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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蘇家長女在線閱讀 - 第49節(jié)

第49節(jié)

    蘇桐從書房折了回來,走到主院門口,沈四娘剛好木著臉端著東西從里面走出來,托盤上放著打碎的碗盤。里面的粥飯雖然撒了很多,但仍能看出飯食不錯,有rou有菜有米飯還有燉湯。

    這樣的飯食,擱在三年前的蘇家,簡直就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美味佳肴,做夢也吃不上。

    三年前的蘇家窮家破戶,一頓干飯都是奢侈,哪里會想到如今的日子。

    蘇桐走過去,看著沈四娘問道:“怎么回事?!?/br>
    沈四娘低頭看了一眼托盤上摔碎的碗盤,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低聲說:“夫人胃口不佳。”

    “她吃不下,就撒了,三年前她連豬狗食都能吃的下,現(xiàn)在開始作了,從明天起,撤了夫人房里的燉湯和米飯,每頓只給她喝一碗米粥,多了不給?!?/br>
    蘇桐冷著臉說完,抬腳進了屋子,一進門,便聞到一股長時間不通風的憋悶氣味,熏得人差點作嘔。她硬著頭皮走了進去,只見屋里面杯盤狼藉,飯食撒的到處都是,兩個粗使婆子正在緊張的收拾著,看到她進來,趕忙站起身沖著她叫了一聲:“大小姐。”

    周蕓娘躺在床上,一臉的死氣沉沉,她顴骨凹陷,消瘦的變了形狀,看到蘇桐進來,眼睛里露出狠厲之色,咬牙切齒的叫著說:“孽女,敗家子的孽女......”她身子中風后得了偏癱,程言忠給她調理了三個多月才好,沒想到她剛能走動,就去鬧了香枝的親事。

    那天蘇桐讓人將她綁了起來,她氣怒交加之下又犯了病,癱在床上幾天了,程言忠看在蘇寶田的面子上給她施了針。但效果沒有上次好,若她在情緒激動下去,只能一輩子躺在床上了。

    蘇桐見她情緒激動,揮手讓兩個粗使婆子下去,自己則走到床邊坐下,伸手將她半抬起來的上半身摁了下去,拿起床邊的帕子給她擦拭了以下嘴邊的口水,冷冷地看著她說:“你這么鬧騰下去,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你不是恨我嗎,那就活著好好恨,死了可就恨不著了?!?/br>
    “你不是我閨女?!?/br>
    “我不是你閨女,你閨女早就讓你們折磨死了?!?/br>
    蘇桐冷漠地說著,手下的動作不停,將周蕓娘臉上的亂發(fā)撥楞開,給她塞在耳后說:“三年前,家里喝的是米粒水,是我舍命去山上采了蘑菇吃才沒餓死。你和爹說那是有毒的草棚子,吃了會死人,那天晚上,一家老小都吃了等死,你大著肚子吃得最多,爹怕你餓著最后的一碗留給了你......”

    周蕓娘的情緒激動起來,她大睜著兩眼,嘴里吞咽著口水,脖子里發(fā)出咕嚕咕嚕的響聲,艱難看著蘇桐說:“你怎么沒死?!?/br>
    “你為什么恨我這么狠,我想問問你,我做了什么讓你這樣恨我?!?/br>
    心傷透了,也就沒有氣了,蘇桐自問對蘇家人是豁出命去的好,周蕓娘這么恨自己讓她實在是想不通,難道緊緊是因為家里那些錢財。

    周蕓娘冷笑了一聲,一臉的生無可戀,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她說:“不敬父母,天良淪喪?!?/br>
    蘇桐笑了笑,手底下絲毫沒放松,將周蕓娘身上的衣服撫弄了一下,用手指劃著她的眉毛,低聲說:“你怎么不說我,生而克母,死而克父……”

    前幾日,她反復的做著一個夢,夢里看到兩個模樣一樣的女孩,身上穿著粗布的衣衫,四五歲的年紀,木呆呆的坐在院子里。夢中她看到蘇老太罵罵咧咧的從屋里面出來,手里拿著一個物件,被其中一個女孩看到,立即跑過去抓住她的胳膊咬了一口。

