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jié)
“你這是什么話,劉曼倚現(xiàn)在處理起來還需要時間。她跟齊慕安之間的牽連劃分的很清楚,找尋證據(jù)是需要時間的,何況她現(xiàn)在肚子里有孩子,就算關進去,憑著劉家那點本事,讓一個懷孕的女人,是一定會推遲時間的,外國很多女人不就是懷孕的時候犯罪,享受正常人沒有的待遇嗎?” “我明白了。”于瑾淡淡拿開齊慕白的手,說來說去無非是因為劉曼倚肚里的孩子,口口聲聲說他們之間沒有關系,卻這么護著她的孩子。一提起孩子,她就會想起醫(yī)院走廊發(fā)生的一幕,那時候齊慕白估計眼里都是劉曼倚,卻忘了站在旁邊的她同樣也大著一個肚子。 “你明白什么了?”齊慕白壓著內(nèi)心躁動的情緒問。 “張璐生病了,我需要陪著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除了我她已經(jīng)沒有依靠的人了?!庇阼o了緊身上的包,正要出門時,卻被齊慕白拽住了手臂。 “你要我放齊慕安出來就是為了張璐?你為什么不想想,或許是齊慕安利用你對張璐的感情,才讓張璐這么在你面前演苦情戲呢?” “就算是演戲又怎樣,你會看在我面子放了齊慕安嗎?剛才那些話我不是沒跟你說過,可你答應放了嗎?”于瑾長吸一口氣,轉身推開齊慕白的手,“我的事你不用再管了,你要要求我事我順帶會去辦好?!?/br> “于瑾!”齊慕白極快的追出去。 “別再跟著我了,公司那么忙,我也不會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于瑾承認,剛才被齊慕白那番話氣著了。在他心里,他是那種人,就把別人也想的這樣。 于瑾坐上車頭也不回的離開,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有再看齊慕白一眼。跟律師見了面,將齊慕白名下的那些財產(chǎn),動產(chǎn)跟不動產(chǎn)全部都在見證下填下了轉讓書。卻沒有急著去處理離婚的那件事,本來在齊慕白那些話之前她還有些動搖,后來聽到他那樣說張璐時,她根本不愿意去細想離婚的這件事。 為了財產(chǎn)不落到齊慕安手中,他竟然選擇了再一次用離婚這件事來處理。雖然是假離婚,可這種選擇他竟然毫不猶豫,也不問問當事人的她。離婚結婚全由他一個人說了算,結婚一張證的事,哪里比得上他公司,就算時間倒流,他應該還是會這樣做。 于瑾來到了醫(yī)院,此時的張璐已經(jīng)醒來,只是眼前迷離,神情十分恍惚。跟她說話也得不到回復,曾經(jīng)的張璐是多么開朗活潑的女漢子,如今被一個男人弄成這樣。 “張璐,醫(yī)生說你懷孕了?”于瑾猶豫了許久,才說出這樣一句話。 張璐手捂著小腹,沒有說話,而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幸福又帶著譏諷和自嘲,讓人看不清她此時究竟是什么情緒。 “對不起,我努力過,想要齊慕白將齊慕安放出來,但是他不愿意。”說到這,于瑾就想到了至今還在逍遙法外的劉曼倚。 同樣都是犯錯的人,得到的一切卻全然不同,就是為了一個孩子。 “不是你的錯,你根本駕馭不住齊慕白。而齊慕安也是咎由自取,有孩子我不孤單?!睆堣词州p撫肚子,眼神迷茫而沉浸,讓于瑾有些看不透。 一個醫(yī)生走過來,示意讓于瑾出來一趟。于瑾心下一緊,她擔心醫(yī)生會說些不好的話。當她跟醫(yī)生來到一個無人的走廊時,醫(yī)生才開口:“病人是你的朋友對吧?” “我朋友她怎么了?胎兒正常嗎?” “胎兒很正常,但是——”醫(yī)生說的十分委婉,表情有些不對勁。 “怎么了?”于瑾當即緊張起來,盯著醫(yī)生的臉追問。 “病人各方面情況還不錯,但是我們的醫(yī)生發(fā)現(xiàn)病人有些抑郁,這種情況是極為不好的,尤其是現(xiàn)在還懷著孩子。一旦無人照料,很可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br> “抑郁?”于瑾別醫(yī)生這個詞跟震驚了,但細想一下卻又覺得正常。張璐這么一個人突然變得如此沉默就已經(jīng)是問題了,能讓她振作起來的可能就剩下齊慕安了。 于瑾跟醫(yī)生說了幾句話后,才重新走進病房,見張璐坐在窗口始終不言語。她輕嘆一口氣,試著又跟張璐說了幾句話,還是沒起什么作用。 她坐在病房,也都快要跟著張璐抑郁了。