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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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許多瞬間涌入腦海,舒靈下意識捂著頭,似乎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扼住她的喉嚨。 她呼吸急促地蹲下身子,記憶像一股洶涌的潮水忽的涌上腦海,淹沒了她的視線,視野漸漸變得模糊不清。 閉上眼,似乎又看到那個男人的背影,清瘦頎長,穿著黑色風(fēng)衣。 舒靈伸手想要攀上對方的肩膀,就聽到耳邊傳來疑問。 “你怎么了?”桑奕握著她的肩頭,半蹲著摟住她,“哪里不舒服?” “不要走……”舒靈此刻看著眼前的男人走遠(yuǎn),想要沖上前抓住他的手臂,看到對方扔下一個黑色的盒。跟上仔細(xì)一看,盒子上印著藍(lán)色的花朵圖案,她正準(zhǔn)備打開,忽然眼前一黑。 桑奕看著舒靈的手臂垂下,身體失去支撐,整個人癱軟在他的胸口。 他將舒靈扶起緊緊箍在懷里,正準(zhǔn)備打120,就聽到電話鈴聲響起。 “喂?”盛媛媛此時閑來無事,想問問舒靈出去旅游如何,卻聽到手機里傳來陌生男人的聲音。 “你誰呀?舒靈呢?”她以為自己打錯了,再三確認(rèn)后追問道:“她在哪里?” “現(xiàn)在沒時間解釋,我要送她去醫(yī)院,先掛了。” 桑奕掛斷電話后,有幾個好心人上前詢問情況,圍觀的本地人告訴他山腳的村子有衛(wèi)生院,確認(rèn)今天有人值班后,一位好心的大哥主動提出開車帶他下山。 桑奕抱著舒靈放在后座,緊貼著身側(cè)扶著她的腦袋。順便給桑曼發(fā)了消息,讓她明天早上退房后再下山匯合。 此時舒靈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他沒細(xì)看名字就接起,以為那邊還是盛媛媛,語氣急切地回復(fù):“她現(xiàn)在接不了電話,我要送她去衛(wèi)生院,晚點解釋。”說罷就掛斷電話。 桑奕看著舒靈面頰蒼白,沒有一點血色,額角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淡淡的嘴唇翕動,喃喃囈語。 此刻鈴聲再次響起,桑奕不耐煩地直接將她的手機打開飛行模式,替她擦拭掉額頭的汗滴。 舒靈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她追上了那個男人,卻看不清對方的臉。她將盒子遞上,對方說他不需要了,讓她收著。 緊接著補充道:“沒事,我會一直陪著你的?!?/br> 他的手抬起想牽她,懸在空中后又垂了下去。 “即使我們一直是這樣的關(guān)系,我也愿意。” 舒靈正想開口,眼前的景象又轉(zhuǎn)換到一處湖邊。 此刻她正站在樹下,還是那個男人,站在她的身旁,另一側(cè)跟著一個年輕女孩,她穿著校服扎著高馬尾,面容依舊是模糊不清。 “來這里干嘛呀!都是蟲子!”女孩抱怨地坐在草坪上。 “帶你來寫生?!蹦腥藳_舒靈使了個眼神,隨即又安撫旁邊的女孩,“不是帶了很多吃的嗎,高考前出來散散心多好。” “你最近真是變得越來越奇怪了?!迸⑼虏壑?,似乎并不在意舒靈的存在。 舒靈愈發(fā)覺得女孩的聲音熟悉,想走近打量,眼前卻漸漸模糊成一團。 視線再次清晰時,她看著對面的白色的天花板,腦袋昏昏沉沉,迷茫地張望著,想抬起手卻覺得酸軟乏力。 舒靈這時才注意到吊瓶,這是又進醫(yī)院了? 意識漸漸回攏,記憶只停留在欣賞古箏表演的畫面。 舒靈掙扎著想要坐起,可疲軟的身體只是蠕動了幾下便覺得虛弱無力。 