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qq.cM 番外 雙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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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逢中秋,江清月白,煢樹棲蟲鳥,玉露濕桂花,涎香泛岸九里。 有洞蕭肅肅之音,伴顫顫琴瑟之鳴,閑人近陸岸見高船燈火闌珊,歌舞升平,醇酒甘露香氣綿綿。 楚國小小世家如此,皇室更可見鋪張揚厲…… “船家,往蓮池去。”青衣侍人從內(nèi)室走出,同兩位搖槳之人道明主人的吩咐。 已近亥時,云間籟寂無聲,滿月光臨千里,小型客船所飾燈籠幽光冥冥,在千帆共渡的江湖之上,并不惹眼。 “好勒——”船家是個虎背熊腰的爺們,粗布短衣,赤著腳站在船尾處,時不時同旁邊的助手聊嗑幾句,感覺憨厚忠實很是樸實。 長竹竿探入水內(nèi),撐動船體,此處是淺地,并不費多大氣力,況且聚在這里的船也不多,更多的都沖遠處那最大最亮的幾艘樓船去了,幸運的約莫可趁今夜結(jié)識宮中的貴人,做得攀龍附鳳,平步青云的美夢了…… 頂著久經(jīng)日曬的黝黑膚色,那位頗顯年輕的助手小聲同自己師父小聲嘀咕道:“師父,那些個富家子弟,誰能比過我們家主子去?” “噤聲?!贝覈烂C地呵斥了徒弟一句,“做好自己的本分,莫要分心。” “是!師父?!?/br> 保護主子的安全,是死命令。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船繞入蒲柳之中,反倒是更加清靜了,內(nèi)室的竊竊低語都由半開的木窗透出—— “何日行動?”嗨棠書ωυ導航詀:нǎIΤΑиɡSんυЩひ.てOΜ 茶灰色絲錦長袍收斂盡明遠珅的肅殺之氣,加以玉簪束冠,靜持倚坐于地席之上,若不凝神觀察,分明與坐于對面的兄長明遠岑容貌重合一轍。 玉指接過他遞過來的月光杯,琉璃的質(zhì)地色澤讓醇酒晃動間有粼粼的光彩,色如青玉琉的霞帔加以銀針金線繡飾,女子坐于席案中間,不比左右之人遜色,如重山深谷,生而為皇貴御廷之尊。 酒入齒間香溢鄰,她輕笑道:“未到時候?!?/br> “我勢不足,即便稱王,下多不服,屆時征伐混戰(zhàn),必將損耗國力。” 這不是明姝想要的結(jié)果,她需要一個絕對臣服歸順的楚國,而不是人人覬覦帝位,內(nèi)戰(zhàn)迭起的國家。 她必須成長到足夠強大,直到別人連絲毫反抗之心不敢抬頭的地步,否則就步了舊魏的后塵,被外狼瓜分吞并。 “叮鈴——” 銅制風鈴由蓮池一陣風吹動,隨之而來的幽幽蓮香與沁心荷葉氣息漫溢燭火星躍的內(nèi)室,月白延至珠璣紗幔之上,化作千萬道流星軌,實在美奐。 一直少言的玄衣男子低眉順眼,執(zhí)起愛人的皓腕置于掌心,在此月見證下,許下愿誓:“我愿長久伴君側(cè)?!?/br> 哪管天下非議。 明姝自然知曉他的心意,她距明遠岑不遠,輕笑動人心,原本握著酒杯的手指撫上他的耳下,玉指仍沾有酒香,醉入迷者心神,只聽她緩緩道:“只是歷朝以來,后宮不得干政,我故不欲將你二人如此能臣廢置深宮?!?/br> “廟堂之上,阿爹與二叔便做我股肱耳目。私下,我們便依情處之。” 不過片刻,他笑道:“然?!?/br> 窗景已有青蓮入畫,遠近之間依稀可見睡蓮愛巧模樣,三人相偕出外,便知船已駛?cè)肷彸刂小?/br> 暑退九霄清凈,月輪伴秋夜柳桂拂香,池魚繞船艇,嬉戲其中,不怕生人。 “嘩——” 忽有人點水而起,直躍入蓮蓬青葉之間,水波微動,驚魚慌散。 站于船頭的明姝小小吃了一驚,只因剛剛晃入蓮池的那人是明遠珅,只不過半響他便幾步返落船頭,衣袍并未沾濕半點,只是手中多了一朵幽香暗放的睡蓮,白色的花瓣伴著露水,極為清雅。 “此花最是好看,送你?!眲γ夹悄康拿鬟h珅仿佛是向心上人獻寶的孩子,盡管雙手奉上,也畏懼心愛之人有半分不喜。 她接過,笑道:“我很喜歡?!?/br> 眸染星璨,唇添朱脂,如此一美人,主動投入將軍懷中,環(huán)著他的腰,久久不放,若換作他人,便覺此生無憾。 文墨不比兄長,明遠珅通識兵法,說話更為直白:“姝兒喜歡便是最好的,日后……我常常為你摘。” 