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兵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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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遠不清楚雅瑪雨林中到底有多少個隱藏在溫和綠色之中武裝力量…… 自直升機降落在不同尋常的傭兵營起,朗楓就隱晦又仔細地觀察這里周圍的一切,毫無疑問傭兵營與軍營里作風(fēng)差別巨大,好比那幾個簇?fù)碇粋€傭兵頭領(lǐng)的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一個傭兵頭目遠遠看到沉默寡言的男人,他深吸一口昂貴的古巴雪茄,煙草的濃郁香味在口腔繚繞,玩昧地高聲打了聲招呼,“Hey,阿倫!” 領(lǐng)著明姝等人在沙地中穿梭的男人聞聲望去,也許是陽光刺眼,他微微皺眉,“達索——” “呦呦呦~我的朋友,好久不見!”那個穿著緊身背心的外籍硬漢叼著煙,上前與他友好地碰肩問好。 阿倫將身后的少女擋著,目光有些冷漠,“好久不見?!?/br> 似乎對阿倫的冷漠疏離習(xí)以為常,那個男人從口袋里摸出一支同款的雪茄,客套地問道:“要來一根嗎?從古巴佬手里進的好貨,比泡營里最火辣的小妞還要爽!” “不了,謝謝。” 他不抽煙。 “噢!對啊,你瞧我就這么忘了!”男人狀似友好地拍拍阿倫的肩膀,夸張道:“哈哈哈——我的好朋友,阿倫,不抽煙,不喝酒,也不泡妞……” 話音未落,達索就不經(jīng)意間瞄到站在阿倫身后的少女的衣角,他臉上的笑容凝滯了一會,又笑得更加燦爛,“喲~我的好朋友開竅了?!” 正想去看看那個嬌小的女人長什么樣,卻被死死保護她的阿倫和朗楓擋住。 “嗯哼?這是做什么?!”達索警惕地看了看面容堅毅的朗楓,臉上帶著些許不耐,“阿倫,你離開整整一年,這次回來就二話不說弄走我的飛機,接了兩個身份不明的人回來,還要這樣防我?” 男人的手臂上紋著復(fù)雜的黑色紋身,他無畏地張開手臂,言語間帶著幾分輕視,“搞清楚了,現(xiàn)在這里是我的地盤!” 一直把阿倫當(dāng)作對手的達索,覺得自己一直被那個沉默寡言又不合眾的阿倫壓過一頭,雖然阿倫并沒有把他當(dāng)一回事,但達索少不了拉幫結(jié)派去對抗他。 前一年因為阿倫的離開而當(dāng)上傭兵營的頭領(lǐng),達索現(xiàn)在的心里卻始終對眼前的男人心懷恐懼。 “我知道?!卑惱潇o地凝視對方。 達索心頭一跳—— 又是這樣! 他還是將我視為螻蟻一般! 可惡—— “你知道?!” 達索大幅度松了松筋骨,挺了挺胸肌,兇惡地指著朗楓大聲說道:“你知道的話,就不會帶‘獵人學(xué)院’的爪牙回來!” 獵人學(xué)院?! 在場的傭兵紛紛警惕地盯著沙場中央的女人,握緊了手中的重槍。 獵人學(xué)院的特種兵,這個月已經(jīng)殺了他們兩個人了。 雖然傭兵營里都是個人主義,沒有感情,他們各自接任務(wù),有時候還可能成為對峙的兩派,也能毫不留情地殺死對方,但是獵人學(xué)院的人,絕對是他們的死敵。 阿倫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淡淡道:“她們是我的朋友?!?/br> “現(xiàn)在這里是我說了算!” 他以為自己是誰?! 也許是多年的不忿在作祟,達索惡劣地看著對面的男人,嘴上的一套還是很往年一樣虛偽,“把你當(dāng)作朋友,才借你的飛機?!?/br> 阿倫卻不吃這一套,他冷冷道:“不必,我已經(jīng)付了報酬?!?/br> 傭兵,不講情分,講報酬。 租用飛機是迫不得已的舉動,但是他付了酬金自然也兩不相欠。 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無疑在達索心中燃起了一把火,他臉上的笑容愈發(fā)虛偽:“別這樣,兄弟~如果你們想要留在這里,我還是很樂意的,不過……” 他故弄玄虛地頓了頓,在阿倫的耳邊輕輕道:“讓你身后的小妞跟我睡一晚……” 話還沒說完,看似高大強壯的男人就被相較“瘦弱”的阿倫掀翻在地,他的脖子被站著的男人死死踩住,幾乎無法呼吸。 “你……你……”達索的雪茄掉在沙地上,滾了幾圈以后慢慢地熄滅,他的手抓在阿倫的鞋上,完全使不上力氣。 