作為一個孕婦,成天這樣一張臉,對孩子是影響極大的。可她卻幫不上什么忙,于瑾在醫(yī)院陪著張璐又忙活了一天,到深夜時才回到家。 一進門就看到齊慕白坐在大廳,她一個大著肚子的孕婦,在醫(yī)院照顧了張璐一整天已經(jīng)很累了,加上白天跟齊慕白發(fā)生了一點口角,如今也自然沒心思搭理齊慕白,只淡淡的打了聲招呼,“我回來了。” 正文 214 我不用你的錢 “于瑾,律師跟我說,你去辦理過那些了?”齊慕白當即站起來。 “嗯?!庇阼皇禽p輕點了點頭,便徑自上樓。當她在把門關上的那一刻,一只手突然橫在了她面前。齊慕白那張俊美的面孔就近距離的呈現(xiàn)在她面前,倆個人隔著十五公分的距離,她卻能聞到齊慕白身上的酒味。 于瑾放在門上的手赫然松開,對齊慕白喝酒的事情也不想再過問,如果一個人一有事情就徑自回到自己排解憂愁的方式。這種不自重的行為,她也不必再去叮囑。更或許說,她的話對他來說不過是耳邊風。 齊慕白見她沒說什么,俊臉露出一閃即逝的憂傷。看著于瑾淡然的側臉,他徑自走了進去,這個房間他已經(jīng)兩天沒進來了。夫妻之間,分床這種事本就不是好兆頭。 “你還在為齊慕安的事情跟我生氣?” “不是?!庇阼贸鰰苌系囊槐緯毤毧戳似饋?,做什么都好,就是不想去看齊慕白。 “還說沒有生氣,為什么不愿意看我?齊慕安我不能放,這個人你不了解,放不得?!饼R慕白拿掉于瑾手中的手,激動的雙手打在于瑾肩上,“你聽我一次不行嗎?齊慕安不能放。如果你是擔心張璐,我可以幫她重新介紹更好的,只是一個男人而已?!?/br> 在聽到齊慕白說男人而已時,于瑾冷冷看著他,“我沒有再說齊慕安的事情,也不會再計較那件事,你也不用再提了?!?/br> “可你一直在為這件事情跟我生氣?!?/br> “我不是為這件事,你真以為我就是為這么點小事嗎?”于瑾用力揮開齊慕白的手,認識這么久,在一起的時間分分合合也將近三年,她才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根本從來都不了解她,感情產(chǎn)生分歧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可我說了我跟劉曼倚什么關系都沒有,你們女人都喜歡這么胡攪蠻纏嗎?在一起這么久了,為什么要相信外面那些流言蜚語,我要是真跟劉曼倚有什么又何必等到現(xiàn)在!”一直哄著于瑾,最后還是沒有哄好,少爺脾氣上來他一時沒有控制住就吼了出來。 “你說我胡攪蠻纏?”于瑾自嘲的笑了聲,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她不相信外界那些說法,可她親眼所見,也是他親口說劉曼倚不能抓進去,而大多原因是因為她肚里的孩子。 可笑。 齊慕白吼過之后,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情緒的高漲,見于瑾臉色不好,又將姿態(tài)放低了一點,“我不是故意吼你的于瑾,你別生氣,這樣對咱們的孩子不好。齊慕安的事情我會考慮一下的,你別生氣行嗎?” 于瑾手扶著書架,情緒波動太大,引得她肚子有點不舒服。紅潤的臉上煞間變得慘白,齊慕白見狀,擔心的撫住她隆起的肚子,“別動氣,我現(xiàn)在就送你去醫(yī)院看看?!?/br> “不用,小事,你先出去,我休息一下。” “可你現(xiàn)在不舒服,必須去醫(yī)院?!饼R慕白不由分說就將她打橫抱起,心急如焚之余就想帶于瑾去醫(yī)院檢查,只有這樣他才能放心。 “你別這么強勢行嗎?我已經(jīng)說過我沒事。與其擔心我,不如多擔心一下劉曼倚?!?/br> “怎么又扯到劉曼倚身上去了?跟她有什么關系?”齊慕白緊皺著眉,看于瑾這么難受的份上,也就不板著臉了。今天聽律師說,于瑾將所有的財產(chǎn)都轉還給了他,卻唯獨沒有提起過離婚證的事。即使律師當時提了,也被于瑾敷衍過去,可他怎么會信是于瑾忘記了帶證件。 “張璐得了抑郁癥,她身邊沒有親人跟朋友,我會陪著她,我聽說國外有一個心理醫(yī)生治療心理疾病非常不錯。我準備明天就帶她去國外治療,短時間應該不會回來了?!?/br> “你說什么?”齊慕白雙側的拳頭握得咯咯作響,額上的青筋也跟著瘋狂騰起。 “我要去國外一段時間。” “多久?去哪?”這幾個字,齊慕白幾乎是從牙縫里面擠出來的。 “倫敦,時間我也說不準,需要去了再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