    蘇老太狠狠的打了她一個巴掌,罵了一句:“死丫頭,敢咬我,你個餓不死的賠錢貨,生而克母,死而克父,早晚讓周蕓娘賣了你?!?/br>
    接著畫面一轉,兩個孩子同樣木呆呆的坐在土炕上,其中一個哭的特別厲害,另一個孩子懂事的想要幫她擦拭一下臉上的淚痕。卻由于年紀小夠不到,便爬著繞到了她的左邊,這樣一來兩姐妹便換了個位置。誰知這時,屋門恰巧被打開了,周蕓娘進來不由分說抱起坐在外面的那個就走,邊走邊自語說:“算命的說咱們母女兩人的命犯沖,只能活一個,娘肚子里的有弟弟,只能把你賣了?!?/br>
    蘇桐不解這夢為何那么清晰,連著做了三天后,她才明白,那不是夢,是原主小時候刻在記憶里的真事。賣的那個孩子本來是原主,沒想到姐妹倆調換了個位置,meimei被當做jiejie給賣掉了。也就是說她穿來的這個身子是蘇映紅的,真的蘇映桐早在幼時被周蕓娘給賣掉了。

    第107章 惹上官司 (三)……

    周蕓娘聽她說完, 眼睛驀然睜大,嘴里艱難的吐出一句話說:“當初就該賣了你……”

    蘇桐嘆了一口氣,幫她擦拭了一下滑落的淚珠說:“當初, 你和爹去田里做活, 蘇老婆子去咱家偷了你那藏在土炕底下的銀簪子,被我咬了一口。她氣急了,罵我是生而克母,死而克父的小孽障,接著沒幾天,那個算命的瞎子就在你面前說我和你母女相克, 只能活一個。你相信了,叫來人牙子要把我賣了,那天meimei哭的特別厲害,我給她擦眼淚的時候調換了位置, 哄了哄她,你進了屋不由分說抱了meimei便走……”

    周蕓娘聽了她說的話,閉眼留下一串的淚珠, 喉嚨里呼嚕了幾聲說:“”我苦命的閨女!”

    蘇桐不知她說的是蘇映桐還是蘇映紅,總之這姐妹倆人生在蘇家命太苦了,周蕓娘這么作下去, 她大可不管,但連著三天做的那個夢興許是原主心有不甘,現(xiàn)在經由她的嘴說出來, 心里總算是暢快了。

    她拍打了一下周蕓娘的胳膊, 站起身子,冷冷地看著面前這個自作自受的娘說:“香枝嫁妝的事情是表兄告訴你的吧!他們兩個吃蘇家的喝蘇家的,還巴不得蘇家倒下, 爹看在你的面子上,留下他們兩個住在蘇家參加府試,兩個人一個都沒過,如今還厚著臉皮再蘇家住著。爹過了府試,已經是秀才了,禎元十二年參加鄉(xiāng)試,早晚得中進士,你這么作下去,活的人鬼不如,夫妻離心,兒女離心,舒坦嗎?你恨我,很好,不過,我不恨你,因為我和你沒有任何關系,我不是你的親閨女,你親生的閨女一個被你耳根子軟賣掉了,一個被你弄死了……”

    周蕓娘眼角的淚珠流的更急了,她哆嗦著嘴巴想要說話,卻因太過激動,嘴巴蠕動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眼睜睜的看著蘇桐走了。

    離開主院,蘇桐吐出一口氣,心情平靜了許多,她抬手擦掉眼角的淚痕,快速的走到待客廳里,吩咐丫頭將柴旺叫來。從穿過來之后,她很少流淚,蘇家的這苦日子讓她以為自己是個鐵人了。

    這幾年她活的真是異常狼狽和艱難,別人穿越不是公主便是貴女,差點的也是個有錢的商家女。她可倒好,整一個地獄巡游歷險記,窮困潦倒的家,鬧騰個不停的娘,一堆蘿卜頭弟妹。長女,長女就是穿來給全家人當牛做馬的,她上輩子,上上輩子肯定欠了蘇寶田和周蕓娘的債,這輩子穿越時空來做他們的閨女還。

