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中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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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握住她綿軟的小手,放在薄唇下親撫,幽深的眸子里,滿是擔心和疼惜。 剛剛錢嬌的樣子太嚇人了,他心里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劃過。 然而此時,遠在y省大山深處的一處小院里,一個眉眼陰柔魅惑的年輕男人,狹長的桃花眼微微挑起,眸光卻陰冷無比。 一只白皙的大掌正落在心口的地方,輕揉了兩下,才用力抓緊衣襟。 潔白的襯衫被大掌揉出無數褶皺,才冷笑著放下手掌。 起身出了房間,一揚手,一個年輕男人恭敬的朝他走了過來,垂頭等待命令。 男人背著手,狹長的桃花眼微瞇著,抬眼看枝椏縫隙里的細碎陽光,半響,才語氣森冷的說:“讓都城的人手去查一個人,立刻,馬上。” 都城這邊,醫(yī)生給錢嬌做的各項檢查結果都出來了。 身體沒有異常,得出的結果是很健康。 只是,醫(yī)生在說出這些結果的時候,只覺得古怪非常。 錢嬌被南帆抱進來的樣子,他們都親眼所見。 這完全不像沒病的樣子的呀。 可事實就是,檢查結果毫無異常。 南帆覺得心頭的那種不好的感覺越發(fā)明朗,只是,一時卻也找不到方向。 錢嬌休息了一陣,總算是緩過神了。 有種身心疲憊的感覺。 她睜開眼,正好對上南帆深邃的眸子,錢嬌能清晰的從他的眸子里,看到擔憂和心疼。 錢嬌只覺得心里一暖,對他露出一個微笑。 只是這個微笑顯得有些虛弱,落在南帆眼里,越發(fā)的覺得心下抽疼。 他緊了緊錢嬌的小手,希望這樣能夠給她一點力量。 “嬌嬌,你好些了嗎?” 錢嬌微微的點了一下頭,聲音還帶著軟綿綿的虛弱感。 “嗯,我沒事了,帆哥你別擔心?!?/br> 南帆抿唇,心里卻更加擔心。 這樣兇險的情況,卻查不出病因,怎么能不讓人擔心。 錢嬌垂眸,覺得事情好像超出了她預料的范圍,她的身體,似乎比她想像的還要嚴重。 而這種錐心的疼痛,比那一年在云名山那一處小木屋前,還要嚴重許多。 這不僅讓她更加確信,她身體里,可能真的是讓人中了蠱蟲。 是那次在崖頂木屋種的? 還是那次在y省和云家悍匪糾纏的時候種下的? 錢嬌有些不敢相信,云澤會對自己種蠱。 他明明是那樣溫潤如玉,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在禹城還不惜和殷霆軒的人,大戰(zhàn)一場為自己救場,錢嬌想不出云澤為什么要對自己種蠱。 可若不是他,那一次在崖頂的小木屋前,她又為什么會像今天一樣出現錐心的疼痛。 錢嬌的身體虛軟著,只覺得腦海都是亂的,一下子竟然也找不到方向,最后干脆也就不想了。 最晚也就大半個月的時間,她就準備再去一趟沽家寨,到時候,見到了老村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兩個人各懷心事的出了醫(yī)院,南帆牽著錢嬌緩緩往錦園的方向走,彼此沉默不語。 眼看著就要走到錦園門口,南帆突然停住了腳步,拉著錢嬌就往孟家的方向走。 “我們去找柳神醫(yī)。” 錢嬌被南帆拉著走,心里雖然知道柳神醫(yī)對她幫不上什么忙,可為了讓他安心,也沒有拒絕。 到了孟家門口,守門的人一看是錢嬌,也沒有阻攔。 兩人進了門,很快被人迎進了大廳。 傭人上了茶,片刻,柳神醫(yī)就踩著愉快的步子走了進來。 “喲,是過來給我老人家送喜糖的嗎?” 南帆訂婚的事,在都城高層已經不算秘密。 都在一個權貴圈子里,誰家兒女適婚嫁,那都是藏不住的事情。 錢嬌被他直白的話弄得一陣臉紅,偷瞥一眼南帆,彎唇垂眸。 南帆一向是個喜樂不形于色的人,一時倒看不出他的表情。 “柳神醫(yī),喜糖結婚的時候,自然要奉上的。今天找你是為另外一件大事,嬌嬌的身體好像出了些狀況,在醫(yī)院檢查不出來,想要柳神醫(yī)給看看?!?/br> 南帆一臉認真的說著,眉頭也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 柳神醫(yī)沒想到他們來是為這事,抬眼朝錢嬌看去,見她果然臉色不太好的樣子。 忙關心的走到錢嬌跟前,伸手就替她把起脈來。 一邊把脈還一邊不錯眼的盯著錢嬌上下的看,只看得錢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才收回手,眼神頗有些嚴肅的看向錢嬌,半響,才有些不確定的問:“真的已經發(fā)作了?” 錢嬌聞言想了想,一顆提著的心,好像才終于落地,點了點頭。 苦笑道:“大概是發(fā)作了?!?/br> 柳神醫(yī)的話,已經確定了錢嬌是被人種了蠱蟲。 雖然不懂,可到底是病還是蠱,還是能分個大概。 現在體內的蠱蟲發(fā)作了,再想推脫都找不到借口了。 南帆見兩人都是一副打啞謎的模樣,還大眼瞪小眼的無奈狀,心里那股不好的預感越發(fā)的強烈起來。 出了孟家,兩人一路回了錦園。 南帆終于再也忍不住了,掰正錢嬌的身子,讓她對上自己的眸子,壓低聲音急切的問:“嬌嬌,你到底是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錢嬌抿唇,也不忍心看到他為自己擔心,再說中沒中蠱還沒有一個最終確切的答案,現在說什么都為時尚早。 況且離十月也只有半個月的功夫,到時候去沽家寨一趟,就什么都知道了。 所以錢嬌也不準備讓南帆一起跟著擔心。 她唇角微揚,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伸手勾住了南帆的腰身,“以我和柳神醫(yī)的本事,但凡不斷氣的人,閻王都拉不走的,帆哥你不要瞎cao心。” 南帆聞言,也想到了錢嬌的醫(yī)術其實就很厲害,可心里到底還是擔心她,想了想,最后還是忍不住對她說道:“那就好,任何事情都不許瞞著我,知道嗎?” 錢嬌笑著點頭。 南帆本來是想晚上帶錢嬌出去吃點好吃的,然后帶她去都城逛逛夜市。 現在錢嬌身體不舒服,他既沒心情逛,也心疼錢嬌,最后去外面買了點菜,親自下廚給錢嬌煮了一頓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