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任君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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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時,只有鴉發(fā)少年一人。 電視轉(zhuǎn)播播著國外的聯(lián)賽,他正在拉表格整理數(shù)據(jù),有條不紊。 乙夜掃了眼,興致缺缺:“人都跑光了?” “雪宮外出去做眼科檢查,那兩人在食堂。” 烏旅人命令他:“晚飯后來訓(xùn)練室集合,要和新隊員磨合?!?/br> 少年抓抓劉海:“啊……又要和A隊踢了?!?/br> “準確來說是A?,這是第三撥人。新?lián)Q的有Top7的蜂樂廻,他在第二輪選拔就和糸師凜組過隊,有一定的配合基礎(chǔ);還一個是被稱為青森梅西的西崗。兩個盤帶高手湊一起,不容小覷?!?/br> “慫了?” 烏旅人笑罵一句,扣上電腦。 “雖然勝率很低。不過,凜和士道的配合是那支隊伍的弱點。還是按原計劃,保證一人進一球。” “我們的新隊員呢?好可憐哦~” “凡才而已?!?/br> 二人對視,眼神心照不宣。 畢竟,這一輪的任務(wù)關(guān)乎與U-20的對決選拔,作為Top3amp;4的他們,只要照常發(fā)揮,將球權(quán)掌握在手中,根本沒有不被選上的理由。 而其他人?想脫穎而出,就憑實力來搶。 比賽的話題就此結(jié)束。 烏打量著眉目舒展的搭檔,嘲弄道:“敗興而歸?” 他問的自然是勾搭柏崎智江一事。 “總覺得——比想象中簡單?又不簡單?” 少年努努嘴,很快放棄思考:“反正,能嗨起來就行~” 曖昧含混的說辭。 讓他來解讀,基本是「能上床就無所謂」的意思。 初次見面時,烏旅人就對他的漿糊腦袋啞然無語。然而,隨著時間推移,少年逐漸發(fā)現(xiàn)在這份隨性之下的「非凡」。 與女生玩樂、踢足球會很嗨,所以毫不猶豫地投身其中。 至于煩惱和不快?他干脆將這些負面情緒掃到一邊,任其被快樂之事覆蓋。 乙夜影汰是個表里如一的人。 像個任性的攤販,將所有美好和不堪擺在明面上,任君選擇。 ——這種「不為外撼」的自我,令烏旅人抱有些許敬意。 ... 第四場比賽踢的并不順利。 開場士道打入一球,乙夜扳回一分。 然而隨后,B隊的形勢急轉(zhuǎn)直下,連失三分,直接被對面控場。 烏以「手」控制距離、制霸中場,而乙夜則憑借身法連續(xù)過人、直壓球門定勝負——這是二人得以在「Blue Lock」生存的強力武器。 然而,想要擊敗全方面無短板的凜,和身體素質(zhì)過硬,全憑感覺進球的士道,顯然棋差一招。更不用說,這二人還有隊友精湛的盤帶技術(shù)輔助。 “嘖!比上次還慘啊?!?/br> 射進一球,烏旅人咧開唇角:“沒招了么——「影子射手」?” “趕不上!” 乙夜擦了把汗:“有暫停時間的忍術(shù)就好了喲。” 哨聲響起,比賽以5:2落幕。 “完?。 ?/br> 挑染少年倒在地上,又轉(zhuǎn)了半圈,撐著頭往對面看。 褐發(fā)女人推著箱子從入場通道走來,逐一為A隊的隊員遞上水,開始為凜檢查膝蓋和腳踝。 檸黃掛耳染的少年擠到她身邊,頂著圓腦袋討摸。 “蜂樂那顏色不錯?!?/br> 烏旅人懶得說話,這倆人的造型在他的審美之外。 “——嗯?” 乙夜尾音上揚,突然來了興致:“喂,看那個?!?/br> 黑皮膚的少年杵在那里。 不知怎么,今天他沒用發(fā)膠做標志性的沖天炮發(fā)型,也沒染色。砂金色的頭發(fā)軟軟垂下來,貼在汗?jié)竦哪橆a上。 他用牙齒咬著瓶口,憤憤看著女人,渾身躁動。 “真受歡迎啊~” 少年掰著手指:“加上之前的紅毛……潔應(yīng)該不算吧,四人斬?” 烏隨口道:“因為是美人吧,誰知道呢。” “罕見啊!嘴毒的大阪人?!?/br> 乙夜扭過臉:“我來考考你?!?/br> “智江小姐說:‘有一只沒規(guī)矩的小狗,在屋里亂尿’。然而屋里既不見小狗,也沒有任何寵物用具——那么狗去哪兒了?” “這里是全封閉的訓(xùn)練營,明文規(guī)定禁止攜帶寵物?!?/br> 少年斂眸沉思。 “射手們專注于比賽,可能是某位員工在附近發(fā)現(xiàn)一只流浪犬,帶進Blue Lock尋求幫助,結(jié)果狗在診室應(yīng)激反應(yīng),弄臟了地板。但據(jù)我所知,員工不受選手的規(guī)定約束,可以自由進出。” “如果真是出于救助流浪狗的好意,完全可以帶去市區(qū)的寵物醫(yī)院……無論怎樣,都說不通?!?