此時床邊抬起一個腦袋,對方睡眼惺忪地看著她,意識到舒靈醒了,立刻站起來關(guān)切地問道:“怎么樣,感覺好些了嗎?” 舒靈點點頭,眼睛略動了一下,喉嚨干啞只能發(fā)出一聲咳嗽。 桑奕接了杯水坐在床邊,手臂橫亙過她的背握住肩頭,輕輕扶起她的身子,水杯碰到嘴唇一點點喂她喝著。 舒靈隔著布料感受到對方的體溫,他的鼻息落在她的脖頸處,拂過她的耳畔內(nèi)心,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緊張,心臟砰砰地急跳。 桑奕察覺到她的不自在,主動退后放下水杯:“醫(yī)生說你低血糖才暈倒,但也不排除有其他因素,建議你去醫(yī)院做個全面的檢查?!?/br> “我沒事……” “你需要休息,這里是山腳的衛(wèi)生院,現(xiàn)在回不到山上,明天一早我送你回東城?!?/br> “你的演出結(jié)束了嗎?” 桑奕點點頭:“你先休息一會,衛(wèi)生院不方便過夜,我去找一下附近的住宿點,別擔(dān)心,交給我處理?!?/br> 不久后桑奕重新回到床前,他在附近找到了住所,確定舒靈恢復(fù)體力后,扶著她下床。 舒靈慢悠悠地邁著步伐,腿仍覺得酸脹微麻,走出大門看著遠(yuǎn)處的路燈,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機,緊張地問道:“我手機呢?” 桑奕從口袋拿出手機交給她,舒靈按了按屏幕,發(fā)現(xiàn)時間竟然已是一點半。 舒靈打開聊天頁面,卻加載不出新消息,她舉起手機,難道這里信號這么差嗎? 桑奕將她的手臂放下,咳了一聲:“我給你開飛行模式了?!?/br> 舒靈后知后覺地取消飛行模式,網(wǎng)絡(luò)打開的一瞬間,許多條消息躍入屏幕,一條條短信和未接來電噴涌而出。 桑奕摸了摸后腦勺,略帶尷尬地解釋道:“你暈倒后,好幾個電話打過來,事出緊急,我就給你開了飛行?!?/br> 舒靈顧不得其他,此刻心里想著有十個小時沒聯(lián)系方淵眀了,等不及刷新,立刻撥打他的電話。 手機的滴滴聲在靜謐的山里格外明亮,遠(yuǎn)方甚至傳來回音。 嘟嘟聲持續(xù)響著,對方并沒有接通。 她咬著嘴唇再次撥打,遠(yuǎn)處的回聲越來越響,愈發(fā)清晰可聞。 遠(yuǎn)處的樹影婆娑搖晃,山間的風(fēng)卷著一絲濕冷灌進身體,直竄到頭頂,她下意識瑟縮了一下。 桑奕見她的大衣滑落,提起衣領(lǐng)給她重新披上,扶住她的胳膊繼續(xù)向前走。 遠(yuǎn)處的嘟嘟聲愈發(fā)清晰,和手機里的聲音重迭在一起。 她驀然抬起頭,撞進一雙深不可測的眸里。 鈴聲驟然褪去,她卻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漸漸放大加速。 遠(yuǎn)處的人停下腳步,離著十米遠(yuǎn)的距離,靜靜地注視著她。 那眼神深邃里夾雜著深深的寒意,像是要將她裹挾吞沒,閃過一絲灼熱,即將爆發(fā)出激烈的火花。 桑奕緊緊挽著她的手臂,看她停下步伐,問道:“怎么不走了?” 舒靈和方淵眀隔著距離對望,路燈的柔光灑在他的肩上,只一瞬,她捕捉到對方的怒氣,不由得心中一凜。 桑奕順著舒靈的目光望去,對面的目光在他的手上游離,敏銳地察覺到一絲冰冷氣息。 來者不善。 方淵眀慢慢踱步到眼前,單手插兜,不動聲色地用目光在二人之間來回掃了幾次。 她愣怔片刻,迅速反應(yīng)過來,立刻抽出手臂和旁邊的人分開:“你怎么找到這里的?” 方淵眀收回犀利的目光,伸出手大力地將舒靈拉到自己身邊,沉沉地質(zhì)問道:“你又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