    柴旺很快過來了,自從讓程言忠親自調理了一個月后,他身子健壯了很多,現(xiàn)在蘇家所有的大事小情都是他cao心。蘇桐吩咐一聲,他馬上就能找人辦妥當了,簡直是個全能的人才。

    “大小姐,你叫我。”

    蘇桐喝了口水,看了他一眼說:“柴叔,周家兩位表少爺還在后院住著呢?”

    柴旺點了點頭說:“住在后院,離夫人的院子近些,奴才想著,夫人的身體不好,她們姑侄住的近了也能時常照料些?!?/br>
    蘇桐漫不經心的看著屋里的燃著的火爐說:“給他們收拾東西,既然考完了府試,該歸家了?!?/br>
    她不能在養(yǎng)周家的白眼狼了,養(yǎng)來養(yǎng)去,再給自己養(yǎng)個仇家,如今蘇家是多事之秋,說不準什么時候就被拉到公堂去打官司了,家里頭不能亂。

    “奴才這就吩咐人給兩位表少爺添置新衣,準備年貨,明日送兩人歸家?!?/br>
    柴旺說完并未退下,而是拿出一個小巧的黑色竹筒對蘇桐說:“小姐,這是方才有人送來的信件,奴才看著像是錦衣衛(wèi)的人,估摸著是裴大人讓人送來的,送信的人交給我就走了,天黑我也沒看清是什么模樣?!?/br>
    蘇桐接過他遞來的竹筒,上面用火漆封著,印著一個特殊的印記,是加急的信件,能給蘇家送這種信的人,肯定是裴川無疑了。

    她打開竹筒,取出信件,只見上面字體凌亂的寫著,文遠候府送女入宮,被皇上封為鈴貴人,向氏明珠被四皇子納入府中為侍妾,蘇映月入了司禮監(jiān)總管尚金銘的府邸侍候,官司之事,穆王已知,鄧大人可信,切勿擔憂。

    信是裴川送來的,他現(xiàn)在是東廠錦衣衛(wèi),信息靈通,肯定是知曉蘇家的事情,蘇桐看完之后,將信件放在蠟燭上點燃燒了。

    暫且不去管那個做了皇上貴人的文遠候嫡女,向明珠進了四皇子府做侍妾,向家跟蘇家現(xiàn)在可以說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因為蘇家,向南辰被罷了官,紀氏被押解回京,向明珠肯定是恨透了蘇家。年年后酒樓是四皇子的產業(yè),由此可見,這幕后的黑手肯定是向明珠無疑了。

    讓蘇桐想不到的是,蘇映月竟然舍得下身段去侍候那個耄耄之年的老太監(jiān),不用猜她也知道,這里面肯定有李主薄的手筆。

    這么一來,蘇家的面臨的事情還真是棘手,她開始擔心蘇寶田的科舉之路了,就算他排除萬難的考中進士,朝中不但無人相幫,還有那么多的仇家在等著他?;噬系馁F人,皇子的妾室,還有那殺人不眨眼的東廠老太監(jiān)的妾。

    柴旺看著蘇桐燒掉信件,站在一旁沒有言語,只臉色平靜的說了一句:“小姐,奴才讓人在程家莊的后山專門修了兩處地窖,里面鋪路了石板,撒了防潮的石灰,可以用來存放糧食,工期大概到明年三月方能竣工,南壩村這邊奴才也讓人提前準備了,打算年后開工?!?/br>
    蘇桐點了點了,不動聲色的對他說:“柴叔你辛苦了,若是人手不夠,可以在買些人來,最好找那種有些手藝的。或者從外鄉(xiāng)多雇傭些匠人,簽訂工期,可出高價工錢。另外在外縣置辦一處莊子,位置偏僻些?!庇行┦虑?,還需的提前防備著,蘇桐揉了揉酸痛的頭,最近她真是用腦過度了,想的事情太多。

