宇點(diǎn)點(diǎn)頭,很復(fù)古。 “這個整棵的菠菜呢?”商洛宇看到連著紅根的菠菜,白水州沒這么吃的。 “當(dāng)然沒有,連根吃的地方不多,我們這不叫菠菜,叫紅根菜,根比葉好,長年菜,平安長壽,有頭有尾?!秉S一曦不再等他發(fā)問,自己全部指給他知道,“豆腐,豐裕富足,雞,大吉大種,魚,年年有余?!?/br> “你們家的確有文化。”商洛宇丟給黃一曦一個小眼神,讓她自己體會。 看著他戲謔的神情,黃一曦懶得和他計(jì)較,丟了一個你等下自求多福的眼神讓他自己體會,自己埋頭苦吃起來。 只是再好吃的東西,連續(xù)吃了幾次也膩了,沒什么胃口的商洛宇一臉佩服地看著李玉珍,吃相特別豪放,就連吃芫荽都很特別。 “你說她這樣吃象不象牛卷草?”黃一曦看著商洛宇呆呆地看著李玉珍,偷偷地問他。 一大捆的芫荽,浸著醬油和老醋,放在大盆里,李玉珍筷子一挾,都是一小捆在嚼,別說,是挺形象的,商洛宇吞了吞口水,“你說她那么吃芫荽不酸嗎?” 農(nóng)村吃飯沒那么講究,除了商洛宇黃一曦和林舒芳一個人一個味碟,黃志新夫妻合用,其他人也是,一個小家庭用一個,芫荽放在大盆里,誰想吃自己動手挾。 黃一曦想了一下,走進(jìn)廚房里,拿著一個盛飯的小碗,另找些芫荽剪成小段,加上醬油醋,拿雙干凈的筷子攪拌好,遞給商洛宇,“你晚上沒吃多少,看來是沒胃口,吃點(diǎn)試試。” 商洛宇平時不喜有味道的東西,晚上的味碟,其他人都放碎姜末和蒜泥,他只放醬油老醋。 不過黃一曦遞給他的,就算是砒霜,估計(jì)他都會含笑吞下去。 即使以為黃一曦是在開玩笑,他還是接過來挾了一筷子,皺著眉頭放入口中,只是短短瞬間,他的眉間松開了,“你加了什么東西,這怎么這么好吃?” 放入口中的芫荽,遠(yuǎn)遠(yuǎn)沒有想像中嗆鼻的味道,連那個老醋,味道都醇和香甜起來。 這個說起來也沒有什么,黃一曦自然不會隱藏,“放了著白糖?!?/br> 芫荽浸入加了白糖的醬油和桃源老醋,就好象起了化學(xué)反應(yīng)一樣,味道好極了。 商洛宇一連吃了好幾口,解了油膩后,果然,胃口好多了。 “菜過三道,酒過三杯,歲月逢春花千樹,笑飲豐年酒一杯,我先敬大家一杯。”黃志新端起酒杯,念叨著一句不知道他從哪里聽來的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