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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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嬌不理袁蘇芳的挑釁,她就那樣看著王廣福。 王廣福雖然嘴里沒有再說考試作弊的事情,他心里卻是深以為然。 就王嬌這德行能考這么高的分,他完全不信。 所以,現(xiàn)在袁蘇芳把他的心里話說出來了,他只有認同的,哪有去阻攔的意思。 他就那樣默不作聲的繼續(xù)翻著手里王嬌的試卷。 王樂看王廣福不說話,心里大概知道他的意思了,也立刻垂下頭在自己的試卷上訂正錯誤的地方,一副乖巧的樣子,真是惹人憐愛。 王嬌被這對父女又惡心到了。 這臉皮是有多厚? 袁蘇芳炒好最后一個菜,起了鍋,就剩下等飯熟了就能開飯。 她一邊洗手,一邊朝外面的王嬌喊:“嬌嬌,廁所你還沒有刷,趕緊刷完了吃飯?!?/br> 說完還故意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她,大有一副你再不刷看我怎么削你的意思。 王嬌本來就被王廣福和王樂這兩個人的厚臉皮氣到了,現(xiàn)在袁蘇芳竟然又提起了刷廁所。 她心里雖然知道袁蘇芳這是憋著早上的壞水,故意要為難自己,可心里的那股怒火卻怎么也壓制不住了。 “憑什么總讓我刷廁所,我考試成績比王樂好,你怎么不讓王樂刷?” 王嬌一副炸毛雞的樣子,頓時就惹怒了成心要抓她毛病的袁蘇芳。 她聽到王嬌的話,臉色一沉,一雙眼睛更是狠狠的瞪向了王嬌。 她最聽不得從王嬌嘴里說出半句王樂的不好來。 竟然敢說她的樂樂考試成績不如她? 竟然敢肖想她的樂樂刷廁所? 王嬌簡直就是反天了。 王樂就是袁蘇芳心里的逆鱗。 王嬌觸碰了袁蘇芳心里的逆鱗,怎么能不讓她氣憤。 “你個不省心的玩意兒要反天了是吧?讓你刷個廁所怎么了?供你吃供你住,養(yǎng)你這么大了,讓你刷個廁所怎么了?你憑什么跟我的樂樂比?樂樂就算考試打零分,你也只配給她提鞋?!?/br> 袁蘇芳瞪著王嬌憤怒的低吼著。 她眼里的怒火,和臉上的鄙夷,深深的刺疼了王嬌的心。 她知道王廣福和袁蘇芳都偏心王樂。 她知道王樂為了獲得袁蘇芳和王廣福全部的關(guān)注,無時無刻不在耍著各種小心思。 她甚至知道前世王樂害死自己,王廣福和袁蘇芳選擇包庇王樂,也許只是因為失去了一個并不疼愛的女兒,想要保護另一個更喜愛的女兒。 可是王嬌不知道,她在袁蘇芳眼里,從一開始就卑賤得像一棵雜草。 王樂是她袁蘇芳的掌中寶,心里痛,活著就是一個公主。 而她王嬌,不論她好不好,不論她優(yōu)秀與否,什么都不論,只論她是王嬌。 就因為她是王嬌,袁蘇芳的心里就裝不下她。 王嬌的心里刺刺的痛著,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袁蘇芳要這樣毫不遮掩的厭惡自己。 王樂是她的孩子,難道她王嬌就不是她的孩子嗎? 雖然重生回來的那一天,王嬌就在心里對自己說過。 不要對那一家人有任何的期許,他們不是家人,是害死自己的兇手和幫兇。 可事實上,王嬌的心里其實一直過不了血緣至親那一道坎。 是她太天真了,壞人永遠都是壞人,他們不會因為重來一次,就改變他們一顆向惡的心。 王嬌終于看清楚了袁蘇芳的丑惡嘴臉。 她努力平復(fù)自己的心,讓心里那股可笑的疼痛煙消云散。 她是重生回來的王嬌,她是要復(fù)仇的王嬌。 袁蘇芳說出了多年來心里的話,只感覺神清氣爽。 王廣福和王樂卻皺起了眉頭。 盡管王廣福這幾天也是讓王嬌搞得煩躁不已,可袁蘇芳剛剛的話也說得太不中聽了。 在孩子面前,一碗水擔(dān)不平就放在心里,這樣拿出來說,多少總是傷了孩子的心,再怎么說,王嬌也是他的女兒,再說她都訂了婚的人了,只等成年就要嫁人,面子情總要過得去。 她怎么能說出這樣讓人記恨的話,就是以后樂樂和嬌嬌之間,只怕都要生了嫌隙。 他有些不滿的瞪了袁蘇芳一眼,可是袁蘇芳只顧著自己高興去了,完全沒有留意到他。 王樂偷偷撇了一眼旁邊的王廣福,果然見他面現(xiàn)不滿,心里就對自己的這個親媽無語了。 她還真是什么話都敢往外說,她就不知道自己這樣說話會產(chǎn)生的后果? 萬一王廣福因為這遷怒了自己,那她今天做的一切就都是無用功了。 害她白惡心了自己半天,讓王廣福給自己講解王嬌的卷子。 王樂在心里按惱袁蘇芳的蠢,就她這段位,是怎么跟王廣福做了十幾年的夫妻,還一直相安無事,混得風(fēng)生水起的。 袁蘇芳從王嬌的臉上只欣賞到了瞬間的痛苦表情。 “mama這么偏心,總算是自己說出來了,難怪這么多年,mama都只讓我做家務(wù),卻從來都不讓jiejie做家務(wù)呢,原來是這樣啊?!?/br> 王嬌眼含譏諷的去看王廣福。 “爸爸這下聽清楚了吧?爸爸你答應(yīng)過我,以后jiejie有的我都能有,你看,她有新衣服,她早餐有牛奶,她不用做家務(wù),她有的我都沒有。 我有的就是做不完的家務(wù),挨不完的打。 爸爸你明明說過,以后mama都不能再對我動手的,昨天她當(dāng)著你的面打的,今天你還幫著她一起拍我的房門要打我。 爸爸你昨天說我考試作弊的時候還說,要我真實的面對自己,我敢對天對地問心無愧的說,卷子的成績就是我自己考出來的,爸爸你敢說你們對我,真的做到了為人父母的職責(zé)嗎?” 王廣福被王嬌的話震住了,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王嬌的身上,藍布碎花的洗得有些發(fā)白的棉襖,松松垮垮的罩在她的身上,顯得十分不合適。 衣服都舊成這個樣子了還顯得這么不合身,王廣福只看一眼就能確定,這個衣服原先肯定不是王嬌的。 所以他無法反駁王嬌的話,在心里又給袁蘇芳記了一筆,對自己的話陽奉陰違,明明答應(yīng)的好好的給王嬌去做幾身新衣服的,現(xiàn)在竟然沒有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