    程言忠一直在忙活著他的藥材和醫(yī)案,這些都是蘇桐幫他抄寫,蘇映雪和蘇映梅兩姐妹幫他整理的。他性子灑脫,教徒弟也是想起什么教什么,平時就是布置了功課讓蘇桐她們姐妹自己背誦,他隔上一段時間就抽空檢查一下。

    蘇桐想了想便去了他住的院子,看了裴川的密信,她決定把這件事情的始末跟她這個舅爺說了。若只是四皇子那邊,想來穆王就可以幫忙,但若是涉及到了東廠和皇上,穆王恐怕也力所不及了。

    “你這丫頭,掉進錢眼里了,還記得你有個舅爺在,說什么要孝敬我老人家,我看就算我躺在地上發(fā)霉了,你也想不起我老頭子來,騙了我的寶貝就不來了?!?/br>
    程言忠看到蘇桐忍不住抱怨起來,將手里擺弄的藥丸往桌子上一扔,看著她氣鼓鼓的教訓起來。

    蘇桐笑著將手里端著的燉盅放下說:“舅爺你瞧,還說我不孝順,這道紅燒野雞雛可是我親手給你做的,還有烤制好的雞雛蛋,你嘗嘗味道,保管你沒吃過?!?/br>
    這野雞雛便是現(xiàn)代社會了說的鵪鶉了,在這里被叫做野雞雛,自從上次在楊柳村的后山上見過之后,她便讓人捉了圈養(yǎng)了起來,打算年后再烤鴨店里增加一道新菜式。

    鵪鶉蛋她按照上輩子見過的烤制方式,專門讓鐵匠焊了架子,煮熟了切開,撒上調制好的調料,味道聞起來香極了。

    程言忠笑呵呵的接過去,拿起來咬了一口,品了品味道,夸贊說:“這個烤雞雛蛋怎么做的,味道不錯。”說完,也不客氣,拿起來三下二下的吃了下去,吃飽喝足后,他打了個飽嗝,瞪著蘇桐笑罵說:“說吧!你這丫頭找我什么事!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你專門給我老頭子做了好吃的,肯定是想收買我?!?/br>
    “舅爺猜的真準,孫女還真有事找你商量。”

    “哼!小丫頭,以為自己多聰明,你舅爺我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都多,也就你爹慣著你個丫頭在外邊胡折騰,說吧,惹什么禍事了?!?/br>
    蘇桐收起臉上的笑容,看著程言忠一本正經的說:“舅爺,這次不是我們惹事,是我們家被別人算計盯上了。府城新開的那家烤鴨店,里面的小廚子是師叔從年年紅酒樓救下來的。如今被年年紅酒樓告到了府衙,說店里的手藝是偷學他們酒樓的,不但讓我們關門歇業(yè),還要追究我們家盜學手藝的罪名?!?/br>
    程言忠聽完,眼神閃了閃問道:“嗯!還有呢?”

    “年年后酒樓的背后主子是四皇子,向明珠被他納入府里做了侍妾?!?/br>
    蘇桐說著看了他一眼繼續(xù)道:“四皇子給鄧大人施壓,說要嚴審此案,定要治我們的罪才罷休,因為涉及到四皇子,師叔已經給穆王也去了書信。還有,文遠候府的嫡女入了宮,被皇上封為了貴人,蘇映月被送進了東廠尚金銘的府里。”

    程言忠的臉色凝重起來說:“丫頭,你怎么想的?!?/br>
    “萬一有事,我想讓舅爺帶著弟妹們一起離開,我已經吩咐柴管家在外縣置辦了宅院和田產,這段時間掙下的銀兩,也夠弟妹們吃喝不愁了?!?/br>
    “你爹知道這事情嗎?”