聽此言,明姝恍如回到幼時他為自己建那間小小竹屋之時…… “這里弄個窗戶好不好?” “好!” “剩下的竹子,不如二叔給姝兒做秋千如何?” “可以嗎?!” “當然,只有我的姝兒喜歡。” “我喜歡~” 明明他身有要務,基本沒有多少時間休息,偏偏不想辜負小姝兒的期待,常常陪她入睡,便偷偷摸黑上山繼續(xù)修建那間小竹屋,不愿假予他人,甚至竹屋旁的花草,也由明遠珅親手種下。 毫無疑問,他們二人,則是不計較利益,唯二真心待她之人。也因如此,在設(shè)計攻占楚國之時,明姝也常常顧及到兄弟二人而頗為煩惱。 她何曾不想有兩全之法,江山美人一并收入? 上天厚愛此女,便將他們送到她的身邊,助她成大業(yè),又圓了她的心愿。 “真好。” 她靠在明遠珅溫熱的懷中,輕聲嘆道。 船身晃動,站于明姝右側(cè)的玄衣男子伸手攙扶她,被撲面而來的水珠濕了衣衫。 “啪啪啪——” 一條金紅色的錦鯉跳上了船頭的夾板,撲騰著靠近青衣女子的腳邊,然后乖巧地呆在她的腳上不見動彈。 “小家伙……”十七八模樣的女子低頭望見魚兒的萌樣便勾唇笑了笑,若非在場人皆為心氣沉著,恨不得伏于地上做盡丑態(tài),只為再見她如此笑容。 明姝手執(zhí)蓮枝,宛若仙池神女,淡笑點鴻,道:“把它放回去吧。” 誰料聽聞此話,錦鯉倒是覺得委屈,它又不通人言,便又開始撲騰身子,力求留在此地,或者跟著他們歸去。 侍從上前將它抱著重新扔入池中,水花四濺,燈影亂顫。 只是船沒有前行幾米,那條錦鯉又重新跳了上來,重復著方才的動作,伏于明姝的腳步,不作掙扎。 “這是……”她稍感疑惑,便再試探一回:“將它放回水中。” 侍從面不改色地抱起它,再將不情愿的魚送回了水中,還沒等他轉(zhuǎn)身退下,那條錦鯉便又破水而出,回到了剛剛的位置,與水濕木板的痕跡重合。 侍從:“……” 一直與明姝十指相扣的明遠岑也驚此魚的反復,“可能它想跟在姝兒身邊?” 話音剛落,錦鯉好似能聽懂他的話,頗為歡喜地撲騰著身體,濺起的水全部沾濕了侍從的衣角。 侍從:“……” “此魚頗有靈性,許是吉兆,不如留下它?”明遠珅也建議道。 今晚之事頗為詭異,但若是稍加修飾,傳于市井,吾主明姝即天命所歸,而稱王為帝,其一師出有名,其二民間對鬼神之事頗為信奉,總歸是好事。 當家做主的明姝并沒有過多考慮,便道:“那便留下你好了?!?/br> 魚:雖然沒想過自己有這么大的作用,但是開心(* ̄︶ ̄*) 只是剛剛出了蓮池,他們便不可避免地與回程掉頭的樓船相遇,樓中駐守的侍衛(wèi)認出客船上是權(quán)傾朝野的兩位大人,便匆匆向主子稟告。 踏入三樓廳堂,仿佛入了秦樓楚館,所謂花天酒地,不過如是—— 云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琉作懸燈,珠簾琉幕。羅帳遍繡銀線海棠,風起綃動,如入遠山幻海。 座上皆是京中人士,看著與朝廷頗有牽連,伴者多為妖嬈女郎,不乏脂粉倌人。 “世子,前頭的客船上似是明大人……” 樂聲不止,室內(nèi)頗為吵鬧,只是一聽到“明大人”此名邸,紛紛停下靜聽。 侍衛(wèi)跪在中央,等候著秦陽世子的吩咐,只見年不過二十,容貌俊逸卻有些陰鷙的男子將坐在自己腿上聲嬌體柔的美人拉下,意味深長地說道:“二位大人可是父親官場上的朋友,也算是本世子的長輩……請二位大人上船共聚?!?/br> 侍衛(wèi)卻面帶難色:“世子……這……” 明大人恐怕不給你這個面子。 世人皆知明氏權(quán)重望崇,清風峻節(jié),莫說秦陽王,就連太子殿下也未必有這個臉面請得來,區(qū)區(qū)一個世子…… “不,既然是長輩,便由本世子親自去請。” 他毫不留戀地揮開圍繞在四周的各類美人,眼中流露出幾分乏味不耐,厭煩透了這樣糜爛的生活。 不過,這是他父親“言傳身教”的東西,他作為秦陽王唯一的兒子,怎么能夠不去“繼承”這些無趣東西呢? 也許那兩位明大人,會給他帶來什么樂子呢…… 賓客都是遜于世子的公子哥而已,既然主人都下樓問請,他們自然也得暫時拋棄柔弱無骨的美人,烏泱泱一群人走到了甲板上。 月輪懸空,雁歸于南,起自兩艘船的水波相撞一處,歸于平靜。樓上十二三人,客船三人,遙遙對望…… 紫金衣袍的男人一退眼中的輕蔑不屑,他欲俯身細看,手指緊緊扣入憑欄,啞聲問道:“她是誰?!” 作者的話:看了本小說,被輕浮的男主惡心到了,我要虐此類男配,正好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