/br> 他眼尾綴著顆淚痣,隨著面部肌rou的微動輕輕一顫。 “——除非這「狗」,指的是某個行為失范的人?!?/br> “BINGO!” 乙夜打了個響指:“不過嘛,我憑直覺就得出了答案。聰明的烏鴉,請你幫我猜猜——對面那群人里,誰才是那只「狗」?” 鴉發(fā)少年一哂:“有喜歡隨地留下標記的小狗,就不出手了?” 乙夜影汰也笑了。 眼睛細長上挑,隨一雙飛揚的眉毛,往兩鬢插去。 “沒規(guī)矩的敗犬,不知道多討人嫌呢。” ... “智江小姐,我來了。” 挑染少年晃進診室:“忍——忍!” 他豎著食指中指,拇指并攏,兩手上下嵌套。 柏崎智江剛結(jié)束凜的理療,見他打招呼,也跟著比畫了一下:“忍……忍?” “SUPERB~有做忍者的天賦哦?!?/br> 乙夜坐上理療床:“那、拜托了——!” 女人點頭:“腰背?” “今天跑得有點拼命,腹肌都要撕裂了。” 邊說著,他把緊身衣下擺撩開,露出緊實的腰線和肌rou。 智江好笑道:“具體哪里,腹直肌?腹橫?。俊?/br> “分不清楚啊?!?/br> 少年努努嘴:“除了英語,其他科目我都學(xué)不明白。” “…” 這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嗎。 女人的指尖敏捷而精準地在腹部移動,尋找痛點和緊繃的肌rou。經(jīng)過短暫的觸診,她能感覺到腹直肌和斜腹肌的緊張狀態(tài),以及局部的微微腫脹。 又拿出冰袋,小心調(diào)整位置,確保它恰好覆蓋受影響區(qū)域。 “好了,等十五分鐘?!?/br> 沒閑一會兒,少年又開始胡侃。 “我小學(xué)就有腹肌了?!?/br> 他振振有詞:“那種15厘米厚的圓形木板,腳上有踏板,老媽訓(xùn)練我們在水上行走,必須保證書包露出水面,不被弄濕?!?/br> “弄濕了會怎么樣?” “就不寫作業(yè)了,老媽還拍了照片,解釋起來方便極了。” 柏崎智江撲哧一聲。 他呲著牙:“那時候訓(xùn)練過度了,不然我還能長高點?!?/br> 女人打量著:“還好吧?!?/br> 177cm,對他這種眉眼疏淡的長相倒是十分合適,再高幾寸難免失了靈巧。 乙夜坐著,得抬眼看她。 她背后是洗手池,再往上,一面正正方方的銀鏡貼在墻上。 鏡中,他旁邊的女人只露出一截背影。頭發(fā)束起,褐發(fā)漸漸融進細長的脖頸。 很漂亮的潔白色,像山頂時隱時現(xiàn)的積雪。 “說到忍術(shù)訓(xùn)練——智江小姐?!?/br> 乙夜影汰動了動手指:“我有一招在這兒就能展示,不過得先把大燈關(guān)了。” 閑來無事,柏崎智江不介意配合他。 她摸出平板的家居系統(tǒng),指尖輕點。 診室慢慢融進黑暗,辦公桌感應(yīng)敏銳,“啪”地一下亮起閱讀燈。 少年手掌一翻,露出面小鏡。 “有一種叫金遁術(shù)的東西…聽著玄乎,說白了就是用亮金屬反射光線,以此傷害對方眼睛,借機逃脫。” 閱讀燈的光線在昏暗的空間游走,被小鏡捕捉后,反射到洗手池上方的銀鏡。 乙夜影汰繼續(xù)輕盈地翻動,細碎光斑順暢地下滑。 “看?!?/br> 他握住她手腕。 光亮落進她掌心,像一輪碎月。 柏崎智江看向他。 不知何時,少年已解開了那條冰袋,隨意丟在理療床上。 “好玩不?” 他淡淡說著。 碎光散到他臉上,映得眼白微微發(fā)藍。那雙細長的眼睛,好像把人都罩住了似的。 ... 柏崎智江抬起眉毛:“小學(xué)生的伎倆?” 乙夜也沒反駁。他圈著她,拇指輕輕摩挲她淺青色的血管。 “有股很好聞的味道,是什么?” 女人沒答,也沒掙開。褐眸居高臨下地審視。 “忍者的世界充斥著偽裝與秘密。老媽也說,最頂級的忍者像影子一樣無聲。” 少年玩著她手,漫不經(jīng)心的。 “她在很正經(jīng)的民營企業(yè)上班,必須隱藏身手。老姐也是,小妹也是……為了得到某樣?xùn)|西而隱藏自我,表面上滴水不漏?!?/br> “我覺得——藏來藏去的,真沒意思?!?/br> 乙夜影汰站了起來。 “我喜歡味道,這東西最直白。” 少年嗅著她的手腕,聲音很低:“你的味道很好聞?!?/br> “是么?!?/br> 柏崎智江落進他的陰影,一點點打量身前人。 被墨筆細細描繪的五官,冷峻、輕佻。 肌rou線條精瘦而清晰……她想起那對腰窩,嘴唇彎了彎。 “人興奮時……身體發(fā)熱,味道會散出來。” 乙夜影汰伸手,扣住女人外套的拉鏈。 指節(jié)抵在雙峰之間,不再動了。 “從這里散出來?!?/br>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