    蘇桐低下頭沒有言語,她現(xiàn)在還沒敢和蘇寶田說,怕他經不住,他好不容易才考了秀才功名,還想著要中進士,做官支撐門戶,給她們姐弟做靠山呢?若是知道自己的努力竹籃打水一場空之后,肯定受不住。

    第108章 惹上官司(四)

    奉賢府衙內, 鄧政省額頭的汗珠像是擦不凈似的總往外冒,他沒想道自己發(fā)了回善心,竟然差點連累一家老小, 他恭敬的磕了頭, 心頭沉悶的接過那道調任的明黃圣旨。

    “鄧大人,交接完畢,趕緊走馬上任吧!此番調任盧川府任知州,可是皇上對你的信任。”

    一個年約五十,面皮白凈,頜下無須的太監(jiān)尖著嗓子沖著鄧政省說完, 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向南辰轉瞬換了副嘴臉又道:“雜家還沒恭喜向大人官復原職,此番冤情昭雪,可是皇上對大人的看中與厚愛,大人以后的前程不可限量, 雜家日后還望大人能多多提攜?!?/br>
    這話說的諂媚之極,鄧政省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向南辰,見他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心中不恥,文遠候府送女進宮的事情他略有耳聞,向家嫡女本想入穆王府為世子妃, 沒能達成所愿,結果進了四皇子的府,還是個沒名沒分的侍妾, 因此換來他官復原職。此等賣女求榮之輩他不屑為伍, 當下他冷冷地說道:“下官任職奉賢知府不過半年有余,蒙皇上看重做了此屆府試的主考官,政務之事從不敢懈怠, 既然陳公公要下官與向大人趕快交接,那么向大人便隨下官去后衙去寫交接文書吧!”

    向南辰將鄧政省的不屑看在眼里,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冷著聲音道:“鄧大人請!”

    他已年盡五旬,在這奉賢府城呆了七八年,做事一向小心謹慎,此番若不是穆王多管閑事,他哪里會丟掉官職。好在紀氏娘家文遠候府這個助力簡在帝心,重新讓大理寺審問了他的案子,將罪責全部推到韋東陽身上。而他則戴罪立功,繼續(xù)留在穆王的封地上任這四品知府。

    鄧政省于他寫了交接文書后,指著其中一個狀子說道:“向大人一向為官清廉,此案純屬誣告,自是該知道怎么判。”

    年年紅酒樓狀告雜役林小蟹偷學他們酒樓主廚的手藝,并用其偷學的手藝在一品堂烤鴨店做了主廚,令年年紅酒樓損失慘重,因此他們要求一品堂烤鴨店賠償他們店里的損失一百萬兩銀,并讓林小蟹斷手返還其偷學的手藝。

    鄧政省接到狀子的時候便覺不妥,一個雜役,再怎么偷學主廚的手藝,也不可能在一年內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況且,他暗中令人查實,年年后酒樓的主廚并不會烤鴨的手藝,讓烤鴨店的主廚斷手,還讓一品堂賠償一百萬兩銀子,這等狀子遞到府衙簡直是莫名其妙。

    所以,他理也沒理年年紅酒樓的無理要求,不但將案子壓了下來,還給海灣集衛(wèi)所的趙千戶遞了個信息。他聽說穆王在奉賢府時一直住在蘇家,便猜想蘇家定是穆王的人,趙俊生也是穆王的人,有他在此做千戶,別說此案純屬是誣告,就算是證據確鑿,看在穆王的面子上也不能即刻立案。

    只是鄧政省萬萬沒想到,年年紅酒樓竟然是四皇子的產業(yè),這下可是好了,皇家叔侄這兩人斗法,遭殃的卻是他。不管如何,這案子四皇子就是仗勢欺人,他倒要看看向南辰這個四皇子的便宜老丈人怎么判這案子。

    向南辰瞄了那狀子一眼,見是年年紅酒樓狀告一品堂烤鴨店的案子,涉及到四皇子,他自是知道怎么回事,便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道:“不勞鄧大人費心了,本官自有決斷?!闭f完,隨即吩咐衙役說:“立刻將那一品堂烤鴨店的主廚林小蟹帶到公堂,嚴加審問?!?/br>
    鄧政省暗自冷笑一聲,拂袖而去,他知道自己這番降職,多半是因為四皇子,但穆王也不差,否則也不會公然抗旨不尊,擅自罷免朝廷命官。因他軍功在身,權侵朝野,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拿他怎么樣。他此刻離開這是非之地,是福非禍,他倒要看看,向南辰這四品知府能在穆王管轄的封地上做多長時間。

    “什么林小蟹被抓進大牢了!”