周圍的傭兵都沒有動作,他們不存在“戰(zhàn)友情”,只有利益,傭兵營名義上的頭領(lǐng)的死活和他們也并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 大不了換一個人做。 “你不該打她的主意?!卑愅鹑缫粋€冷面閻王,軍靴踩在達索最脆弱的脖子上,仿佛螻蟻一般看著他。 朗楓的手中握著一把短槍,黑黝黝的槍口正對著達索的頭,求生欲讓達索低頭,“對,對不……起?!?/br> 有人,有人能救救他嗎? 他用祈求的目光投向周圍的酒rou“兄弟”,卻收到對方獨屬于傭兵的冷漠眼光。 “阿倫~”一雙白皙的手輕輕拉住了“冷面閻王”的手,帶著墨綠色軍帽的少女款款走進視野。 明姝留給所有人的印象,無疑是強烈而深刻的—— 她就是無情無義的世界里一把永不熄滅的火焰,不,她就是高高在上的艷陽,只能讓眾生仰望,稍微離得近,都會被灼傷。 男人的臉色柔和幾分,低下頭將耳朵貼近少女的唇,去聽她說的悄悄話:“我喜歡這個地方,殺了他怎么樣?” 看似沒有絲毫聯(lián)系的兩段話,阿倫卻聽懂了—— 殺掉達索,整頓和掌控傭兵營。 如果是她的意愿,阿倫從不會拒絕。 “好?!彼樟宋彰麈氖郑环N難以言述的死亡凝視停留在嘴角已經(jīng)開始冒出雪沫的達索身上。 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達索忽然心中一悸,強烈的危急感讓他掙扎著起身。 “砰——” 子彈打穿了他的頭顱,沙地上緩緩聚集了一灘血跡。用來打坦克的重槍去打這個男人,有些可惜了…… 殺人的話,明姝和她的情人們,都不喜歡多話。 “嘿,朋友——”他們右邊停著一輛裝甲車,上面的一個男人懶懶地望著他們,大聲問出了在場雇傭兵的心聲:“你要當(dāng)老大嗎?” 剛剛殺完一個人的阿倫臉上平淡無波,這是他第二次在明姝眼前殺人,他收起重槍,將它背在后背,冷靜果斷地回答道:“是?!?/br> “噢喲~恭喜你!今晚一起喝一杯怎么樣?” “我不喝酒?!?/br> 那個兵痞子從車上跳下來,“看起來,你不像達索那家伙……” 自從達索接手傭兵營后,原本還有些許凝聚力的傭兵營又恢復(fù)成一盤散沙,抽煙喝酒泡妞,盡是一些消遣的樂子。 不知道“新上任”的頭領(lǐng),會怎么做呢? 阿倫和他握了握手,鄭重而冷靜道:“你們很快就會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br> “指揮所在哪里?”他要接手這個已經(jīng)潰散的傭兵營。 身后傳來一陣奔跑的聲音,“唉唉唉——阿倫,我?guī)銈內(nèi)グ?!”,一個扎著短辮的中年男人跑向他們。 他是剛剛給他們駕駛直升機的男人。 看到躺在地上死透的達索,他也只是輕輕地感嘆一聲:“哦~我早知道達索會挑釁你們,沒想到你這么快就把他給殺了!” 要知道當(dāng)年達索暗地里使了多少壞心,阿倫都沒有動他,反而因為不知名的原因離開了傭兵營,讓這個小人做了頭領(lǐng),很多愿意為傭兵營效力的同伴都離開了。 阿倫回來了好?。?/br> 也許傭兵營又能恢復(fù)以前的榮光了。 被投以殷切目光的高大男人只是輕輕地點頭,語言精煉簡短:“佐布,你帶路?!?/br> “好咧——”佐布拍拍自己的胸口,保證自己絕無壞心。 一行人來到指揮所,指揮所內(nèi)積了些塵,可以看出來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有人來過了。 “嘿,阿倫我告訴你,達索那家伙剛剛接手傭兵營的時候,還想著對我們發(fā)號司令,真把自己當(dāng)老大了……根本就沒人鳥他,他以后也不自討沒趣,就沒來過指揮所了?!?/br> “反正你走了以后,我們也都是各干各的,接了任務(wù)就滿世界地跑,很少回來?!?/br> “嗯?!卑愂炷淼貫閏ao作臺插上電,另一只手沒有放開過身后的明姝。 佐文覺得兩個人又貓膩,就大膽打趣道:“這次拖家?guī)Э诘幕貋?,你就別走了吧!留在傭兵營讓弟兄們都回來……” 被朗楓一個冷冰冰的眼神喝住,像大喇叭一樣的男人才訕訕地住口。 這個女人…… 好生厲害! 和阿倫的小女朋友關(guān)系也不一般…… 是什么來頭呢? “嗶——” 廣播啟動,整個傭兵營都充斥著刺耳難聽的機械聲。 然后,一陣“沙沙”的聲音過后,是清晰有力的低沉男音: “我是阿倫,今晚在沙場會有一場會議,不要缺席。” 這個在指揮所說話的男人,不久的將來,在寂靜又喧鬧的雅瑪雨林,挑起了經(jīng)久不散的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