    蘇桐吃了一驚,她剛讓柴旺給鄧知府送了重禮,這官轉臉就變了卦,將人抓了起來,真太讓氣憤了。雖說她接到裴川的消息時早有預感,但著實沒想到這么快,她立刻吩咐讓另外的人手頂上林小蟹的大廚位置,讓一品堂烤鴨店不至于因此關門歇業(yè)。

    幸虧她想的周到,手藝不藏私,為了培訓四府八縣的加盟商,讓林小蟹專門帶了幾個有天賦的徒弟,那幾個學徒雖然學的時間不長,但手藝也是不賴的了。吩咐完畢,她一邊吩咐人即刻給趙俊生送信,一邊和柴旺帶上銀子去了府衙。

    等她著急忙慌的趕到府衙,看到那坐在公堂上的官員換了人之后,哪里還有不明白的。向南辰賣女求榮,蘇映月豆蔻初綻的年紀委身給了一個耄耄之年的老太監(jiān),才換來如今的官復原職。

    向南辰對蘇桐還是有印象的,怎么說也是他自己的孫女,待看到年年紅酒樓狀紙上告的名字之后,他臉上鐵青,心里就更氣了,程映桐,程寶田,感情他這兒子不但不認祖歸宗,還改名換姓的不要祖宗了。

    他氣怒之下猛然一拍驚堂木指著蘇桐說:“呔,那堂下之人可是一品堂烤鴨店的掌柜程映桐,年年紅酒樓狀告你家命林小蟹裝作雜役偷學其手藝之事,你可認罪?!?/br>
    “大人,民女不認罪,林小蟹之前是在年年后酒樓做雜役沒錯,但那大廚對他苛待毒打,哪里會讓他偷學其手藝,這明顯就是冤枉人。”

    蘇桐臉色不變的看著向南辰振振有辭說:“林小蟹被年年紅酒樓的人連番毒打苛待,我?guī)熓宀蝗唐渚痛藖G掉性命,便向年年紅酒樓買了他。至于偷學手藝,更是無稽之談,年年后酒樓的主廚都不會的手藝,他如何偷學。民女這里也有份狀子,民女要狀告年年紅酒樓肆意誣告,損我一品堂烤鴨店的聲譽?!闭f完,拿出狀紙雙手捧著舉過頭頂,讓向南辰觀看。

    衙前的主薄接了過去拿給向南辰,他看了蘇桐寫下的狀紙后,臉色一邊,啪的一聲,狠拍了一下驚堂木道:“程映桐你這狀子簡直是無理取鬧,來呀,將人給我拖出去,趕出公堂,林小蟹收押候審。”

    第109章 認祖歸宗(修改)

    在得知年年紅酒樓狀告的一品堂烤鴨店東家程映桐就是他的親孫女蘇桐之后, 向南辰的心里五味繁雜。他一邊氣憤親生兒子不認自己,改作他姓,一邊煩擾, 如何才能將此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向南辰為難的是, 此案已有東廠插手,東廠的人直接聽命于皇上,朝中會審各種大案都有東廠的人聽審,各個衙門也幾乎都有東廠的人坐班,監(jiān)視官員們的一舉一動。東廠廠公可以說是權傾朝野也不為過,連四皇子都不敢得罪。

    奉賢府舉子全家被殺一案, 東廠的人截獲了穆王和大理寺上報的公文,暗自改動了證詞。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韋東陽身上,他才能官復原職,無罪釋放。

    向南辰暗自發(fā)愁, 手心手背都是rou,蘇保田再怎么說也是他的親生兒子,虎毒尚且不食子。被惡奴欺騙, 累及親子半生,他已是追悔莫及,怎能忍心再讓親生兒子家破人亡?